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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能走

煜雪非阳 月影岚清 7788 2021-04-02 18:37

  一路无话,二十天后,雪儿坐着马车便来到了荆州城外,等她下了马车后,她从怀里掏了一张银票给了那个马夫,顺便还给了他一点碎银两,那个马车千恩万谢后,便赶着马车返回去了。

  雪儿抬头看了看四周,路上的行人很少,自己在城外也看到了很多田地早已被大水给淹没了,有一部份的人都是背着东西,或者是推着平板车,平板车上放了很多的东西,一看就是往外逃亡。也有一少部份的人,拿手里空着的往城里的方向走,看他们的样子,恐怕是还是想坚守着自己的家园。雪儿见到此景,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可怜了这里的百姓!”说完一抬头,天空又飘起了小雨,雪儿边向城里走,边看看是否有可以避雨的地方,路的两边是冷冷清清,行人很少,雪儿一边向过往的稀少的行人打听着荆州城是现在是是否有住的酒楼,一边向城内走去。

  看着两边冷清的房子,雪儿摇了摇头,终于打听到现在只有朝廷的驿馆可以住,其他的地方,他们早已是人去楼空。雪儿听完很是高兴,心想,驿馆既然是朝廷的,那么夏心星一定就住在那里面,我到那里一定会找到他的。她边打听边向驿馆的方向走去。

  这时,雨是越下越大了,雪儿也没有带雨伞,衣服都已经打湿了,雨打在身上还有点凉凉的感觉,怎么办才好?要尽快找到驿馆才是。雪儿把行礼往头上一放,双手抱着行礼就往前跑去,她只顾着低头往前跑了,没往前面看。只见前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年轻男子,他身边跟着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穿黑色衣服男子的手中还拿着一把雨伞,那雨伞全部都在那白衣男子的头上,而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却早已被雨水打湿,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人,白衣男子走得很是冲忙,边走还边跟身后的那些人说着什么?因为他也是专注于往前赶路,也不会想到雨下那么大还会有人在街上,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前面不远处有人向他的方向跑来。

  雨是越下越大了,还不时的伴有雷声和闪电,雨水顺着雪儿的脸往下流,她看不清方向了,就在这时,一个很大的闪电夹杂着雷声在天空中响起,那声响很大,像是要把地给劈开一样。雪儿吓得大叫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那群人也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那名白衣男子听到有人大叫,他大步的走到倒到地上的雪儿跟前,赶紧上前把把给扶了起来,并生气的说道:“不是早已贴过布告了吗?雨下这么大,怎么还出来,是不想活了吗?”

  雪儿站起来,用手一摸脸上的雨水,不满的说道:“你才不想活了哪!谁知道它会下那么大啊!”说完抬起头看向扶她的那个人。

  “雪儿,你怎么会来这里?”那白衣男子看清雪儿的脸时,惊讶的问道。

  “夏心星?不,慕阳哥哥,真的是你啊?”雪儿看清那白衣男子脸时,也很惊讶。

  那个穿白衣扶雪儿起来的男子正是一个多月前从小竹山走的楚慕阳。此时楚慕阳见到雪儿是又惊又喜,又气又心疼,他一转身从身后那名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手中把雨伞拿了过来,并打在了雪儿头上帮她遮住了雨,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雪儿,我还有事,我先让成聪把你送到驿馆休息,等我办完事再回去找你!”说完一转头对那名黑衣男子说:“成聪,帮本王先把雪儿姑娘安顿好,然后再到堤坝口找本王!”说完转头把雨伞递到了雪儿的手中,一转身又急冲冲的向前走去。他身后跟着的那群人一看他走了,都急急忙忙的跟着他走了。

  那黑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是,王爷!雪儿姑娘,请随我来!”

  雪儿看着楚慕阳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气的把手中的雨伞使劲的往地上一摔,用手一指他远去的方向,气愤的说道:“夏心星,你给我回来!我跋山涉水的来找你,你就这样对我?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过来找你了,让你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那成聪见状忙地上的雨伞给捡了起来,并打在了雪儿的头上,轻声的说:“雪儿姑娘,你还是先随我回驿馆休息吧?王爷他这是怕堤坝再次决堤,所以才怠慢了姑娘,你别再怪我家王爷了,现在雨是越下越大了,我还是先送你回驿馆吧!”说着一弯身把雪儿刚才掉在地上的行礼给捡了起来。

  雪儿听他说完,看着已经消失在雨中的楚慕阳走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湿了的衣服,还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说着一转身便跟随着成聪向驿馆的方向走去。

