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水还是暖流？

　　她再感觉了一下想了一瞬，忽然思及什么，再加上肚子痛，两厢一起，祖母的话也在耳边，她是要生了吗？

　　和梦里一样。

　　她又想到梦里也是这样，真的要生了！

　　“来人。”

　　她开口要叫，好在她身边是有人的，不会和梦里一样，她看过去看向珠儿杜鹃。

　　而不等她叫，珠儿杜鹃发现了，她们正扶着少夫人要出去走一走，突然见少夫人不对，再看少夫人抱着肚子像是忍痛还有忍着什么的样子，也想到了什么，前一日前两日她们都问，大夫还有稳婆都说了少夫人不会太久，这两日可能就会生。

　　尽量晚点。

　　真的是过了两日就。

　　她们急忙蹲下身扶起扶住少夫人。

　　“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你是肚子痛？你这样是要生了吧，要生了还是？”

　　她们一边问一边仔细看少夫人抱着的肚子，再抬头张望了下，要叫人，还要叫点来帮忙，光她们俩人不行。

　　现在少夫人声音应该传出去了。

　　“嗯。”

　　许令菀嗯一下，忍着痛好不容易说也来，

　　声音有些痛变形，她也看向四周，想让她们再叫人，她嘴里叫着，叫人，叫人，叫了几次才叫出。

　　“那那，奴婢，我们也是这样想，正想叫，奴婢再叫人。”

　　珠儿杜鹃两人终于慢慢镇定下来，也是之前就准备着，她们一个扶着，扶紧了，一个快步出去叫人。

　　一下到门口，看到外面进来人。

　　说了声少夫人要生了，快点进去，再让人去叫大夫还有稳婆，让他们过来不然来不及。

　　姑爷那里也一样，下一刻。

　　她再次转身冲开进去的人跑了回去，和珠儿扶着少夫人等外面进来的人一起扶着少夫人起来走，照着稳婆还有大夫说过的步骤一步一步的。

　　“少夫人稳婆和大夫说发动时不要一下就躺着，说的是先走走，一时不会马上生，要。”她们说起来。

　　“嗯。”

　　许令菀没忘，她也这样想的，就是一个人站不起来，站起来后有点站不住，抓紧珠儿她们的手稳了一下才站住。

　　珠儿杜鹃还是问少夫人除了痛还有什么感觉，有没有马上要生的感觉？还有别的种种。

　　以防要是有意外，比如马上要生。

　　许令菀也咬牙回着，她认为还可以走几步。

　　最后她们扶着又走了一下。

　　珠儿杜鹃小心又小心。

　　外面又有人来。

　　张嬷嬷来了，一路小跑着过来，跑到后累得不行，喘了口气缓了下好点了，少夫人要生产，她一定要来。

　　想完一看就又要说，最后闭了嘴，怕自己一慌还有一说话说错了，叫少夫人一下子不行了。

　　眼见珠儿杜鹃她们做什么。

　　她跟在珠儿杜鹃她们身后，只是过了会想到主子，不由问了一声主子还没来？

　　有人想说。

　　她又小声的询问少夫人走多久了，要一直走？

　　“难道张嬷嬷忘了稳婆的话？”有人说了。张嬷嬷一听也是。

　　得知少夫人还能忍着就再跟着，跟着走啊走。

　　陆禹很快到了。

　　他在府里，从做了那个梦就不出府了，才和人说着就知道菀儿发动了，整个人惊了呆了，想着菀儿如何，痛不痛不家怎么样，什么也做不了。

　　坐立不安，让人滚，立马过来。

　　此时走了进来。

　　进来后就马上看，脸上紧张慌乱才敛住，一下看到菀儿。

　　在回来的路上他就隐隐听到菀儿在叫，当然他知道是自己想的，不可能听得到，路上隔这么远，他又不是神，不是顺风耳哪里听得见。

　　更别说看到，到了外面才真的听到在叫，那声音叫他更心慌还有心乱，步子也沉重了，好难才进来。

　　如今又听到。

　　他走到菀儿身前：“怎么样？”双眼锁着她看着她，再看张嬷嬷她们。

　　张嬷嬷她们看到他来要说话。

　　“夫君，要生了，我要生了，只是还差一点点。”

