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忻然听到余桂兰的话语,身子顿时一僵,她明个去见两个未谋面的师兄不是喜欢上他们好不好,纵然他们确实一表人才,但是她看不上。
纵然季忻然怎么和余桂兰解释,余桂兰都觉得季忻然的两个师兄能成为她未来夫婿的候选人,最后弄得季忻然一脸生无可恋。
季忻然陪着余桂兰见了季府的管事之后,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夏荷一路心事重重,直到回到季忻然院子之后,她才出了声。
“怎么了?”余桂兰看着夏荷这模样,挑眉,之前夏荷随她过去余桂兰院子的时候,可不见她露出这样的一副模样,怎么此时离开的时候,就变得心不在焉了?
夏荷听到余桂兰的问话,她皱着眉头,担忧不已地说道:“奴婢今早上去厨房,厨房的管事尽说小姐您的话。”
“哦?说啥了?”季忻然一听夏荷的话语,顿时挑眉。
夏荷愁着一张脸,将今早她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早晨,夏荷按照惯例,去大厨房去季忻然领早膳,还没有进大厨房的门,就听到里面正在讨论昨日新夫人余桂兰的“彪悍”事情,里面的下人都说余桂兰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竟然连老夫人和老爷都拿她不是办法,虽然如今,新夫人逼着从老夫人那里拿到了中馈的权利,但是新夫人才嫁入季府,脚还没站稳呢,就想夺权,是自寻死路。
老夫人陈氏掌控季家中馈那么多年,就算是当年的白氏,都在陈氏面前吃过大亏,如今,虽然余桂兰暂时处于优势,早晚有一天,会被陈氏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还有季忻然,大厨房的下人也说起了季忻然。
季忻然如今在季家不得宠,但是碍于她还是季家小姐的身份,他们这些下人听从主子的命令,不敢拿她做什么,但是失宠的小姐,早晚活得连受宠的下人都不如,只是,万万没想到,季忻然在新夫人嫁入季家的那一天,竟然攀上了余桂兰这只大腿,真以为能依靠余桂兰在季家能过上好日子,简直就是做梦,早晚有一天,她和余桂兰一样,被老夫人还有老爷收拾。
但是夏荷听着,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被夏菊拉着,她真是恨不得上前抽那几个嚼耳根子的几个老婆子耳光,可是夏荷却说,如今得罪不了这些小人,否则这些小人将气撒在小姐的膳食上,那这一时冲动换来的后果就不好了。
当时夏荷听到夏菊的劝说,生生地憋下了这口气。
只是,刚才在余桂兰的院子,看着余桂兰召见管事的时候,那些管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夏荷就无比地担忧,余桂兰如果拿捏不住这些人,等于也被老夫人收拾了一顿,而跟着受累的便是自家的小姐。
季忻然听到夏荷的这番话,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夏荷看着季忻然脸上的笑容,忍不住跺了跺脚,对着季忻然着急地说道:“小姐,您还笑得出来啊!奴婢都担心死了!”
季忻然看着满脸忧愁的夏荷,失笑摇头,说道:“夏荷啊,我发现,最近你真是沉不住气,这样不行。”
“小姐……”夏荷一听季忻然的话语,脸色一瞬间有些难看起来。
季忻然看着夏荷难看的脸色,知道眼前这个丫头是为她好,但是这样担心,那样害怕的,这样难成大事。
季忻然收敛住脸上的呃笑容,目光严厉地看着面前的夏荷,“夏荷,你觉得母亲会掌控不了这些人?”
夏荷听到季忻然的质问,点头,然后又摇头,说道:“奴婢不清楚,只是奴婢觉得,夫人才嫁进来,就马上夺权,老夫人心怀恨意,一定不会让夫人那么好过,至于将来,肯定是老夫人和夫人之间你争我夺,看看谁最后真正地握住这中馈之权,那些管事都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原本就占据优势,所以新夫人要真正地握住中馈之权,恐怕会有些困难。”
“再说了,奴婢有些不开心的是,小姐被夫人拉进这夺权的漩涡里面,如果有一天,夫人真的失败了,到时候小姐您也会受到牵连,老夫人不会轻易地放过您的。”
夏荷的这番话分析得很有道理,季忻然一边听着,脸色和缓了不少,看来夏荷还算是一个有脑子的人,只是,夏荷却忽略了一点。
“夏荷,母亲是怎么嫁进来的?”季忻然在夏荷说完话之后,对着夏荷问道。
夏荷听到季忻然的问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夫人是被赐婚嫁给老爷的。”
“对,赐婚!”季忻然点头,一双眼眸含着锋芒,“皇上为什么赐婚?”
“呃……”夏荷听到季忻然的问话,愣住了,随后,她诚惶诚恐地说道:“小姐,奴婢怎么敢揣摩皇上的心思,这是大逆不道的。”
季忻然一听夏荷这句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这丫头还真是胆小啊!
