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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入门请小心

绝世皇妃 紫瑛柠 4738 2021-04-02 18:38

  另一方面,蒲敏带着太子容戒来到了董颚东降的门外。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扉,蒲敏难得紧张的看了容戒一眼,抿了抿薄唇,犹豫片刻后行礼道:“太子殿下,兄长身染风寒,是在不宜见人。为了太子殿下身体着想,民女斗胆恳请太子殿下不要亲自看望兄长。”

  看着蒲敏紧张的样子,容戒心下微笑。看来还只是个孩子,尚且不能完全隐藏心思。这般紧张他进去,里面的东降只怕是装病了。

  “董颚小姐所言差矣。董颚将军为我国开拓疆土,为我国付出无数心血。本宫生平最是敬佩此等英雄人物。如今董颚先生的公子得了病,本宫怎能因一点小事便拒而不入?”太子容戒心中暗自得意,心想蒲敏虽有盛京第一才女之名,奈何还是年纪太小又是女儿家家的,无法尽数隐藏自己的心思。以她现下紧张的样子来看,里面的东降只怕是装病的。这样的女子,若是将来做了他的皇后,想必生活就不会乏味了。

  越想越得意的太子殿下,在心中得意时,便轻轻扇动起手中的折扇,显然是胸有成竹了。

  一旁的董颚至戈到底是将这个女儿养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蒲敏紧张样子背后的狡黠。他料定门后情况定然与太子所想不同。说起来也是人精的董颚至戈,稍作思考后就不再作声,眼中精光倒是愈盛。

  蒲敏灵动的眼睛略略转了一圈后,竟猛然跪下,带着哭腔说:“太子殿下,请您三思而后行啊!您是一国储君,身子是半点不能出差错的。若因了民女兄长的一点病,导致您贵体欠安,可当真是大罪过了。民女怕即便是皇上将民女一家人都斩首,也难挽回此过失。”

  蒲敏的不顾一切的阻拦,让太子愈发自信自己的判断是无误的。他凤眼一瞟,对着跪在地上的蒲敏时,眼中的冷漠一闪而逝,旋即盛满了温柔。

  他亲自搀扶起蒲敏,说:“本宫若当真生了病,不怨任何人,可好?这整个董颚府的人都可以作证,是本宫一意孤行要亲自探望董颚公子的。”

  蒲敏跪在地上,感受着青石板传递到膝上的丝丝凉意,又有些嫌恶的看着搀扶着自己的那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心想:还好骗到他说了这句话,不然跪在地上这许久,还被碰到,她绝对会大病一场的!

  沉默半晌后,她开口:“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说了,民女便不得不从了。”

  没有再遇到强烈的反对,容戒差异的盯着正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蒲敏,心中忽然升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好在做太子许多年了,容戒纵使心生怀疑,还是面不改色的将蒲敏从地上扶起来,亲切友好的说:“本宫是当着关心董颚家的人,若有机会,还指望董颚将军可教本宫些摆兵布阵的方法。”

  蒲敏双膝颤抖着从地上站起来,在心中抱怨着太子说话啰嗦,任由董颚至戈和容戒客套的说着:“多谢太子殿下抬爱,老臣不胜感激,若是……。”

  不耐烦的等着双膝恢复正常,她忽然想起了容黎阂。在心中细细描摹他的眉眼,他的唇线,那个人仿佛就在自己眼前一般。

  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可会感动?那个如冰山般的男人啊,为什么就不是不肯接受她董颚蒲敏的爱呢?名动京都的才女,也配不上他吗?他究竟爱着什么样的女人?

  “蒲敏,在太子殿下面前竟如此失礼,莫不是我平日里太纵着你了?!”忽然,董颚至戈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做白日梦的董颚蒲敏。她吓了一跳,急忙再次跪倒在太子脚边。

  跪下时,还在心中哀嚎许久。这一双膝盖再这样跪下去,怕是就不能要了。

  “求太子殿下恕罪。”董颚蒲敏慌张的说,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在太子面前神游太虚,想着自己的心上人……。

  容戒再次俯视董颚蒲敏,竟有些不悦。当着自己的面就如此,这个董颚蒲敏果真不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吗?转念一想,容戒想到了他日董颚蒲敏嫁给自己,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又很是开心。

  没错,这个女人太高傲了。

  可征服高傲的东西的过程,不就是一种享受吗?

