“有你在,我怎么敢。”呼尔赫立刻回道。
“算你识相。”夏沐瑶在呼尔赫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
呼尔赫便开怀笑了,他翻身将夏沐瑶压在身下,“既然我只有你一个,你便要多多受累了。”
夏沐瑶边娇声叫着,边吃吃笑着说呼尔赫厚脸皮。
随后这声音也便淹没在无尽的欢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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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这样美好的氛围里过着,一转眼便是春天了。
北胡的春天,最能见到万物复苏的生长的力量,这个季节也是挖野菜的好时节,府里的下人四处去挖野菜,回来洗净晒干,留作冬季里做野菜饼子之类的食物。
今年,夏沐瑶也带着征还与仁继去了。
呼尔赫派了精兵去护着,兄弟两在野地里撒欢玩了小半日,虽然野菜没有挖多少,但是快乐得不得了。
待进入初夏,呼尔赫带着夏沐瑶去了一趟元京。
呼濯与多娅也一道儿去了。多娅来到燕城六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回去省亲。
征还与仁继都大了,一路上倒也用不着如何操心,但呼念还小,需要人抱着,所以这一路,呼濯就担当了抱呼念的任务。
呼念的模样越来越像夏沐瑶了,玲珑剔透的,谁见了都只道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女娃娃。
待到了元京,呼尔赫与夏沐瑶带着孩子们住在呼元筑的王府里,而呼濯则住在波拓的府里。
对于呼濯与多娅一行,波拓与波拓夫人都开心得不得了,日日美味佳肴招呼着呼濯。
波拓夫人暗地里也让多娅早些怀上孩子,有了孩子,这一辈子便有了指望,波拓夫人还拿夏沐瑶来打比方,夏沐瑶如今有三个孩子,儿女都全了,就凭这,即便是将来那燕王再娶了三妻四妾,也不能有人撼动夏沐瑶的地位。
多娅听了这话,忙对自己的阿妈道:“燕王对燕王妃情深意重,不会另娶的。”
“一个女人能将一个男人吃的死死的就是本事,你也要跟人家多学着点,将五王爷的心笼络住,不然将来府里来了那么多的小妖精,还有你的立足之地么?”波拓夫人又道。她不在女儿身边,所以恨不能将自己毕生的经验都传给她。
多娅淡淡笑笑,只觉得与自己的阿妈如何也谈不拢,她的那些人生经验,她并不以为然。
在波拓府上住了两日,呼濯便忍不住跑去呼元筑的王府里找呼尔赫,顺便看看呼念,两天不见,他就想念这个小丫头。
“我来看我闺女啦。”呼濯每次见呼念前,都会如此大呼小叫。
夏沐瑶早已经习惯呼濯的喧宾夺主,他抱着呼念时那一脸自豪的样子,仿佛他才是呼念的阿爸。
呼濯对她的感情,夏沐瑶心里是明白的,但因为呼濯的表现一直是坦荡磊落的,夏沐瑶便也不觉有什么别扭。
除了呼念,呼濯也带着征还和仁继在元京里疯玩,还带着他们去皇宫里,两个小家伙跟着呼濯,简直乐不思蜀。
“五王爷这样惯着他们,仔细咱们的儿子将来也如他一般成了浪荡公子了。”等了一整日,直到天擦黑也没见自己的儿子回来,夏沐瑶不由对呼尔赫道。
“小孩子只是贪玩,哪里就那么严重了。”呼尔赫却不往心里去。
夏沐瑶也知道没那么严重,便不再多言,待晚上呼濯将他们送回来,夏沐瑶也不说什么,问过他们这一日的去处,便放他们回去歇着了。
他们在元京住了将近一个月,便又结伴回了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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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城,呼尔赫便去了军营处理这些日子堆积的军务。
其中,有一封赵元廷的密函。
自然仍是关于仁继的问题。赵元廷在密函里对呼尔赫说,他将来是要让仁继继承皇位的,他让呼尔赫好生想一想,到底想要仁继有一个怎样的未来?
