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救他
可是我才走了几步而已,依稀就听得我身后有声声的低泣声,遇见鬼了?刚刚明明已经查过了,这里再没有其它的人了,可是那低泣的声音却越来越明显,一声比一声大,这是真的,不是鬼,也不是我的错觉与梦境。
我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却猛一回头,两眼犀利的望向那声音的来处,可是什么也没有,连声音也眨眼间消失了一般,只有那飘荡的轻纱写着无边的空寥。
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吗?我的听觉还不至于到如此这般差吧。
我依旧不声不响的走着,果然,就在我转身继续前行的片刻,那浅浅的低泣声又重新开始了。
这一次,我十分确定的知道,我身后的某一个地方,一定是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她哭的很伤心很伤心,她是谁?为什么我回头时却看不见她,难不成她在这洞墙之外吗?
她的哭泣声不由自主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行,我不能离开,我要去见见她,她一定是被拉拉强关在这里的一个可怜妇人吧,一定是的,心里想着,我已经决定我必须要救她出来,这暗黑的山洞里,可以住一天,住一月,甚至住一年,却绝对不可以住一生啊。
转了一个弯,那低泣声似乎越来越淡了,我把昏睡中的班布尔善轻轻的放在一个角落里。然后蹑手蹑脚的紧贴着山洞的土壁,慢慢的向那低泣声靠近。
一步步听着那声音都是一个揪心啊,为什么她不喊,不叫人来把她救出去呢。
再是哭泣再是哀伤也总是无济于事的。
我到了,可是越离那声音越近,我越是心乱的厉害,心很慌,仿佛就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那声音就在我的附近了,可是借着山洞里亮堂堂的烛光,我什么人也看不到。
“你出来。”低低的一喝,我不想跟她玩着捉迷藏的游戏,或许她不是拉拉抓进来的人,她是拉拉的帮凶也说不定。
可是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回应我的话。
拉拉还躺在地上,凭着我的石子点穴功,我想拉拉在一天之内都甭想动了。
不是她,又是谁在装神弄鬼呢,“你出来。”
还是没有回音,可是我却是听到了呼吸声,这呼吸声就在我的身后,是的,就在我的身后,我回头,一片红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一把扯过,随后向一旁一掠,真怕有什么暗器丢过来啊。
可是没有,我看到了一个三寸宽的洞口,一双眼睛正惊恐的盯着我,她在害怕,她的神情告诉我这眼睛的主人她怕我。
这女人的样子我看不清楚,她一脸的泥巴,一身的衣服仿佛穿了千年一样的已分辨不清是什么颜色了。她全身上下,只除了那一双眼睛告诉我她是一个人以外,否则我真的怀疑我是看到了一个怪物。
我向她走去,我想看看可怜的她,为什么她要呆在这个窄小的洞里面。
我的靠近似乎让她害怕了,她摆着手,她不让我走近前吗?可是我不知道她的情况,我又如何能救出她呢?
她继续惊恐的看着我,口里发出我听不懂的低语,那披散着的发使她看起来更象一个疯了的女人。
我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莲香丸,我伸手向她递去,我的面上是满满的微笑,这笑意是告诉她,请她不要害怕,她不接,只是好奇的看着我手中的莲香丸,这丸药自有一股莲的香气,淡雅而高洁。闻着莲的味道,都是一种自在,是的,自在与真诚,因为我是要真诚待她的。
将手指间的莲香丸缓缓的向她口中送去,她下意识的一边看着我的眼睛,一边张开了口,那甜甜的味道已溢满她的口中了吧,因为我看到了她的笑。
那眼里的笑没有丝毫的做作。
“你是谁?”我奇怪为什么这山洞里还有这样一个女人。
她看看我,再看看不远处躺在地上的拉拉,突然间就发起抖来,她怕了,一定是的,她怕拉拉,或许是拉拉对她做过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再看向那窄小的仅可容得下一个人的小小洞穴,我甚至在怀疑她是怎么被送进去的,那洞里面恶臭难耐,根本无人打扫,树叶,草根,还有一些野菜,难道拉拉就是拿这些东西给她吃吗?
