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是哪家的?”
“回太后娘娘,这是夫君未过门的妾室。”蓉郡主看了眼卫依依,生出一股优越感。
“妾室?妾室也能进宫面见太后皇上?”众人纷纷议论,不屑的样子让蓉郡主露出几分得意,再漂亮有什么用呢?看夫人们的脸色就看得出来。
清雅不禁皱起了眉,家丑不可外扬,这个蓉郡主在想什么。
趁着休息的空当,清雅出去透透气,御花园的景致就是好,亭台错落有致,各种名贵花木,极尽奢华。
这时候一名侍女走过来:“您就是长安侯夫人吧?”
清雅疑惑地点点头,那名侍女飞快地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她的怀中,说了句“小心!”然后转身就跑。
小心什么?难道宫里有人要对自己不利?简美人么?不至于吧,她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可是,除了这个人,她想不起宫里得罪过什么人。
清雅莫名其妙,低头一看,就见掌心多了一个纸团。
回去的时候,筵席已经开了,男女不同席,顾墨杭不在,好在有侍女过来带路,将她带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宫宴的饭菜味道并不好,看着十分诱人,吃进嘴里又是另外一回事,清雅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想着纸团上写的字,她起身走了出去。在走到怡心殿附近,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心中一喜,快步走了过去。
“墨杭……”
那人转过身来,清雅怔怔地看着那张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那人转过身来,看到清雅,也露出惊诧的神情。
“长安侯夫人?”
清雅收起心中的疑惑,点头打招呼:“赵总管!”
赵总管的神情蓦然变得凌厉:“夫人此时不在宫宴上用膳,为何走到怡心殿来?”
“我身子有些不适,想着出来走走,不小心走错路了。”清雅解释着,自然不会老实地说是有人引她来的。
“你在撒谎!”赵总管沉声道,“是不是有人引你过来的?”
清雅一怔,他怎么会知道。
赵总管是什么角色,一下子就明白了,警戒地看了四周,道:“不瞒夫人,咱家也是被人故意引来的,看来是有人想搞恶作剧吧。”
他故作轻松的话语,清雅听了却莫名地不安。眼前的人若换成任何一位别的男子,她都会提高警惕,可是赵总管是宫里的内侍,她压根儿没多想,否则她根本不会跟他说一句话,早就转身走了。
“此地不可久留,夫人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见过我。”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又补充道,“就是长安侯也不可说。”
离开怡心殿,清雅心里还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人要引她到这里来的?目的为何?如果是想毁她声誉,显然说不过去,可这人的居心是什么,明显不是善意的,那又有何目的呢?
想不明白,她举步继续前行,忽然花圃那边传来细微的响声,她本能地顿住脚步。
“来了?没有人看到你吧?”
“没有!”
是一男一女的声音,清雅暗叫不妙,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这种事。
本以为是一对私会的野鸳鸯,她不想出去,尴尬不说,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她连忙隐藏好身子,祈祷着两人快点离开。
那边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她不想听都不行。
“……赵鸿已经去了怡心殿。”
赵鸿?怡心殿?他们说的是赵总管么?好像赵总管就叫这个名字的。
这么说,他们要对付的是赵总管,可是为何要把自己也带上?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了,清雅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话,不过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他们要设计赵总管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去怡心殿,幸好自己趁早离开了,否则被抓到她和赵总管单独在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她走出花圃,忽然不小心踢到一颗石子,然后听到异响,她心一紧,还是被发现了么?
谁知那人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进去,清雅奋力挣扎,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乖,别动!”
她心中一喜:“怎么是你?”
顾墨杭脸一黑:“难道你希望是别人不成?”
清雅暗暗吐了吐舌头,“我以为被人发现了嘛,没想到会是你。”
她娇俏的模样让顾墨杭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无奈地摇头。
“刚才那两个人,你看到没有?”清雅想起自己躲在这里的原因,问他。
顾墨杭点头,紫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复杂和沉重。
“怎么了?”清雅心一提,扒着他的手臂追问,他这副表情,跟那天发现长命锁的时候一模一样,她忍不住担心。
因为是在皇宫,顾墨杭强迫自己压抑住起伏的情绪,低声道:“隔墙有耳,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府再说。”
清雅听话地点头,那个赵总管身上一定有事,有人设计他也属正常,不过,说到底他也就是一个太监罢了,为何有人要对付他,难道他还能谋反不成?
回去的时候,筵席已经撤下去了,太后和建业帝正在召见群臣,女眷们也不用再回避了。
内侍通报之后,二人进去向太后和帝后见了礼,太后略显疲态,懒懒地半躺着,有侍女替她捶着腿,她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
建业帝和皇后等人倒显得很精神,简嫔坐在皇后下首,看着清雅行完礼,由顾墨杭扶着站起来,笑道:“长安侯夫妇可真是伉俪情深啊。”
关夫人自然要维护自家人,站起身道:“回娘娘,侄媳妇身子重,反应厉害,难免娇气些,还请太后和皇上和各位娘娘谅解。”
简嫔娇媚地笑道:“话虽如此,可他们夫妇可真是令人羡慕,皇上您说是不是啊?”
建业帝还未说话,倒是一旁的皇后快速接口道:“事关侯府子嗣,慎重一些也是应该的。简嫔可是忘了,当初你怀着龙胎的时候,皇上对你不也是百般呵护?”
“你……”简嫔气得脸都红了。皇后的话勾起了她心里的伤,前不久她的龙胎莫名奇妙地掉了,建业帝已经许久不曾到她的宫中去了。
“本宫难道说错了?”皇后扬了扬眉。
“行了!”太后微眯的眼睛终于睁开,由侍女扶着她坐直了些,看向殿下站着的一对璧人。
“既然怀上了,就好生养着,没事别到处蹦跶。”
简嫔听得心里毛毛的,太后这话应该是在借机敲打她了。
“多谢太后教诲,臣妇一定谨记在心!”清雅乖巧地谢过太后,违心地说了一堆奉承的话,反正说话又不要钱,这位老佛爷可开罪不起。
坐了一会儿,太后提前离开了。这时候,建业帝看着简嫔的眼神都是冰冷的。
简嫔暗暗委屈,孩子掉得蹊跷,她什么也查不到,不过,看皇后幸灾乐祸的样子,恐怕跟她脱不了关系。
她愤愤地瞪了皇后一眼,收拾好复杂的心情,忽然离座跪在建业帝脚边,含泪道:“皇上,臣妾该死,臣妾没有保护好龙胎,妾身心有惶恐,看着长安侯夫人的肚子,就想起我那无缘的孩子,妾身斗胆求皇上允许臣妾为长安侯夫人求个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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