呼尔赫看着密函,陷入沉思。
呼尔赫知道,一直以来,能夺回南夏的天下是夏沐瑶的梦想,虽然这梦想在与呼尔赫成亲后渐渐淡了下去,但呼尔赫仍是希望帮助夏沐瑶完成这个梦。
但一旦让仁继去继承赵元廷的皇位,那就预示着,赵元廷当初做的龌龊事瞒不住夏沐瑶了。
而呼尔赫,不能让夏沐瑶受到伤害。
所以,呼尔赫将此事压了下去,他给赵元廷回了密函,告知他若真心希望夏沐瑶幸福安乐地度日,便莫要再打仁继的主意,仁继是他呼尔赫的孩子,无福继承大康的江山。
待着密函送到赵元廷手上,已是二十日过去,见到呼尔赫说继儿是他呼尔赫的孩子,赵元廷的心便觉不能忍。
无论如何,赵元廷都坚定地认为,继儿是他和夏沐瑶的骨肉。
书信往来不顶用,自己派去的探子也都遭毒手,赵元廷凝着眉,在心里又盘算起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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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秋天来了。
呼念已经满一周岁了。周岁那日,藩王府为呼念举行了周岁宴。
呼濯送了一颗大大的夜明珠给呼念,夜里,那夜明珠放在呼念的床边,发出蓝幽幽的光,甚得呼念喜欢,动辄捧在手里玩着。
一旁的奶娘见了,心都要揪起来了,暗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小郡主失手掉在地上可如何是好?
奶娘哪里知道,夜明珠这种东西,夏沐瑶打小便是见过的,并不以为是罕物,呼濯和呼尔赫自然是觉得呼念要比那夜明珠贵重一百倍,岂有不许她玩的道理?
呼念玩了几日,也便腻了,这夜明珠便放在呼念房里,权当是夜里照亮用的了。
此事被藩王府的奶娘当做新奇事说给旁人听,如此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燕城无人不知这呼念的受宠程度了。
后来多娅也听到此事,不由微微一笑,心里暗道:一颗夜明珠算什么,只怕是她想要五王爷的心肝,五王爷都会毫不犹豫地剖出来给她。
这份疼爱,羡慕不来的。
中秋节时,呼濯与多娅去藩王府用的午膳,用过膳之后,夏沐瑶便带着多娅一道儿去戏园子看戏了。
在戏园子门口,一个拖着女儿的女人拦住夏沐瑶的路,说是自家男人死了,养活不了孩子,见夏沐瑶像是个富贵人家的主子,想把女儿卖给她。
夏沐瑶看了看那对母女,骨瘦如柴,面色枯黄,心里顿生怜悯之情,便着人拿了一百两银子给那女人,叮嘱道:“你拿着这些银子,寻个小本生意做,莫要再做卖女儿的打算。”
那女人当即拉着女儿跪下给夏沐瑶磕头,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草纸,只说是她从庙里求的平安符,一定要给夏沐瑶,以表她的谢意。
夏沐瑶接过那张纸,又叮嘱那女人几句,便与多娅进了戏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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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后,夏沐瑶忽然要去庵院里吃斋。
“吃斋?”呼尔赫有些意外,“要去几日?”
“先去住几日瞧瞧吧,吃斋念佛,消消前世业障。”夏沐瑶看着呼尔赫,面色寂然。
呼尔赫凝眉看着夏沐瑶,她的神色有些不同寻常,但到底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那就住三日吧,让燕玲陪着你,日子再多我可不依,你知道这王府里没有你,我也便无可依恋了。”夏沐瑶还未走,呼尔赫便不舍起来。
夏沐瑶看着呼尔赫,淡淡笑笑,却是没有言语。
翌日,夏沐瑶让燕玲收拾了简单的行囊,行了半日,才到了燕城郊外山上的一座庵院里。庵院的师太得知燕王妃要来吃斋,自然是不能拒绝,忙着人去收拾了一间上好的屋子出来,让夏沐瑶与燕玲住了进去。
夏沐瑶离开的那晚,呼尔赫从军营回到藩王府,顿觉整个藩王府冷清不已,昔日仿佛有根绳牵引着他的腾冲院,此刻也没有了吸引力。
没有夏沐瑶在,呼尔赫的心空空落落的。
三日,对呼尔赫来说,简直如三年那般漫长。
“我想找阿妈。”第二日,征还和仁继也开始想念夏沐瑶。
“阿妈三日后便回来了,你们要乖,不然阿妈回来要生气的。”呼尔赫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道。
嗯。两个小家伙懂事地点点头。左右三日很容易过去。
但是三日后,夏沐瑶并没有回藩王府。
呼尔赫派去的马车空着车回来,那马车夫传达夏沐瑶的意思是,她想在庵院多待些时日。
从军营忙完军务,兴冲冲赶回藩王府的呼尔赫,听到这样的消息,无异于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有些气恼,这个瑶儿,明知他有多想她,竟然狠得下心不回来。
呼尔赫当即带着几个精兵,骑马往城郊去了。
待赶到庵院,天色已经黑透了。夏沐瑶用过素斋,正在佛堂里打坐诵经,便又小尼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燕王妃,燕王来了。”
“传本王妃的话,让燕王先回去,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见他。”夏沐瑶轻声说完,仍旧是专心诵经。
呼尔赫被拒在山门外,又听那小尼姑传过来夏沐瑶的话,简直有些疑惑,他的瑶儿似乎变了一个人。
到底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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