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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 紫琼儿 10675 2021-04-02 18:39

  怀瑾不喜欢他皱眉的样子,停下脚步,折回他面前,踮起脚尖,抬手去揉开他眉宇间的皱褶。

  “我的皇太孙可以清冷,因为那样可以吓跑一堆花痴,但是不能皱眉,会老得快。”

  闻言,祈天澈眸光灼灼,搂着她顺势压向廊下的柱子,俯首,抬起她的脸,“再说一遍,我是你的。”

  怀瑾看着他像是渴望得到糖果的小孩,嫣然一笑,一把揪下他,很霸道地宣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对!我是你的,只是你的!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抚着她的脸,低声诱哄。

  “你是我的,我还是我的!”

  果然,很傲!

  “好,都是你的。”祈天澈轻轻把她拥抱,嗅着她的发香。

  有她,便好。

  月色如水,廊下的灯火映出他们静静相拥的影子……

  两人手牵着手回到承阳殿,就看到在落梅院门口等待的王楚嫣。

  怀瑾立即垂眸瞥了眼他们十指紧扣的手,心中开始倒数他松手的时间。

  然而,他却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没松,反而握得更紧。

  很好,加分!

  她的嘴角悄悄上扬,同他一块走向王楚嫣。

  “天澈哥哥……”王楚嫣看到他们毫不避讳紧紧牵在一块的手,愣了下,道,“天澈哥哥,我听说了,你没事吧?”

  “都是宫里的人乱嚼舌根,你无需担心。夜已深,先回去歇息吧。”祈天澈淡淡地道。

  王楚嫣察觉出他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多了丝疏离。

  “没事就好,燕儿姐姐呢?”

  “你天澈哥哥不会让我有事的,安心回去睡吧。”怀瑾学某人用长辈的语气。

  “嗯,燕儿姐姐,你们也早些歇息。”王楚嫣黯然点头,乖巧地退下。

  “喂,要不要把她嫁出去,别忘了你刚才要我说的。”怀瑾问。

  “说什么,嗯?”他搂住她的纤腰贴到身上,亲昵私语。

  “你要我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她大声宣告。

  “你要不懂得拥有,那就不算。”他清浅的笑了。

  “你敢!你敢!”她挥小拳头威胁。

  “这么凶,谁敢。”

  “祈、天、澈!”

  ……

  打闹声进了屋,隐在墙角的身影走出来,看着那扇合上的门,茫然无辜的眼里此时满是嫉恨。

  怀瑾沐浴完后,坐在梳妆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发呆,想起某人貌似一回来就钻书房里没出来过,她放下梳子,起身,广袖不小心碰倒胭脂盒,被她叠得很个性的盒子落了一地。

  仿似冥冥中,一颗珠子滚落到她脚边,怀瑾低头看到,顿时好想找个榔头敲一下自己的脑袋。

  难怪会觉得听到‘谨言’的时候很熟悉,原来是在这颗珠子上见过。

  她赶紧把它捡起,奔去书房。

  “祈天澈……”

  撩开珠帘,怀瑾跑到书案前,看到他手上正拿着的东西,不由得瞠目。

  上面写了大大的两个字‘休书’!

  怀瑾有些没法消化地眨了眨眼,然后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休书拍在书案上,力气猛得纸张纷飞。

  “说好患难与共,你却悄然写休书?”

  她看起来很像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吗?

  看到她一副要拼命的样子,祈天澈心暖如春,薄唇流泻出一抹轻快的笑弧,如玉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在休书二字上,“你觉得我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吗?”

  怀瑾立马低头瞧,大了!

  那是她的字!

  那是她上次写给他要他签字画押的,然后也是被他嫌弃字太丑!

  “那你没事拿它出来干嘛?”太冲动了,真的好想刨洞钻。

  祈天澈牵起她压在案上的手,带她绕过书案,将她安坐到腿上,轻揉她拍红了的掌心。

  怀瑾也不扭捏,他们也算睡过了,又是名正言顺,坐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她也觉得很甜蜜,据说情人都该这样。

  “休书偶然翻出来的,正想烧掉,你就来了。”

  她靠在他怀里,他低头,唇刚好贴近她耳朵,低低解释的声音,好听到爆。

  她喜欢这样的亲昵,喜欢他这样同她说话,喜欢他宠着她的感觉。

  讨厌他对待她像对待别人一样的语气,讨厌他扭头转身就走,讨厌他……

  好吧,她有时候也很不可爱。

  别忘了这里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何况还是一个尊贵无比,史上少有的皇太孙。能发现他的好,且被他这般天下无双的宠着,她也算赚到了。

  好男人,要么没遇到,遇到绝不放过!

