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扯住苏焕的胳膊哀求地看着他,苏焕转头看一旁扯着他胳膊的人儿怔了下,他似乎回到那个疯狂的夜晚,身边的人就是用这样迷离的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进去……
“你先让我收拾一下好不好?”董鄂轻轻甩着苏焕的胳膊撒娇。
苏焕不自觉的点头。
董鄂兴奋得对着苏焕的脸啵了一下,拿着他的钥匙开门进去又反锁上。
她锁上门急急地把窗户打开放了放屋子里气闷的空气,又赶紧把关于怀孕,鉴定和化验的书本和单子都收了起来一股脑的塞进床头的抽屉里。
塞进去后她跑去洗手间涮了抹布又把留着书籍单子的灰尘印记也擦掉,门外的人似乎已经等急了开始按门铃,正在擦床头柜的董鄂突然觉得头晕。
用力晃了晃头似乎清醒了些,她转身出去打开门:“急什么急,收拾房间可是个力气活!”
苏焕看着她苍白的脸不动声色的进了门。
餐桌上已经有了灰尘,地板上都能踩出浅浅的印记了,董鄂浑然不觉的问他喝茶还是果汁,他笑着回答果汁。
董鄂点头打开冰箱有些尴尬:“没有果汁了,喝白开水行不行?”得到的回答自然是好。
苏焕看着厨房一侧的花架上挂着几只杯子,杯子上有些灰尘,她多长时间没有回公寓了?她这段时间在哪住?
苏焕佯作不知的扫视着。窗户是开着的,有雪花穿过防护栏飘进来…
“你自己找地方坐啊!我就不招待你了!”董鄂的声音从客厅间隔出的厨房里传出来。
“好,我知道了!”苏焕从善如流道。
苏焕皱皱眉他发现餐桌上是刚擦的,茶几上也是刚擦的还滴着水迹。他往房间里走,也只有桌子是干净的,床头柜子上放着抹布,床上那是……
“啊!”客厅里传出一道惊呼声,苏焕奔出去就看见水杯摔碎在她脚边,冒着热气的水溅了一地。董鄂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苏焕猛然上前打横抱起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董鄂动了动身体刚好护住身后那本书,苏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把她的鞋子脱下松了口气,幸好没受伤。
董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瞧我笨手笨脚的,连倒杯水都出乱子……”
“没什么,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去医院看看?”苏焕若无其事。
“不用了,就是突然有些头晕,你能不能帮我去倒杯水?”董鄂勉强笑道。
苏焕点点头去了客厅。董鄂松了口气,拿出屁股坐着的书走到床头抽屉旁塞了进去,一转身就看见苏焕拿着电壶和杯子站在房间门口,她被吓得岔了气开始打嗝,苏焕走上前来倒了杯水递给她,扶她坐下抚着背给她顺气。
“抽屉里有药?”苏焕起身去拉,董鄂拉住他的胳膊:“没有,抽屉里是其他东西。”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老实苏焕有些茫然:“什么东西?”
董鄂皱眉低下头:“我…暂时还不想让你知道。”
苏焕盯着她的脑壳抽了抽手,却被董鄂拉得更紧。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苏焕冷冷开口。
董鄂慌张地抬头看着他,眼泪扑簌扑簌的掉:“我…我现在还不想说,呜呜……”
她的手还拉着他的胳膊,她哭的那样突然,小脑袋扑在他的胳膊上,眼泪隔着风衣渗了进来,如同烙印一般烫的他一个激灵。
他上前抱着她低声诱哄,董鄂顺势抱着他的腰身嘤嘤哭泣,攥起越显消瘦的小拳头砸他的腰:“你欺负我,你又欺负我…呜呜,你就会欺负我,王八蛋…没良心…呜呜……”
苏焕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犯了,千千乖,不哭了好不好,乖乖的啊,不哭了……”
最后结局不是苏焕认错成功,也不是千千原谅。
苏焕看着嘴角一丝银线的董鄂哭笑不得,他轻手轻脚的把她抱起放在床上,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枕头和被子给她盖上。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五点多了,他走到客厅关上窗户,雪已经停了,屋子里温度很低。他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根香肠和两瓶罐头。回到卧室,董鄂坐着迷蒙着眼睛,苏焕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怎么不睡了?”