  雪儿在成聪的安排下住进了驿馆,成聪还给雪儿拿了一套楚慕阳干净的衣服,虽然说穿在身上大了很多,但是比自己那身湿了的衣服穿着要舒服很多。成聪走后,雪儿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外来越下越大的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也不知道夏心星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是平王,应该不会有危险吧?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以后他肯定会有危险,等他回来以后,就让他跟我回小竹山,找回历城的路!”说完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伸手把窗户给关上了,转身便向床边走去。

  雪儿来到床边坐好后,把鞋子给脱掉,上床上便躺着了,她闭着双眼,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可能是她这二十多天来都没好好的睡过觉了,不一会,她便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雪儿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痒痒的,她使劲的把眼睛睁开,映入自己眼前的是刚抛下自己不久的楚慕阳。雪儿挣扎着便想坐起来,楚慕阳见状便一伸手把她给扶着坐了起来,等她坐好后,不高兴的说:“夏心星,你做什么去了?”

  楚慕阳听完一愣,随后惊讶的说道:“夏心星?”

  “噢,我的意思就是你是我夏天心里最亮的那颗星星,简称夏心星!”雪儿心虚的解释着,她刚刚才想起夏心星失忆了,自己要尽快带他离开这里,让他恢复记忆才是。

  楚慕阳一听,高兴的笑了,他微笑着说:“真的?雪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雪儿点了点头说:“真的!”不过她在可在心里又加了两个字-------才怪!

  楚慕阳听完,微笑着说:“雪儿,你饿了没有?我让成聪去给你弄点吃的端过来!”

  雪儿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有点!现在几点了?”

  “几点?”楚慕阳不解的问道。

  “噢,就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一刻!雪儿,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话有些怪怪的,但是我说不上来是哪里怪!”楚慕阳看着雪儿轻声的说。

  雪儿听完,微微一笑,轻声的说:“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他老人家住在山上,没有下过山,也没有见过什么人,师父他很疼爱我,从来就没有管教过我礼仪方向,所以你才会感觉我有些怪而已!”

  楚慕阳听完,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说完他便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转身便向门口走去,他把门打开后,朝外喊了一句:“成聪!”没一会,成聪便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一施礼说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你到厨房让厨娘做点吃的端过来!”

  成聪点了点头,一转身便走了。

  楚慕阳见成聪走了,便把门给关上了,一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火折,打开后,用嘴吹了吹,便向房间有蜡烛的地方走了过去。等他把房间里的蜡烛都点着后,这屋里确实亮了不少。他把火折又用嘴给吹灭后,盖好又放回了袖子里。

  楚慕阳微笑着走到床边坐下,轻声的说:“雪儿,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雪儿听完一本正经的说道:“知道啊!”

  楚慕阳听她说完,微愣了一下说道:“知道?那你师父怎么还会让你下山?”

  “我师父他不知道我下山!”

  “你这样下山,你师父他会很担心你安危的!”

  “我师父他不在山上!”

  “什么?他不山上?”楚慕阳不解的说。

  雪儿点了点头说:“是啊!师父他老人家去找师伯了!”

  “噢!那你可有留书信给他?”

  雪儿摇了摇头说:“没有!”

  听雪儿说完,楚慕阳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雪儿,我明天就让成聪送你回小竹山!”

  雪儿听完,看了看他,认真的说:“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你不跟我回去吗?”

  “雪儿,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这里还有很多事在等着我去做?”楚慕阳认真的说。

  “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等死?”

  “雪儿......!”楚慕阳刚想说下去,门响了几声被人给推开了,成聪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他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前,一弯身便把那个托盘放在了桌子,轻声的说:“王爷,就只能做出这些了!”

  楚慕阳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成聪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走出门还转身把门给带上了。

  见成聪走了,楚慕阳微微一笑说:“雪儿,来,先下来吃饭,有什么事等吃饱了再说,好吗?”说着楚慕阳便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转身便向桌子的方向走去。

  听他这么一说,雪儿还真感觉自己有些饿,她把被子给掀开,便下了床,光着脚就往桌子跟前走去,等她来到桌子跟前,便坐在了地上,看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那两碟小菜和一碗米饭,轻叹了一口气说:“就这啊?看着就让人没有食欲!”

