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了风寒的关系,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混乱起来,甚至于都出现了幻觉。
我感觉自己身处于一片奇异的天地中,这里是一片美丽的山谷,有茂密的矮树林,有带着奶油香味的青草,有泛着金光的河流,阳光洒在我身上,暖暖的,廉皓尘在我耳边低语着除去了我的外衫,将我整个人沁在那河流中,那居然是一条有温度的河流,如同温泉般的舒适,那惬意的感觉让我舒服得眯起了眼……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卧房的床榻之上,流霜和落雪正守在我旁边,见我醒来,她们忙说道:“小姐醒了?”
“小姐,饿不饿?”
看着她们好一会我才道:“恩,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是有些饿了,给我准备些吃的吧。”
“小姐昨日傍晚回来昏睡了一夜,现在已是午膳时间了。小姐想吃些什么?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准备。”落雪道。
“我想吃荷香饭、烧鸡、卤味,哦,再给我准备点老鸭汤。”我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
流霜道:“小姐受了风寒,怎么还想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不如吃些清淡粥品小菜的好。”
是啊,往日里我若是生了病,定然是没什么胃口的,可是这一次我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我掀开被子利落地起身道:“我身子也没什么不舒服,大概是风寒好了,你快别罗嗦了,我饿坏了。”
流霜忙摸了摸我的额头,道:“小姐还真是没什么事了,没想到咱们姑爷居然还会医病,您回来的以后明明发烧了,后来姑爷让我和落雪出去了一会儿,再进来的时候您睡着了,我和落雪说要请大夫,可姑爷说不用,我们还骂姑爷没良心来着,没料到姑爷自己就能医病。”
我听着流霜的话,这才想起恍惚间那个梦,难道那并不是梦?这廉皓尘当真是施了什么妖术将我医好的么?太恐怖了!难道他果真是只狐狸?
我正自顾自地吃得欢畅,这边廉皓尘却身着一袭做作的白衫用飘一样地步子踱了进来,不知怎么的,看着他我一口菜没有嚼得顺畅,生生将我呛得够呛。
“咳咳咳……”
我这边难受得咳嗽着,那边廉皓尘却一脸得瑟地笑容说着:“娘子也被我这出尘的气质震撼到了吧?看来为夫果然适合穿白衣啊!”
我本来还因为怀疑他是不是狐狸的身份而有些不自在的,可是如今听他这话,心下那点点惧意也没有了,我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道:“是啊,你穿白衣果真震撼了,难看得令我震撼啊!”
廉皓尘也没有说话,只是挨着我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拿起了我的汤匙吃起汤来。
“喂喂!”我怒视着他道:“你这人,怎么和我抢吃食?那汤我是喝过的,汤匙我也用过,你怎么可以用?”
他倒是一脸理所应当地样子说:“你是我娘子,我和你一起用膳有什么不对?你我夫妻之间共吃一碗汤羹才显得亲热,娘子用过的汤匙我用着吃饭都格外香。”
我被他肉麻的话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道:“你原是没别的事可做了吗?说是做小生意,我看你倒整日无所事事的在我身边晃荡,哪里见你做过正经事?”
“娘子果真贤惠,现在就想要操持上咱们家的生意了,娘子放心,咱们家家境还算殷实,娘子不必犯愁吃喝用度的。”
犯愁?我当然不犯愁了,我也没打算跟他过多久,早晚寻了机会是要离开他的,他是败家是上进又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不过是不喜欢他成日在我面前晃荡罢了。
“吃了午膳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路过集市,你有没有要我带回来的东西?”他一边将汤喝了个干净一边说着。
“没,我若是缺什么自己去买就是了,难道你还关着我不让我出去不成?”我斜睨着他道。
“那倒不会,”他露出一丝高深地笑意来,“只是咱们家这园子有些奇怪,不太容易走得出去,娘子在咱们自家花园都能迷路,更遑论是出去。”
我不过是因为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甚熟悉才会迷路的,怎么听他的口气倒好似没有那么简单呢?难道他这园子是按着什么阵法所建?难怪我在花园绕了那些个圈圈也没走得出去。这下完蛋了,这个该死的廉皓尘,居然连建个园子都这么变态,将来我若是想逃走,又会难上加难了!
