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皓尘斜勾了下嘴角,眼神不屑地望着我,“那还真是要多谢娘子了?”
我被他的眼神激怒,刚刚那丝内疚也不见了踪影,“你这家伙,我只说说而已,平日里你开玩笑也开惯了,我如何就开不得?少用那阴阳怪气的表情看着本小姐,好似青楼是我家开的一样,那青楼不就是给你们这群不甘寂寞的男人服务的吗?”
“不甘……寂寞!”廉皓尘说着苦涩一笑,突然俯下身,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一只手扣着我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就吻上了我的唇。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因为距离太近而模糊的廉皓尘的脸,气愤地对他又捶又踢,他却好似没感觉般完全没有反应。
如此努力了好久,我非但没有将他推离一些,反而被他攻城掠地长驱直入,感受着他带着酒香的舌在我口中翻搅,我想到了唯一一个可以脱离他的方法——咬!
打定了主意,我找准时机对着他不安分的舌头就狠狠咬了下去,他疼得一愣,但是却没有停下动作,仍旧是温柔地纠缠着我的舌,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加深一丝丝地粗鲁。此时,我的口腔里已经充满了腥甜的味道,我知道那定是廉皓尘的血,身体不自觉有些颤抖起来。
好半天,廉皓尘才轻轻放开了我,他带着一丝受伤的神情,嘴角溢出的鲜血在他白皙的下巴上显得格外打眼。
气氛尴尬了一会儿……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们两个突然默契地开口。
他看着我,眼睛渐渐恢复了神采。
我暗暗骂自己蠢,怎么会突然鬼迷心窍和他道歉呢?明明是他廉皓尘占我便宜,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凭毛要道歉?
廉皓尘朝我伸出手,我本能地往后一退,他带着丝安慰地笑容说:“只是想给你擦擦嘴角。”他说着用右手拇指轻轻擦过我的嘴角,我看着他的拇指变成了红色,便知道我的嘴角也是带着血的,有些尴尬地用衣袖擦了擦道:“我自己来。”
“好。”廉皓尘笑了笑,“娘子,我先睡了,你若是看书也不要看得太晚,烛火暗,对眼睛不好。”他说着宽下外衣,径自走向床榻。
我松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拿起师傅给我的书开始一页一页细细地翻看着。
我先将整本书都大致看了一遍,发现这书倒是适合初学者,循序渐进,一开始都是很简单的,到了后面才会渐渐地复杂起来。
我照着这书上的第一页图示席地盘膝而坐,接着调整起呼吸来。奇怪的是,照着这书上的方法调整呼吸,我却找到了一种练习瑜伽的感觉,实际上那呼吸法门确实是差不多的,都讲究腹式呼吸。
如此这般调理了好一会儿的呼吸,我感觉心平气和了下来,刚刚那些尴尬的杂念也统统被摒除了。接下来,就是练武入门人人都要做的第一件事,打通任督二脉。
我知道这入门之功该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可是我还是很着急地一遍一遍尝试着,几次三番地尝试集中精神将气息向腹、背的任脉和督脉推着,汗都已经滴了下来。
接连着好几次的失败过后,我筋疲力竭地颓然躺在地上,心里默默想着这打通任督二脉还真是不容易,没准比进入戒指还要难些。
奇异的一幕瞬间发生了,如同廉皓尘带我进入他空间时一样,我的眼前突然白光一闪,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处美得令人窒息的风景之中。
此处和廉皓尘戒指中的景象甚为相似,也是一处翠绿的树林,绿油油地草地和夜幕下如同泼洒了宝石的河流。
难道,我进入了戒指里的空间?我惊喜地四处张望着,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刚刚我确实想到了进入戒指的问题,如今便真的进来了。我高兴地在草地上奔跑着,觉得这大概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最大的成就了。
我将手试探地伸进河流中,这条河流果真也是有温度的,看来也如同廉皓尘那里的一样具有治疗功能。嘿嘿,这次真的赚到了。
突然想起廉皓尘说随身空间里有居所,我便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依山旁水,一目了然,只有林子里的景物看得不甚分明,我便朝着林子里走去。