“唔,不困了,我想吃东西。”董鄂揉揉眼睛迷糊道。
苏焕点点头:“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去买菜。”
董鄂迷迷瞪瞪的由苏焕扶她躺下,陷入沉睡。
苏焕从餐桌上拿了钥匙出了门。
董鄂听到外面门上锁的声音,起身翻出床头柜抽屉里的文件和书籍随便装进一个袋子里,急匆匆的穿上羽绒服,拿着柜子里的现金出了门。
董鄂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她甚至觉得全身都在颤抖,就像战争时代里的特务一样,不过人家偷得是机密,而她偷得是一个小生命。
她出了公寓坐出租去了新租的房子,新租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才三十平米左右,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把东西都置办得差不多了。
因为房子不是闹市区,所以房租也便宜些。
董鄂几天前已经在网上把晨光公寓的房子租出去了,是几个加拿大人,他们来上海上学。董鄂那套房子是两室一厅,可以住四个人,而且东西基本齐全,属于拎包入住的那种,房租谈好了是每人一个月两千,水电自费。
董鄂把冰箱里的面条和青菜拿出来,正说要做饭手机响了,是苏焕的来电,她皱皱眉按掉。
董鄂开了火烧水,水沸了把面条煮上,炒了个青菜。期间搅了搅锅里的面条。她想了想又把青菜倒到盘子里,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腿切丝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刚好面挑到碗里肉也热了。
自从搬了家董鄂都是在厨房吃的饭。董鄂刚坐下来打算吃,兜里的手机又响了,她拿出来接通:“喂?老师。”
“千千,你在哪?小焕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老师,我换地方住了。”
“在哪?”
手机那边传来的好听的男声让董鄂一怔。
“我在家呢。”
“家在哪?”他依旧追问。
“跟你有关系吗?”董鄂不悦。
“你肚子怀了我的种,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隔着电话董鄂都能想象到此时的苏焕脸上震怒的表情,她突然心慌,他怎么知道的?
“董鄂,你一个劲儿的说我王八蛋没良心,你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有什么权力让我跟他分开!你凭什么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董鄂!你还是不是人!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他似乎被气到了极点,愤怒的吼声越来越大,让她害怕……
董鄂抖着手把手机从耳边挪开挂断,只是她的手抖得太厉害,按了好几次才挂断。她按着关机键却因为拿不稳把手机掉在了地上,巨大的响声冲击耳膜吓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这件事她一直逃避,如果孩子没有父亲……
如果把孩子给苏焕……
她捂住眼睛蹲下身子,她不知她该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手机又开始响,她从没觉得滴滴答答的声音真的刺耳这么恐怖……
她按下接通。
“董鄂!你在哪!”又是苏焕,又是质问。
“我在新租的房子里。”她哑着嗓子回答。
“是我的孩子是不是!”还是质问,声音却缓和了些。
“……是。”漫长的等待她终于说出,随着回答来的是忍不住的泪水,她捂着嘴悲伤哭泣,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
“千千,你在哪?”他语气轻柔了些。
“苏焕,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到底哪里错了!我也不想这样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她语无伦次地质问,如同困兽。
“生下他,我来养。”沉默之后他这样回答。
“你休想!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把孩子教育好!我宁可打掉!”她依旧不许。
“董鄂,你的护照是我办的,你大可以试试看谁拗得过谁。”苏焕冷冷说完挂断了电话。
董鄂爬起身来看着已经凉了的饭菜,进了房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杰西卡夫妻早就去了国外,加拿大的几个学生在腊月二十四这天来到了中国,按照他们的话说就是:“早几天来就当作是旅游了,听说中国的传统节日里除夕是最热闹的!”
