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宝摔了个狗□□,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妹妹这是做什么,见了我也不用行这么大礼吧,呵呵……”周灵芸状似玩笑道。
你妹!
招宝好想喷她一脸血,慢吞吞爬起来站好,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姐姐不用伺候三爷吗?”
周灵芸脸上笑容瞬间凝住,微微眯起眼睛,好想煽她嘴巴,忽而又掩嘴笑了。“这不,刚刚伺候完,你就回来了。”
福青适时上前扶住她家姨娘,嘴上故意说道:“姨娘快去歇着吧,方才在马车上三爷他……”
周灵芸羞的满面通红,佯装怒道:“福青,怎能当着外人说这些话,回头罚你半个月月钱。”
“是……”
福青嘴是说是,面上却没有任何悔改之意。
招宝不知这对主仆一唱一和,说不好什么心情,看见吴名走过来,这对主仆便不说话了。
“走啊,难不成还想三爷下来请你?”吴名催促道。
招宝颇感无奈,慢吞吞走向三爷坐的马车,慢吞吞爬上去,老老实实跪在他脚边。
“爷……”
修长的手指抬起自己的下巴,招宝不得不抬起头,心里一阵惊慌。
“程招宝,你现在是不是特别不甘心?”
招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磕磕巴巴道:“爷,我……我听不明白……”
“呵,给老子装糊涂是吧!”
“爷,我没有……我真的不明白……”他的手劲好大,她被捏的好痛,眼泪都给疼出来了。
别给老子装可怜,小贱、货!
徐正一巴掌煽过去,她的脸立刻就肿了。
“贱、货,给老子滚下去。”
招宝迅速滚下去,却不敢走开,乘别人不注意,悄悄抹了下眼睛。而后见小玉一脸紧张地走过来,心里一阵苦涩。
“姨娘,您的脸……我去找药膏给您擦一下。”
招宝急忙拉住小玉。“别去了,我没事,回头再惹得爷不高兴,得不偿失。”
小玉便没敢去,陪她静静站着,而后听见吴名大声说道:“都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继续上路。”
“小玉,你快到马车里,别管我。”招宝不想连累小玉,伸手推着她。
“不要,我要留下来陪您。”小玉怎么也不肯走,坚持要留下来。
招宝只好冷下脸。“我的话你是不是都不听了?”
小玉简直要哭了。“可是您……”
“别可是了,你再不上去我可真生气了。”
无奈之下,小玉只好听话上了马车。
招宝深吸一口气,用两条腿当交通工具,跟着马车跑。刚开始还行,但到后来就坚持不住了,渐渐落了队伍。
吴名打马跑过来,大声喝道:“快点跟上,别给大家拖后腿,否则天黑也到不了港城。”
她是人,又不是马,怎么追?
招宝不想理他,跑的越来越慢,到最后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呼喘气。
“我跑不动了……为了不拖累大家后腿……你就叫三爷打死我吧……”她说一句喘一句,有点泼皮耍赖意味。
吴名简直给她气乐了,翻身下马,让出坐骑。
招宝两条腿酸的不行,怎么爬都爬不上去,吴名本不愿帮忙的,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搭了把手。
“谢谢……”
吴名佯装没听见,挥起鞭子抽向马腿。
这马也是倒霉,一天被抽了两次,心情甭提多郁闷。
他们很快赶上队伍,在徐正的授意下,吴名提起招宝丢上马车,翻身上了马,打马跑到前面带队。
招宝顾不上屁股疼,慌忙跪好。“爷……”其实她也挺佩服自己的,经打耐摔,没给折腾死简直就是奇迹。
见她半边脸高高肿着,衣服也破了好几个洞,弄得灰头土脸,可怜兮兮的。饶是这样,他的心也没软下来。
“好好跪着,罚你三天不准吃饭。”见她明显松口气的样子,徐正心里冷哼一声,随即撇开眼不再看她,端起茶杯一看没水了,正欲放下,不料一双小手伸过来将茶杯接走,只见她狗腿道:“爷,奴婢给您倒茶。”
徐正哼一声,不想理她。
“爷,茶倒好了,您喝茶。”招宝恭恭敬敬将茶奉上。
然而,他却没接。
“爷,您喝……”
“别给我耍滑,去跪好。”他冷着脸打断她。
招宝放下茶杯老实跪好。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吴名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爷,前面就是源福楼了。”
源福楼是大淼朝连锁酒楼,全朝有上百家分楼,菜好,服务好,环境好,口碑极好,深受广大名流喜爱,而其幕后老板正是徐正。
“让大家都停下来,进去吃过饭再走。”徐正吩咐完,就起身出去了,留下招宝继续跪着。
原来是到晌午饭时间了。
招宝摸摸肚子,方才还不觉得,这会感觉饿了,正想偷偷吃点水果填填肚子,不料有人掀起了车帘。
她一看是小玉。
“姨娘,大家都去吃饭了,您怎的不去?”
