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秦羽闻言，顿时愣住了，“你说黑衣刺客的首领是迦若，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凤无忧眼底闪过浓烈的恨意和杀意，“迦若害死秦长风，他必须死！”
“秦长风死了？”秦羽顿时皱眉。
秦长风居然死了？
他一直盯着都城内的情况，倒是没有注意秦长风居然死了。
这……
抬头看向凤无忧，秦羽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秦长风死了，凤无忧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冷静？
不，若说她冷静，她眼底疯狂的杀意又是什么？
若说她失去理智，可她还能站在他面前说她要杀迦若。
这个女人，很让人不懂。
“秦羽，你应该明白，迦若一直谋划着想要得到西岐，从西岐站稳脚跟辐射整个天下，他想要称霸天下，你西岐皇室就是绊脚石。所以……”声音低沉冷凝了几分，凤无忧继续道：“本宫想知道你的决定！”
秦羽看着凤无忧的眸子，道：“自然是铲除威胁！”
“很好！”说完，凤无忧直接转身离开。
她的动作很干脆利落，一点犹豫都没有，也没有商量计划的意思，似乎只是想来确定秦长风的选择而已。
可是，只是选择没有计划，如何对付迦若？
苍烈澈惊了，他真是越来越不明白凤无忧这个女人了。
朝着秦淮瑾和秦羽点了点头，苍烈澈追着凤无忧离开。
秦旭在惊愣过来，再次泪崩了。
“王叔，你没死，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秦旭很想冲过去抱着秦羽，可是他一向还是很惧怕秦羽，不向对着自家老爹，敢将鼻涕眼泪全部糊在他的身上。
“小旭，让你难过了！”
难得，秦羽说了一句温软的话。
午门死遁之后，秦羽就隐藏在靖王府，自然知道这个侄儿有多难过，那哭声整个靖王府都能听得到，不过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没有拿下叛逆之前不能露面，便也就任由这小子哭去了。
如今想想，倒是有些不忍。
“王叔，我……”秦旭还想诉衷肠，没想到自家亲爹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没好气地道：“没用的小子，你回去好好收拾一下仪容再过来，丢不丢人？”
“啊？”知道王叔没死，秦旭顿时像是活过来一般，直接飞奔了出去，留下一句话：“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秦旭一溜烟不见了。
见自家儿子飞奔离开，秦淮瑾顿时无语。
“小羽，这小子待你比待我这个亲爹还上心！”这话，秦淮瑾说的有些酸溜溜的。
在自家兄弟面前，秦淮瑾倒是没有掩饰，一点都不像平素那潇洒自由的靖王爷。
“谁让你游山玩水，将小旭留在我府中！如今儿子不亲近你，也是你自作自受。”秦羽在秦淮瑾面前，也一扫上位者的冷凝，有了些许普通人的感觉。
二人之间说话的口气，也跟平常百姓家的兄弟差不多。
“额！”秦淮瑾顿时语噎，不过他挥了挥手状似不在意地道：“不提这些事。对了，眼下的事情你怎么看？你真的要答应凤无忧？对那个圣主我们知之甚少，而凤无忧的夫君死了，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哪里能扛得住事？她万一坚持不住，就只剩下我们来直面圣主！”
顿了顿，秦淮瑾不由继续道：“别忘了，圣主的真实身份是迦若，那他的背后还站着巴蜀国，那个国家很神秘，让人不得不防！”
“三哥，他若真的图谋天下，我们也会是他的目标，这是躲不过去的！如今李氏一族已然群龙无首，只需将他们连根拔起，圣主未必就能将我西岐拿下！”
顿了顿，秦羽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国宴之上，我就已经发誓要将圣主连同他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他原本没有表露身份，还有些棘手。如今，倒是方便多了！”
“小羽……”秦淮瑾还想说什么，不过想到秦羽的性子，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不再阻拦。
不过……
沉默了半晌，秦淮瑾道：“先不说圣主和迦若的事情，就看看眼下西岐的情况。李氏已死，那些勾结圣主的朝臣也被他一并清除，倒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可是西岐都城被毁的这么彻底，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扶苏那边，你如何打算？”
提到秦扶苏，秦羽眼底闪过一丝莫名。
“扶苏……”两个字出口，秦羽眼神不由微微发苦，“他的情况如何？”
“昏迷着，我已经派了太医过去给他诊治，这小子被李相吓的够呛，不过好歹是咱们秦家的种，没有求饶丢脸！”秦淮瑾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深思，“你的猜测没错，太后一直想要借着扶苏的身世做文章，暗中的那些传言也是李相流出来的，这件事，恐怕不好办！”
“没有什么不好办的！”秦羽眼神一冷，“谁敢妄议，杀无赦！”
秦淮瑾被秦羽的杀意惊了一瞬，不由道：“从前我们没有选择杀无赦，如今却要大开杀戒了？”
“从前不过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将李氏一族彻底铲除，如今李相一死，太后是个女流之辈不足为惧，李斯那小子又下了天牢，倒是没有什么可忌惮的了！”秦羽眼神一冷，爆发出浓烈的杀意，“当年先帝心软慈善，不料却养虎为患，如今我们却不能心软，否则会酿成大祸！三哥，你说呢？”
看向秦淮瑾，秦羽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这……”秦淮瑾犹豫半晌，才咬牙道：“好吧，这次听你的！”
说完，秦淮瑾不免苦笑道：“小子，你一直想拉我下水，如今倒是如愿以偿了。”
“三哥，你逃避了太久，我秦氏一族的江山，总不能让外人夺了去，你的逍遥日子也该到头了！”秦羽的冷眸内，难得闪过一丝笑意。
三哥不喜权势，这一点纵然是父皇也拿他无可奈何。
若非如此，当年父皇属意的继位人选，三哥当得首位。
可惜，世事总是这么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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