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维持生计的手艺,杨支书也不好学,刚想拒绝,就被杨大婶给拦住了,笑着说道:“吴斌妈妈,小灵妈,还别说,看你们卖菊花糕,大婶还真眼馋。你们要是真的愿意教我的话,大婶可是要好好感谢你们。”刚才还为当家的把家里的钱拿出来送人心里不舒服,没想到这两人这么上道,愿意教手艺。
秦如华知道杨大婶这人也蛮好,就是喜欢贪小便宜。反正以后不在这个地方混了,教了他们又何妨。家里的菊花用完了,便让杨支书明天去买一些。
杨春杏这几天在家里听杨支书念叨,小灵妈妈,吴斌妈妈考上了大学,现在就要去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天安门,有长城······自己也想去,但爸爸不同意。
“小灵,吴斌,你们都走了,以后不能在一起完了!”杨春杏委屈地说道,连大黄也感受到杨春杏的不快乐,耷拉着脑袋,没精神。
白灵跟着杨春杏相处这么长时间,还是非常喜欢杨春杏单纯泼辣的个性,拍拍杨春杏的肩膀说道:“春杏姐姐,你好好读书,将来也考到B市,到时你住我家。”
“是啊,春杏,你也可以住我家!”吴斌拍拍小胸脯,小大人一样,只是那唇红齿白的漂亮脸蛋,惹得人想捏一把。
“春杏姐姐,等我们到了那边,会给你写信!你可要给我们回信!”白灵点着小脑袋说道,“是不是,吴斌哥哥?”
“是啊,春杏,到时我们给你写信,你一定要努力,我们在B市见哦!”吴斌也在一边大声说道,安慰快要哭了的杨春杏。
就算再难过,吴斌,小灵还是要离开的,不如留下力气,好好读书,将来像秦阿姨那样,考到B市。杨春杏抬起头说道:“你们不能忘了我,我们写信!拉钩!一百年不变!”
“拉钩!一百年不变!”
“拉钩!一百年不变!”三个小孩纯真的友情,初步奠定,没有因为离开而忘记心里那个小小的约定。
在杨大婶的催促下,杨支书买了菊花,白涵过来教杨大婶怎么做。不管怎么做,虽然还是很香,但总感觉不一样,没有那种让人沉醉的感觉。连杨大婶这个外行都感觉出来了,蒸了好几锅,还是这样。
看她们忙得团团转,白灵知道原因在什么地方,那个菊花只是普通的菊花,不是神秘空间的菊花。为了保持原来菊花糕的好吃,只能改变水了。白灵院子里为了用水需要,打了一口井,白灵曾经从空间里拿出几块湖底的拳头大的石头,扔在井里面,就算用普通的菊花,照样可以做出好吃的菊花糕。要是用空间白菊,再用空间水,则是可以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就不是普通吃的东西,相当于保健品。
白灵和妈妈白涵住的宅子正是杨支书家的老屋,当时白涵,施靖海在一起之后,不能住在知青宿舍,还是杨支书,把老房子收拾一下给他们住的。白灵机缘巧合之下,改变了井里的水质,也算是回报杨支书的帮助,还有杨春杏的真心维护。
“妈妈,我们家的井水好喝,杨奶奶的家的水,有股怪味!”白灵站在一边,拿起一个半个葫芦状的水瓢,喝水。为了启发她们,白灵也太委屈自己了,喝凉水,千万不要拉肚子。
“是啊,说不定是水的问题,你还别说,白涵家的水,做出来的饭就是比我家好吃!我现在就去拎一桶过来!”秦如华风风火火的跑出去。
白涵虎着脸,嗔道:“又喝生水!待会别说肚子疼!”作势要打白灵,白灵哪有这么傻,嗖的一声,跑出去,跑了跑了就打不到!
果真用了白涵家井水做的菊花糕,特别好吃,和之前差不多,杨大婶高兴的不得了,反正那个院子是自己家的,算是捡了个宝。
“没想到我们老宅,风水这么好!白涵,你要是不打那口井,还发现不了,不仅会做菊花糕,还是个福星!”杨大婶笑呵呵的说道,这菊花糕可是赚钱的生意。到县城买菊花的时候,顺便去见了白涵之前合作的那家点心店老板,要把后续的合作敲定,就等今天做出的菊花糕了。杨支书拿着这些刚做好的菊花糕,就去给店家最后鉴定。
到晚上回来之后,终于被店家认可,杨大婶自然高兴不已。到了集市上,买了好几个菜,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待白涵,秦如华。
“吴斌妈妈,小灵妈妈,什么时候的火车?”杨大婶热心的问道,“我抽空去送送你们!”