董鄂自然不会拒绝,她去机场接了他们一行四人也刚好中午,便带着他们去了一家有名的鲁菜馆。几人酒足饭饱便跟着董鄂去了晨光公寓,董鄂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拖鞋和毛巾还有洗漱用品。几人自然是大赞她的贴心。
尤其是其中的两个女孩,嘴甜的称她为‘姐姐’,自然是让董鄂心花怒放。
在董鄂为他们介绍完,约好明天一起去添置些必需品,董鄂带队之后,董鄂便离开了。
苏焕看见董鄂的时候她笑得容光焕发,眉眼精致,皮肤白皙。只是下巴有些尖。
董鄂不经意的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苏焕,她瞬间脸色煞白,仓惶的捂着肚子不知从哪里逃……
苏焕看着她的反应,咬着牙闭了闭眼,转身回了车上疾驰而去。
本来苏氏是除夕放假一天,可因为小老板不爽,所有人都蹭到了下午四点才回了家。
董鄂依旧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听着母亲带着哭腔的絮絮叨叨,她泪流满面。
杰西卡两口子都是美国人,在除夕夜前他们也给董鄂邮来了新年礼物。
这个年过得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她在粟薇的股份又多了些,已经到了百分之七,分红也有六十多万,这让她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异乡有了些微微的安心。
董鄂的年夜饭是被薇薇安硬拽着去苏焕家吃的,苏焕的妈妈一个劲儿的问她有没有不舒服,她只是摇头说没事,晚饭很丰盛,只是那味道顶的她把中午吃的东西通通吐了出来。苏焕跟到卫生间在一旁抱着她的肩,心疼得恨不得把那个折磨人的孩子拽出来。
她终于不吐了,却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苏焕把她打横抱起上了三楼。
苏焕的妈妈急忙让佣人煲汤熬粥,董鄂躺下后让苏焕去吃饭,除夕夜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大家的好心情。
苏焕点头给她盖上被子下了楼,得知厨房正在煲汤他松了口气,回到餐桌上继续吃饭,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好好吃饭!一点小事连年都不过了?!”苏城看着一直刨饭的苏焕斥责。
薇薇安看着主座上的苏城冷笑:“那是他儿子和他未来的老婆,能安静吃饭就不错了,你指望他多正常。要我说小焕这孩子就是遗传了我姐,要是像你这样那还算是人吗?”
“小阿姨,你少说一句行不行?”苏焕岔开这两只炮仗。
苏城却不理儿子的劝和:“海薇,想吃好好吃,不想吃那是门。”说着还指指门的方向。
“啪!”一直沉默的海宁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上了二楼。
苏城皱眉:“站住!你跟你妹妹一样,”他又指着门的方向“门在那儿!”
“爸!你这是干嘛!大过年的能不能好好的!”苏焕低着声音不赞同道。
海宁却勾勾唇,上了楼,不多时她就穿着加厚的浅蓝色羊绒衣拉着皮箱下了楼:“薇薇,咱们走。”
苏蓓踢开椅子站起身来跑到妈妈身旁:“妈妈,你去哪儿啊?”
海宁看着小女儿摸摸她的头:“我去阿姨家把贝贝其它的生日礼物拿回来。”
苏蓓回过头看父亲:“爸爸,你让哥哥开车去拿好不好,阿姨开车都不稳。”
海薇上前两步弯下腰摸摸贝贝的小脑袋:“贝贝,你爸不让你妈在家住了,所以妈妈要跟阿姨走了,贝贝乖,在家要听哥哥的话哦!”
苏蓓哇得一声哭 了出来,抱着海宁的腰哭着要跟妈妈走,海宁瞪了薇薇安一眼,放下箱子蹲下身来哄着苏蓓。
苏焕看着客厅里弄成一团的闹剧,他皱着眉离开了饭局。
苏焕去了厨房,锅上的粥还没好,索性他又拿了几个水果,端着果盘上了楼。
董鄂不在房间,他想起前几次,突然慌得不知所以。勉强静下心来却听见洗手间传来的呕吐声。
苏焕走进卫生间就看见董鄂跪在马桶一边,双手撑着马桶无力的吐着酸水。他把果盘放在浴缸一体的架子上走过去蹲下轻拍着她的背:“怎么还吐?”
董鄂虚弱地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好难受,苏焕……呕…”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不满她的抱怨一般又开始折腾……
董鄂这次呕完连哼声的力气都没了……
苏焕抱着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能不能吃点水果?”
