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寒假开始了
发泄完情绪的任萍回到教室。别人看她倒也没多少稀奇,天才嘛,总有一点怪癖的。
董洁拉着任萍低声问:“怎么了?刚怎么突然跑出去了,怪吓人的。”
“没什么,突然想出去看看雪了。”怎么说刚才的冲动呢,重生了,心也变得柔软了。很多不必要的情绪都冒出来了。
“没事就好,快到春节了,打算怎么过这个假期啊?总不会还去补课吧,我爸妈就打算让我过个好年,不打算安排什么课程。可夏天我也不想去啊,都热死了。”董洁有许许多多的烦恼,烦学业,烦补课。为什么不快点长大呢,好想自己做主,到时她就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不知道啊,没想过,可能就呆在家里吧。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任萍的家乡在南方,这往返一次要花不少钱的,亲戚也大多都在北方这个城市做生意,奶奶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爷爷嘛。在映象里对他们一直是挺冷淡的,对三叔却特别热情,总觉得有些势利眼。
说有些其实还是挺温和的,人家一般对长子就算不疼爱吧,也不至于就是处处挑错的呀。曾经听任妈说过,因为二婶和爷爷吵架不顾才生完弟弟的母亲强行要分家。分完家吃完那点米,什么都没有了,只好去外婆家那些吃喝回来。那时候乡里的路都是用脚走的,自行车那时候都不普及,就算只是隔壁村也得走一俩小时。可任妈却什么抱怨的话都没有。
三叔结婚的时候,任爸和二叔一人出了十万给他娶老婆,明明这是爷爷该管的事,分家时连一毛钱都没有给他们。就当是作为哥哥应尽的责任吧,婚后也都是任妈在照顾着他们,直到有能力独自做生意赚钱后。两家才渐渐联系的少了。对三叔的映象也总是觉得他对她们很和气,为人挺圆滑。
二叔就是表情严肃,和二婶还真是绝配。二婶就总是嘟嘟囔囔这要省那要省的。一花钱买个什么就说什么肉痛啊,浪费啊,吃那些没用啊。饼干吧说吃了上火,肉吃多了会得什么高血压啥的,那些个凉菜更不敢买。说乱加了许多调料,不敢吃。
任萍听说了之后只能表示无语,非常无语。可怜了她的媳妇,那是听说顿顿跟着吃素,因为菜便宜嘛,不怎么添加防腐剂啥的。所以是她的最爱,节俭爱唠叨是她给任萍最大的映象。
三婶却是与之相反的人,时尚年轻爱打扮。或许是因为只比任萍大12岁,倒没有太大的代沟。记得前世在自己上中学的时候三叔的生意也做的红火起来,三婶每天句特别注重打扮,过的有些像有钱人家的富太太一样。
有空的时候去学学跳舞,练练开车。周末必去一次超市,在家也不怎么做饭,经常下馆子,两堂弟上的也是私立学校,那学费。所以三婶出手十分大方,看见她们去她家里做客也总是买些玩具零食给带走。即使爷爷偏心他们,也实在让人产生不了怨恨的感觉。这估计就是吃人的嘴短吧,所以他们也是平平淡淡的交往着。不远不近。
一想到拜年时要看见他们,实在是别扭,虽然这时的他们还很年轻。远没有以后的各种纠葛,但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越想越头大的任萍觉得自己应该念书了,不是有句话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她还是念书好了,虽然简单的无聊,让人眼皮只打架,但她决定忍忍吧。不忍咱也不能说直接跳到初中去呀,那不是天才,那是鬼才。
还是等开学的时候叫爸爸去和校长说说,她要跳级了。虽然才和同学熟一点,当然只限于董洁,还有王骏。王骏自从那次运动会风波后和她们走的近。经常带着花花草草给她们玩,也不知道是从那个旮旯里整出来的。任萍不禁怀疑,难道这么小就知道送花给女孩子了,看着多老实的一孩子啊。估计是想多了吧。
打着跳级主意的任萍很快迎接了她重生后的第一个寒假。作业册有两本,语文和数学。还布置了写描红二十张,虽然用毛笔写很烦,但其实作业量还是不太大的,基本无视之。
同学们绝对是觉得人生杯具了,打算好好玩一个春节,可作业这么多,怎么玩啊。每天要花三四小时研究作业,哪有多余的时间跑来跑去的。即使哀怨,也不敢跟着老师作对,只好等那些好学生把作业做完好好观摩一二了。