  所以啊,这个古代绝世好男人,她怀瑾承包了!

  “匆忙过来找我侍寝?”祈天澈把玩着她的秀发,刚沐浴完的她,身上除了衣裳,别无他物。

  洗尽铅华呈素姿,他很喜欢这样的她。

  “少臭美!”怀瑾轻捶他的胸膛,舒服地靠在他臂弯里,把东西给他,“你看。”

  祈天澈接过黑珍珠一看,不禁挑眉。

  “其实我那天早上就发现了,后来觉得没啥也就抛在一边了。”怀瑾得意地邀功。

  但是――

  “如果我一发现就跟你说,也许就没有今天这件事了。”她懊悔地低下头。

  祈天澈摸她的头,“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不是更好?”

  怀瑾心里的懊悔立即消失,这厮能不能不要这么会安慰人?

  “那你说,这能证明什么?”她问。

  “从镜湖捞出来的,应是四十多年前昭德皇后死的时候了,把字藏在独属于昭德皇后的黑珍珠上,不可能会无缘无故丢进水里,这明显是想告诉世人,当年那个孩子没死,又怎会让它沉在水底永不见天日?”他凝眉分析。

  “一定是当年带着这颗珍珠的人被谋杀在镜湖!”

  祈天澈揉揉她的小脑袋表示赞赏,怀瑾得意地挑眉,她已经不反感他这个动作了,反而觉得这是他对她的宠溺,小宠就小宠吧,只宠她一个就行。

  “史书上记载,当年在昭德皇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叫花蕊,但是昭德皇后死后,花蕊便年满出宫了。”

  “如果她的确获准出宫,但是却在出宫前被谋害了呢?”

  祈天澈点头,放下珠子,“那即是死无对证了,这颗珠子本来就是证明当年那个孩子没死,而现在皇贵妃他们已经抢先一步揭晓,这线索等于没用了。”

  “嗯,那咱们就兵来你挡,水来你掩吧。”怀瑾伸臂抱住他的脖子,调皮地笑道。

  祈天澈屈指轻弹她的脑门,望着怀里娇笑的女人,调皮灵动的眸,弯弯的眉眼,娇笑的红唇……

  他,起了欲念。

  过分的是,这女人分明看出了他的意图,还更加直勾勾与他对视,水灵灵的眸子隐隐透着暗示。

  “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他伸手遮住她勾魂的眼神。

  “看劈风也不许?”怀瑾拿下他的手,坏坏地笑问。

  “它将会在冷宫了此残生。”他早就不满她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劈风身上了。

  “哈哈……你居然吃一只狗的醋!”怀瑾忍不住大笑,看着他又恢复清冷正经的脸,又忍不住想对他玩火。

  “祈天澈……”她用以前学过的,娇滴滴地喊他,待与他的目光对上,发出媚眼,轻咬下唇,脚尖轻轻摩裟他的腿。

  祈天澈全身猛地被点燃,她这样的媚态明明是故意装出来的,却一点也不觉得做作,反而让人血液沸腾,甚至比起璎珞那一套,她还更甚一筹!

  不行!再不阻止她,他怕自己会爆血管。

  “怀瑾,其实我最近吃斋。”他很认真地道。

  怀瑾脸部表情刹那间僵住,不敢置信他居然拿这么烂的借口来搪塞她!

  “祈天澈,你是不是患有第一次那啥恐惧症?”

  祈天澈头一次不是因为激动想吐血!

  这小东西总是能语出惊人,明明他真正逗弄她的时候就很本能的娇羞。

  “听话,我是真的在吃斋。”第一次恐惧症?当他和她那一次是假的么。

  “骗鬼呢!你当我是十七八的小姑娘啊,吃斋大鱼大肉?”

  你本来就是十七八。

  祈天澈心里腹诽,笑道,“准你替家禽守丧越荤越好,就不准我吃斋越荤越好?”

  怀瑾觉得头顶上飞过一群乌鸦,所以,她被借鉴了?