　　许令菀也看着，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

　　陆禹听完伸出手，修长有力的手穿过珠儿杜鹃她们的手扶住了菀儿，一把扶住，说还要走？

　　许令菀想说就让珠儿杜鹃她们扶的。

　　陆禹再问了声稳婆还有大夫呢，怎么还没有看到人，他以为他来会看到，他都过来人怎么还没有到，大夫也是在府里的。

　　前几日就请来了。

　　稳婆也是。

　　张嬷嬷听了想回答主子，再次看向外面，还没有看到，就要再叫叫人去看看，陆禹脸色不好看了。

　　许令菀拉了他一下。

　　“没，事，夫君。”

　　她出声。

　　“不要说了菀儿，为夫在问她们，你说什么，你回什么不要帮着回了，留力气，还要生产，一会谁也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陆禹一下重重打断她，不让她说，不许她说。

　　许令菀嗯了。

　　陆禹再次让她把力气攒着。

　　张嬷嬷她们也说了，说她们会回答。

　　陆禹哼一声，还没有叫人问或说什么。

　　“稳婆还有大夫来了！来了，来了，马上进来，大夫——”外面有人叫了起来，也冲进来说了声。

　　“来了就叫进来还说什么。”陆禹看到进来的人，一声大喝。

　　张嬷嬷她们也说，说完张嬷嬷说她去看下。

　　她去了。

　　珠儿杜鹃没动，其余人也是。

　　陆禹还看菀儿。

　　许令菀看外面。

　　大夫稳婆进来，走近行礼，许令菀张嘴。

　　陆禹让他们起来，问他们怎么才来，在耽搁什么，这会过来先看、

　　大夫和稳婆应了声，说是知道就来了，还是晚了，请恕罪，说完过来了，看了许令菀的情况，也说要生了，但破了水了，还没有见血，这样要再过一阵，不会立马生。

　　先破水和先见红都一样。

　　陆禹没再说。

　　稳婆又让人去煮点吃的。

　　最好是方便吃的，这样才有力气生产。

　　大夫颔首。

　　张嬷嬷和珠儿杜鹃都应了声，但少夫人还要人扶，张嬷嬷去了，珠儿杜鹃她们没去。

　　稳婆见状再说了说。

　　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

　　陆禹才好受点，松开了菀儿的手，再让珠儿杜鹃她们扶着。

　　许令菀——

　　之后稳婆安排完。

　　大夫倒没再说别的，就在一边等着，半晌过后，许令菀不行了，不能再站着再走，稳婆让人扶她进产房。

　　产房也是布置好了的，就在旁边没有多远，很近。

　　产房里一切都有。

　　到了产房，许令菀又有点恐惧害怕了，被扶着躺到了产床上，才一躺着脑中又有梦中梦到的那些，手不由握起来，想起来，可是起不来，扶着的珠儿杜鹃发现了少夫人的紧张，看少夫人。

　　“少夫人。”

　　“我。”许令菀才要说。

　　陆禹到了近前，看着菀儿，让珠儿杜鹃她们松手，又握住了菀儿的手。

　　“菀儿害怕了？不要怕，不要怕。”

　　他一直说着。

　　“夫君，我，我是有点，到了要生产了，这样的痛，生时肯定更痛，还有能生出来吗，还有。”许令菀想说说不出来。

　　胎位也还没有完全正。

　　这是没有人提起的，都严肃认真。

　　“我会守在门口。”陆禹又说，说着指了外面：“要是可以我在这面，可。”

　　许令菀啊一下。

　　“不行的。”稳婆在旁边一听，立马说了声。

　　张嬷嬷她们也知道。

　　陆禹看了看她：“那就只能在外面，菀儿，为夫一直在，你，你要是痛就还是骂我吧，一直骂。”说着握紧了一下菀儿的手。

　　“夫君。”许令菀想着骂大表哥。

　　骂他，这样当着人面，让所有人听到的骂，这样？

　　陆禹见状：“只要有精神就一直骂，骂得保持精神，累了也要记得起来骂我，要是没力气就停一下。”他说着停下。

　　许令菀点头。

　　陆禹让珠儿杜鹃她们留下陪着。

　　稳婆那里又多嘴说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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