好学生里肯定有任萍一份,期末考试每科用不到半小时就考完的任萍,还是考了两个满分。还是任萍放水的结果,不然十分钟就可以交卷了,还在那墨迹了那么久。她基本上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还是觉得,没难度。就跟现代哪个人随口都能说出一加一等于二这个问题一样。她就算再混也没基础差到那程度。虽然她自己在荒唐的时候门门挂红灯来着。
就这样,任萍挥手告别了自己相处一学期的同学,开始自己的寒假生涯了。每天泡在电视里,看电视剧,弟弟嘛,把自己教他的学会了也就放出去玩了。学习和娱乐应该是相辅相成的,拘的紧了对学习也没什么大的帮助。再说了既是放假就该好好玩来着。自己也曾经从那个年龄走过,也爱玩爱闹过,不过现在对于孩子扎堆的事有些抗拒罢了。
直到任妈实在看不惯女儿那赖在家里的样,一脚踢出去叫她去玩去。任萍只好摸摸鼻子默默去亲戚家转转。去哪呢,去堂姐家好了,堂弟他们应该也出去玩了吧。这个堂姐是爸爸堂哥的女儿,按辈分说是该叫双堂姐,我都一直堂姐堂姐的叫,倒也是习惯了。
不知道为什么,任萍对于辈分问题有个比较执着的念头,哪怕只是大一岁的表姐,算是同龄人,任萍还是乐意叫表姐,而不是名字。哪怕比人家高,让人猜测她是姐姐时。她还是那么叫。姐姐们也早已习惯,不再劝说了。
敲敲门,任萍站在家属楼上回忆自己曾经度过的岁月,这房子自己以前也住过,没钱的时候住平房,经济好些的时候住这些个小区。那时自己对未来迷茫,对现实不满,搞的悲观而颓丧。
同一年龄的人在迷梦里花落知多少时,自己总是对那些悲观的书不屑一顾。因为她是那种哪怕心里很悲观,面上也要笑颜如花的人。世上不开心的人那么多,何必再多她一个呢。
很快门开了,打断了任萍的思绪。门后是堂姐那张清秀的小脸,剪了一个学生头。对这个堂姐她不是不羡慕的,长得漂亮,脸上总是没有一颗痘痘。不像她一吃的上火就会冒痘痘上来,而堂姐总是清清爽爽的样子。
有没有被封为校花她倒不是很清楚,因为她一直在普高上学来着,而她去了普高,她也毕业了。没有考上大学,那时她想复读再考,可惜大伯却不同意,同年春节就听说了结婚的消息。不明所以的任萍还为此哭了一场。因为初中时的课业压力,让她寒假也要补课,根本回不去。后来听任妈说,堂姐和老公去国外做生意了,老公对她非常好,有人定时打扫卫生,做饭什么的也不用担心。慢慢地任萍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堂姐是个很文静的女人,当然脾气很爆,虽然两者应该不兼容来着。但她却就是能很好的诠释着。看书时安安静静,生气时风风火火。任萍进屋和堂姐一人拿着本十万个为什么安静的看着书。任萍总不断的偷看堂姐好看的侧颜。
她的堂姐夫好像叫郭什么来着,记不清了,只在电脑上看过照片,吃酒席的时候见过一眼。其他的都是模糊的一片。堂姐是幸福的就好。
任萍无奈时总这么想,她有时候有点阿Q精神。生活不幸福时总是觉得这样就好,或者期待什么奇迹。可没想到真的有奇迹发生了,无神论者的任萍不禁祈祷上苍,能让她关心的人这一生都幸福美满。
任萍很想问她为什么决定嫁了,过的怎么样,才猛然想起,眼前的女孩还没有参加高考。更别说嫁人生子了。为什么,又有什么好问的呢,自己不也稀里糊涂的就结婚了。当时所有认识她的同学基本上是大跌眼镜。
结婚这个词要是套在她身上,那是很怪异的,因为她总是把自己的感情圈子画的那么小,容不下更多。单身是她经常喊得词,而结果,还真是不可思议阿。
告别了堂姐,任萍像游魂般四处走动,到了旁边的小公园里,坐在秋千上。看着别的孩子扮家家酒,拿着小铲子当是在炒菜,可爱极了。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首诗,叫千年的愿望
总希望
二十岁的那个月夜
能再回来
再重新活那么一次
然而
商时风
唐时雨
多少枝花
多少个闲情的少女
想她们在玉阶上转回以后
也只能枉然地剪下玫瑰
插入瓶中
而她幸运的多,不是吗,她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不用总活在悔恨之中,即使再难熬,任萍对别人都说不出后悔的字眼。因为这是她选的路,后果该她承担不是吗?哪怕是真的渴望去好好的爱一场,也因为已婚的身份而止步不前。而现在她是自由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再不会错过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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