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就晚了,作者后台进了两个小时也没进去,不知道是点点的问题,还是联通的问题,当然也可能是我人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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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大周妈妈和小周妈妈都在,见晶心埋头在风十一怀里一动不动,大周妈妈率先开口道,“公主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晶心头都不抬。
两位妈妈和芳兰面面相觑,她们想到晶心会哭、会闹、会使性子、砸东西、会查那位小姐的祖宗八代、相貌人品、脾气秉性……,却没想到,晶心会这样。
这让她们准备的所有消息,各种手段,完美对策,全没了用武之地,就连劝解,都无从开口了。
“备车,我要出府。”晶心忽然道,还是趴在风十一怀里没动,“你抱我从墙上跳出去,直接上车。”
芳兰说,“公主出门,总要梳洗一番吧。”
“不要,就这样。”晶心又一想,说不定遇到什么人,就说,“那你把所用之物带着吧。”
上了马车后,石福问,“公主要去何处?”
晶心撕咬着风十一胸前的衣服,想了半晌儿才说,“去贤亲王府上吧。”为什么,天下之大,她也有自由之身,却还是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
若贤对晶心的种种异样,视而不见,只是告诉晶心,她的屋子,一直未曾动过。
晶心发呆,若贤便在一旁看着,晶心自说自话,他便在一旁听着,需要回答,就答上一句。
午饭时,晶心要喝酒,下人把酒一端上来,晶心就惊讶地发现,正是她最喜欢的那种梅子酒,“你不是从不饮酒?”晶心问。
若贤微微一笑,“在若依眼中,我就穷困至此吗?连酒都备不得了?”让晶心再在自己面前喝醉一次,是若贤一直以来的心愿,发生了夜钓那件事后,若贤又把这个心愿改动了一下:只有他们二人在时,让若依再喝醉一次。
晶心听了若贤的话,露出了她进门后的第一个笑容。
两杯酒下肚,晶心的话多了起来,“墨哥哥要娶妻。”
“嗯,今日早朝上,父皇准了袁奉笔的折子。”若贤淡淡地说,晶心的消息还真快,恐怕袁亦墨散朝还没回府,她就已知道了,她到贤亲王府上时,若贤不过刚换下朝服。
晶心正想着接下来怎么说,对若贤说这事儿合适不合适,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折子?墨哥哥娶妻,为什么还要上折子?”
“若依不懂这些?”若贤看着晶心问,他原本以为,袁亦墨和晶心商量好的,现在看来,晶心什么都不知道。
晶心摇了摇头。
“袁奉笔是要娶平妻,他既为官,又是外姓侯爷的嫡子,自然得上折子,等批复。”
若贤的解释,让晶心更乱了,“你好好说说吧,啥叫‘平妻’啊?为什么娶‘平妻’就得上折子,还和做不做官有关系。”
若贤叹了口气,为什么这种事要他和晶心说,袁亦墨到底在干些什么?
“我朝原本分属八国,那时,各国之间相互争斗,也不停结盟,彼此间的关系,今天好了,明天打,而相互间结亲之事,更是多得不胜枚举。”虽不情愿,若贤还是耐心地解释着。
晶心也认真地听着,若贤描述的这种情况,她能想像得出,“政治联姻”、“经济联姻”这些出于利益关系的婚姻,在现代也是屡见不鲜,比如,黎远航。
“有些帝王、皇子和朝中重臣,已然娶过嫡妻了,形势所迫,又要联姻,怎么办?”若贤继续说下去,“做妾是不行的,妾是奴,可以随时发卖转赠,也达不到联姻的目的,于是,就出现了所谓‘平妻’,平妻,也是妻,和嫡妻有同样的地位,所出子女,也算嫡出。”
“哦——”晶心点点头,有些不解,既然这样,袁亦墨何必要大费周章娶什么平妻,直接就说娶妻不就完了吗?