季忻然看着屋子里面没有外人,而她院子里的下人也没那么胆子,敢偷听她的谈话,随即淡淡的声音说道:“当初,皇上看着季家规矩不好,我这位父亲,宠妾灭妻,把一个妾当做当家主母,很是生气,所以才会赐下这婚事,目的就是让嫁进来的新夫人好好地树立季府的新规矩。”
夏荷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我说了这些,你可明白?”季忻然看着夏荷点头的动作,反问道。
夏荷听到季忻然的问话,动作一僵,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季忻然:“……”
刚才她还说这丫头聪明,如今这脑袋瓜子就是朽木一样,不可雕也,她都这样说了,还是转不过弯!
季忻然没好气地瞪了夏荷,继续说道:“所以母亲身后的靠山是皇上,甚至是皇后,昨个母亲进宫,回来的时候带了皇后身边的嬷嬷,并且在林嬷嬷的帮助下,夺了祖母的中馈之权,将来就是祖母和母亲斗得再厉害,母亲背后依旧有靠山,她可以进宫去寻求帮助,当然,除非母亲是扶不起的阿斗,让宫里面的皇上和皇后最后把母亲当做棋子。”
季忻然的这番分析终于让夏荷茅塞顿开,她眼睛一亮,“小姐,这样说来,夫人也不是完全斗不过老夫人的。”
“哼!”季忻然没好气地哼了一下,说道:“就算没有宫里面的帮助,在我看来,母亲手段也见不得比我这位祖母差多少,你就拭目以待吧,夏荷,自从你回季府之后,就太沉不住气了,太让我失望。”
季忻然一句淡淡责备的话语,让夏荷脸色涨红了起来,低着头,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条缝钻了进来。
“奴婢,奴婢知错了……”夏荷羞愧不已,低声回道。
季忻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夏荷这模样,说实话,在以前,她觉得夏荷是她三个丫鬟中最让她省心的,却没想到……
季忻然知道夏荷的忠心,只是她心理素质不行,想了想,说道:“这几天你给我呆在你屋子里,罚抄佛经,好好地给我精心,别遇到事情,就慌了,最后自乱阵脚的人是你!”
“是,奴婢领罚。”夏荷听到季忻然的惩戒,眼眶微红地说道。
待夏荷离去之后,夏菊忍不住为夏荷求情,“小姐,您别生夏荷的气,夏荷把小姐您安危放在第一位,才会这样的。”
“我知道。”季忻然听到夏菊求情的话语,淡淡的声音说道:“但是最近她还是有些浮躁了,静静心,对她有好处。”
夏菊听到季忻然这样一说,顿时闭上了嘴巴,她知道,最近夏荷心思太重,或许被小姐罚在屋子里抄写佛经,对她真的有好处。
第二天,季忻然要和余桂兰一起回门,一早起来,丫鬟们立刻为季忻然梳妆打扮起来,这一番打扮,花费了不少时间。
季忻然看着铜镜中的她,只见她身穿绣黄色底素面妆花圆领中衣,羽蓝色曳地绵绸棉绫裙,身披淡粉底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丝蝉翼纱。柔顺的青丝被手艺不错的夏菊绾成别致的百花髻,并插上金丝点翠蝴蝶步摇,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仪态万方。
季忻然眉头一皱,有些不适应。
夏菊看着季忻然蹙着眉头的模样,随即紧张地问道:“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太隆重了,会喧宾夺主的。”季忻然淡淡的声音对着夏菊说道。
今天她只是客,陪着余桂兰回门而已,这样打扮,让瑞亲王府的人会怎么想?
夏菊听到季忻然的话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对着季忻然说道:“小姐,这不隆重,仅仅是普通的打扮而已,不信,您问问两位嬷嬷?”
夏菊的话一落下,季忻然询问的目光投给在一旁含笑站着的谢嬷嬷和林嬷嬷。
只见谢嬷嬷含笑点头,赞同夏菊的意见。
林嬷嬷看着满脸不适应这身打扮的季忻然,含笑地对着她说道:“季小姐,这身打扮不出阁,京城的贵女们,哪个出门打扮不是这样的,只是平时,您打扮得太低调了,所以此时,您觉得这一身的打扮不适应,您放心,这身打扮出门没什么问题,而老奴觉得,今日您要陪着季夫人回瑞亲王府的话,这身打扮是最合适的,也表示了对瑞亲王的尊重。”
季忻然一听林嬷嬷这样一说,她只能压下不适应,点了点头。
果然,当余桂兰看到季忻然的打扮的时候,满意地笑了起来,只是,出乎余桂兰意料的是,季天禄竟然出现在垂花门,和余桂兰一起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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