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竟敢易容成本宫模样进出东宫。”东篱寒眸微眯。
夜孤城冷笑一声,掸了掸衣角,“你又有何德何能,可以久居高位?”
“看来你认识本宫。”
“看来你竟不知我是谁。”语顿少倾,夜孤城哦了一声,冷笑道:“也是,当初你我天差地别,只有我仰望你的份儿,哪会让高高在上的你知道我的存在,你还真是幸运。”幸运的让人厌恶。
“夜孤城。”
对方的冷蔑和轻视,东篱并不动怒,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早料到他会再次现身,没料到的确实他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太子府中,甚至是以他的身份出现在颜儿面前。
这一点,是他完全无法容忍的!
自从上次见过对方,他暗中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此人踪迹,怎耐对方行踪诡异,飘忽不定,找人犹如大海捞针毫无进展。
而宋世景受伤一事,一下子提醒东篱,对方还留在京城之中,放任如此危险之人在眼皮之下,犹如鬼魅一般出现,他的精神时刻都处于警备状态。
然而千防万防,却没有防备对方竟然敢公然以“太子”身份出入自己的领地。
他还是大意了。
今夜相遇,东篱决议找出对方所求之目的,怎奈夜孤城也是精明之人,他今天的举动,并非想要跟东篱一较高下,他就是想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太子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见过了,才会知道。
而他见过了,才觉的那女子有些意思。
有意思的女子,却是他东篱的,实在可笑、可恨、可恶!
心中充满了对天的嘲讽,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得不到的东西,他全有;
凭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总是在他那里;
凭什么他在暗,他在明?
这天道还真是不公平。
唇角微勾,眼底一片冰凉。
夜孤城道:“占着我的东西这么多年,你也该还回来了。”
东篱垂眸,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暗芒。
“无名之辈。”
夜孤城脸色一寒,然须臾脸上的寒意便散了去,状似慵懒无畏。
“今日无意于你纠缠,来日方长,希望下次见面,你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好自为之。”
夜孤城来的蹊跷,消失的也无声无息。
或者说,东篱根本无意留他。
他一个人站立在原地,随夜孤城的离开,周围的竹叶声也渐渐平静。
夜孤城人虽离开,但他那句“占着我的东西这么多年”却在他耳畔旁不断重响。
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副仿佛认识他多年的口吻,站在他面前就会让他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的人,为什么会给他一种难以说明的熟悉感?
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
望着夜孤城离开的方向,目光黯沉。
……
雄鸡啼晓,天际边开始慢慢泛起淡蓝。
宋井颜从不安的睡梦中睁开眼,微微侧头,就看见熟睡的东篱就在身侧。
她偏头望着他干净的面容,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不自觉侧翻过身来,往他身边更靠近了一些。
借着朦胧的一点光亮,东篱的五官近乎完美的漂亮,宋井颜心中羡慕,这种人就是上天的宠儿,眼看都快要当爹的人了,瞧这皮肤,比婴儿的还清透柔嫩。
都怪他,让她痴迷如此。
手指,不知不觉滑上他的鼻梁,熟睡中的男人,别有一番特别的气质,明明白日里那般冷静自持,却在熟睡时,有一股软绵绵的娇气,刚硬与柔韧,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气质,怎么会这么完美的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呢?
“真是害人的妖精,成天迷惑我。”她咕哝了句。
一双明亮璀璨的星眸骤然睁开,眼底含笑:“起这么早,是想趁本宫不察,说我坏话?”
“啊——”低声惊呼。
宋井颜想要往后逃开,却被一条铁臂强力拦进温热的胸膛之中。
东篱还未睡醒,闭着眼睛低低的在她耳边耳语,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清晨露水般的磁性,听的她浑身犹如过电一般酥麻,一瞬间,化成一江春水,流进东篱的怀中。
“殿下,你睡了?”
“嗯。”一声迷迷糊糊的回应。
宋井颜在他怀中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任他拥着自己将自身一半的重要压在她身上。
“殿下,我做了个噩梦。”她贴着他的脖颈,小声说话。
忽然,头顶被人轻轻的揉摸,男人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却蹭了蹭她的脸颊,以摸头的举动安抚她的恐惧。
“不怕,有我在。”男人的声音,总是有一股能够让人心安定的魔力。
她心满意足的窝在男人的怀里,自言自语的讲着她梦见了什么,说道好笑的地方自己咯咯笑半天。
在这安静的凌晨里,男人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却一直在倾听女人的闲言碎语,以柔情,以体温,护着她,爱着她,陪着她。
过了很久,窗外的天色似乎渐渐亮起来。
说了很久的宋井颜不再说话,听了许久的东篱睁开眼睛看着她,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问道:“怎么不说了?”
忽然,带着馨香的热唇吻上来,堵住他的嘴,东篱躁动的身子,在清凉的早晨里,无可避免的滚烫起来。
男人一个翻身,将女人狠狠压在身下,铺天盖地的热吻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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