  “你干嘛吃斋?”他有那么信佛?

  祈天澈看着她,脸,一点点凑近,直到炽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才以呵气般的嗓音说,“养精蓄锐。”

  怀瑾看到他眼中的不怀好意,脸蛋悄然发烫。

  真是的!这么正经的一个成语,也能被他用成这样。

  祈天澈抱她起身,“是该侍寝了。”

  怀瑾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死狐狸!怎么可以三言两语就打败她刚才卖弄全肢体。

  果然,论调情,女人永远不会是男人的对手。

  书案上的休书在他们身后翻飞落地。

  其实,他怎舍得让住在心头上的女人陪他共患难?

  即使自己会尽全力保护好她,但仍是不敢拿她冒一丁点的险。

  他太懂皇爷爷对昭德皇后的亏欠,往下的局势会很危险。

  ‘抱枕’又回来了,怀瑾一夜好眠。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塌的样子。

  听说,皇上今日在早朝上亲口为那个非尘正名,认祖归宗,成了第二个皇孙,不,是第一个,嫡皇孙。

  听说,这个非尘还在朝上侃侃而谈,见解独到,获得宰相力赞,众臣附和,于是,这位大皇孙一下子博得众彩。

  听说,他外貌的俊美再加上穿上锦衣华服后,成了宫里除皇太孙之外第二道最美的风景。

  于是,皇太孙失宠的消息更加不胫而走。

  “劈风,你家主子要失宠了,以后咱们要嚣张得悠着点了。”怀瑾刚检查完劈风的腿伤。

  劈风睁开眼瞥了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失宠就失宠,反正别抛下它就好了。

  “娘娘,嫣然郡主要过来看劈风。”外面响起包子的声音。

  怀瑾明显感觉到劈风瑟缩了下,眸色冷眯,更轻柔地摸了摸它,“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王楚嫣安静地等待,不骄不躁,看起来就是个乖女孩。

  这样的乖女孩却是伤害了她的劈风是吗?

  “燕儿姐姐,劈风好些了吗?”王楚嫣一见到她便担心地问。

  “嗯。”怀瑾轻应,坐下,接过包子送上的茶,啜了口,才对上王楚嫣忐忑不安的脸,道,“它需要静养,你要知道一只不会吠的狗痛起来的时候只能暗自忍着,因为它的痛叫不出来。”

  王楚嫣明白她这番话是明嘲暗讽,她咚地跪下,“燕儿姐姐,嫣儿知错!劈风……劈风是嫣儿一念之差才伤了腿。我只是想吓吓劈风,让它眼里有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怀瑾闭上眼,忍着腾腾怒火,如果是别人,她早一脚踹出去了,可是,这个女人是王楚嫣,那人罩的,若是伤了她,他和她之间又该闹腾了。

  眼下这局势,不该再给他添堵。

  不是没见过心胸狭窄的女人,嫣儿明显是接受不了劈风对她的态度。

  她冷冷看向地上嘤嘤抽泣的王楚嫣,可谓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看着就烦!

  “我一直都觉得你才是劈风的正主,但是现在看来,你没有资格!所以,劈风那条腿就当是当年你和祈天澈捡它回来的救命之恩,以后,没事别靠近它了,不会吠的狗不代表不会咬人,出了什么事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是敢再动歪脑筋到它身上,我不会再客气!”怀瑾毫不客气地说完该说的话,起身,不想再跟她待一起,怕自己会失控劈了她。

  她向来有仇必报,何况还是伤了她家劈风!

  这个女人,哪怕她再无辜,哪怕被囚禁了十五年,因为心胸狭窄就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已不值得可怜!不值得原谅!

  但是,她是祈天澈心里仅有的光明之一。

  “燕儿姐姐,对不起。”王楚嫣诚意地道歉,眼中全是乞求原谅。

  怀瑾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有,别让他知道,我不希望看到他失望的样子。”

  能让他惦念的人不多,能叫他相信的人也不多。

  她就是想保护他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光亮。

  “谢谢燕儿姐姐!”王楚嫣感动地拭去脸上的泪水,帕子下的小嘴角阴险地勾起。

  ……

  接下来几天,果然是风雨飘摇。

  据说,大皇孙沉稳内敛,熟读兵法,将当年皇太孙五岁在朝堂上大展风采的一幕又上演了一遍,有着同皇太孙一样排兵布阵的天分,弥补了皇上多年来的遗憾。

  据说,大皇孙在朝堂上不畏强权,敢同当朝宰相据理力争,最终宰相也不得不认同他的见解。

  据说,大皇孙还针对百姓赋税做了提议,但凡是受过灾害的地方,减税一年,如此爱民之举得到皇上大赞,皇榜一贴,天下百姓都在沸腾。

  反观皇太孙,落得个惧内的美名,说他没有太孙妃什么都干不成。

  我呸!

