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之事, 让朝堂炒成一锅粥。因定国公早早隐退, 武将们倒是安分不少, 只留文臣在那里争论不休。
出征之时, 皇上和西昌候都是势在必得, 毕竟北蛮虽然凶悍, 但没有多少兵力。就算有安国公相助, 也只能是以卵击石。
这一大败,坑进去几万人,当真震惊朝野。当日送行有多么满怀希望, 如今就有多失望。尤其是世家子弟跟随去北疆着甚多,这些勋贵世家哪里会不挂心。
其实说起来,若是西昌候真是能干之人, 就算因一时失误打了败仗, 有那十几万精兵,还有充裕粮草, 东山再起也是很有指望。
但这些人心里透亮, 这西昌候就是一个纸上谈兵之人, 真要是行军打仗火候且差得远。当年这人还不是跟在定国公后面捡了便宜, 因着皇上宠信才如日中天。见真章之际, 此人水平之低立显。
朝中多数人请求皇上派定国公出战,惟有少数推举其他人选, 甚至还有人异想天开想让皇上御驾亲征鼓舞士气。
这几个人也知皇上定不会去,也完全没有必要去, 实在不是什么背水一战, 哪里用得着皇上亲征。他们不过就是借此机会,狠夸一通皇上文攻武略,拍一个高级龙屁而已。
举荐他人者,无非就是立场与定国公很是不同,昧着良心也不想派他出征,以长了六皇子气势。
而多数人里,也未必都喜欢定国公,实在是家里有子弟跟随出征,为了他们安全,也需派一靠谱之人过去。
皇上听他们吵吵嚷嚷很是头疼。从大局看,他自然知道如何选择,但从个人利益看,他又怕定国公做大。历史上别说拥立皇子登基,就算自己爬上皇位也不是什么大事。当然,皇上也知道定国公府还没有能力和名望登上宝座,但趁机将六皇子拥立为帝不是不可能。
因北疆离京城太远,这事可容后再议,皇上想思量几天,先到后宫休息一二。脑子过热之时,最忌讳拿定主意,还是冷静之后再说。
六皇子事不关己不发一言,只大臣提出御驾亲征之时,他出头说是替父出征。这一句话激起一堆人思量,难不成这六皇子竟然很有野心不成,平日可看不出来。
也对,六皇子生母元贵妃身份高贵,仅次于皇后。从出身来说,定国公是老牌世家,锦绣候府不过是靠着皇后才上位。力量轻重、身份高低明眼人自然能看清。有这种身份,六皇子有野心也很是正常。
别人尚且可以接受,毕竟如今没有太子,八皇子虽是嫡子,但一团孩童模样,且皇后不是原配,这点上就有可能让人说嘴。三皇子虽是长,但德妃身份又低于元贵妃。七皇子就不必说了,母妃出身实在低贱,且他自己也并不出众。
众人突然发现,别说,皇子里六皇子还算不错。纨绔虽有些,但从不祸害他人,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主子可好许多。
三皇子可不是众人,他听老六那一句话,差点惊得跳出来骂老六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不等三皇子有所反应,六皇子紧接着来一句,请父皇看在他以身犯险的份上,将他家侧妃扶正。
这一个大霹雳,差点将众人给闪了老腰。刚刚心中所想可真是白想了,人家六皇子压根就没有什么大野心,不然能为了侧妃扶正这么一点狗屁倒灶小事拿来说事。且六皇子若真有野心,很该娶了他那定国公府的表妹才是。
退朝之后,三皇子拉着老六套话,“六弟这是作甚,在朝堂上竟说出那样之话,难不成就不怕犯了父皇忌讳?”
这老三很不实诚,六皇子都看不上他那股子不利索劲,便开口道:“三哥有事说事,想让我做甚就直说。我知道,三哥是想去战场,可你想过没,那西昌候好歹上过战场,他手下兵士也不全是吃素,还一败到如此境地。三哥平日里舞文弄墨,能做来此事?”不是他小瞧这老三,实在是此人连纸上谈兵都不会。
被老六这样直爽说出,三皇子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沉默良久才选择直接面对,“六弟就不想去战场?”
六皇子鄙视老三一眼,“不敢去,怕丢命。不过,监军倒是可以,只可惜如今百姓受苦,我还是不去蹚那浑水。若是我监军,我外祖定然不能出征。你若是觉得有人比定国公更能打仗,尽可以推荐就是。”
三皇子心道,你还知道父皇对你们不信任那。“若是我助定国公出征,六弟就会助我成为监军?”
“三哥你脸也忒大,定国公出征势在必行,只是早晚而已。不过,助你一臂之力也行,只我有一个条件。”
六月因着一直食补,觉自己体重有上升之势。她虽不是那十分在意自己姿色之人,奈何胖了总是不如瘦时灵巧。最关键是,六皇子日日一寸一寸丈量她身上长出的肉,摸得她都想要直接动手。
为了控制体重,她便日日上下午各在园子里走动一下。皇子所并不大,但还是够她溜达。
柳叶还笑,“侧妃也真是,腰都瘦成一手就能握住,还控制什么体重,很该再胖一些才好。”
其他侍女也凑热闹,说几句夸赞之话。众人正热闹着,见六皇子归来,便低头退到远处,只留着二人相处。原先还有一些宫女想着飞上枝头,但如今只求安稳保命,哪里还敢有非分之想。
六月看六皇子一头汗水,便嗔怪道:“回来这么晚,可是去哪里疯了,看热成这样。”
六皇子笑着不语,只拉着她回到正殿,“看那人是谁?”
