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三皇子又闹出如此丑闻, 隆正帝很有几分不满。虽然男女之事实在是太平常不过, 可也不能总闹到沸沸扬扬的地步。
此时的隆正帝早已忘了自己也曾到处留情, 也曾为了娶到安国公遗孀如今的许贵妃而引发了两国交战。
他在贵妃这里吐一吐苦水, “老三办的都是什么事儿, 早先为了娶西昌候家小姐, 恨不能给人当上门女婿, 后来又在前线和定国公套近乎。本来朕还为难到底将哪一家小姐赐为正妃,可他又和你家那侄女闹出这等事情。”
贵妃也很是郁闷,许家有好事人家想不起她是锦绣候府许家女儿, 只记得她曾经是个寡妇。可若是许家有坏事,每次都能扯到她的身上。
前几日她母亲还过来求见,想请她帮着锦绣候府里剩下的两个女儿谋一谋前程。如今, 好人家谁敢和他们沾上亲家关系, 哪个不怕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戴了也就戴了,还闹得满城风雨, 要脸不要了。
母亲打的名义是为了那两个女儿的前途, 可贵妃却知道, 不过是锦绣侯府又想着靠联姻巩固势力罢了。卖了一个又一个女儿, 当真是毫不知足。
许贵妃对家族已经没有一丝好感, 对亲生爹娘也不再有那愚孝之心。只她同为女人,不想看她们落入虎口, 倒也将这事揽了过来。
不过,有的人可帮, 有的人不可帮。若是那势利女子, 只想攀龙附凤,那她可帮不起。若是那只求能将日子过好,她出手才觉得有些价值。
许贵妃见皇上头疼,便用玉手轻轻按摩。因她不惧炎热,身上很是清凉。
皇上被那冰凉凉手指按摩片刻,身子舒缓不少,叹一句,“还是在爱妃这里才能解乏。如今朕老了,倒是越来越看得开,这世上,也惟有你才是朕的知己。”
许贵妃心中冷笑,都知道自己老了还夜夜找几个女人作陪,谈什么知己,莫要污浊了这两个字。
她面上笑道:“皇上厚爱,妾诚惶诚恐。妾只希望陪着皇上地老天荒,恩恩爱爱。皇上哪里是老了,实在是操心太过。妾劝过多次,儿孙自有儿孙福。至于那三皇子,您不如问问他有何想法,按他意思赐婚便是。皇上,您难得来妾这里,不要说这样没意思话可好,妾都想您好几天,您也不知道给妾几滴仙露。”
她不想多谈这些,实在是累心,便哄着皇上在床上多用一些力气。隆正帝因着如今信道,身子骨出奇得好,夜里自然是赏赐了贵妃满瓶子的仙露。
隆正帝在这里过了一把瘾,便想着贵妃说的不错,让老三自己选一个正妃,赶紧将心稳下来就是。谁知道等他问出口,那老三竟毫不客气,想将定国公府小姐娶为正妃,西昌候府小姐纳为侧妃。
呵,有武将护身,又有宠臣相帮,他这个儿子倒当真心大。
隆正帝很是生气,便将三皇子逐出皇宫,让他闭门思过一个月,想好了再来回话。
但三皇子是谁,在门客相帮之下,想出一绝好主意,竟然通过道士,将那香艳尼姑庵里的几个尼姑送进了宫,让皇上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尤物。
隆正帝本待不想要,光头女人有何好看。可在道士那里见到了那几名女子,就拔不动腿儿,生生将后宫一众美人儿忘记。
六月听六皇子说起这事,深觉不可思议,“那些尼姑什么脏的臭的男人没有接过,皇上竟然也要?”
男人不都是喜欢冰清玉洁、清纯如玉的女子吗,为何偏有人这样重的口味。
六皇子嗤笑,“如今那群道士不知道做了什么丸药给皇上吃,让他天天不能满足。一般宫女到底是良家出身,再刻意训练,手段也不如那些风尘女子。那些尼姑从小就只有一件事,为着伺候男人日日调/教。且那日你也见了,她们哪里还有廉耻,绝不是被迫卖身那种女人,天生的独特体质,见了男人骨头就软。皇上是什么人,只要能床上舒服,还管那女人什么来历。老三也够可以,一介皇子竟然做起了拉皮条生意,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
六月看他说的不堪,便捂住他的嘴,“别瞎说了,让别人听见,岂不是要倒霉。不管别人如何,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即可。”
六皇子最爱听“咱们”之类的,他一下子将六月纤纤手指咬住,笑嘻嘻不松口。
“属狗的不成,什么都爱吃。”这人还不怕痒不怕疼,六月只好用另一只手弹了弹他的宝贝,这才逼得他松口。
六皇子将她抱在榻上,“我挑食着呢,就只爱吃你一个。”
看六月转过脸不理他,六皇子咬住她那羞红的耳垂,“脸红作甚,来来来,这几日天天忙着正事,都没好好吃饱,你来喂一喂夫君可好?”
