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章看得郁闷不?呵呵,校园闹剧暂告一个段落,开始我们春田和花花红红火火的小日子吧!嘿嘿)
春田昨天才回过家,这次又中午跑回来,他怕被妈妈骂,只好和花花一起回到了花花的家里,陶妈妈正打算做饭,看春田来了就添了他一碗饭。
看陶妈妈忙着淘米,春田赶忙跑过去帮陶妈妈生火,花花想起自己自从重生了,还一次厨房没进呢,于是,跟着春田一起进了厨房。
春田让她在外面等等,等生好火了再进来,可是陶花花偏不干,她拍着胸脯说自己会生火,毕竟自己以前回老家的时候,看着奶奶生过火。春田用十分不相信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下,然后说:“你确定?”陶花花兴致勃勃地摩拳擦掌:“没问题,你就等着吧!”说完卷起袖子就开始干了。
春田看着她这么自信,索性站在旁边看,让她自己去弄。
陶花花把柴火一股脑地堆进去,再丢了一根火柴进去,又拉了拉风箱,来回捣弄,却生不成火,冒出大团烟雾,她弄巧成拙,被烟呛得直咳嗽,眼泪和鼻涕也齐刷刷地流下来。
春田退到了厨房门口,捂着嘴偷笑:“花花,你怎么生火也生这么感动?都哭了。”
陶花花也没时间理会他的嘲讽,硬着头皮问:“李春田,你太不厚道了,我生不着火,你说什么风凉话,告诉我怎么弄吗?”
春田抱着肩膀靠在门边上,“你不是说你自己能搞定吗?”
陶花花的脸红一阵又白一阵,好在烟大春田也看不清她的样子,“那个,我只是生不着火嘛,我是说我其他的能搞定嘛。你快来帮把手啊。”
春田说:“你以前请我帮忙的时候,都叫我春田哥的。”
陶花花很生气:“你个小毛孩,你……”她还没等说下句,就被烟呛得剧烈咳嗽,她从厨房里跑出来,“那个李春田,你别欺负人哦,你……阿呀,里面是不是着火了,春田你快点啊!”她看着浓烟从灶火里传出来,弥漫了整个厨房,顿时浓烟滚滚,已看不清里面的状况,陶花花看着木制结构摇摇欲坠的房顶,从缝隙里钻出缕缕青烟,不禁心焦得很。
“春田,要不要救火啊?”她看看春田,他冲她摊开手,意思是让她自己处理,还是站在院里不动,陶花花赶忙跑到院里,用瓢舀了一瓢水,就要冲进厨房去扑火,却被春田一把拉了回来,“春田,你干嘛,都着火了,我得救火去。”
“你就拿一瓢水去救火吗?你不怕火烧得更旺吗?或者把你自己给烧着了。”
“也是哦。”陶花花被春田这么一说,立马清醒了很多,连忙跑到屋里去拿了脸盆出来,去大瓮里舀水。
等舀完水,她看不见了春田,心里很着急,暗骂:“李春田这个小白脸,真是靠不住,关键时候就跑掉了。”
然后花花端着水冲进了厨房,看着满屋子的烟雾,伸手不见五指,又被呛得晕头转向,她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索性一脸盆水浇了进去,却听到“啊”的一声,李春田浑身湿淋淋地跑出来,与陶花花撞了个满怀,两个人一齐倒在地上。
李春田爬起来,生气地说:“陶花花,你干嘛呢?”
陶花花摸摸屁股,刚才被摔得生疼,她呲牙裂嘴地看看李春田,看着他那副样子却不禁乐了。李春田再看看自己,可不是吗?浑身湿淋淋的,像一只落汤鸡一样,摸摸头上还有几棵稻草,脸被浓烟熏得黑黑的,。
“哈哈,你拿着抹布做什么?”陶花花指着他手里的那块脏兮兮的毛巾。
“啊,这不是毛巾吗,我刚才捂鼻子用的,刚才里面都是烟一着紧就拿过来用了。”李春田看着这个毛巾皱皱眉,赶快扔掉了。
陶花花十分得意,正待再奚落他,却见妈妈从屋里出来了,“你们两个做什么呢?整得鸡飞狗跳的。”
春田冲花花吐吐舌头,花花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那个,我们生火呢!”
春田说:“都怪我,没生好,结果弄了一屋子烟,现在没事了,米可以下锅了,陶妈妈。”
陶妈妈一看春田也乐了,“你这孩子,让你歇会儿吧,你不听,怎么身上这么湿啊,脸盆打翻了吗?没事,咱回屋换件干净衣服去。”她嗔怪着拿毛巾帮春田擦擦脸。
陶花花看着觉得心里十分异样:“咦?后妈,妈你肯定是后妈,你说春田是不是你在医院抱错的孩子?”