  坐在茶楼里的白衣少年暗自磨牙。

  她都听了一上午的八卦了,各种版本都有,最让她不爽的是,说皇太孙没有她什么都干不成?

  她的男人只有她可以嫌弃是草包,其他人,想都别想!

  目光看向那桌八卦男,怀瑾眼底闪过邪恶的光芒。

  手上筷子从桌底下弹过去。

  男人惊呼,脚疼得本能反应地伸直,正好放在对面男人的胯间。

  “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居然是断袖!”怀瑾站起来,指着他们震惊地大喊。

  全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那两个吓呆了的男人身上,将他们暧昧的姿势收入眼底,顿时,哗然四起。

  “世风日下啊,真是世风日下!”怀瑾老气横秋地摇摇头,然后,放下银子,拿起扇子,解气地离去。

  喜欢造谣是吗?那她也给他们造一造谣!

  谁毁她男人,她毁谁全家!

  怀瑾才走出茶楼,一个小厮诺诺的走到跟前,小小声地说,“太孙妃娘娘,我家主子有请。”

  怀瑾吃惊,她现在是男装打扮,自认为不会差,怎么会被轻易认出来的?

  “你家主子是……”

  “大皇孙。”

  原来是最近鼻孔朝天的大皇孙啊,能一眼就看穿她的乔装,看来的确有点本事。

  “我为什么要去?”她又不傻。

  “皇太孙也在。”

  所以,那个毛孙的不是看穿了她,而是祈天澈说的,就是有意想让她过去?

  好吧,既然是祈天澈的意思,那就不会有诈了,估计正等着她去救他于水深火热中呢。

  于是,怀瑾放心大胆地让那小厮带路……

  颀长的身影稳步穿越回廊,一名小太监叫住了他,恭恭敬敬地对他行礼,“奴才见过太孙殿下。太孙殿下,奴才是刚被派到大皇孙身边伺候的,大皇孙要奴才带话给您。”

  祈天澈眸色微变,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皇孙殿下请太孙妃娘娘在十里香一聚,希望殿下忙完了能过去一块喝杯茶。”

  说完,那小太监便走了。

  祈天澈沉着脸,疾步而行,“李培盛,备马!”

  “爷,怕是有诈!”李培盛道。

  “你没听那狗奴才说吗,她在那里!”

  李培盛知道,爷不去一趟是不会安心,只要是有关她,他都要亲眼确认。

  因为,她在那里,所以爷明知可能有诈,也要去。

  为了她,爷甘愿走进危险。

  可是,眼下这局势,不是轻易可以掌控的啊。

  ……

  怀瑾跟着那个小厮来到一座雅苑,里面小桥流水,风景如画。

  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诡异,祈天澈就算要跟那个大皇孙见面,也不可能约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回头,跟在身后的小厮已经不见了。

  杀气,在涌动。

  果然,有诈!

  被掩藏在袖袍下的玲珑镯寒光乍现,取下缠在腰间的天蚕丝,她谨慎地倒退。

  其实,她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是她还是抱着祈天澈可能在这里的念头,毅然而然地来了。

  还好,他没在。

  忽然,一股淡淡的烟味入鼻,她连忙捂住嘴鼻,只见一支支火折子从四面八方扔过来,落在脚下,烟雾弥漫。

  怀瑾第一时间想提气飞身而起,然而,试了又试,没用。

  原来,这烟雾没毒,只是为了让她失去抵抗。

  不行!她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嗖嗖嗖……

  数道身影现身,将她团团围住,她身子开始无力。

  ……

  天边,乌云罩顶。

  祈天澈带着李培盛策马疾驰到十里香,远远地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打斗声,他心一紧,直接策马跨过栅栏,冲进打斗中。

  他勒停马,扫了眼全场,没看到怀瑾,松了口气,倒是看到站在一堆死人里正被仅剩的几名受了重伤的侍卫忠心保护。

  黑眸对上那张脸,冷冷而视。

  “是你?”