只走了片刻,我就发现了林子中一处雅致的双层竹楼。这竹楼占地倒不是很大,周围围了一圈翠绿的矮篱笆。
轻轻推开门进入了竹屋后,我发现这里竟是一应用具都很齐全。一进门是个客厅,再往里走是个厨房兼储物间一样的地方。
我顺着楼梯向上走便到了二楼,二楼是通透的一大间,东边靠着窗的地方摆着一张没有帷幔的竹床,西边靠窗的地方则是兼做书房,有着精致的书桌竹椅,靠墙还有一大排书架,上面放的书也很五花八门,基本上各个方面都有涉猎。不过种类最多的还是些内功心法、经商之道、行军布阵和治国经略。
书桌上还有写了一半的字,这一点让我很是奇怪。我看了看一旁的竹篓里,居然还有好几幅画着小女童的画卷。不对劲啊,这里好似之前有人来过,而且像是主人刚刚离开不久的样子。
大概是戒指前任主人留下的吧,我这样想着,便清理了起来。我将那竹床上的被褥枕头都收了起来,想着下次再进来的时候要带一套新的来。本来那些奇怪的画我也想要扔掉的,不过看在画功还不错的份上,我还是让它们都留在原处好了,以后无聊的时候还可以看看解解闷。
在硬硬的竹板床上睡了一夜,我非但没有觉得浑身酸痛,反而觉得浑身舒畅,看来这随身空间还真是个好东西。
这会子这里天色已经大亮了,估摸着外面也该是早上了,我得赶紧出去才行。可是怎么才能出去呢?
这时,眼前再次白光一闪,我便轻轻松松地又回到了卧房中。
此时,廉皓尘已经起床了,我好巧不巧地正好赶上他换衣衫的时候回来。我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无视他精壮的上半身,淡淡说了句:“早。”
廉皓尘也没有一丝的不自在,他优雅地系好衣衫,“能进入戒指了?”
“恩。”我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
当当当……
伴随着敲门声,府上管事廉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主,人在书房等着呢。”
“恩。”廉皓尘淡淡答着,转头对我说,“娘子,早饭就自己吃吧,为夫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
“好。”我头也没抬。
“小姐,姑爷这园子建的着实稀奇,昨日我和流霜也是贪这樱花好看,进了园子大半天也出不去,后来还是如意姐姐给我们带出来的呢。”落雪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接着掉落的樱花花瓣。
旧历五月,正是樱花烂漫的时候。廉皓尘的花园里有一大片樱花林,微风吹过,樱花如雨滴一般地洒下,煞是好看。
落雪和流霜倒是比我更是适应廉宅的生活,与这里的丫鬟和婆子们关系都还不错,刚刚落雪口中提到的如意姐姐,便是廉宅里的管事大丫鬟,那丫头年纪虽然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光景,可是为人聪颖,办事利落,是个巧心思的,说话做事都让人舒服,确实比我手下的流霜、落雪要能干多了。
“你们两个丫头,要我说几次?不要叫廉皓尘姑爷,你们见他府上人不都是喊他少主吗?你们便也那么喊就是了。”我说着,竟是不自觉地将流霜和落雪一路带到了书房附近。
我来这里干嘛?一早廉皓尘就来书房议事了,这会子也不知完事没有。此时已经时近中午了,也不知他早饭吃没吃?
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抽什么疯,居然会关心廉皓尘吃没吃饭!我鄙视了自己一番,便掉头要走,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为了不让廉皓尘以为我是想来凑热闹,我便同流霜、落雪一同隐在假山后。书房里走出了三个男人,他们中一个身穿灰色衣衫,一副儒雅的先生样,另外两个皆是黑色劲装,这三个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做生意的人,倒像是军师和侍卫。
“少主,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子琛的建议吧,筹划了这么久,难道就此放手吗?”那个军师模样的男人对廉皓尘说。
“子琛先生,这事先放一放吧,皓尘暂时还没那个打算。”廉皓尘表情严肃地说道。
“好,全凭少主的意思。”自称子琛的男人拱了拱手,便和两个黑衣男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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