“我不想吃…”董鄂哀求。
苏焕皱眉:“总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董鄂垂着眼睑不说话。
苏焕去浴室拿出水果:“想吃哪种?”
话音刚落就被董鄂推开,他放下果盘跟着去了浴室,果然她又开始呕吐,不过却再也没有东西让她吐,只是一个劲儿的干呕,呕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瘫在地上动也动不了,睫毛上还有泪珠,面色苍白得可怜,嘴唇也有些苍白,她转过头看他皱眉的样子有些不舍,宽慰道:“没事,都习惯了…呕……”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又开始吐…
苏焕上前拍着她的背,董鄂抱着马桶轻喘:“能不能帮我拿杯水?”
苏焕点点头出去了,还没一分钟又回来了,董鄂抱着杯子,温度刚好,她漱漱嘴,把杯子给了苏焕,又休息了一会儿就着他的搀扶站起来:“不知他是随了谁…”
苏焕心疼的看着她:“等他生下来,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
董鄂勉强笑笑,被他扶着往外走。
粥是佣人端上来的,松仁玉米粗粮粥。董鄂在苏焕的勉强下喝了几口,开始听苏焕讲睡前故事,他美名其曰是胎教。
鸡汤是当做宵夜吃的。董鄂一开始不想麻烦,苏焕却很坚持,长时间不进补不说孩子,就算是母体也受不住。
董鄂刚喝了两口就推开正在喂食的苏焕跑到卫生间大吐特吐起来,苏焕看着她不但是刚喝下的鸡汤还是早早吃下的粥都吐了出来,他脚步沉重的上前蹲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千千…对不起……”让你承受这样的苦痛,对不起,让你遭受这样的难过,对不起……
董鄂终于吐完:“没关系,只是太腥了,下次弄点青菜就好……”
苏焕出去到了杯水,回来就看见董鄂又在吐,似乎是已经没东西让她吐,好半天才吐出两口苦水。
董鄂漱了口,被苏焕扶着肩回了床上。
苏焕不再勉强她吃什么东西,抱着她躺在床上,关了灯,他大掌抚着她的小腹,三个多月的小东西已经初具规模了,董鄂以前平坦的小腹已经微微凸出,他温柔的笑,他的爱人正在为他孕育一个小生命呢!
“别摸了,现在就是个小肉球,还感觉不出来呢!”董鄂拍了下他的胳膊娇嗔。
苏焕凑近她吻吻她的额角:“胡说,我已经摸到了,就在这!”他拉着她的手按在她微微凸起的地方:“儿子就在这呢!”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不是女儿?”董鄂故意打击他。
“就是儿子,等他大了可以保护妹妹,多好啊。”苏焕温柔道。
董鄂一怔,看着苏焕,良久她点点头:“这样也蛮好的。”
苏焕敏感的感觉到她的情绪起伏:“怎么了?不开心?”
“没什么,睡吧。”董鄂转过身背对着他。
苏焕凑近她,从后面抱着她,大手不老实地探进她穿的他的睡袍轻轻揉捏着她的浑圆,董鄂拿开他的手:“苏焕,我只负责生下这个孩子而已!”
黑暗中苏焕僵了僵身子,他起身打开房间的吊灯,明亮一下子照进房间各个角落,苏焕拉起董鄂的身子,透过睡袍他都能感觉到她的骨头硌的手疼,抬头看着她的脸,她脸上泪痕斑斑,苏焕抱着她拍她的后背:“怎么说着说着就恼了。怕疼咱们不生就是了,别哭了啊…”
她不言不语只是在他他胸前哭得悲伤。
一开始她是为了对她好的苏焕而愿意嫁给他,后来她是觉得他已经过了爱玩的年纪,嫁给他生活会平静一些。
现在她已经死心了,哪怕他们之间有个孩子,她…也不愿再尝试着去迁就一个男人了。
董鄂泪珠垂睫,看起来可怜的很。苏焕轻叹一声:“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千千,你能不能告诉我,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我真的一点都猜不透啊……”
“我想生下这个孩子,却不愿意嫁给你…”她声音有些沙哑,低低道。
苏焕蹙眉“为什么?”
