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顾名思义,就是宫廷里的灯。为帝王之家的照明工具,以其雍容华贵、充满宫廷气派而闻名于世。
宫灯在中国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已经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符号。宫灯作为我国手工业制作的特种工艺品,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直到今天在一些豪华殿堂和住宅里仍能发现宫灯造型装饰。
相传,东汉光武帝刘秀建都洛阳、统一天下后,为了庆贺这一功业,在宫廷里张灯结彩、大摆宴席,盏盏宫灯,各呈艳姿。“宫灯”之名,由此而生。隋炀帝大业元年正月十五,在洛阳陈设百戏,遍布宫灯,饮宴畅游,全城张灯结彩、半月不息。隋唐之后,每逢元宵节,家家宝灯高挂,处处明灯璀璨、人人提灯漫游,盏盏争奇斗艳。这种风俗,传至全国,波及海外。宫灯制作技术也由宫廷传入民间。
在清代,宫灯由于珍贵竟然成为皇帝奖赏王公大臣的赐物。《清朝野史大观》有载:“定制岁暮时,诸王公大臣,皆有赐予。御前大臣皆赐岁岁平安荷包一、灯盏数对。”
最广泛的宫灯多为细木为框架,雕刻花纹,或以雕漆为架,镶以纱绢、玻璃或玻璃丝,高高悬挂起来作燃蜡照明之用。
还有一种应用稍稍少一些的就是眼前这对立式灯盏宫灯,高八十五公分,兽面腿足,坚实稳固,用料为优质黄梨花木。
“小寒,你也上手看看吧。”
早已抱着其中一个宫灯上下看起来的宁庆毅,此时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一脸的严谨认真,哎……看仔细但是还是还了个真真假假不明白之后,心里不禁失落起来,难道自己在这方面真没半点天赋?!他回头一瞧许韵寒还只是坐着没动,便催促着许韵寒赶紧帮他看看。
“哦?这位小姑娘也懂古董?倒是挺稀罕的,那小姑娘也上手把玩把玩吧,咱们玩儿古董的就得多多上手,培养培养手感。”
冯旗听闻宁庆毅的话有些吃惊,打量了下许韵寒后,抚了抚下巴上短且稀疏的山羊胡,难得好心地出言指点了下。
许韵寒点头称是,站起身来轻轻地握住宫灯中部体积较小的位置,一入手,她就知道结果了。
这个宫灯确实是真正的清中期的东西,谨慎地挨着抚摸了一遍,每个部位的温度一致,给她的感受也相同,除了手中传来的暖意之外,她的鼻间还隐隐约约闻到独属于黄梨花木的木质清香,香气泌人。
虽然这个宫灯念头并不算多久,但其用料的黄梨花木却是取材一颗老树,因此她能闻见黄梨花木的清香气味。
黄梨花木,学名为降香黄檀木又称海南黄檀木、海南黄梨花木。黄花梨是明清硬木家具的主要用材,由于其色泽黄润、材质细密、纹理柔美、香气泌人而备受明清匠人宠爱。黄花梨木密度高、含油量大,能够免受潮湿环境的影响。这种木材的纹理十分漂亮,摸上去就像婴儿的皮肤一样柔滑。
“小寒,怎么样?”宁庆毅问道,自许韵寒开始看之后,就放下自己手中的宫灯,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神情。
“这一个应该是清中期的宫灯,”许韵寒指了指手边刚刚看完的宫灯说道。
听完她的话,宁庆毅的眼神顿时明亮了很多,越发热切地看着眼前那对宫灯,忽然对自己重新充满了信心,看来他还是有些眼力的嘛。回忆当时他看这对宫灯时候的感受,心想,他就觉得他潜意识中是认定它们个好的,果然不出他所料,思及此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说得不错,这对宫灯确实是清中期的,看不出来小姑娘还挺懂的,是专门学这一行的吧。”
冯旗在许韵寒下了定论之后鼓起了掌,然后问道,瞧见他们二人之间,宁庆毅对许韵寒的话十分相信的态度,这时可以看出那姑娘并不是他的亲戚侄女晚辈,而应该是他请来帮他看东西的懂鉴定方面的人。
许韵寒笑道,“略懂一些皮毛,让您见笑了。”
“不管懂多少,说得准才最重要。当然,懂得谦虚也同样重要。”冯旗心下对她不自满而且有礼貌的行事作风是欣赏的,对她的态度也是愈发的和善。
宁庆毅欣喜不已地摸了摸眼前的宫灯,一等冯旗说完话,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冯老板,这对宫灯是怎么个价格?”
“整对卖,不拆单,一对三十五万。”
就在他们谈价格的时候,许韵寒瞄了眼另一只她没上过手看的宫灯,谨慎起见还是最好再看看,便伸手拿起来。
一入手就察觉出不对劲来,这一只宫灯传递给她的温度明显和刚才那只有差异,淡了很多,而且木质的清香味几乎不可闻。许韵寒紧蹙着眉毛,仔细打量起这只宫灯外在的雕工,细看之中似乎觉得有些不对。
将另外一只拿近比较着看了会儿,这两只宫灯,似乎太一样了……有些细节处的纹饰简直一模一样。
要知道就算是同一时间用同一材料制作而成的成对的东西,雕刻师傅也绝对不会去追求外观上的一样,而更多的是根据原本木材表面的纹理追求最完美的工艺。而这对宫灯却好像是其中一只在模仿另外一只,形似而非神似。
种种迹象看来,这对宫灯半假半真,那只赝品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也许是原本就只有一只,为了配齐一对所以有人专门仿着做出那只。因为一对的价格要远远高于单只。
“宁叔,我觉得你要想买的话,就只买这一只,如果冯老板要成对一起卖的话,价格肯定不能那么算的,绝对要远低于三十五万。”许韵寒将那只真品挪到宁庆毅面前,指了指说道。
“单买一只?成对买才好吧。”宁庆毅没听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为什么只买一个,或者是小寒在帮他讲价?!
“当然是成对买好,咱们中国人不就讲究个成双成对么,原本就是一对的,非给人拆散了那不是作么。而且拆散了,收藏价值也要低很多。”冯旗有些不满地说,转而看了眼许韵寒,“小姑娘,你是不是嫌贵了?那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清时期的宫灯的价格,而且这对宫灯用料可是名贵的黄梨花木。”
“是贵了,因为这对宫灯原本就不是一对,也并不是都是清时期的宫灯,这一只我认为是民国仿制的。”许韵寒指着她面前那只‘模仿者’宫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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