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到一边去接听,不管SIMON把眼睛瞪得多吓人。
“米色……快来,我好疼啊……”电话里传出的是风怡忍痛的声音。
我心一惊,握着电话就问:“风怡你怎么了?”
风怡哼了两声:“米色,快来,我在家。”
我惊慌地拉上SIMON就往外跑。
SIMON被我拖得一个踉跄,扶着门问我出什么事了?
“风怡……风怡出事了,快走!!”
SIMON不再说话,把车开得飞快,我一路指着引到风怡家。
车还没停稳,我就推门下车,SIMON在后面担心地跟过来一句话:慢点。
哪听得进去!
一口气爬上四楼,敲门,半天,风怡才捂着肚子惨白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
一见到我就扑过来,“米色,我肚子疼。”
“怎么了?”我扶着她,着急地看着她额上渗出的密密汗珠。
SIMON抢前一步扶住风怡另一边,“上车,到医院再说!”
一路风驰电掣。
一个年轻的大夫说可能是急性阑尾炎,这个疼法得动手术。
可能!!!
我瞪着大夫,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用不确定的词,万一是肠炎呢?
忍着气,弱弱地问了一句:“她只是肚子疼”。
大夫白了我一眼,“阑尾炎就是肚子疼”。
我看着风怡躺在那里难受的样子,一时拿不定主意。
SIMON拍了拍我,小声地对我说:“听大夫的吧。”
“你们是她什么人?”
“朋友”我和SIMON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现在就安排手术,他的家人没来吗?”
我才恍然大悟,家明呢?
风怡哼哼叽叽地说:“出差了”。
“大夫,不能先给她打一针止痛针吗?”
直接无视。
什么是权威,权威就是你以为是肠炎,他说是阑尾炎——阑尾炎!
我以为既然是手术应该是立即、马上、当下就进行的,结果好么,让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风怡才被推进手术室。
我焦燥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SIMON拿眼瞅着我,“是不是给家明打个电话?”
我感激地看了眼SIMON,到什么时候,这人也是这么冷静。
家明一听风怡手术了,还没等我说完电话就撂了。我盯着手机看了半天,男人也有家明这样不冷静的。
两个多小时后,风怡被推出来,我跑过去问怎么样?
风怡只是半身麻醉,眨了眨眼,刚想说话,护士横过来一眼,“注意休息!”
我只好收口,“好好,等会再说。”
直到晚上八点多,家明才满头是汗地跑来。
“怎么样现在?手术顺利吗?”
风怡一看到家明眼睛就湿了,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拍拍家明,“放心吧,你老婆命好着呢。”
家明转脸看向我和SIMON,“谢谢你们啊。”
SIMON笑笑说:“不用客气”。
我也笑起来,对SIMON说:“客气的人是你,你应该直接对家明说:都是哥们,谢个屁!”
家明和SIMON都笑起来。
风怡扭曲着脸艰难地对我说:“米色,你再讲笑话我的伤口就得重新缝了。”
我坐下来摸着她肚子问:“不讲了,不讲了。喂,说实话,你手术的时候什么感觉?”
风怡看着我说:“打麻药的时候挺吓人的,你知道吗?那么长的针!从腰那一点一点往里扎,越往深里扎我心里越发冷,不是我胡思乱想,我是真担心她把我扎坏了。手术的时候也很紧张,几个人围着你,一脸严肃的,也不说话,就听见嘶啦嘶啦割肉的声音,挺害怕的。”
我后背一麻,“咦,怎么象听恐怖故事一样。那疼吗?”
“那时候不疼,现在麻药过劲了,有点疼。”
一会走来一个小护士给风怡换吊水,一脸严肃地对我们说:“病人需要休息,最好少说话。”
不是说护士都是天使吗?天使说话都这么恶声恶气的?
SIMON走过去问:“麻烦问一下病人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能吃饭吗?”
那个护士看见SIMON跟回光返照似的眼睛里突然闪现出光彩,脸上堆出一个温和的笑:“阑尾炎虽说是小手术,但也不能太大意,现在做完手术不到半天,如果不饿就先不要吃东西,实在饿了就吃点流食,医院晚上五点到七点对外开放,早上六点半到八点。现在已经关门了,不过医院周围有些小饭店可以做这些,价格也不贵。”
我的眼镜差点没掉下来,真是天壤之别呀。
“稀粥可以吗?”我问道。
小护士从SIMON的脸上撤下来转投到我的脸上,顿了一下,只说了一个字:行。
真是惜字如金啊。
小护士站在那转头又对SIMON笑笑,“如果有急事晚上可以按铃,我今天晚上夜班。”
我一把把SIMON扯过去,对那个小护士说:“他没什么事”,又拿手指了指家明,“那个才是病人的老公。”
小护士转脸去看家明的时候,我拽着SIMON就走,“去买粥!”
SIMON被我拽着一路拖到电梯间,站在那里嘿嘿傻笑不止。
我盯着他琢磨了半天,挤出一句:“制服的诱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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