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一同守岁
“诶呀，源哥哥！”
源无式在和面的时候，一不小心，手滑了，结果水就全部溅到了玉暮杏的脸上，害的玉暮杏赶紧的用袖子挡住。
“小丫头，现在你就先饶了我吧。”源无式赔笑道，“等这关过了，你想怎么收拾我都成。”
“你给我等着。”
玉暮杏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暂时先顾及手上的工作，放过他。
冷别韵看着他们两个，眸色动了动，也不免动起了心思。
如果，杏儿和源无式在一块，她现在会不会开心的多呢？
“姐姐，杏儿对源无式只有兄妹之情，源无式也是同样。”冷黍离看冷别韵一直盯着他们两个看，不难猜出她的心思，“所以姐姐，还是将撮合他们的心思放下吧。”
“完成了。”
正如梨娘所猜的那样，香菜猪肉馅毕竟简单，所以澜霏和玉良辰合力包完最后一个的时候，就举起了手。
冷黍离笑了一下，“看来，这第一名有着落了。”
“麻烦澜霏姑娘了。”
玉良辰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免不了手生，因此在这过程中添了不少的乱。
“嗯。”
澜霏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就想拿湿帕子擦一擦手上的面粉。
“我帮你。”
玉良辰挪了几步，拿起湿帕子，慢慢的帮澜霏擦掉手上的面粉。
“哇哦。”
旁观的者中总会有喜欢凑热闹的，忍不住的便开始起哄了。
“凝弦。”
沐之离和冷凝弦也完成了，沐之离也是同样学着玉良辰，帮冷凝弦擦手。
这下子，那些想看热闹的人，就只能乖乖噤声了。
不出意外，玉暮杏和源无式两人也只能垫底了。
原本青城酒客也想好心的帮她擦手，结果暮杏非但不领情，还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这一踹不要紧，关键是她忘记了，两个人的脚都还绑在一块。
结果源无式踉跄了几步，跟着玉暮杏也脚下不稳，那样子就像是投怀送抱。
“你可小心点，我要是不接着你，伱保不齐就摔了。”
“那也都是你的错。”
“是是是，杏儿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哼！”
看着这对活宝，众人又是免不了的，一顿哄堂大笑，但是也都纷纷伸出手拍手叫好。
许久不曾见过她这么开心的样子了，可如今，源哥哥……
沐之离看着，要说心里什么情绪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好了，杏儿你们两个就消停一会，也不怕他人看了笑话。”繁锦辞梦笑着打圆场，顺便让这六队人都站在大殿的中央，“你们，也都过来吧。”
“是。”
“真没有想到，今年的除夕节也会有这么热闹的事情，你们几个也真是让大家大开眼界了。稍候让御膳房把他们包的这些饺子煮熟，分给众人吃，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好。”
众人们都认为这个提议可行，又是一阵拍手叫好。
“好了，游戏前也说裹第一名和垫底的要有奖励和惩罚。那么……”冷黍离看着澜霏和玉良辰，说道，“这第一名，朕就赏赐你们一对美玉，如何？”
“良辰谢过陛下。”
“谢陛下。”
以澜霏的身份，是要跪下来行礼的，结果她也忘记了，她和玉良辰两个人的脚绑在了一起，害的玉良辰突然脚下一空，情急之下单手撑地，才没有让自己摔在地上。
“你们两个，真是……”冷黍离哭笑不得，“有了杏儿他们的前车之鉴，你们也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好了，先将他们几个绑在手上和脚上的绳子都解开来吧。”
“是。”
宫女们也是忍着笑意，纷纷上前，开始帮他们解绳子。
“至于这垫底……”冷黍离故意的把这个决定权，抛给了其他人，“诸位认为，该如何惩罚？”
“在一起。”
不知是谁，先起了这个哄，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都在不约而同的撮合着他们。
“诸位咱可消停一点吧，就别凑这个热闹了。”源无式一想到某个人冷飕飕的眼神，就忍不住的打颤，“饶过我吧，就意思意思，我抱她一下吧，可好？”
虽然说，比起方才所提的条件，众人们都觉得感觉要差了许多，但是毕竟是大过年的，也不好为难人家。
折中之下，大家就算是默认了源无式的提议。
