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尊上已经处理完那女子了?
君上就是君上,速度着实是快!
这么想着的夜永,奔着君衡所在的位置而去,这么多年来,冥界势力的分布得好好和君上说说,还有君上苏醒这件大事何时向他界公开,也得让君上来决定。
夜永作为冥界大长老,修为可以说就在君衡之下,所以几乎就在眨眼间,他就已经到了君衡的身后十米处。
“君——”上那个字,他还没念出来,就被他吞进了肚子里,他看到了什么?
他居然看到了君上抱着那女人,一脸的柔和,没有不满,也没有要对那女人动手的意思?!
怎会如此,君上不是最厌恶女人的吗?
难道......
难道是君上经过这数万年的昏睡,开窍了?
懂得要为自己开枝散叶了?
一定是,不然君上为何会对那女子和颜悦色。
既然这样,干脆给君上办一次选秀,把各个都城的貌美女子都召集起来,凭君上的实力,冥界应该很快就有小君上出生了,但是这冥后的人选,他要好好定夺,还是先去找二长老商量商量吧。
君衡之前就知道夜永朝自己而来了,但是夜永没有开口,他也就没有出声,眼下夜永又离去,他也没放在心上。
沉白姳跟着君衡混了几天日子,这之间她连觉都不敢睡,其实神仙本不用睡觉,只是她睡觉成了习惯,所以不睡有些难受,但忍忍也就能过去了。
她住的地方叫领梧宫,君衡把她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宫里的侍女全都和之前那些仆从一样,个个睁大了眼睛,跟看到鬼一样,对此,沉白姳只能表示,她在自己的梦里,真的有点牛诶。
“殿下想要吃什么?”名唤朝夕的侍女,一脸恭敬地跪在地上,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沉白姳。
“君衡去哪儿了啊?”沉白姳打了个哈欠,兴致怏怏。
经过这几日的冲击,朝夕已经对沉白姳直呼君上的名字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毕竟这几天她看到的能把她眼珠子吓掉的事情也不少。
“额,君上他去议事厅了,长老们似乎有要事请奏。”朝夕回答地老老实实。
对于君上这个称呼,沉白姳没觉得哪里不对,毕竟她都被人叫殿下了,跟在她身边的君衡被人叫个君上也没什么大不了。
“算了,我还不饿,你下去吧,我自己出门逛逛。”沉白姳屏退了朝夕,一个人出了门。
领梧宫这地方大的出奇,光是侧殿就有十二座,庭院花园也有八个,连路面上铺着的石头都是上等的温灵玉,能够吸收天地内的灵气,让走在其上的人修为得到提升。
虽然沉白姳知道这几天自己的修为有点提升,但是这毕竟是在她的梦里,就算她成了开天辟地的创世神,一觉醒来,还是个啥都不会的小仙果儿,所以她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站住,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一道娇俏中带着点野蛮的女声,喊住了沉白姳。
沉白姳闻声看过去,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女人,她的模样十分妖艳,连带着身材也是一顶一的好,前凸后翘,再加上她那身暴露的衣服,别说男人了,就是沉白姳看了都觉得要流鼻血。
“美女姐姐好啊。”沉白姳自认为自己很友好。
但是那女人却反而一个皱眉,拉着手里的鞭子就朝她身上打过去,边打还边嘲讽道:“本小姐问你话,你竟敢不回答?!”
沉白姳闪身躲过了这一鞭子,而这鞭子一落地,就把地面打出了一道裂痕,这女子用的劲道可见一斑,她这根本不是要问话,而是要她的命!
思及此,沉白姳的语气也没有方才那么好了,她凝眸望着这个十分嚣张的女人,开口就是一句:“你有病?”
“你说什么?!”岁雅因为愤怒,嗓音都有点尖锐,她堂堂贵族之女,居然有人敢对她这么放肆,“我看你是找死!”
话音未落,岁雅就拿着手里的鞭子,用力地甩向沉白姳,这一鞭和刚才相比用上了她全部的灵力,她本就是天之娇女,修为也是上乘,而且她看的出来,沉白姳修为低下,这一鞭子,一定能够将她击杀。
想到这儿,岁雅的嘴边甚至都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但就在这时,她的鞭子却逆转了方向,不仅没有打向沉白姳,反而打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将她打的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岁雅捂着自己的胸口,忍着剧痛,不可置信地抬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沉白姳一脸蒙圈地看着岁雅自己把自己打倒在地,然后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看,懂了,她是这个梦的主人嘛,肯定很厉害的,所以这个岁雅才会受伤。
“你没事吧?”君衡走到沉白姳身边,拉起她的手,语气里有些担心,幸好他及时赶到,不然那鞭子就打到了她身上了。
“我没事,”沉白姳揪着君衡的袖子左右晃了晃,然后指着躺在地上的岁雅,带着哭腔说道:“可是她刚刚打我,我差点就呜呜呜呜......”
哭是不可能哭的,这辈子不可能哭的,也就是靠假哭装一下可怜。
闻言,君衡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不是的,不是的君上,是这女人不识好歹,擅自闯入冥后寝宫,我是想教训她,所——”岁雅的话尚未说完,整个人的身体就消散为丝丝光点,消散在了空气中。
这死法,还有点好看,等等,刚刚她说什么,冥后......寝宫?