六月差点以为自己在梦里,眼泪都控制不住,一个劲儿流个不停。对方也不比她好,哭得只有更痛。二人抱在一起,哭哭笑笑不停。
三月此时早已不是当初那风姿绰约娇俏女子,消瘦无比,衣着也很是寒碜,比杂役宫女还不如。
六月摸着三月小脸,“瘦成这样,姐姐受苦了。”
三月甜甜一笑,“这是我自找的。若不是这幅鬼样子,日子只会更难熬。不过你好了,我便安心。我当时想着,有你在,我弟弟就有依靠,就算死了,我也无憾。”这一年她落魄至此,多亏六月家里人隔一个月就去她家里一趟,时时由小顺子派人给她传递好消息,不然她还不挂心死。
六月笑道:“可算苦尽甘来,以后你在这里当差,定不会有人给你脸色瞧了。”
“你还是那样单纯样子可如何是好。要我说,不如使个法子,让我装病离开此处,对你最为有利。你我知心,但难免会有那小人作祟,利用这层关系做些什么。你若是为难,小顺子那里说御膳房还缺杂役宫女,我去那里也比跟着给你添乱要强。”她相信六月,也相信自己不是那攀龙附凤之人,但架不住有人背地里使坏。
六月一想,她也不忍心自己为主,姐妹为仆,便商量,“要不还是出宫吧,你今年十八岁,正当好年华,模样又好,出去能嫁一正经好人家。且能和你弟弟相聚,总比这样分离要好。若是耽误几年再出宫,总不如现在形势好。”六月也担心,万一以后自己失宠,岂不是要连累三月。
这二人互相为对方着想,让外面听壁角的六皇子都觉得此事做得很对,这三月还算值得相救。他也实在不想让三月留着这里。想想也是,媳妇有了好姐妹,万一不搭理他可怎生是好。
六月本待留三月多住几日,但六皇子还是坚持当日送走三月,以免夜长梦多。若是皇后反应过来,随手使一使绊子还真是能有不少麻烦。毕竟,后宫里皇后才是名正言顺做主之人。不如趁着暴病之由,赶紧离开为佳。
等一切办妥,六皇子也不说话,只笑嘻嘻望着六月。看他那小狗样子,六月都不好意思不给点好处。
六月瞪他一眼,便往内室走去。六皇子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一颠一颠跟在后面,差点就唱起小曲。自从夫纲不振,他都好久不占优势,如今趁着这做了大好事,且好好折腾一番。
他将六月双足握在怀里,“你搓一下,这几日它日日找不到归家之路,当真十分可怜。”说着,就将玉足夹住轻轻揉搓起来,羞得六月轻轻踢了一下。
六皇子松开玉足,将她扑倒在下,“你这是谋害亲夫,若万一废了,以后看你如何是好。整日守着一个太监夫君,不过几年就想要想得早衰。可别怪我狠心,就算你再如狼似虎一般,我也不让你出去偷食。”
这厮又满口胡言乱语,六月想要起身打他,被他趁势进入,且假装倒下不能起身,只死死摁着六月,让她在上面辛苦好一番才放她休息。
六月哪里受过这样,可她若是不照办,这厮定会耍赖,当真以后就不要起床,让下人笑话死才好。逼得她只好上下起伏,波涛汹涌。那白玉团子如月中仙兔一般飞上跳下,直晃得六皇子血液上涌。这女人,当真还是补足了方好,那滋味当真美妙。
以往皆是用力之人,如今躺在下面,六皇子方知道什么叫火急火燎。他实在按捺不住,坐立起来还是不能出了那一团火气,只好回复原来样子,在上面擂紧战鼓,一阵更比一阵猛,直将六月捣得实在承受不住,用些技巧将那粗壮之物夹住,才逼得六皇子不得不停歇。
“你哪里是天上仙子、世间美人,当真是花中之妖,专门吸食雨露才能越长越茂盛,年年长青。”六皇子心满意足一次,在六月耳边咬道。
六月此时哪里有心思和他废话,累得实在是只想晕死过去,便将身子向旁边侧去。
只可惜身后之人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疯病,将手摸上那山峦之处,寻找高山中峡谷,找到路口就那样进去,开山辟路也不过如此,直将六月恨得打算以后都不再给他好脸色。
只这厮脸皮实在是厚,以后几日天天念叨自己即将奔赴战场,这妻子就如此冷情,难不成是有外心不成。
为了证明自己眼里心里都只有这厮一人,六月只得夜夜投降,由着这人胡闹一二。好在之后此人还算厚道,一夜只一次,并不过度索取。不然六月当真想将王太医找来,好好教训这人一顿。说好了要养着,又这样胡闹是要逼死她不成。
可不过半月,六月就不是想找太医来讲道理,当真想将私藏在枕下小刀掏出来割了这厮的泉眼,让他从此再不能随意往外涌那没用的泉水。
原来,最终还是定国公接任大元帅之职,三皇子当了监军,没有六皇子一丝事情。
可六皇子早有准备,可怜兮兮握着六月小手,诉尽无限苦楚,仿佛他是被父皇厌倦,被众臣抛弃之人。那无助模样,让六月母爱爆发,竟又被这人占尽了便宜。
喜欢娇后养成手册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娇后养成手册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