  想开后,容戒爽朗的笑起来,再次将蒲敏从地上搀扶起来:“董颚将军不必介怀,董颚小姐年纪尚小,如此不谙世事倒也难得,本宫可是觉得有趣得紧哪。”

  董颚至戈拱手作揖,谢到:“多谢太子,小女自幼被臣与她几个兄长宠惯了,确是有失体面。臣日后定会严加管教,不会再如今日一般了。”

  说到此处,终于该上主题了。蒲敏在太子身后莞尔一笑。

  今日太子造访时,她已料到,太子此番定然是为寻大哥,想要取得治理黄河水患的权利。于是她先让小戏通知大哥服下装病的药丸,并教会大哥要说的话。又让另一心腹婢女在太子回宫要坐的马车上做了些手脚。太子来时,必然不会轻易相信大哥的生病的事,她便言语间让太子愈发怀疑,致使太子请太医出诊。又引导太子在此说下“即便自己生病也不会怪罪董颚家”的话。待一会儿太医看诊确定大哥病情后,太子必然会离开。而他的马车里,放着真正让人“偶感风寒”的药粉。

  待太子回宫后的结果就是:因不顾劝阻看望董颚公子,导致感染风寒,许久下不来床。如此一来,水患的事,还如何同她爱的容黎阂争?等太子“偶感风寒”后,再让府里的人四处宣扬一下太子今儿在董颚府的事,必然会传到皇上耳中。想必皇上也会对这位太子很是失望的。

  确实,在董颚蒲敏心中,除了容黎阂,没人配得上太子之位,没人配得上国君之位。

  “太子殿下,入门请小心。”蒲敏推开董颚东降房间漆红的门,笑靥如花,邀请容戒进入。

  算时辰,太医也要来了。蒲敏抬头看了一眼天,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大。

  她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爱人,她要容黎阂彻底明白自己究竟配不配得上他!

  当容戒看到蒲敏如此笑容,还邀请他进董颚东降的房间时,心中已是警铃大作,料定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然明知有问题,他还是不得不踏入那个房间。

  “太子殿下脚下小心,民女大哥的房间中有些杂物,易绊了脚。”董颚蒲敏在他身后小心提醒,但此刻在容戒听来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事实上,容戒是对的。

  蒲敏在他身后掩嘴轻笑,心中轻快不已,心中不由的想想着容黎阂知道后惊喜、夸奖她的样子。

  殊不知,此时此刻,庭院中所有人的风吹草动都被两方势力观察的清清楚楚。

  一个,自然是容黎阂的暗卫;另一个,则是凤离。

  凤离今日本是想来看看蒲敏的,没成想撞到了这样的事。好在他今日不曾穿红衣,没了平日里的张扬,眼下正好躲在房顶听壁脚。他一早便注意到这院落暗处的势力了,有一方不必说,自然是董颚府自己的护卫了。却不知为何还有另一方不知情况的势力在……想到这些,凤离不由的就加重警戒,用了连自己都为注意到的专注,时刻留意着蒲敏。

  一时间董颚府暗处的几方势力错综复杂的展开对抗。

  而容戒此时站在董颚东降的门前,心虚亦是错综复杂难理清,生怕进了屋就有何陷阱。

  蒲敏也晓得容戒的心思了,在心中窃笑许久后,方在面上平静的问:“太子殿下可是顾虑到民女的话了?民女深觉太子殿下应在此等候太医来诊断,不可为了民女大哥而伤了自己的身子。”

  这般如打脸的话一出,容戒在心里怒骂了许久。他方才说过了他崇拜董颚将军,不在乎董颚东降的这一点病,还让全董颚府的人都作证,他今日是自愿进去的与旁人无关。现下董颚蒲敏这样说,不就让人诟病他一朝太子竟言而无信,只会做假把式吗?