看他那赖皮小狗模样,六月只好喂饱他一番。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荤话,好似是说男人这一生是在走下坡路,精力只会越来越弱。但女人不同,经过了最初的不懂人事阶段,后面只会越来越想,堪堪能将男人给压榨透了。
等第二日睡醒过来,六月脑子里竟然还想着此话,随口说出来不说,还很是好奇,“照此道理,三妻四妾就没有道理,很该是女人多娶几个丈夫才是。”
说出此话,她就怕的钻到被子里,完了,嘴怎么就这样快。
六皇子一听那叫一个爆脾气,“谁说男人走下坡路,保管七老八十还让你夜夜新娘。竟然还想着娶几个小丈夫,当真是反了天了。”说着,将六月从被子里抱出来。
“看来往日还是太体谅了,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雄风不倒。”六皇子将那肥沃土地尽握手中,直将小道快要开拓成林荫大道,还不罢手。
六月才知这人往日竟还算顾念于她,没有使劲儿折腾。今日被人拿住把柄,才知道平原也能被耕耘成千沟万壑。最后还是苦苦求饶,哭泣不止才让他宝贝留情,放她一马。
“还有没有其他想头?还想不想小丈夫?”六皇子将她压在身下威胁道,若是她敢点一下头,估计能将她夷为平地。
六月哪里还敢冒这等念头,只一个劲儿夸耀六皇子之坚挺不催,势不可挡。她也不过就是就事论事那样一说,哪里是想找那小相公,简直冤屈死。
别说她从一而终念头根深蒂固,就算为了活命,也不能有此想法。这厮如此爱醋,她连想都不敢想这一茬。
因着有把柄握在六皇子手中,六月这几日很是被摧残,当真承受不住,就要她想着造反将他重新制服之时,宫里传来皇上病倒的消息。
隆正帝被这几个小尼姑伺候的简直晕了头脑,懒于朝政不说,还当真将西昌候之女赐为三皇子正妃。
当然,这里边也有西昌候的功劳。他既然想着做未来国丈,六皇子那里是走不通了。就算他把六月给害死,六皇子那性子也不会娶他女儿。
倒是三皇子,虽然没脸没皮、人品极差,好歹识时务为俊杰,知道和他联手。情情爱爱算什么,只要闺女当了皇后,有什么不好说的。
于是,朝堂之上西昌候和三皇子联手,差点就做到只手遮天。而隆正帝一位迷恋和女人厮混,哪里还顾上这些。
那几个小尼姑只需要施展一丝丝功力就能让皇上醉生往死。可她们不得满足,只好和那些道士偷偷交在一处。
宫中道观里如何乌烟瘴气,其实宫中之人几乎个个清楚,但无人敢管,也无人想管。
除了个别看不清形势的小妃嫔,如苏木之流,其他的都盼着皇上不来才好,省得在她们这里又发脾气,还可能晕死在床上,那可是死罪。
见皇上被那些小尼姑恋住,她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样很好,至少不用担心皇上晕倒在自家床上。
还有那文贵妃、贤妃,恨不能皇上早早咽气,正好趁着这大好形势登上皇位。
本来,三皇子之流当真让那些道士、尼姑哄着皇上立下遗诏,想着立三皇子为太子。但皇上在这一事情上无比执着,他觉得自己如今正当壮年,夜夜御五女都精神抖擞,何必想这等丧气事。
正当隆正帝意气风发再活五百年之时,竟然就在与几女激烈闹腾之时突然晕死过去。那些道士尼姑自然很是害怕,若是皇上当真死在这里,他们必然是陪葬下场。
在快速商议过后,还是请太医来好好医治,最终也落了一个中风的下场。
皇上躺在那里,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但脑子异常清醒。他这时候记起先皇就是如此,也曾躺在那里。而他,当时除了窃喜,好像没有一丝担忧和害怕。
因着就要登基为帝的兴奋,他当时还和几个宫女寻欢作乐,那是一种异常紧张的欢乐,在狂欢中寻求发/泄。
而现在,他才知道天道轮回之说,当初那样待先帝,如今也轮到了自己。
不过,他还是要幸运一些,至少贵妃和德妃坚持过来伺候着他。只那文贵妃,竟然以宫中资历最老为由头,想要把持后宫。还有那贤妃,平日里最贤惠不过,从她嘴里从无听到一句她人不好之语,如今也柔中带刺,处处挤兑贵妃德妃二人。
许贵妃拿着帕子,细细为隆正帝擦拭身体,一丝不苟比平日里伺候得更要细致。而德妃,则和文贵妃贤妃对上,护着许贵妃能近身伺候。
文贵妃本要带人前来赶走许贵妃和德妃,但宫里众人却并不在她手中掌控,气得她想要跳脚,“你们也不睁眼看看如今是什么时候,还来这里添乱。太医早就说过嘱咐,一定要静养,你们为何就是不听,偏要来凑热闹。”
贤妃也帮着劝道,“妹妹们都还年轻,这等体力活哪里做得来,还是我们来服侍就是。咱们都是姐妹,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鼎力支持,以后也好想见不是。”
德妃冷笑,“既然静养,姐姐就不要再多说话,有那功夫,不如让几位皇子早早过来侍疾。我与许贵妃娘娘早已传出话去,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到来。”
贤妃一皱眉,看向文贵妃,不是说好了不让宫人往外传递消息,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你也不用看文贵妃娘娘,娘娘自然是下令不让将这消息外传,但皇子不是别人,凭什么不让他们知道消息。若是觉得妾做的不对,文贵妃娘娘找个理由责罚就是。”德妃踩不怕这两人,反正早就撕破脸皮,还怕她们不成。
这时候许贵妃也幽幽叹息,“陛下如今这样,咱们几个女人哪里能做主。是我让德妃传出消息,不止三皇子、六皇子,连七八两位皇子也一并召了回来。”
大家都是贵妃,文贵妃还真没资格管束许贵妃。她待要生气大骂,却被贤妃使眼色止住。
如今皇上还没死呢,怎么能说出让人抓住把柄的话了,还是稳妥为上。
他们以为皇上神智也不清楚,哪里知道个个表现全被皇上记在心里。只可惜,他如今也知道心里恨,却全无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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