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天气,闷闷沉沉的,有风雨欲来之势。
刘丁宜自从知道可婷恢复记忆后,便没再和可婷套近乎,将可婷送回家,称有通告,急急离开。
可婷也没留人,待刘丁宜走后,便合上门,将手中刚睡着的孩子,搁到了屋里,自己则坐在窗户前,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最近可婷的生活很是平静,正因为这份平静,让她找不到归属感,总觉得她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只要有风浪,就会被大海吞噬。
而她每每想到这儿,就会害怕,便会想起冷延皓,一个一直站在她身边,保护她,安慰她,支持她的人。
思及此,可婷怔住了,微微垂眼眸,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珠儿。
不管有多么舍不得,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将记忆冲淡。
可婷也坚信,忘掉冷延皓,不是不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这边,可婷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天边忽然闪过一道明雷,轰隆隆的,吵醒了屋里的孩子。
可婷也被吓了一跳,而后忙不跌的站起身,往屋里跑,抱起孩子,在手中拍了几拍。
孩子得到妈妈的安慰,原本的哭闹声,又安静了下去。
在一切回归平静的后,天边又闪过道明雷,将之前乌云密布的天空,骤然照亮。
天空像是一张被撕开的黑纸,中间明亮如昼。
城市还未入夜,街灯未亮,在乌云密布的午后,天地间仿佛陷入了一片墨色,沉沉压压的,空气虽然凉爽了不少,但也阴沉骇人。
例如此时的方可婷,因为连连的打雷,预之不及,被雷鸣吵得,心烦意乱。
这会,可婷正抱着孩子,坐在屋里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睁着眼珠儿,看着窗外还在鸣雷的天空。
她的心情,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彻底跌落了谷底。
她脑中想着如果冷延皓也在的话,一定会抱着她,告诉她,不用害怕,一切有他在。
思及此,可婷摇了摇头,她和冷延皓之间,就算没有萧家的事儿,依旧成不了正果。
暂时的快乐,只能给今后带来无尽的痛苦。
可婷只是想剪断,理清,然男人却如同一头猛兽,只要求女人呆在他身边,今后一切的问题和不幸,都由他来承担。
可婷再也输不起任何东西,她害怕因为男人的倔气,让她最后连他也输掉!
这会天空中打了几声响雷,可婷被吓着,倒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小冷辰,被吓得哇哇大哭。
小孩,才几个月大,嗷嗷待哺的,不比大人。
小孩哭声越厉害,可婷却是没折了,将孩子抱在怀中,在屋里不停的走动,不管怎么安慰,都没有作用。
瞅着眼前的情况,可婷着实急了,手忙脚乱的,嘴里不停的安慰着孩子,希望他能安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她的安慰都起不了半丝作用。
然……就在此时,女人还在安慰孩子,门外男人却突然回来了。
此时男人身上的军装未腿,显然是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而可婷也正好站在客厅里,在瞅见男人此时的模样,女人神色微怔,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停在男人身上。
男人瞅见女人的目光,面色微滞,她对可婷所说的一切话,都记在心上,自知他来,只会是违反他们之间的约定。
可现在雷声太大,他怕吓坏孩子和女人,就算破坏约定,他也无所顾忌。
男人进屋后,立于门后,目光停在可婷和孩子的身上。
女人这会正抱着孩子,模样焦急,倒让男心中微疼,女人脾气倔,他是知道的,可这样倔着,伤害自己。
这会女人正站在客厅里,手中抱着孩,睁着乌黑的眼珠儿,呆呆的望着男人,眸色深深。
客厅里,只有他们一家人。
气氛安静而又诡异。
两人干站了半晌,终是男人先提步,走至女人跟前,而后伸手,一把将女人揽进了怀里。
“我过来,就看看你,雷声停了,我就走。”男人声音醇厚,缓缓沉沉,从女人耳边拂过。
表明来意,没有别人意思。
闻言,可婷微怔,垂着脑袋,不想让人看清她的面色。
对于男人所说的话儿,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不仅感动,而且非常感动。
她甚至恨不得,一把扑到对方的怀里,然后倾诉着所有想法,可这样,又将是无止尽的伤害。
女人在男人怀里,没有反抗,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男人留下,只一次。
而这会天空中,又响起一道明雷,吓着孩子哇哇大哭。
可婷慌了手脚,目光停在孩子身上,一时没了法子。