我心疼了。
可是,此时我真的无力救他,还有一个班布尔善啊,我一个小女子,如何能救得了两个人啊。
我只能先救出班布尔善,救出了他,才能有希望解除那场大战,这是大事,是我一刻也耽误不得的。
再从怀里取了一粒莲香丸,这一回,她一伸手就飞也似的抢了过去,呵呵,一定是她尝到了甜头了。
有些后悔没有从巴鲁刺带些干粮在身上,否则现在至少可以给她些吃的。
唉,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笑对她说:“姐姐过两天就来接你。”
她也笑了笑,我不知道她是否听懂了,可是看见她的笑,我就知道她已经不怕我了,这样就好。
我转身走了,她没有哭也没有闹,我身后是寂静无声的,她是要等着我来救她出去吧。
就在转弯处,我悄然回首时,我看到了她的笑,我的两粒莲香丸已买下了她所有的信任,心里对她是说不出的怜惜。
走吧,正事要紧。
回到原来的地方,重新又把班布尔善背在肩上,悄悄的向着一条窄窄的甬道而去,而我的手里也早已准备好了几粒石子,这是用来招呼那些侍女的,我不会伤她们,她们也是无辜的,但是我必须要让她们暂时的昏迷,这样我才安全,也才能把班布尔善顺利的带出这里。
渐渐的我看到了一处亮光,那就是出口吧,那里果然站了两个侍女。
石子轻甩,两个人已乖乖的躺倒在地上,心里窃喜,却依旧不能大意,那真正厉害的人物其实不在这山洞里面,而是一定守在山洞的出口的,我知道,那里一定有人。
一支手依旧拖住了班布尔善的身体,另一手已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这药要借了风力才会起作用,所以刚刚对两个侍女我才不曾用到,也不知清扬把它装在我小锦囊里是不是固意的,可是今天它终是派上了用场,为了救人我也不得不用这老土的办法了。
闪到洞口,终于听到了说话声,低低的,好象是在讲着草原上的故事,那人他说的眉飞色舞,很是动容,真不忍心动手啊。
可是不行,我身上的这位大汗关系到了草原上的千百户人家啊。
眯着眼,打开了瓶盖,一团浅蓝色的气体向洞外飘去,而我此时的任务就是静待这周遭十米之内的人一个一个的倒去了。
迎魂香,这就是它的功力。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洞外的说话声就再也没了,有的只是他们浓浊的呼吸。
我想,我安全了,我背着班布尔善迅速的出了山洞,他身体里的催情花的毒必须尽快为他除去,否则他的生命就只能在灼热中渐渐消逝……
我背着班布尔善,走在这茂密苍翠的丛林中,我想起云齐儿,想起图尔丹,还有铁木尔,还有其其格,这草原里的故事一遍遍的在我的脑海里停伫再闪过。
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爱上了这片美丽而肥沃的土地。天苍苍,野茫茫,晨起的阳光,夕阳落日,这草原上的种种美景皆让我着迷。还有那些纯朴的牧民,想起他们只会让我更坚定我脚下的步履。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直射在身上,有些微热,可是还有比热更难耐的,那就是我的手上已经没有了新鲜的青叶草。
身上的重量似乎越来越重了,我开始想念燕儿,我期待她的到来,这一条路正好是去雪山的那条路,如果燕儿在哈答斤找不到我,她会不会沿着这条路去雪山呢?
我祈盼着,祈盼着奇迹的出现。
汗水一滴一滴的从额头滑落,我却不舍得放下班布尔善,我要把他带回哈答斤,只要让他的女人为他解了身上的催情花,那么,他的生命就无忧了。
可是这山路越走越是难耐,只因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依着那山洞距离班布尔善大帐的距离,其实我脚下的这片丛林距离草原并不远。
可是我走了很久却依然没有走出这里。
意志力撑着我一直走一直走,可是晕眩感慢慢的向我袭来,含了一粒莲香丸,不管有用无用,只要给我一些补养就好,让我坚持着走出这丛林,只要遇到那哈答斤的牧民们,我就不怕了。
我是他们心目中的女菩萨,他们会相信我更会救我的。
满目的绿意,风吹过,绿浪一波一波的拂过,真美的山间,每一丝绿都透着一股子清灵,可是我却无心欣赏。
松针扎到了我的头,有些痒,我才想起我身上的班布尔善也一定是被这一种草与树所刮到吧,他一直沉沉的睡着,可是那睡穴的穴道也快解了,待他醒了,他身上的催情花又要重新袭上他的身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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