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男子不知从何处出现,站在他们五六步远的地方。看得出是护卫的打扮,不过即便只是护卫,身上的灰裳的布料也是极好,丝织得很细,怕也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皇甫贤瞥了若馨一眼,轻笑道:“我们走吧。”
语落,他对自两人开始交谈便一直保持沉默的村长微一颔首,而后转身,越过若馨的身侧,往村外走去。
那个叫回春的冷漠男子目不斜视,应了声,也跟着皇甫贤离开,
若馨抬头看看树梢顶枝,时值秋日,树叶要掉的几乎都掉光了,只余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还稀稀疏疏地留在枝头,几只在寒风中瑟缩的小雀子翘着尾巴啾啾啾叫唤着。邻边皆是田野,稻谷都已收割,如今田野一片空旷,倒真不知这人到底藏身何处。
总之,又是一个不可轻忽之人。
真是见鬼了,白家村平静了几十年,如今到底算是得罪了菩萨还是讨了佛祖欢心,竟招惹来如此多不平凡的人。
是觉得她如今的生活太过平静,想来点刺激不成,只怕想早点招她上西天了?
心中调侃,面上的客气做的滴水不漏,若馨非常恭敬地目送他们离去,外加一句,“祝皇甫公子一路平安,后会有期。”
今日一别,只望再不相见。
皇甫贤的最后一瞥,让她有种错觉,仿佛是如来佛祖对着站在自己掌心欲施一逞的孙猴子的态度。
她是孙猴子?
想到那满身的黄毛,若馨眼皮一跳。
站在原地,等了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再也见不到了,若馨这才回身,吁了口气,说道:“水伯,下次最好别在外人面前提及白家村的历史了。”
村长垂下头,抖着胡子,颤巍巍地说道,“先生教训的是,是老汉大意了。”
看着村长战兢的身体,僵硬的面部表情,若馨几乎想仰天长叹,“水伯,若馨只是提醒一下罢了,您不要太过在意。”
“是,是。”看若馨的语气温和,话语中并未有怪罪之意,村长稍微放下心来,他低声说道:“老汉见那个人并无恶意,又对我们村子的生活颇感兴趣的模样,便多聊了几句。本想着我们迁出京城已经快一百年了,都已经是老汉爷爷那辈的事了,这才失了戒心,不小心说漏了嘴。”
村子里已有近一年未有生人来访,也难怪村长会如此兴奋。若馨笑了笑,“我明白的水伯,只是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怕的是那些人并未有停下对白氏一族的追捕。说给了不知情的人也就罢了,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告了官去,怕是事情又要麻烦了。”
听着若馨的解释,村长脸上也露出一丝后悔的神色,“对不起,先生。不过老汉还未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先生便出现了”
若馨摇摇头,“没关系,看那男子对我们也没有恶意,如今他也已经离开,想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低沉嗓音,“抱歉,我有一物遗漏在此地了。”
若馨蓦然回头,瞪大的双目望着几步远外那个闲适淡笑的男子,心中大惊,皇甫贤已接近他们身旁了,她竟然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连他什么时候靠近竟也不知。
“你......”看着皇甫贤慢慢靠近的步伐,若馨想保持镇定,却已是语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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