  楚慕阳听完,看着她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雪儿,你今晚就先将就一下好吗?这些目前都是这里最好的了,百姓只能喝稀粥充饥!”说着一低头,看到雪儿还光着脚,心疼的说:“雪儿,你怎么不穿鞋子哪?生病了怎么办?”说着便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一弯身把雪儿的鞋子给拿在了手上,转身又走到雪儿的跟前,便蹲了下来,温柔的说:“雪儿,来,把脚伸出来?”

  看着楚慕阳的动作和表情,雪儿仿佛又看到了在历城的那一幕,那时候,她和夏心星去爬山,在下山的路上,她的脚不小心歪到了,她一生气,便把自己的鞋子给脱下来就扔到山下去了,而夏心星在看过她脚没事后,要背着她,她没有同意,最后夏心星便把自己的鞋子给脱了下来,并且强行给她穿在了脚上,她的脚倒是没事了,而夏心星的脚底不知扎了多少个洞,流多少血。

  楚慕阳见雪儿没有动,便抬头发现雪儿正在发呆,他轻轻的咳了一声说道:“雪儿,你怎么了?”

  雪儿这才回过神来,她没有说话,而是把自己的脚伸了过去,楚慕阳见状便小心翼翼的帮她把鞋子给穿好,然后便坐在了雪儿的旁边,微微一笑说:“雪儿,赶快吃吧,等下凉了就更不好吃了!”

  雪儿听完,噘了一下小嘴,便把碗给端在了手上,拿起筷子,轻叹了一口气,夹了面前其中一个碟子里的菜便放入了口中,嚼了起来,也不是太难吃,可以下咽,关键是自己现在是真的有些饿。

  楚慕阳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微笑着没有说话。

  没一会,雪儿便把米饭给吃了个净光,她把碗放在桌子上,并用衣袖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说:“你们每天都吃这些吗?”

  楚慕阳听完,摇了摇头,轻声的说:“不是!我们现在基本上都以稀粥和野菜为主,几天才可以吃到一次米饭!雪儿,你还要再添一碗吗?”

  雪儿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吃饱了!你吃过了吗?”

  楚慕阳点了点头说:“吃过了!”

  “稀粥?”

  “今晚是米饭!”

  “噢,听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之所以能吃上米饭,还是沾了你们的光喽?”

  楚慕阳听完一愣,随后微微一笑说道:“当然不是!雪儿......?”

  “嗯?”雪儿不解的看着他。

  楚慕阳看着雪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声的说:“这里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被洪水淹没!明天一早,我就让成聪送你回小竹山!”

  “你哪?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小竹山?”

  “我要跟这里的百姓共患难!”

  “什么叫共患难?你可以让他们撤离到别的地方啊!为什么非要在这里等死不可?”

  楚慕阳听完,苦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他们有的不想走,那是因为他们在此生活了几十年,对此有了感情!再说了,那么多人背井离乡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习惯!他们想重建自己的家园,况且,朝廷也不想失去这里!”

  雪儿听完,摇了摇头说:“重建家园?说得很轻松,那你知道要具备哪些条件吗?”

  楚慕阳点了点头说:“知道!”

  “可是,目前,这里一个条件也不具备,怎么建?用嘴,还是用手?”

  “我相信,只要不放弃,一定可以做到!”

  “那些只是骗三岁小孩子说的话,不要相信!”

  “我相信!我们只要付出努力,就会有回报!”

  “付出不一定就会有回报!你付出了那么久,得到了什么回报?”

  楚慕阳听雪儿说完,微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相信父皇会看在这些百姓是他子民的份上,不会对他们不理的!”

  “你父皇那可说不好!关键是他现在派的谁来押送的镇灾款和粮食?”雪儿好心的提醒着他。

  “你都听说了?”

  雪儿点了点头说:“嗯!从一开始,你走的这一步便是死棋!所以,你还是跟我回小竹山吧!”

  楚慕阳听雪儿说完,摇了摇头说:“雪儿,不是我不想跟你回小竹山,而是我现在不能走!我不能那么自私,抛下他们而不顾!母妃常教导我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使灾民暴动,到时候,楚国上下又是一片动荡的局面!”

  “那你母妃有没有告诉过你,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句话!”

  楚慕阳听完,摇了摇头,肯定的说:“没有!”

  “我就知道没有!”雪儿说完,转过头不看他了。

  “雪儿,我答应你,如果这里的一切都得以控制,灾民建好家园以后,我一定会去小竹山找你!”

  雪儿听完,转过头白了他一眼说道:“切!你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天哪!还向我保证!”

  楚慕阳听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死了,就能勾起太子的同情心,帮助这里的灾民渡过这次难关的话,我情愿自己现在就死掉!”