哎……
有时她觉得小玉挺机灵的,有时又觉得她脑子不好使,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三爷罚我三天不准吃饭……”
话才说到一半,就听见吴名在外面叫小玉,果断闭嘴,连忙伸手推推她,示意她快点出去。
“您忍一忍,回头我想办法给您弄点吃的。”小玉临走前说道。
招宝撩起帘子见人都走光了,这才敢拿水果吃,也只能偷吃一点点填填肚子,而后又老实坐好,一点也看不出偷吃过东西。
他们很快就吃完从源福楼出来了。
“爷,早就听说咱家酒楼的菜好吃,可一直不得机会,不想今天有幸吃到,味道当真极好,实在令人难以忘怀。”
要说这周灵芸也够不要脸的,那是人家三爷开的酒楼,跟你有半个钢板关系?再说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大言不惭说是“咱家酒楼”,简直不能更不要脸了。
而后她又说道:“哎……可惜宝妹妹没吃到。”十分惋惜的样子。
徐正凉凉地朝她瞥了一眼。“自行掌嘴,回去好好思过,再不悔改,就拔了你的舌头。”语毕,上了马车。
招宝赶紧由坐改跪,待他一进来,立马朝他笑了一下。徐正却装作没看见,吩咐一声上路,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接下来还有一下午的时间都要在马车上度过,想想就难捱。招宝无精打采地耸拉着眼皮,在想吃的。
徐正既不看她,也不理她,看了会书搁下,身后就是休息的地方,于是解了外衣躺了过去。
这么一比,招宝羡慕的要死。等了会,听他呼吸变得均匀,想来该是睡着了,便悄悄动了下双腿,慢慢地由跪改坐。
“跪好,否则就多罚一天不吃饭。”
真是神了,难道他后背长了眼睛不成?
招宝不敢再造次,乖乖跪好,大半个时辰一过,腿就麻了,那感觉甭提了。
此刻离天黑早的很,还有好几个时辰呢,他不会一直让她跪到天黑吧?
何止天黑,还要跪到明天天亮。
再难捱的下午也捱过去了,一到天黑,他们找客栈安顿下来。而后是晚饭时间,除了三爷和周灵芸没下楼吃饭,是在房里吃的,其他人都下楼吃饭去了。
当然,招宝依然没的吃,从马车里下来后,小玉扶着她进客栈,上楼,进了客房继续接受惩罚,简直不能更苦逼。
小玉简直神通广大,弄了一大海碗饭菜,白米饭在下面,浇上香喷喷的肉汁,上面铺着一层红烧肉和青菜,看的招宝眼睛都直了。
招宝饿坏了,也顾不上问她怎么弄的,捧着饭菜狼吞虎咽。小玉在给她守门,心里祈祷三爷上茅房不要这么快回来。
“小玉,我吃好了,快把碗拿走吧。”
小玉扭头一看,顿时囧了,心想姨娘您也好歹注意一下形象,这样意犹未尽地舔着碗底好么。
“姨娘别舔了,快把嘴巴擦擦。”
招宝先漱漱口,再接过湿巾擦嘴巴,边擦边问小玉:“这样可以吗,会不会看出来?”
小玉仔细检察完,点头道:“可以了,您当心点,那我先撤了。”语毕,迅速闪人。
招宝担心地上掉下饭米什么的,又趴在地上仔细找找,确定了没有,便放心了。老老实实跪好,等着三爷回来。
说来也巧,小玉前脚遛走,三爷后脚就回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就觉得他应该知道什么。
招宝怕露出端倪,尽量将脑袋垂的很低,更不敢开口说话,万一牙齿上有菜肿么办,方才忘了让小玉检察。
这么一想,心里瞬间就紧张了,脑袋垂的越发低了,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你把脑袋垂那么低做什么。”徐正本不想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出声的。
招宝一惊,随即抬些脑袋,心虚加紧张,使得她不敢看他,这一刻多么盼望能有人过来找他说事儿,即便那人是周灵芸也是好的。
偏偏一个人也不来。
感觉他走过来,招宝紧张的不能呼吸,汗毛简直都要竖起来了,直到他走过去喝水,她的呼吸才正常。
接下来,他要沐浴。
招宝又纠结了,不知要不要自己伺候。没等纠结完,他开口了。“把衣服脱了。”
她的头皮瞬间就麻了,他不会就在地上……来不及多想,他已经不耐烦地动手撕起了她的衣服。
真不知他哪来的精力和yu、wang,明明白天还和周灵芸那个过,晚上还要按着她再来几回。而且,即便那个的时候,也是让她跪着完成的。
几回下来,招宝的膝盖骨如同碎了似的疼,简直不能忍受。
“爷……不要了……能不能不要了……”招宝哭得甭提有多凄惨。虽然客房隔音效果很好,但她的哭声还是断断续续传了出去。
而就住在隔壁的周灵芸听到后,那脸不能更黑了,在房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若不是福青拦着,就冲过去了。
“福青,你说我里不好,三爷为什么就看不上我……”周灵芸在福青怀里哭成了泪人。
福青实在无语,一针见血道:“快别哭了,您在这里哭死又如何,人家还不照样爽、快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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