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灵脑子里恶寒自己拿着大刀舞得虎虎生风的时候,“啪啪啪”,掌声由远及近,传过来传过来。
“想必这位就是林老吧?”吉川裕太吃完早饭,就过来和接白涵去给父亲看病,在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林老的耍大刀的身影,不尽感慨,不愧是当年赢了祖父的高人。
“是啊,你哪位?”林老正好收势,不客气的问道。
吉川裕太恭敬地给林老行礼说道:“在下吉川裕太,是吉川大辉的孙子。现在来接白大夫为家父吉川正奎治病。今日一见林老武艺,是在佩服!”
“哦,你就是吉川大辉的孙子!”走到吉川裕太身边,拍了一下吉川裕太的肩膀,这一拍用了不少力气,但吉川裕太身形只是微微动一下,林老点点头,这小子底子不错,“不错!”转脸一看,不情愿学习自己大刀的孙女,心里黯然,感觉没人继承衣钵,没了传承,也是件悲哀的事情。虽然林老的大刀也是跟着一位江湖卖艺的学的,但不可否认的是真的非常利害。后来林老在实战中,不断改进这些大刀的招式,从而即使大刀遇上刺刀,照样能顶住,所以林老所带领的兵营,人手一把大刀,凭着一股狭路相逢勇者胜,不管前面有多凶险,舞起大刀,所向披靡。
峥嵘岁月,虽然艰苦,但每天都过得充实,因为那时候,唯一想的就是要把那些侵略者赶出中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林老从小是个放牛娃,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知道拼死也要争取。就凭这股韧劲,林老才安然走到现在。
林老感慨一番,一脸失意的转身回房间,临走还摇摇头地看着白灵,无人继承衣钵的失意,被林老鄙视的淋漓尽致。白灵还在想着怎麽昏过去,咋一看,爷爷的脸色,再看看吉川裕太,猜测到当年的手下败将的后人都有武艺,爷爷这个赢了的人却没有后人传承,的确满凄凉的,白灵第一次有种对不起的爷爷的想法。
白灵知道爷爷是个一辈子要强的人,什么时候见到林老灰头灰脸的爷爷,心里自责,为了不想学耍大刀,让爷爷失意难过。所以白灵没有理会吉川裕太,而是追着林老去了书房。白灵心想:学就学呗,但要是学不好,爷爷也不能怪我。
白灵轻推了一下书房的门,见爷爷坐在床边的摇摇椅上,灰白的头发,更显落寞,白灵从没见过这样的爷爷。就算爷爷在生病吐血的时候,也没这样没神采。白灵轻轻都到爷爷身边,帮爷爷锤锤肩膀,小声说道:“爷爷,要不你试着教教我,小灵尽量学,要是实在学的不好,你也不能你难过,好吗?”
“练刀是很辛苦的,就怕你吃不了苦!”林老叹息道,“之前爷爷也是心急,忘了我家小灵比花儿还娇贵的孙女,所以你不想学,也就罢了吧!”
要是林老硬是让白灵学的话,估计白灵就算学了,也会抵触;但林老这样服软,倒让白灵不好受,白灵要是不学,感觉对不起叫林老爷爷。
白灵一横心,说道:“爷爷,你就教我吧!小灵会好好的学的。”
林老慈爱的摸着白灵的手,满眼欣慰,还有丝丝喜悦,说道:“赶紧去吃早饭,待会还要和你妈妈一起去医院,我在这边想想,等你回来,再告诉你答案。”
白灵知道刚才的漫不经心,伤到了爷爷,心里不舒服,但爷爷这么说了,白灵也只好出去,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有爷爷,怕爷爷继续难过。
好一会儿,林老才转过头来,“哈哈哈”的笑着,又怕被人听见,赶紧住声。小灵和她妈妈一样,吃软不吃硬啊,以退为进,这招真好用啊!等待会孙女出去,趁着孙女不在家,好好的整一把轻一点的刀给小灵用,后继有人了。
白灵在外面,好像听到爷爷的笑声,但又好像不是,不确定,可能是幻听。转念一下,爷爷是不是在装可怜,骗我啊。但白灵一想到爷爷平时的疼爱,就算是骗,咱也认了。
吃好饭,白灵跟着妈妈去医院,忙了一个上午,席思德早就在医院门口等着了。准备把白涵,白灵送回家,就要回香港了。
且说这林老等白灵出了家门之后,林老就让小李开着,去了古玩街上面的兵器店,一家一家的逛。终于找到了一把大约三公斤重的一把轻便的刀,亲手编了一个红缨坠子挂在上面,真的是非常好看。
这把刀虽然不是很贵重,但适合白灵用。就这一把刀,花了林老将近三个月的工资。不过林老想得开,这钱不算不花在孙女身上,也会被捐出去。钱财乃身外之物,林老的衣食住行都有国家供应,根本不在乎这些。
等白灵到家之后,林老还没有回来,白灵心里更加难过,爷爷难道真的生气了!心里那一点点的怀疑现在也消失不见,满是愧疚。跟着妈妈白涵,给林老做了爱吃的糖醋排骨,希望能让爷爷高兴高兴。
白涵见女儿心不在焉,什么事情能让小皮猴安分了,说道:“什么事情,把你难为的眉头紧皱?”