  “真是迂腐之见!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人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人总有一死,关键是你怎么死?你是否有想过,你如果死了,真的就会勾起那个太子的私心吗?我敢断定,一定不会!换句话说,如果你真的死了,那个太子还会再造个谣,说你平王楚慕阳无德无能,连一个小小的地方水灾都治理不好,是没脸见父皇还这里的百姓而畏罪自杀!你这么久的辛苦努全都付之东流,他到时候再接手这里的话,只是动一动他的嘴,钱财、人力和物力全都是国家的,什么功劳全成了他的了,你这是在为他为做嫁衣!有句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我看,你还是先跟我回小竹山,等以后有机会,再来拯救百姓吧!”雪儿想把楚慕阳给骗到小竹山上去,然后再和他一起寻找回历城的路。

  谁知楚慕阳听雪儿说完,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雪儿,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想过,我只知道,我是楚国人,放下平王的这个身份不说,身为楚国人,就要在国家有难的时候出一份力,所以,......!”楚慕阳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雪儿给冷冷的打断了:“想死,你就死吧!我也不拦你,我不会留下来陪你一起的!”说着她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床边走去,原来,当她听到楚慕阳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想起了在历城的那一晚,夏云霄说的话,身为夏家的人,在夏家有困难的时候,就要为夏家出一份力,这是夏家的规矩!所以刚才她才会那么生气。

  看着雪儿的背影,楚慕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到雪儿的身边,坐了下来,他轻轻的说:“雪儿,对不起!恐怕这辈子,我要辜负你了!我不能抛下这里的百姓不管,也不能弃我的母妃于不顾,如果我跟你走了,那样我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之人,所以,我对你只有不义!雪儿,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雪儿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夏心星,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小竹山?”

  楚慕阳看着雪儿生气的脸,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雪儿见状,气愤的用手指着他说道:“机会我可是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从明天开始,不,就从现在开始,你夏心星的死活跟我无关,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楚慕阳听雪儿说完,睁开双眼,苦笑了一下说:“雪儿,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能走!你先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就让成聪送你回小竹山!”

  雪儿听完一口回绝道:“不用!既然我和你都没有关系了,那么我的死活也跟你无关!麻烦你让那个成聪,把我的衣服都给我拿过来,我一会就走!”

  “雪儿,天已经很晚了,而且现在外面还下了那么大的雨,路上很危险,我现在不会让你走的!”楚慕阳说着便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们有关系吗?你凭什么管我?我的死活跟你有关系吗?你还是先担心自己能活几天吧?”

  楚慕阳听完,并没有说话,而是一步步向雪儿走了过去,其实他的心又何尝不痛?雪儿跋山涉水的过来找他,自己都还没有跟她好好的说说话,为了她的安危,就要又把她送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几天?他只是不想让雪儿跟着自己一起受苦罢了!

  雪儿看着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楚慕阳,没好气的说:“你过来做什么?”

  楚慕阳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雪儿的跟前,一把把她抱住,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并把头埋在了雪儿的肩上,轻声的说:“雪儿,对不起,对不起!”

  “夏心星,你放开我!放开我!”雪儿用力的推着楚慕阳,怎奈,她的力气在楚慕阳的跟前就蚂蚁推车------纹丝不动。

  雪儿边推边说::“夏心星,我警告你,你快把我放开,要不然的话,我对不你客气了!”

  楚慕阳还是没有放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背上捶打着。

  雪儿见楚慕阳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便急了,张嘴便咬在了楚慕阳的肩膀上。楚慕阳吃痛的咬着牙,也不吭声,也不放开雪儿。

  雪儿见楚慕阳还是没有放开她,便又使了一下力气,楚慕阳还是没有放开她。过了好一会,雪儿大概咬累了,便松开了自己的嘴,看着衣服上自己的牙齿印,雪儿急切的说道:“疼吗?”

  楚慕阳这才把自己的双眼睁开,他把头从雪儿肩膀上抬起,又轻轻的把她推开,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只要你不在生我的气,再咬上几口也没有事!”

  “你当我是狗吗?咬你,我还嫌累我的嘴哪!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雪儿毫不客气的说。

  “我看着你睡着后,我再出去!”

  “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那你可以把我当作不存在!”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无视你的存在?你还是出去吧!别在这里耽误我休息!”

  楚慕阳看了看雪儿,沉思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我就在你的隔壁,有什么事,你就大声的叫我就可以了!”说完,他一转身便向门口走去,走出门后,转过身来,又把门给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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