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是红了眼眶,单膝跪地,再不言语了。
花金辉听了,眸底一暗,看向了王氏的眼神中便多了不悦!先前她联同王家向自己施压,自己一直是没有答应,没想到,她竟然是连人病了,都不准请大夫!
先不说王氏这次的行为有多么地糊涂,就单单是她将自己中毒之事,闹的如此之大,已是让他十分不悦了!甚至是还与娘家人联手,逼迫自己让二夫人自尽!她可是花楚的亲娘!这不是在逼着自己与儿子反目成仇吗?
“父亲,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女儿也是听府上下人说,他竟然是直接就领了两名外男入了后院儿。父亲,这里是二夫人的居所,这两名外男?怕是不合适吧?而且,前几日二夫人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之间病地起不来床了?分明就是为了躲避父亲对她的惩罚罢了。至于二哥,若是真的受了内伤,为何不请府医来看?”
“侯爷,丽容说的有道理呀。这二夫人虽说是被抬成了平妻,可是在嫡妻面前也总得是以妾自居吧?如今竟然是敢做出了谋害嫡妻的行径,可见其品行是有多么恶劣!到底是小门小户里头出来的,这满脑子就是一些个见不得人的手段,留着她在,没的再污了这侯府的清誉。”刘明芳也开口劝道。
花金辉一愣,这二夫人的出身的确是不高,不过也算是清白人家,而且自己最主要也是看上了这个儿子,否则,怎么会抬了她为平妻?想想自从这个儿子成了世子之后,自己无论是于这带兵上,还是于其它的一些杂务上,都是轻松了不少!这个儿子,的确是个有本事,能干的!比死去的花楼,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现在的花金辉,对于花楼的死,自然是早已没了刚开始的那股子悲痛,毕竟,那花楼死的有些太丢人了,还险些将他们整个花家都给搭进去!即便是他没死之前,除了给自己惹祸,为自己做过几件省心的事儿?
日子长了,这便是越来越觉得这个花楚,自己的确是没有选错,将来花家在他的手上,一定是能走的更高,更远!
“侯爷,属下不敢撒谎,世子爷是真的受了重伤。如今正在里面运功调息,不可打扰,所以,属下才会在门口守了。”
花金辉的眉头一紧,“世子爷伤的如何?”
“回侯爷,很重。刚刚属下带回来的两位公子,便是世子爷先前在外游学时结交的公子,如今正在助世子爷疗伤呢。”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是敢伤了侯府世子?”这会儿,花金辉俨然就是一幅慈父的模样儿,生怕那花楚再有什么闪失!
屋子里的洛倾城听了,却是嗤笑一声,这会儿想起扮慈父了?当初花楚在府上过的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你这个父亲竟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还有,当初有人在暗中截杀花楚,不让他回到侯府,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一点儿风声没听到?简直就是可笑!
倾城不用猜也知道,定然就是这段时日以来,花金辉见识了阿楚的手段和本事,觉得自己能有这样一位继承人,是花家的福分,所以才会突然转变了对待阿楚的态度!这种人,永远都是以利益为第一位的!哪里配做什么父亲?
外头,花金辉终于是问明白了,便也不肯再让王氏等人进去,而王英等人也不好再坚持,毕竟,现在花楚还是侯府的世子呢!如今又有侯爷在,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了。
“父亲,那两位公子,如今就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出来。不是女儿多心,这里间儿,可就是二夫人的寝室呢。”
不得不说,这个花丽容这会儿竟是学聪明了!不提花楚,只提二夫人,两名外男在里头,谁知道会在做些什么?没有哪个男人是愿意戴绿帽子的!特别是还是像花金辉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就更是对此深恶痛绝了!
“丽容,别胡说,不是说在瞧病吗?只是这时间长了一些罢了。能有什么事儿?”刘明芳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是在盯着侯爷的表情,果然,就见他的面上,已是有了一层愠怒之色!
“花荣,进去看看世子好了没?”
“是,侯爷。”
只是花荣尚未靠近那屋子,就见那门帘一动,从里头走出一名身着黑袍的护卫打扮的男子,“刚刚公子的吩咐,你没听到吗?若是再敢靠近一步,杀无赦!”
王氏听了,眼底立时就有了几分的笑意。果然,花金辉怒道,“放肆!”
谁知那护卫却是对此毫无畏惧,只是冲着抚安侯的方向稍稍一揖,“这位想必就是抚安侯吧,属下有礼了。我家公子,正在为里面的二夫人和世子诊治,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怕是侯府,又要重新再立一位世子了。”
“什么?”这下子,花金辉有些急了!“怎么回事?为何我从未听说这阿楚受了重伤?”
花荣小声道,“回侯爷,世子爷是怕您担心,不肯让属下告诉您。原本今日属下是要去先请了大夫,再去接公子的这位故友的,谁知竟是半路上直接就遇上了,而且,属下将公子的情形一说,那锦公子便说不必请医了,他自是会想法子救治世子和二夫人。”
“这,胡闹!府医何在?快去将府医找来。”
原本是这王氏下了令,不准府医和其它府外的大夫入内的,可是这会儿侯爷发了话,谁敢不听,立时便有人小跑着去寻府医了。
谁料,那护卫却是一脸鄙夷,“这会儿去请府医,怕是太迟了吧?若非是我家公子来的及时,府中怕是就要一次办两场丧事了!府上当真是好规矩!身为侯府的平夫人,还有世子爷,竟然是连请个医都请不动!这要是传了出去,抚安侯府的规矩,还真是严苛呢!”
这护卫自然就是青鹤,他平日里,并不爱说话,只不过今日一进院子一瞧见了那二夫人的样子,再加上花楚也的确是受了伤,当即就冷了脸,再瞧着自家小姐一脸的心疼,那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自然是为花楚鸣不平!再说了,自己出来前,也是得了小姐的授意!哼!怕什么?大不了,带着他们一走了之就是了!何苦在此受这份儿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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