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着你,然后翻来覆去地说着那么一个意思的问题:你丫的到底是不是白痴?!
即使他们的语气、言论再怎么委婉,大约也避免不了有让人崩溃的冲动。
我们那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迟薇同志就是一“森森”的例子啊。
但目前这种时候,却不是一个能够用来崩溃的时候,以一个刚恢复正常的小萝莉来说,怎么样的一种反映才为“正常”?
迟薇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地瞄了瞄她的右手边一脸严肃但眸中却透出无法抑制的惊喜与期待的“她”的大伯,瞥了瞥左手边笑得貌若满脸菊花开的“她”的外公。
又扫了扫若干殷切的眼神。
她表示鸭梨山大,真心很有想抚额的冲动。
可是,想到这样的举动出现在一个不满六岁的小萝莉身上会造成的违和感,她不禁抽了抽嘴角,放弃了。
这种情况,貌似应该生命都不知道,装无辜,装懵懂,至于其他什么的就让其他人自行脑补,或是来个医生神马的给些理由才是王道吧。
于是迟薇童鞋就只能眨眨她仿若纯洁的眼眸,脸上作出一副我恨天真,我什么都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的反应绝对是真实可信,童叟无欺,真真真、真的不能再真的表情。
然后说:“外公、大舅、二舅、小姨、大伯.....小叔、小姑.....,依依怎么好像有些听不懂你们说的话呀?”
迟薇试图以此招蒙混过关。
唔,但事实证明,......,好吧,她成功了。
在场众人,眼中看到的就是一唇红齿白的小萝莉,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扑扇扑扇的长睫毛静静地撩拨着己方的心弦,红唇微微嘟着,但神色间夹杂着一丝脆弱,让人又爱,又不可抑制地心疼与怜惜。
此时又听她用糯糯的声音唤着他们。
顿时心,就仿佛柔软成了一湾清泉,泛着清宁的温润。
外公(即那刚才就笑得仿若满面菊花开的叶德同志)眸中仿佛浸出了点点泪光,他努力抑制了下满面的笑意,小心翼翼地,再一次地试探着,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依依,你,好了么?”
而迟薇则歪了歪脖子,语气纯良,说:“外公,依依很好啊...”
听着迟薇的回复,众人再也抑制不了内心千万头惊喜马的狂奔,一个个都笑得满面红光,眼泛泪光。
仿佛惊喜到言语不能。
而叶德同志更是一把就抱住了迟薇童鞋,然后碎碎念着苍天有眼、上帝有光、如来有心...等等貌似感激的话语,不过,天知道这些到底有什么关联,额。
幸好,在座众人中除了我们的迟薇,还有个能那么稍稍理智一下的童鞋,即大伯(云至诚同志)。
只见此人,深呼吸一口气,仪态端方,唔,就是有些维持得不太住面瘫,然后情绪侧漏的抽搐,说道“医生、医生、医生在哪......”--#,好吧,这貌似更应该称之为“吼”。
随后,听到召唤的守在门外的医生同志,就立马“噔噔噔.....”滴奔了进来。
一系列的检查完之后。
“由于高烧可能诱发了脑中神经的......反应,然后.....,之后......,于是这般......,所以依依小姐此次大约是因祸得福,已然痊愈了,.......,神智恢复清明了...”
感谢医生,为我们的迟薇同志尽心地想了那么大通的理由。
不过,让迟薇由衷地想黑线的是,这位医生同志显然是有些太能说,也太能编了。
而偏偏众人都还是殷殷地望着他,感激而认真地聆听着。
于是,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四十五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零五分过去了,...,谢天谢地,他终于走了。
我目送着你那洁白的身影远去,你丫可千万别再来这么一趟了。迟薇筒子心有余悸地喃喃着。
“依依,在想什么?”外公看着迟薇说着。
“没什么,外公,依依好困啊”卖萌中...
叶德同志依旧笑得满面菊花开说:“嗯,那依依快睡觉觉吧,不过,依依,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睡?”
“不用了,外公,依依不饿,依依要睡觉觉”卖萌无下限中...
“那,依依好好休息,明天外公再来看你...来,乖乖,和外公说再见...”
“外公再见...大伯再见.................小姑再见。”
卖萌送别仪式完毕,叶德同志即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一票仍溺于惊喜中,都快找不着东南西北的人民群众们。
留下小姨一枚,继续执行照顾迟薇的重任。
这一天,就这么闹腾着过去了。
而这一场里貌似缺镜头的叶宇安小童鞋,也被其老爹拽走了,临走前还颇为哀怨地瞅了瞅他的依依姐,不过见丫的仿若不舍、实则欢喜的样子,只得恨恨地咬着自己的小嘴唇,和他老爹走了。
好吧,现在总算是清净了。
迟薇童鞋,闭上眼睛,轻呼了一口气。
至于明天,就等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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