男人则是忙将女人手中的孩子接了过去,轻轻的摸了摸,孩子这会倒安静了下去。
男人抱孩子的动作,倒是娴熟得很。
其实男人以前不会带孩子,只是自从方可婷离开后,他便渐渐学了些。
起初他也很烦,后来就不一样了。
两人因为孩子,便在一起共同哄着孩子睡觉,待孩子熟睡,天边的雷鸣也渐弱,亦到了男人离开的时候。
可婷提醒了几句,男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踌躇着,可婷倒没再多说什么,任由了男人的意思。
而后,她转身进屋里,刚合上房门,男人便随后跟了进去。
冷延皓一路跟着,可婷也没有吱声,垂眸坐在床沿。
男人此时则稳稳的立于女人跟前,身影欣长,阴影向女人包裹。
这会,屋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灯光昏暗。
“以后你不要再来关心我们了。”女人坐在床沿,见男人站在眼前,轻轻开口,眸色暗沉。
男人闻言,神色微滞,没有回答,而是沉沉坐在了女人身边,伸手将女人揽在身侧。
因为男人的入坐,床垫陷了下去。
女人并未反抗,依旧那么沉沉的坐着。
“萧家的事儿,都是上一辈的事儿,你为什么耿耿于怀?”男人缓缓开口,为了萧家的事儿,头疼不已。
当初弃车保帅的决定,是萧冷两家共同决定的。
只是这会,女人听闻男人的话儿,却是垂眸不回声,面色凝重。
女人不回应,令男人心中涌上了一股躁气儿。
如果可婷和他吵,他倒还有法子应对,只是女人不回声,却让他无丛下手。
两人就这么又默了半晌。男人忽然翻身,将女人压到了床上。
低头,脸埋进了女人的脖颈,鼻间汲取女人身上味道的同时,唇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的耳边。
男人忽来的动作,令可婷神色微滞,最终也只是垂下眸,没有反抗。
男人见女人没有反抗,便收紧了手中的力道,眸色深深。
“可婷,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但你也要考虑我的处镜。”女人的不反抗,却令男人怒了,吐了口气儿,依旧是那件事儿。
他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他们依旧在一起,不必分开。
问题不在于那些过去的事儿,而在于她的想法。
只是可婷的想法,只有一种,分开,对谁都好,她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
女人一直垂着眸,不回应,男人则骤然将手双收紧,低低的嗯了声,提醒着女人答应,亦或是说,必要的时候他会逼迫她。
男人的再次问话,让可婷愣住了,她在心中踌躇了半晌,这才缓缓的开口道:“谢谢你能尊重我,但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可婷说到最后,忽然叹了口气儿,咧嘴笑了起来,似轻松,似无奈。
男人闻言,眸色微怔,双手骤然将可婷环紧,没回声,只这么紧紧抱着,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和他一样。
忽然,男人半起身,半悬在女人的头顶,居高临下的望着身下的人。
女人抬眸,四目相对,可婷眸色微慌,忙不跌的垂下,不看男人,但女人的面色,却被男人尽收进眼底。
“方可婷,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着你,你就这样对我?”男人的声音骤然变冷,显然是怒了。
女人听着男人的声音,指间微僵,却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不看对方。
正因为女人逃避的举动,令男人面色变冷,浑身散发着森然之气儿,寒得连可婷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会,女人不回头,男人便将她的头捏了回来;他抓着她的下额,毫不怜惜,她则倔强的就是不听话。
两人这么一对持,必有一方受伤,女人的下额,被男人抓着一阵生疼,眼中氤氲着水气,却倔强的咬着牙。
因为女人的倔气,令男人怒气冲头,他低头,咬住了女的唇瓣,双手压着女人的胳膊。
唇齿厮磨半晌。
这会,女人却吸着鼻尖,低低的硬咽起来。
他最怕她哭,就算因为她的决定而生气,她哭的时候,依旧会让他手足无措。
因为女人的哭泣,男人停下了动作,目光停在女人的通红的小脸上。
“我求你了,不要再来找我,我求求你。”
“孩子我不要了,你带走,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女人说到这儿,眼中的泪珠愈积俞浓,嘴里重复着那一句话:求求你了,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起初男人以为女人是在闹脾气,对于萧家的事儿耿耿于怀,只要哄哄,她就会回来。
只是现在女人的表现,才令他发现,其实她不是在闹脾气,而是更问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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