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再不用多说,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了。
云飞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缘由,天啊,他的弟弟,竟然被一个男人看上了,这叫什么事!
云翔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便看到哥哥瞪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顿觉气急,扭头便往侧楼以前的房间跑去。
完全忘了夏夏早搬去北京,而自己也已经好几年没有来住过的事情了。
多亏了万能的秦叔,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才没让今天饱受惊吓的云翔再一次受到心理上的“摧残”。
“哈哈,哈哈,云飞呐,咱们家云翔可真是男女老少通吃啊,小小年纪,居然还是祸水一枚,说不定人家司徒昱早就对咱们家云翔芳心暗许,奈何郎有情妾无意,落花有情,流水无情,没办法,只好采取非常手段,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你这个不想认,也得认,哇哈哈哈,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江南笑趴在严肃肩上,居然怪头怪脑的开始唱起来,曲调那个婉转悠扬扭扭曲曲啊~
严肃朝云飞投去抱歉的一眼,他家江南每次兴奋过头,这脑袋就开始抽抽,这不,乱七八糟的成语乱用,咳咳咳,是他家教不严,让兄弟看笑话了。
或许这事情太出乎人意料了,又或许太具有喜感了,总之原本还仅存的那么点儿紧张感,这会儿就跟天上的云彩,飘啊飘啊的,就不见了。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云翔才又出现在客厅里。
刚露面,就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咱们的小美人终于肯出现了呀,我还以为你准备躲一辈子呢,哎哟,没啥好不好意思的呢,不就是被人喜欢嘛,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有,咳咳咳咳,虽然这次是个男人,噗哈哈,云翔啊,说不定人家这是动了真心的呢,你可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伤了人家一颗脆弱的玻璃心啊~”这人除了江南,不会有别人了。
云翔恨得牙痒痒,他和江南从小斗嘴斗到大,这下子被她抓住这么个把柄,他敢肯定,江南能抓着这件事,笑他一辈子!
偏偏他还什么都说不出来,真是有苦难言,其实他才是最无辜的有木有?
悲愤至极的云翔只好在心里默默流泪,无语问苍天。
吃完一顿气氛极其压抑的饭,云翔更是郁闷,别以为他看不见,埋进碗里的,低头掩着的,咬筷子忍住的,那分明就是笑啊笑。
二楼起居室内,看着几个人熟练的占据自己常用的角落,夏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果然,就算是这几年联系的少了,十几年的习惯和感情也不是说没有就没有,说忘记就能忘记的,撇开最初的那一点儿不自然的疏离,众人迅速的熟悉起来。
“夏夏。。。”耳边传来云飞略显苦恼的声音。
夏夏循着声音转过头去,正好看着云飞皱着脸,两只眉头跟虫子一般纠结在一起。
诧异的问道,“怎么了,云飞?”
“夏夏,我还是有点担心啊,若是,若是那个人,不想放手,那,那云翔怎么办啊?”云飞磕磕巴巴的说出自己的担忧,这样的事情,总有点难以启齿,可是和自己弟弟戚戚相关,他怎么着也得想办法。
夏夏眉头一挑,终于明白云飞这副苦瓜脸到底为哪般,心里觉得好笑,又是叹息,云翔能有这样的哥哥,不遗余力的护着他,实在是难得的福气,不过殊不知对于云飞而言,云翔的存在,也是一种福气呢,“云飞,如果那个人是个女孩子,你会这么担心,会去阻止么?”
不是她思想邪恶啊,实在是云翔自从知道,压根没表态,谁知道他脸红红掉头就跑的那样子,到底是纯粹气得,还是心底拂过一抹娇羞?
额,若是后者,她可不要做那根打鸳鸯的棒子。
云飞怔了怔,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夏夏的意思,然后立马开口反驳,言辞激烈,语气激昂,“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云翔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是我弟弟,除了他自己,这个世界上我最了解他,他喜欢的,绝对是女人。”
激动之下的云飞,完全忘记要控制自己的音量。
于是,云翔在众人揶揄暧昧的眼光下,再一次悲剧,泪奔而逃。
云翔急着解释,居然也跟着跑了。
留下四个人眼大眼瞪小眼,爆发出的笑声响彻整栋屋子。
晚上回到卧室,夏夏又一次把暗卫叫了出来,仔细的吩咐了两句,才慢吞吞的爬上床,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闭上眼睛。
其实云飞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即使暂时忽略司徒昱的性别,把他的行为当做追求的一种手段看,这样下药掳人的方式,也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度,让人不能容忍了。
何况他还是一个男人,他的行为,很大部分仅仅是出于强取豪夺的大男子心态,不是所有的强取豪夺都有一个甜蜜的结局,更别说司徒昱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和一个男人长相厮守的。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必须杜绝司徒昱对云翔的企图。
今天她可以让人把云翔救出来,但她回北京之后呢,司徒昱会不会再一次出手,会不会对这次云翔的失踪记恨在心,变本加厉的折磨他?