沉白姳看看君衡,看看领梧宫,哦,也就是她住在冥后寝宫,身边的人正好和冥界帝君同名是吧,哦,还真是够巧......个屁。
“你是冥界帝君?”沉白姳松开拉着君衡的手,一脸‘你居然欺骗我,你这个负心汉’的表情。
“嗯。”君衡十分乖巧地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句话,沉白姳没说出来,因为她突然想到,从头至尾,这位都没否认过他的身份,只有她一个劲儿的在脑补些不该有的。
“什么为什么?”君衡牵起她的手,温声询问。
完了,她泡谁不好,怎么偏偏泡到比她大好多轮的祖宗头上来了,别人是老牛吃嫩草,她怎么是嫩草往牛嘴里撒欢跑啊?!
“没,没什么......”沉白姳僵硬地笑笑,师尊要是知道她惹下这件事儿,是会替她求情,还是把她绑到君衡面前,任他宰割啊。
君衡看着沉白姳有些苍白的面容,再联想到刚刚岁雅的出现,很容易就猜到了她面色如此难看的原因,所以他开口安慰道:“我的冥后,只会是你一人,我不会选秀,也不会宠幸别的女人。”
“......”完了,压力更大了。
本以为说了这些话,沉白姳会开心些,谁料她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君衡想了想,又说道:“你若是不信,咱们明日就大婚。”
“!!!”沉白姳这下子是真的惊了,“不行,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这件事怎么也得先通知我的长辈,我还是先和我师尊商量商量,等得了她老人家同意,我才能嫁给你。”
“昭瑛和我虽同为上神,但按年龄辈分,她还是得称呼我一声兄长,你得了我的同意,自然就可以嫁给我,”君衡用手轻抚过她脸颊,眼底闪过一丝危险,“你莫不是不愿意?”
“怎么会呢,我可愿意了......”
“那明日就大婚。”
君衡几句话就把沉白姳的终身大事给决定了。
*
“哎呀,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嘛,都要嫁人了,怎么还不高兴呢?”昭瑛拍拍沉白姳的肩膀,丝毫不嫌事儿大。
“有你这样的师尊吗,把自己徒弟卖了还这么开心,”沉白姳白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怎么就英年早婚了,我才三万岁呢。”
“你是人形化了三万年,实际岁数只多不少,”昭瑛朝着她摆摆手,一脸的兴奋,“君衡娶了你,按理说,是不是也要叫我师尊啊?”
说到称呼这个问题,沉白姳来了劲,“那你先叫我一声嫂子听听。”
“我怎么就要叫你嫂子了?!”
“君衡与我讲的,他说他岁数比你大,按理,他是你哥,那我不就是你嫂子吗?”沉白姳看着昭瑛,笑的一脸得意。
“那算了,以后各过各的,你甭想我叫你一声嫂子,”昭瑛转移了个话题,“好徒弟,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你体内修为有上涨趋势的痕迹?”
沉白姳皱了皱眉毛,毫不在意地说道:“你自己没感受的出来吗,我修为不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昭瑛用手摸着下巴,“不应该啊,怎么会呢,难不成你俩没开始双修?”
噗的一声,沉白姳把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咳咳咳,师尊你说什么,我刚刚可能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双修啊。”昭瑛毫不羞涩,说的大大方方。
“没……没呢。”
“怎么还没啊,是不是他不行啊?”
“咳咳。”
“谁在咳嗽?”
“是我。”君衡面无表情地看着师徒两人惊愕的模样,拉起了还在神游的沉白姳。
“去干嘛?”她问。
“成婚。”君衡回答的很简洁。
他是魔气化身,成婚只需要告诫天地便可,所以这次婚礼是沉白姳进行过的最简单的一次。
他们两人在未见渊安安静静的,地宫却热闹的不行,昭瑛拉着妖界的宛妙妙喝酒,喝的面红耳赤的,夜永和诸位长老忙着招待各界的贵客,一切都进行的有模有样。
三千年之后,沉白姳既没有生下果子,也没有生出魔气,而是生出了一颗金色的蛋,蛋里孵出了一男一女,模样和天赋都完美继承了爹妈的模样,只是性子,一个天一个地。
姐姐君瑶一出生就跟个大人似的,成天冷着个脸,弟弟君言却十分擅长撒娇卖萌,每天惹祸,每天萌混过关。
“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夜永的胡子扎成小辫儿?”沉白姳戳着君言软乎乎的脸,虽然说着批评的话,但是脸上确实带着笑。
“谁让那个老东西,又让我爹纳妃,说什么开拓后宫,我没把他胡子烧了就是好事儿。”君言捏着小拳头,愤愤不平地说道。
“言儿,别抱着你娘了。”君衡从君言手里抱过沉白姳,带着她往外走。
“你们干什么去啊,带带我嘛!”君言正打跟上,君瑶就把他拦住,并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说道:“爹去帮娘提升修为,咱们乖乖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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