“明天晚上的火车,大婶,还别说,还真需要大婶你去送我们,我们这么多行礼,又是孩子的,拿不完!”秦如华笑着说道,杨大婶得了这么大的甜头,怎么不可能掏心掏费。
“好,明天下午让你大叔,把毛驴套在板车上,行礼,大人小孩都放在上面,一次带走!”杨大婶大手一挥,笑着说道。
火车票的时间,正好是星期天,白涵,秦如华把所有的新东西都放在板车上,吴斌,白灵坐在中间。杨大婶给白涵塞了一包鸡蛋,路上吃。白涵没有推辞,收下了。杨春杏红着眼睛,跟驴车后面,大黄并杨出行,并排着走在杨春杏的边上,随着驴车的加速,杨春杏也跟着跑起来。
“小灵,吴斌,呜呜······”杨春杏毕竟是才七岁的孩子,没经历过分别。
吴斌也哭得像只小兔子,大声说道:“春杏,你回去吧!我们写信!”
就算白灵是个成年人的心灵,在这么真情实意的舍不得的情况下,也忍不住流下眼泪。一个趔趄,杨春杏摔倒在地,大黄立即停下来,含着杨春杏的后背,把杨春杏扶起来。杨大婶追上来,拉着女儿回家。
看到杨春杏摔倒的时候有,吴斌,白涵挣扎着要下来,被杨支书拦住了,“再下去就赶不上火车了,春杏一会儿就不哭了。”
杨春杏边走,便回头,眼泪不住往下流,脸上沾满了尘土,眼泪在脸上划出两道线。
白灵看着杨春杏一步三回头的背影,攥紧小手,春杏姐姐,等我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杨爷爷,你可要好好的供春杏姐姐读书,我和吴斌在B市等她!”白灵平静下来,讨巧的说道,反正自己和吴斌将来一定会上大学的,要是春杏姐姐没有的话,这样也会拉远三人之间的距离,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好嘞,只要春杏想念书,爷爷就供她读书!”杨支书坐在前面边赶车,边说道。
杨支书把四人送到火车站,又买了点熟食给她们带着,最后把她们四人全部送上车,交代说道:“安顿好了,给大叔大婶报个信!”。
“嗯,大叔,天黑了,回去时小心点!”秦如华,白涵向在火车窗外的杨支书,摆摆手大声说道,怕声音小了听不见了。
火车门关上了,随着“嚓嚓嚓”声音由慢变快,杨大叔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白涵脸上也流下泪水,青葱岁月,就在这个地方度过了。从刚过来时彷徨,到遇到爱情的甜蜜,蚀骨心痛的背叛,每一个阶段都经过蜕变,才有现在更加成熟的心智。看着怀里的小灵,老天待我白涵不薄,还有一个乖巧的女儿,要把自己从父母那边得到的爱,延续到下一代小灵身上,从现在开始,小灵的大名叫白灵吧;施靖海既然不要我们母女二人,那也没必要还留着他的姓氏。
秦如华透过玻璃窗,看着无边无际的夜空,让吴大海去死吧,他给自己的噩梦就到此为止吧,以后跟着白涵,好好地把孩子带大。幸好吴斌长得像自己,要是像吴大海,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他。
火车开了两夜一天,终于在终点站B市停下来,中途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下火车,到了终点站估计只有原来的一半人数。由于带的东西不少,白涵,秦如华只能领着两个孩子,背上背着被褥,还有包里面放着录取通知书等一些证件。跌跌撞撞出了火车站口,好在外面天色大亮,有很多人力三轮车等着拉人。
白涵在B市呆了好几年,B市的话,虽然很长时间没说了,但还没忘记。
“师傅,去龙华胡同十六号!”白涵报出一个地名,只要是在B市的人,就没有不知道龙华胡同,这里以前是豪门王爷住的地方,解放后,收归国有,分给高干还有一些有贡献的学者居住。那时候急需物理学方面的人才,爸爸,妈妈放弃国外优厚的待遇回国,带领一队学者,攻克一个有一个难题,所以才被奖励这里的一个四合院。
三轮车师傅看着白涵大包小包的,穿着有点土,以为是投奔做大官的亲戚呢,随口一问:“好嘞,两位走亲戚呢?”
秦如华的眼睛已经开始四处看,想把北京的景物全部纳入眼帘,没空理会三轮车师傅的话。
“回家!”白涵短短的说了两个字,不想多说。白灵不由主的翻白眼,前世知道B市的出租车师傅话很多,能从平民侃到****,能从犀利哥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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