“结果,全乱套了。”若贤不知晶心的想法,接着说。
“呃?为什么啊?”晶心不解。
若贤笑了,“若依应多看看史书才好。八国之中,娶妻最多的一位皇帝,有七位皇后,生了二十多个嫡出皇子,我的曾祖也有四位妻子,生了十一位嫡子,先皇的母后只是其中之一……”
“天啊!”晶心一下就明白了,嫡子继承制,是权力集中的根本,妻子太多,嫡子就多,中央集权必然分散,到时候,难免掀起血雨腥风,国将不国,连家长的地位都要受到挑战,“真是太可怕了!”晶心感叹道。
若贤点点头,“先皇一统八国之后,做了两件事,一是给大批异国降将赐姓赐出身,但是从此后,他们家族的祠堂里,不得再供奉受降之前的先祖,当然,相应地也给了他们大大的补偿。”
晶心想起了袁家那个“简约版”的祠堂,原来如此,想来这样的祠堂,并不少见。
“第二件事,就是废除平妻制度,无论平民百姓还是公侯世家,男子只能娶一位嫡妻,”若贤继续说道,“可是,这件事推行得很不顺利,未曾娶妻的还好说,已经娶妻的,麻烦很大……”
“是啊,那一定全乱套了,先皇又刚统一不久。”晶心点点头道。
“有人给先皇上了折子,说是应‘徐徐图之’,方可避免大乱。”虽然没经历过那些,可现在说起来,若贤依然能想到,先皇当初开疆破土之后的步步维艰,或许,还有现在的父皇。
“于是,先皇订了这些规矩,已经娶平妻的,不与改变,自此后,平民再不可娶‘平妻’,但是可以娶一位‘贵妾’,这位贵妾可脱奴籍,入官籍,不过所出之后依然是庶出。”
“皇上后、宫,设一后四皇贵妃,皇子、王爷,一正妃二侧妃,”说到这里若贤停了一下,不过语气并没有什么改变,“但皇贵妃和侧妃所出子女,也不算嫡出,不过比普通的庶出子女多些特权而已。”可多,又能多到哪儿去呢?“分家产时,可以比普通庶出子女,多出一倍。”权力却是和庶出的一样了。
晶心知道,若贤的母妃当年就是侧妃,现在是皇贵妃,这也是若贤唯一比不过若德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公侯之家,后来又扩大到朝中重臣,可以娶一位平妻,但是必须上报朝廷,得到批复方可,而这位平妻所生子女……”
晶心接口道,“也要算做庶出。”这让晶心想起前世历史课本上学到的满人,当他们入关后,随着对侧福晋所出子女特权的取消,这些侧福晋的地位也渐渐沦落为了普通的妾室,所谓“母凭子贵”,还真是一语中的。
若贤点点头,“是啊,这些政令一出,举国为之一肃,时至今日近三十载,为娶平妻上折子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十余年来,袁奉笔恐是头一个。”
可不是吗,处在权力中心的人,最怕的就是受到上位者的猜忌,摊上结党营私的嫌疑,何必为了个老婆坏了政治前途呢?
“他这是何苦呢?”晶心真是乱了,她甚至一时忘了自己被“抛弃”的“悲剧”,开始为袁亦墨担心起来。
若贤倒是理解,他想起当年安北王的“御前为质”,这个袁亦墨简直是同他如出一辙,虽没有血脉相亲,可这袁家人,真是相像得很啊!而父皇,也真是舍得!
“圣命难违”?“心甘情愿”?这两句话,在若贤的心里绕来绕去,也不知道说哪句好,最后只得说,“对袁奉笔此人,贤,深感钦佩。”善于用阳谋,敢于用阳谋的人,都是值得钦佩的。
“钦佩?”晶心大瞪着眼睛,看着若贤,“他娶个媳妇儿,你钦佩个啥?”
若贤看了晶心一眼,不再说了。
晶心一把推开酒杯,“我不喝了,我都喝糊涂了。”
若贤刚要说什么,下人已经来报,“袁奉笔等在府外,说要接公主回去,又向王爷告罪,‘非常之时,不便登门’。”
若贤轻笑,“追得倒是紧,”又问晶心,“若依可否尽兴?若觉得醉了,也可留宿。”
晶心一下跳了起来,“不了,不了。”她喝醉后,可是危害性很大的动物啊!
若贤客气地将晶心送到二门之外,出了门晶心才发现,原来天都黑了,怪不得袁亦墨来接她了呢!
袁亦墨板着脸坐在马车里,周身的气息都在告诉晶心,“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晶心刚堆起笑脸,马上就觉得不对了,明明是她很生气,还很难过,然后跷家的,然后他来接的,这怎么发脾的人倒过来了?
我管你,什么这个妻那个妻,这个妾那个妾的,总之你娶了,就是你不对,我就要发作得淋漓尽致,这是不可撼动的权力,是必须捍卫的尊严!
看着晶心开始还瞪着眼睛和他较劲,随着马车的晃动却渐渐地瞌睡起来,袁亦墨怒气更盛,他在府中坐立不安,她倒好,跑出去玩儿得乐不思蜀,现在见了他,不仅不安慰,还无聊得想睡觉!
其实这也怪不得晶心,这一小天儿,她先是伤心欲绝,急急离府,后来又和若贤探讨了这么长时间的,有关历史的严肃话题,心里暗暗分析着,袁亦墨突然娶平妻这事背后,“不得不说的故事”,忙得把自己的伤心事都给忘了,能不累吗?再说,她还没歇晌呢!
现在吃饱喝足,酒意上涌,精神又一放松,打瞌睡,是再自然不过的生理反应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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