不是夏夏想的太多,而是这个社会太现实,从来不缺仗势欺人的人。
那么,她该如何杜绝这些可能呢,该怎么做呢?
没有姬寻的出谋划策更甚至是全权接手,夏夏已经好多年没有自己出手了,云翔的事情虽不是大事,但她要杜绝后患,又不能对司徒家做的过分,以免破坏上海这边的局势,束手束脚之下,倒花费了她好一番功夫。
这天,夏夏正在家收拾东西,开学在即,她不得不准备回去了,秦沛和洛风,早在钱铭葬礼过后便打道回府,毕竟两个人都有工作,不像夏夏随时可以调控自己的时间。
想到下午的那个约会,夏夏得意的勾起一抹微笑,哦呵呵呵,多年未出手,自己还是宝刀未老滴。
等到把给各人要带的礼物都过了一遍,夏夏才施施然站起身,换了身比较正式的衣服,白色斜襟刺绣上衣,搭配长及脚踝的紫色绸裙,红色绣花鞋随着裙摆的摇动若隐若现,及腰的长发被松松的固定在脑后,翡翠钗子在墨色长发间更显幽绿莹润,顾盼生欢间,风情尽显。
司徒老爷子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夏夏,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他这一辈子,经历过的事情不少,看过的人更不少,第一印象的直觉告诉他,夏夏不是他想象里那样好拿捏的人。
于是抛弃了自己本来预备的第一方针,威胁看来是不管用了。
司徒明古怪的看了一眼夏夏,他根本没想到,差点给司徒家掀起滔天巨浪的,居然是这么个小女孩儿,这也,太让人挫败了吧。
“秦小姐,请坐。”司徒老爷子微微一笑,朝着对面的石椅抬手示意道。
“司徒老爷子,司徒先生。”秉承着良好的家教,和充足的底气,夏夏一点也不急,同样微笑回应。
司徒明闷闷的点头,有老爷子在,他什么都不用做,而且这件事,他本来就糊里糊涂。
没什么意义的寒暄了一会儿,看着夏夏不疾不徐有条有理的对应,还时不时低头喝口茶,那惬意的样子,司徒老爷子便明白了,如果自己不提起那一茬,眼前的小姑娘真能跟自己耗上一天。
罢了,本来就是自家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心本来就虚,何必打肿脸充胖子,白白让人看了笑话而已,反正这间茶室已经被清空了,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也不怕那些话被人听了去。
司徒老爷子打定主意,脸色一沉,茶杯轻轻一动,在茶碗上发出一阵刮擦声,夏夏了然,这是要说正事了。
“秦小姐,前一阵子您让人送来的那些东西,请问,除了您,还有谁知道?”司徒老爷子第一关心的自然是除了夏夏,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夏夏低头吹了吹,抿一口茶,这才微微笑道,“知道的,自然不可能是我一个人。”
司徒明脸色一变,很快就震惊下来,对,这也是对的,小姑娘才多大,当年的事情又怎么会知道,那也就是说,秦沛和秦家,都知道了?
沉沉的点了点头,司徒明又说道,“我想知道的是,这么多年的事情了,突然提出来,秦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语气带着长期处于上位者的威严。
夏夏根本不把这点子气势放在眼里,她家的长辈们比这个强多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司徒老爷子,您也是一辈子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晚辈这点儿小小的伎俩想必您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只是这秘密太过重大,也确实就像您说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恰巧我在秦家书房发现了这么点儿证据,我需要您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您放心,出了这里,今天说的话,就你知我知,司徒先生知了。”
“同时呢,我这里还有几桩小小的生意,想来您应该感兴趣,对了,司徒先生的儿子怎么没有来呢,嗯,他可是不小了呢,可不能继续。。。这么荒唐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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