“说啥呢?你个死妮子。”妈妈拿毛巾轻轻甩了她一下,陶花花却借势哇哇大叫:“啊呀呀,疼死啦,后妈啊,后妈打死人了啦!!”
李春田看她那滑稽的样子,十分逗乐,却跟陶妈妈说:“不用了,我这晾一会儿就干了。”
“那怎么行,你既然来了家里,陶妈妈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更何况现在天还这么冷,冻感冒了怎么行?我这儿有干净衣服,你先换上,一会儿陶妈妈给你洗啊。”陶妈妈死活拉着他去了屋里,
陶花花抱着肩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我妈八成是想男孩想疯了,怎么春田来了就对他这样好?”
不一会儿,春田出来了,却穿着陶花花的碎花小褂,“哈哈哈哈”,陶花花看了,乐得四脚朝天,“李春田,你怎么这么逗?搞真人秀吗?说你不是伪娘都没人信。”
李春田涨红了脸说:“陶妈妈说只有这件能穿了,非得让我穿上,那个,不好的话我再换了去。”春田说着就要转身回屋里去,却被陶妈妈拉住了,“你这衣服这么脏还怎么穿,在自己家还怕啥?又没外人。我给你洗了去啊,等晾干了你再穿,不然,你回去你妈妈又得说陶妈妈虐待你了。”
陶花花看了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切,重男轻女!”
“你干啥呢?”陶妈妈一看见花花,立马晴转多云了,拿起刚才给春田扫衣服的笤帚,冲着陶花花砸了过去:“你还愣着干嘛,去把米下锅啊,锅都快烧干了,死妮子!”
陶花花撅撅嘴,“我的衣服也脏了呢!”
“脏了自己洗,还好意思说,烧个火也不会烧,别以为春田护着你,我就不知道你笨,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闲饭……”妈妈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花花的脑袋有点想爆炸了,原来妈妈知道是她做的,唉,她捂住耳朵去屋里拿米了。
春田跟着她说:“花花,我帮你。”
花花不作声,一边把米下锅,一边把嘴嘟得老高。
春田拿右手的食指轻轻刮了她的嘴巴一下,“花花,你把嘴巴嘟到天上去了,都可以拴油瓶了。”
“我爱怎样就怎样,关你什么事?”
“你别生气嘛,都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啦,难道是我啊?”
“可明明是你没生好火嘛。”
“哦,你还敢说,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弄,你还站在旁边看笑话,要不是你见死不救,我会把事情搞这么糟吗?”
春田无奈地看着她,“行,都是我不好,我现在穿成这样,也是因为我自己发神经,浇了自己一头水。”
花花知道春田的话是在暗讽她浇了自己一头水又死要面子。她还是气不过,说:“你才精神病。”
“是,浇自己一头水当然是精神病。”春田重复着刚才的话,毫不服输。
“把自己打扮成伪娘,也是精神病。”
“什么是伪娘?”
陶花花捂了一下嘴,偷偷乐了一下,嘿嘿,这个时代貌似还没有伪娘这个名词呢。“说了你也不懂。”
“呵呵,花花终于懂得比我多了。”春田笑得傻乎乎的。
“那当然了。”心想,你个小屁孩,总是假装比我强,哼。
李春田坐下来,缓缓地拉着风箱,炉火也有节奏地一明一暗,花花一点一点地给灶火添柴,灶膛的火苗把春田的脸映得红红的,白净的脸上泛着青春的光泽,陶花花看了好不欢喜。她看着春田的这身装束,忽然童心大发,她偷偷把她辫子上的蝴蝶结拆下来,然后绕到李春田的后面去,抓住他的一绺头发,捆了上去。
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了回来,捧了脸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春田:“嘻嘻”。
“你嘻嘻什么?给我扎只小辫子就乐成这样吗?”春田不动声色。
“咦,李春田,你别瞎说,我只是给你整了整头发而已。”
“整整头发至于笑得这么坏吗?花花,你从小就这样!”
“唉,都被你看穿了,不好玩。”花花有些泄气,然后他发现春田拉风箱的样子十分可爱,于是央求他让自己拉一会儿。
春田不给她玩,她死缠着要玩,喊了一声“春田哥”,春田立马乖乖地交给了她。
她拉了一下居然还有点沉,拉了一会儿又发现自己的胳膊酸酸的,也是,这两天确实累了。
春田看着她那副喝出了吃奶的劲儿拉风箱的样子,十分可笑,拿袖子帮她拭去了鬓边的汗珠,冲她呵呵傻笑。
陶花花也觉得十分有趣,想想重生回来还可以体验下农村生活,感受一些古老的气息和文化,重新做回十八岁那个轻松自在的自己,生活不是很美好吗?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
两个小孩子很和谐地在厨房里做饭,他们没注意到,厨房外面,陶妈妈正看着他们的背影微笑,她笑起来的样子美极了,像所有慈爱的母亲一样,即使是皱纹,都能绽放出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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