“我内心觉得你不适合托付终生,你只适合做情人。”她抬眼看他,表情认真。
“……”苏焕眸光沉沉,默然不语。
直到董鄂快要睡着,才听见他的回答:“这个孩子一出生,我会给她找个母亲,不是你就是别人!”
董鄂被惊得醒来,便只能透过微薄的月光看见他的背影。灯,不知何时已经关灭。
苏焕起床的时候董鄂在睁着眼发呆,她眼睛有些肿,还因为熬夜充满血丝,苏焕不理她直接起身去了卫生间。
董鄂也动身起床,因为苏焕在卫生间,她便把被子铺整好坐在床上发呆…
苏焕从卫生间出来时,董鄂就是一副哀怨的小媳妇一般的模样,他有些不忍,却狠狠的别过头出了门。
董鄂听到“砰”的一声,回过神来,她去了卫生间却发现这里没有她的东西,她有些自嘲的笑笑,把手机什么的都拿上离开了苏家别墅。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时候计程车少的可怜,而且这个别墅区谁家没有个几辆名车?她只好步行。
而苏焕问了佣人才知道妈妈昨天被贝贝闹得根本出不了门,只好睡到了客房,父亲到现在都没有起床,那可能爸爸也去了客房?是了,昨天那狠话放的,不去赔礼道歉才怪呢!
冷战是冷战,饭还是要吃的,他又给董鄂煮了些粥,又给她榨了一杯果汁,在料理机里加热。把馒头切成片在拌好的鸡蛋里翻了翻又在锅里煎成焦黄,北方人爱吃面食,他昨天特意让人给她蒸了几个馒头,希望她能吃下一些。
想想她昨天说得那些话,他真想把这些吃的都倒掉!他压压心头的怒火,她没良心惯了他不与她计较!
他端着煎好的鸡蛋饼和果汁上楼,她却不在,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下了楼问了佣人才知道,她已经走了!
董鄂觉得小腹有些疼,她微微弯腰捂着肚子,她不敢再走,她昨天来的时候因为爱面子只穿了一件风衣,里面是毛衣。这几天气温有所回升她便没当回事。
苏焕老远就看见董鄂捂着肚子,她把车开到她一旁,下了车两步跑到她一旁,声音颤抖:“怎么了?”
“去,去医院…”苏焕点头把她抱到车上,开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并不像平时一样人多,苏焕抱着董鄂去了妇科,他来的路上就找了人,所以很顺利,
“孕妇营养不良,思虑过重,身体偏向虚弱,还是好好将养着,放松心情不要乱想,胎儿很健康,恩,就这样!”医生是个中年女人,略带着些口音。
苏焕点了头道谢,又付了款便带着董鄂回去了。
“我想回我那。”董鄂低着头。
“不行,你身体不好,等你好些了再回去!”苏焕独断道
“我没有不好,我要回我那!”董鄂坚持。
“呼!”苏焕呼出口气,不过显然他没有把愤怒喷出去。他转动方向盘走到路边停下车子,对着一旁的董鄂怒骂:“我说你就不能老实点!折腾什么折腾!身体明明不好你说你闹腾什么!还有今天早上,没事穷转悠什么!大过年的跑医院晦不晦气!”说完他转过头看着车窗喘着粗气。
董鄂瘪瘪嘴,低着头不说话。
“大过年的,真他妈不够你狂的!”苏焕絮絮叨叨的挂档道。
谁知他话音刚落,董鄂便大哭出声:“就是不够我狂的!我就是不要去你家,我就是不去!我要回家!我要回我的地方!”
苏焕拧眉,怪不得她昨天不跟他吵,原来是觉得不是自己的地盘横不起来?
“你那够不够住下我?”苏焕缓和了些问。
董鄂沉默不语。
“你在哪住?”苏焕又问。
“…XX区”董鄂沉默许久,低声道。
苏焕看着眼前的房子,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不过好在看见室内装修时他面色有些缓和,只是董鄂的房间里只能装下一个床,让他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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