  那人震惊的出声,祈天澈不语。

  下马,走过去。

  非尘看着他走来,即使走在一地死尸里,这男人依旧有一种踩在云端的高贵感,那是怎么练都练不来的。

  “她在哪?”祈天澈站定,负手而立,冷声问。

  非尘轻扯唇角,“听闻皇太孙二十年来心如止水,几乎没有弱点。她,算吗?”

  “她,在哪?”祈天澈声音又冷了几分。

  “这会应该正在享受吧,都说太孙妃很悍,但若是失去了抵抗力,还不是照样打开双腿让男人……”

  还没说完,他的衣领已经被猛地揪住,一双阴鸷的眸瞪着他,“你们敢!”

  “住手!你这逆孙!给朕住手!”

  马蹄声从十里香的尽头由远而近,老皇帝在马上扯嗓大喊。

  李培盛想叫主子快走,但是,来不及了。

  祈天澈看着男人脸上奸计得逞的笑容,已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人马到眼前,他松手,上前,躬身行礼,“孙儿见过皇爷爷。”

  “啪!”

  老皇帝由人扶下马后,一鞭子就抽在祈天澈身上,满脸的失望,“朕料想不到连你也这样做!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他瞒着所有人出宫到十里香来重新体会一下马上驰骋的感觉,没想到会碰上非尘,爷孙俩正切磋骑术,然而,非尘突然借故调头折回,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没想到会亲眼目睹最骄傲的孙子亲手杀他的另一个孙子,若他再迟一步出现,他是不是就掐死了非尘?

  皇宫,自古都是为了夺位不择手段,对威胁到自己的人都是欲除之而后快,他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没想到这孩子真的会这么做。

  太失望了,真的太寒心了!

  祈天澈即使肩上挨了一鞭子,也一声不吭。

  他知道自己让向来最疼爱他的皇爷爷寒心了,因为,皇爷爷亲眼目睹,他在布局刺杀这个大皇孙,因为他就像那个人一样,为了皇位可以六亲不认。

  其实,如果他的心里没有住进一个精灵古怪的女子,今日的寒心不会有。

  所以,总归,是他叫皇爷爷失望了。

  “皇爷爷,孙儿还有急事要办,待办完,孙儿会亲自到您跟前请罪!”说完,他不等同意变作揖告退,便三步并作两步,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皇太孙!你居然……居然……”老皇帝看着消失不见的身影,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昏了过去。

  ……

  “瑾儿,你怎能这样鲁莽!”她引他们跳进水里,因为湖里有可燃的油脂,她是一把火将他们烧了,可若是连她不小心也点着了怎么办?

  “祈隽,正经的样子真的不适合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怀瑾抱着湿透的身子,调笑。

  祈隽赶紧脱下自己的衣裳想给她披上,看到她湿漉漉的样子,皱眉,“先把衣服换下来,容易出事!”

  她身上的衣服可是泡过油的,一点即燃。他赶到的时候就是看到一池的火,和岸上扑腾的火人。

  还好,她好好的。

  “祈隽,有时候我很怀疑,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吴小人吗?我认识的吴小人可比你淡定多了。”怀瑾笑道。

  因为那个吴小人值得她去相信,所以她才把真名告诉了他,之后吴小人变成了祈隽,那她自然也相信祈隽了。

  “我……”不是。

  他很想大声告诉她,他不是她的吴小人,但是,他知道,也是因为吴小人,她才信任他的。

  原来,偷来的,也未必是好。

  “你这么怕出意外,可要离我远点,要是一不小心点着,我上哪去找这么个貌美如花的男人还给紫……”才站起身的怀瑾呆住了,身子僵硬,因为,她猛地被人熊抱。

  如果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也许她还不至于这么吃惊,可这是古代啊,就算要表达激动之情也不能这么孟浪吧?