源无式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公主抱抱着她，将她搂在了怀里。
随后，在众人的嬉笑声中，又把杏儿放了下来。
“小丫头，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沉。”青城酒客夸张的甩了甩胳膊，埋怨道，“害的我的手都酸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哼。”
玉暮杏也不想陪他再演这场闹剧了，干脆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开席。”
冷黍离看气氛调和的也都差不多了，便让长孙凛吩咐下去。
不多时，宫人们就端着一道又一道精致的菜肴，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丝竹之声响起，歌舞升平，殿内顿时热闹非凡。
“不知道爹爹，今年一个人过，会不会寂寞。”
玉暮杏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不知不觉间就想起了李默澜，伤感之际再美味的菜肴，也都食不知味。
“怎么了，吃的那么少？”冷凝弦察觉除了端倪，关切的问道，“是不喜欢吗？”
“自然不是，只是……我想爹爹了。”玉暮杏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人守岁。”
“原来如此，今日是除夕，你会想李院使也是人之常情。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
“凝弦，抱歉，虽然说我该留下来陪着你们一同守岁，可我还是想回李府一趟。”秋风画扇在心里面打定了主意，看着凝弦恳求道，“因为，我放心不下爹爹。”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拦得住你吗？”冷凝弦知道，李默澜对于玉暮杏的意义非凡，便大方的松手了，“去吧，其他人那边，我跟他们解释。今日若是不放你走，估计你还得闹腾一阵子。”
“多谢你，凝弦。”
玉暮杏伸出手，抱了抱她，就站起身来离席了。
红湘落梅
这已经不知道，是李默澜第几次，朝着窗外看去了，可那个人依旧是没有出现。
“老爷，今年小姐要陪着长公主他们守岁，肯定是来不了了。”
绣儿知道他等的人是谁，原本不愿说穿，可是又不想看他那么伤心，便直言了。
“老爷，绣儿先摆饭可好？”
“人老了，就免不了固执了。”李默澜这才收回了视线，笑了笑，“也免不了，想去逃避一些事情的心思了。”
“那也说明，老爷心里面是一直记挂着小姐的，不管小姐如今是何身份。”
“她是我家的闺女，怎么可能不记在心上。不过，我倒是忘记了，你在这里等了我那么久，也该饿了。摆饭吧，今日你也不必拘着了，一同入席吧。”
“是。”
“不知道院使大人，嫌不嫌弃我陪着守岁？”
凡羽漪走了进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只用油纸包着的烤鸭。
“难得，你也会想到，要到这里来。”李默澜自然是欢迎，吩咐绣儿道，“绣儿，再多摆一双碗筷。”
“是，老爷。”
“羽漪一个人在宫里面呆着也甚是无聊，便想来这里和院使大人作陪。”
“正好今年杏儿也不回来，我本身就一个人显得冷清，你来了，求之不得。”
“我可没说过，我不回来了。”
乍闻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风止潭静的手一抖，筷子就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是……杏儿，我……没有听错吧……”
“没听错，是我回来了。”
玉暮杏穿着一身白色的斗篷，走了进来，拉下帽子之后，笑意盈盈的看着李默澜。
“你……”
李默澜难掩心中激动的心情，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手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爹爹。”玉暮杏走过去，伸出手抱着他，“杏儿回来了。”
“好好，你能回来，爹爹就开心了。”李默澜抱着她，不知不觉间，眼眶就湿润了，“看来在杏儿的心里面，爹爹还是挺重要的。”
“老爷，小姐回来可是好事情。”绣儿也是难掩心中的情绪，“可不能哭，不然就不吉利了。”