我听到这儿,原本还饿着的肚子一下子半饱了,悻悻地将手上啃了一半的鸡腿放下。
廉皓尘道:“娘子吃饱了?”
我是气饱了!
廉皓尘又笑笑道:“娘子,今日我有事,明天还得回你娘家拜望岳父岳母,等后日我便领着你好好认认园子,你便不会走丢了。”
对啊,明日便是三朝回门了,一想到能回去看望爹娘我的心情又一下子好了起来,那本来吃不下的鸡腿如今看起来又有食欲了。
看我又重新吃了起来,廉皓尘起身道:“娘子慢慢吃,今日我大概会晚些回来,娘子不必等我吃晚饭。”
“恩。”我仍旧低头啃着鸡腿,头也没抬地敷衍了他一句。开玩笑,我会等他吃晚饭吗?
夜里,我美美地泡了个澡,也不知道是昨晚睡得太好还是怎么着,我的状态不是一般的好,不仅特别精神,而且通体舒畅。
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我躺在床上无聊地翻看起来。本以为会是什么无聊地诗词之类,没想到这却是一本这个时代的小说类的书籍,居然还是个有点恶俗的爱情故事,果真他廉皓尘的品味也很恶俗,不过却正合我意。
正看到重头戏呢,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露出奸笑,这时廉皓尘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那么好看吗,娘子?”
我拍了拍扑通扑通乱跳地小胸脯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廉皓尘一脸奇怪地问:“娘子,这也是我的房间啊,进自己的房间还要先敲门吗?”
“额……”我顿时语塞,“那你走路怎么都没个声音?害我吓了一跳!”
廉皓尘有些委屈地道:“是娘子你自己看得太入神了吧?好了,娘子,算是我错,那我重来一遍!”廉皓尘说着退到房门口,一边夸张地使劲迈着步子,一边道:“娘子,我开始走路啦啊!娘子,我走近了啊!”
“哈哈哈……”我被他逗得大笑不止,“行了,行了。”
他在我身前站定,道:“那娘子,我们可以安歇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打量着我,好似我是块美味的肥肉一般,让我很是不自在,我只好转移话题,问他说:“你洗澡了吗?”
廉皓尘在我身边坐下,拉起衣袖邀功似地说:“洗了洗了,娘子闻闻为夫香不香?”
我看着面前白嫩的胳膊,真觉得这男人怎么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皮肤白皙水嫩得像个女人似地,完全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我一轱辘滚向床里,拉上被子盖好道:“晚安!”
我心里隐隐抱着希望,他也是不想碰我的,可是没想到今天晚上的他与昨晚有些不同。
廉皓尘钻进被子,胸膛抵着我的背,在我耳边道:“娘子,你困了吗?”
我回过头鄙视地将他向后推着,“困了困了!”
“困了还那么大力气?”廉皓尘说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你若是不困,我们先动一动!”
动?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我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地,警惕地看着他道:“我告诉你廉皓尘,嫁给你我是情非得已,你最好和我保持些距离,休想占我便宜!否则,否则,我就阉了你!”
廉皓尘也跟着坐起身,一双潋滟的眼睛看着我笑得欠抽的样子道:“娘子当真舍得阉了我?哈哈哈……”
“如何不舍得?”我看着他,故作镇静地道:“所以,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些,莫是不知最毒妇人心么?”
“是,是。”廉皓尘仍旧是笑容满面,道:“娘子你放心,我廉皓尘虽然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会强迫自己的娘子,娘子你误会我了。”
“那你说动一动……”我说着,脸竟是红了红。
“娘子,我说的动一动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师傅不是给了你戒指吗?你大概还不知道那是个多好的物什吧?其实按师傅的意思是不让我告诉你戒指的功用的,他希望你能自己悟出来,可是我还是觉得若是不告诉好似有些欺负你,所以,想带你去戒指里看看。”
廉皓尘的话说得我云里雾里的,他刚才说的每一句我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就让我糊涂了!他说什么?是说要去戒指里看看吗?“你,是不是病了?”我说着,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当时我并没觉得这个举动有多亲密。
廉皓尘一双星眸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他抓着我的手,突然我感觉身体一轻、面前白光一闪,等再回过神的时候,我与他却已身在一处奇异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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