  就算他是花花公子哥,但也是有妇之夫。

  “喂,有妇之夫!”她提醒他的身份。

  “你不是说我怕吗,我这是在证明给你看。”

  远处,一双深幽的黑眸由热转冷,轻轻调转马头,离去。

  他忘了,他是她的,她却还是她的,所以要让哪个男人抱都可以。

  “嘭!”水花四溅。

  只呆了几秒,怀瑾一个过肩摔将男人摔到水里去。

  “这样的证明不是更好,慢慢享受哟!”怀瑾调皮地挥挥手,转身离去。

  祈隽看着已经燃到的火舌,忙飞身而起,站在原先的位置,看着被她刻意忘了的外袍,那是他给她的。

  轰隆隆,老天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乌云翻滚,为一场暴风雨而酝酿着。

  昏暗的天空,沉闷的气息,让人心慌慌。

  怀瑾回到皇宫,前脚刚钻进承阳殿的廊庑下,大雨紧跟着在后脚落下。

  因为风雨,门窗紧闭,她推门而进。

  里面,包子急得团团转,看到她回来,像是架在脖子上的刀终于被拿走般。

  “娘娘,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来了!”

  “皇太孙呢?”她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他,她希望他没另外赴那个龟孙的约。

  “奴婢就是要跟您说这件事!殿下出了一趟宫,回来就成了谋杀大皇孙的主谋了,听说还被皇上当场抓获,是大皇孙给求的情,皇上才没有将殿下交给宗人府。”

  怀瑾不敢置信事情居然是这样发展。

  “祈天澈为何突然出宫?”她猛地抓住包子的手问,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听李培盛说,是……大皇孙派人告知殿下,说娘娘您同大皇孙在一块。”娘娘抓得她的手好痛。

  果然!

  怀瑾松开手。

  那龟孙以祈天澈的名义约她,然后让人拖延她,再以她的名义诱祈天澈到场,然后上演了一场刺杀的戏,巧到让老皇帝抓了个正着。

  这样的把戏,又不是没在他身上发生过,他不可能不懂!

  所以,他会去,是因为她?

  笨蛋!

  “娘娘,您要去哪啊!”

  包子看到刚回来的主子又跑出去,急忙追出去,主子却消失在雨中。

  ……

  大雨滂沱,冷风呼啸,电闪雷鸣。

  乾清殿外,一抹身影笔直地跪在雨中,雨水冲刷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像是雕像,一动不动。

  一抹身影飞身而来,落在他身后,看着任雨冲刷的男人,心,揪成一团。

  见鬼的皇家!她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带他离开这鬼地方的冲动!

  她知道,他不为权,要是为权,他早就去争了。

  他只是为了皇帝老头交付给他的责任,既然现在皇帝老头那么看重那个大皇孙,那就让那个大皇孙继承他的皇位好了!

  越想越气。

  “祈天澈,你是笨蛋吗!为什么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去!”她冲上去,扑跪在他面前,揪着他摇晃。

  说好保护好他的,却是让他一次次受害。

  “你来做什么?”扶住她,雕像般的脸终于有了表情,那表情叫做担忧。

  “我来看你这个大笨蛋!笨死了!谁要你这个草包救!”她捶他,虽然是在雨中,但是她知道落下的还有自己的泪。

  生平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落泪,为这个笨男人而落泪!

  祈天澈看着她失控的样子,眸色幽深,是啊,她哪里需要他这个草包救,除了他,还有十二,还有她的师父,不一定非他不可。

  粉拳如雨般落在肩头,正是他的鞭伤处,他强忍着,轻轻握住她的手,淡淡道,“回去吧。”

  “要回一起回!”怀瑾抹了把脸。

  祈天澈似乎看到的是,她在抹泪,而非雨水。

  是吗?那么倔的她,终于为他落下了第一滴泪水?

  他看过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就是死咬着牙不愿让它落下。

  可能是他看错了,那只是雨水。

  抬手帮她抹去不停落在她脸上的雨水,心疼地说,“听话,快回去。”

  她显然是一路湿着身子回来的,现在又陪他在这淋雨,身子怎扛得住。

  “那老头要你跪多久?”怀瑾也用双手为他抹去脸上的雨珠。

  “一个时辰,现已过了大半,先回去,嗯?”他撒谎。

  “祈天澈,你骗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时辰!”她轻易就戳破他的谎言,粉拳继续落在他肩上。

  突然,一声细微的闷哼,她听到了,抬头看到他微拧的眉,锐利的目光落在她刚才不停捶打的右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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