  半晌后,蒲敏就忍着笑看着容戒脸色铁青的微笑,语气温和的说:“本宫既然说了不在乎董颚公子的病,又怎会在门外退缩?方才不过是在想为何太医们还不到罢了。”

  “太子殿下体恤民情,是民女多虑了。”蒲敏躬身道歉,却趁弯腰的空用袖子挡着脸不停窃笑。这一细节,在硬着头皮踏入房间的容戒来,是看不到的。

  董颚至戈和蒲敏相继随着容戒踏入房中。

  卧室很大,有一间正室,一间侧室和一间书房。不论是正室里的荷塘屏风还是书房里的青瓷笔架,都看得出,董颚东降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很快的就走到了侧室,里面躺着的便是董颚东降了。

  站在床帐外,容戒犹豫了片刻,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听呼吸声判断,里面有个病人无疑,只是不晓得,究竟是不是董颚东降?他欲掀开床帐的手略微有些迟疑……。

  “太子殿下今日造访董颚府,不晓得所为何事啊?”忽然,容黎阂的声音突然出现,蒲敏平稳站立的身子竟突然有些不稳当。她情不自禁的抬眼看去,只见容黎阂还是如许久前一样,平静、优雅。只是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痕,莫名心疼。想来是为了和太子争斗,尚不曾好好睡一觉吧?

  蒲敏望着容黎阂的时候,他亦望了蒲敏一眼。仅一眼,已看穿所有。她还是用那般眷恋的眼神看自己,她又消瘦了许多,想来是前些日子生病,身子还没养好。

  还有……。

  容黎阂目光转向太子,心中却暗自赞叹:她今日真的好美!紫色与她果真很配,平日里不施粉黛的脸今日也略有刻画。尤其是……尤其是那一双让自己沉迷的眼,如月牙泉一般清澈、闪耀。

  可是他不能爱她,因为此刻太子还在,她不能落在太子手中!

  “四弟到此来所为何事?本宫记得,四弟此时不是应在府中修养吗?”太子收齐了折扇,眯眼看着容黎阂。

  容黎阂回神,微微一笑,轻点右手食指,背后的人得到指示后推着他靠近太子。

  容黎阂墨黑的眼中满是笑意,自信的脸上保持着方才的表情说:“臣弟身旁的小婢女方才出门,不料遇到宫中的王太医、赵太医在路上被扒手所窃,便唤了府卫来抓住了贼人。两位太医过府道谢时提到是要来董颚府诊治的。臣弟想,兴许一路还有些危险,便亲自护送两位太医来了。”

  “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等事!”容戒皱眉,“不知两位太医现在何处?可有受伤?”

  容黎阂道:“太子殿下请放心,两位太医皆安然无恙,眼下已在外等候,不知何时传唤?……太子殿下似乎并未受伤,不知为何传唤太医?”

  容戒听此话,哈哈笑了起来说:“四弟此话何解?本宫许久未见董颚将军的大公子,便想着今日来瞧一瞧。奈何蒲敏小姐说董颚公子身患重病,本宫就传两位太医来为董颚公子看诊。”

  听到容戒给出了合理的理由,容黎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太子殿下果真是用心良苦,想必父皇知道了也会欣慰的。”

  蒲敏晓得眼前的情况,必然是容黎阂猜出她的计划了,这才赶来的。

  虽明白他特意赶来并非只为自己,蒲敏还是心中窃喜的许久。看到他们两个说的差不多了,就说:“瑾王殿下,若是太医来了,还请快些请进来。如今大哥身染重病,民女怕渡给了太子殿下,就当真是罪过了。”

  奇怪的是,容黎阂并未给蒲敏好脸色,只对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

  两位太医旋即走进来,行礼后上前为董颚东降看病。

  容戒似有些不相信他生病的,在太医看诊时就站在一旁。直到看到床上董颚东降通红的脸色和不正常的气息,才明白,他确然是病了。

  蒲敏就随时一旁,认真观察着容戒的脸色,当看到容戒脸上的疑色退去后,才松了口气。只要容戒不怀疑,一切都好说了。

  “太子殿下,大哥当真是病了的,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何事要与大哥商议,不若改日再议如何?”蒲敏福身行礼,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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