白灵就把今天爷爷硬是让他学刀法,自己不学,爷爷失意难过,一股脑地全不说了。
“你啊,如果实在不想学的话,爷爷会理解你的,至于传人,还可以找别人的。”白涵看着女儿纤细的胳膊,怎么不想想不出,耍大刀的女儿是什么样子,所以也不勉强女儿。
白灵心里还是不舒坦,说道:“我早上和爷爷说了,让我学也行,但我就怕学不好,学不好难过!”
白涵知道女儿心里有心结,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既然你决定学了,也算是有一份孝心,如果学不好的,你爷爷也不会怪你的。毕竟这学武不是别的,没有天份是不行的。”
白灵知道自我安慰点点头,等着爷爷回来。白涵刚把饭菜摆上桌,林老回来了,一进门,就兴高采烈的说道:“乖孙女,我给你找了把轻一点的刀,你试试,合不合手?”
小李捧着个盒子,感激接过来,说道:“小灵,林老为了找把合适的刀,一把一把的试,终于找到了一把合适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白灵实在提不起对大刀粗犷的体型的兴趣,只要爷爷开心就好,不管多难看,白灵都忍了。不过当小李打开盒子的时候,白灵还是被上面的花纹吸引了,不由自主的摸上去。
林老见白灵想摸摸大刀,便催促道:“拿起来试试!不喜欢的话,爷爷再去换!”
白灵见爷爷急切的样子,就算不好,也不忍推辞爷爷的苦心,拿起来颠颠,不是很重,还能拿得起,所以对这爷爷说道:“喜欢,等我们吃好饭,爷爷教我!”
林老因为白灵的话,脸上的褶子也散开了,年轻了很多。席思德被昨天林老吓到了,对比今天看看慈眉善目,放松下来。但是到那个林老眼睛扫过来的时候,席思德不由自主的挺直腰背,像是等待林老检阅一样。
“林伯伯,辛苦了,我是来向您辞行的!”席思德毕恭毕敬地说道,打起十二万分的话精神。
“嗯!”林老说完,进屋坐在正位上。四个人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倒是被林老贯彻的很好。白灵知道,这种情况,只是针对席思德在的时候,想想就暗爽!
“小涵,我屋里面有一个好一点的刻印章的好料,包起来,算是送给席老的礼物,要是有空的,邀请思德的父亲过来喝喝茶,喝喝酒!”林老交代说道,大人见了,还要家里的老人,都得考查!
“知道了,爸爸!”白涵知道义父对那块印章料子,特别喜欢,就这样拿出来,难道和这席先生的父亲,关系很好?不可能啊?他们又没见过面,怎么可能很熟?
席思德一听林老给父亲礼物,喜不自禁,站起啦道谢:“思德代家父谢谢林老的礼物!”席思德感觉这次过来收获颇大,最起码打通了关节,带着林老额礼物,心情愉快地回家了。
下午的时候,白灵在院子里,跟着林老一起耍大刀。但白灵的对于武艺,一点基础没有,光是把刀拿起来,就感觉费事,更别说舞大刀。
林老没法,只好偷偷找块上好的梨木,削个木刀给白灵,等把招式学的差不多了,马步扎稳,基本功做好,再用那把刀!
白灵见爷爷这么用心,亲手做木刀,手上磨出水泡,心里愧疚不已,不复原先的漫不经心,非常用功的学习。不为别的,就因为爷爷的一腔虔诚,白灵也不忍心亵渎!
“小灵,你好好学,将来我那把大刀,传给你,一代代的传下去!虽然不是古董,才几十年,但这笔那些名刀不差,这里有爷爷一辈子的荣耀!”林老语重心长的说道,看向大刀的眼神更加狂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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