“对对，这团圆的日子不能哭。”李默澜松开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你来的时候，衣服有没有穿够了？冷不冷？暖万吃过了吗？”
“没事，杏儿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好好，那就好了。”
李默澜牵着她的手，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两个人一同入了戏，凡羽漪才算是有机会开口了。
“沐清，你就这样过来，那长公主……”
“陪着娘亲守岁的人，不止我一个，也不差我一个。可是爹爹就只有我一个，我想母亲她会谅解我的。”秋风画扇看着他，问道，“倒是你，怎么也来了？”
“呵，原本我也是想着院使大人可能只有一个人，就过来作陪了。”凡羽漪在她的面前，从来没有说过假话，干脆就和盘托出了，“结果，才发现这个想法是多余的了。”
“怎会，你会想到来陪父亲，我还得好好的谢谢你。”
在皇宫里面的时候，玉暮杏没有动过几次筷子，所以现在难免就饿了。
“咱们，先动筷吧，我饿了。”
“饿了，就快吃吧。”风止潭静宠溺的看着她，“绣儿，你也一起坐下吧，今晚咱们四个人一起。”
“是啊，绣儿，你就不用客气了。”玉暮杏伸出手，把她拽了下来，“等会，你还要跟我一起包饺子呢。”
“是是是，都依小姐的。”
“爹爹，今晚我就住在‘红湘落梅’里了，你不会狠心的赶我走吧。”
“你啊。”
宫里
吃过最后的点心之后，前来参与宴席的众人们也都纷纷离席，回到自己的府中守岁了。
只留下了冷黍离，冽风瑶，冷幽兰，冷凝弦，冷别韵和太后等人在大殿之中。
“怎么不见杏儿，她去了哪里？”太后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人，难免问道，“你们，有谁看到她了吗？”
冷凝弦说道，“杏儿，回去李府，与李院使做伴了。”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李院使吗？”冷别韵不免有些失落的情绪，“连除夕，也要回去。”
“不管怎么说，李默澜好歹也照顾了杏儿十年，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太后看得出来，冷别韵眼眸中的失落，轻咳了一下，“不管怎么样，韵儿你也该庆幸，杏儿她的确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韵儿明白。”
“好了，哀家和韵儿就先回去凤鸾宫了，你们几个也都各回各的窝吧。若实在是困了，也不必勉强守岁了，早些睡吧。”
太后带着芍药无格，就先离开了。
冷幽兰和冷凝弦，也回了‘清极不知寒’，打算剪一些窗花，等着子时的到来。
“你跟我来。”
冽风瑶难得主动的牵起了冷黍离，带着他到双思宫。
“嗯？”
双思宫
冽风瑶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内室，支开了澜霏之后，从装着衣服的柜子里面，取出一套男装出来。
“这个，是给你的。”冽风瑶捧着衣裳走了过来，有些尴尬，“嗯，因为这是做的最后一件，时间上就难免赶了谢。有些针脚和边缘，都没有仔细的处理。那个，你就将就的收下吧。”
“真没有想到，有一日，你也会为我做衣裳。”冷黍离并不在意这件衣服是否有缺憾，只知道这里面有冽风瑶的心思，“今日宴会的时候，看到你给每个人都做了一件，可偏偏没有黍离的，免不了失落。现在，黍离知道你没有把我丢到角落，就足够了。”
“并非是忘了你的，只是觉得做的不好，不想拿出手罢了。”冽风瑶递给了他，也坐了下来，“你回勤政殿的时候，先试一试，要是还有不妥的地方，我再改。”
“黍离相信你的手艺，不会有改的机会的。”
繁锦辞梦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搂到了怀里，“风瑶，如果……”
如果，你知道了慕渊城是杀害冽家的凶手，会怎么做。
如果，你知道了我先前的有意欺瞒，还会原谅我吗？
这几日，他总是在时不时的想起这两个问题，可真正想要说出口询问真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难以启齿？
“嗯？”
“呵，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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