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洲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尽管已经从各个渠道‘认识’过云朵,但第一次见到真人,风家爸爸仍然感叹儿子的好眼力,别的不说,就这面对他们一干大佬仍能侃侃而谈,落落大方的气势,就足以傲视整个第三代了。
“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云小姐真正好人才啊。”周伟雄笑着点头。
“您过奖了。”周?周泽?
这三个人,除了风家和程家,就周家来人了?这么说,这就是‘夜袭’事件的幕后推手,这是…..来和解的?
在三人打量着云朵的同时,云朵也在仔细观察着他们。
风之洲看起来年龄最大,鬓间隐隐有白发,整个人严肃内敛,不苟言笑,很容易让人忽略他那英俊得过份的长相,云朵算是了解风大少的美丽和冰冷是从哪儿来的了,家学渊源啊。
程远航的父亲程世锋看起来很年轻,就算是说他只有三十岁也是有人信的,风度翩翩,脸上挂着制式化的微笑,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上位者的矜持和俯视,以及疏离。
而周泽的父亲周伟雄,则是最有意思的一个,他的相貌很平凡,若是没有那一身纯手工制的西服,以及和其它三个一起出现在这里,说他是个农民工,绝对不算是洗涮他,以至于云朵看到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周泽真是他的亲儿子?不会是被戴了绿帽子了吧?
把一行人带上三楼,让老妈自去照顾其它客人,再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已家的楼房被里里外外围得滴水不漏,云朵就更加不爽了。
尼玛这哪里是来作客的,这是来当大爷的。
“哈哈,这是例行制度,没有别的意思,我可是知道,云朵这里的安全保卫可是足以媲美中南海呢。“徐清远打着哈哈。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为了那些想找我麻烦的人的小命着想,最好还是将他们拒之触怒我的可能性之外,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么说起来的话,我真是太善良了!“
云朵自我感觉良好地点点头。
徐清远被噎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风之洲很是满意自得地笑了,“说起来,我这个当爸爸的还没有谢谢朵儿的礼物呢,有了那套外装,旭言以后的安全起码不用我担心了,呵呵,一会儿一定要和云老哥好好喝一杯。“
程世锋是何等老狐狸,听着风之洲熟络地拉着关系,淡定地接口,“说起来,小儿还曾在云家住过大半年呢,当日多亏有云家老爷子代为照顾,今天来除了为朵儿庆生,也是要好好拜谢老爷子当年的仗义相助才是。“
云朵听得汗毛直立,最怕的就是这种眼里只看得见利益的人了,当年程远航在云家呆了那么久,你这个当爸爸的可是连电话都没有一个,当时云朵曾经交待要对小正太的行踪保密的,要不是今日她这样强势地出现在那些上等人的眼中,怕是你也不会知道到堂堂程家大少爷会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地方滞留了那么久吧?
“风伯伯不用客气,说起来,我家倒是有些自制的果酒,直正的密藏,外面有钱都买不到的,等一下您老一定要尝尝。“然后再转过头来对着程世锋正色道,
“我和远航是朋友,朋友有难,两肋插刀,义不容辞,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我家人也很喜欢远航,程叔叔您太客气了。“
这话可是很耐人寻味的,程世锋当时的脸色就变了,儿子有难,跑到朋友家去避难,而他这个当父亲的却是没有一点儿表示,这是赤果果的指责外带划清界限的意思?
请风家的人喝酒,却话里话外地影射他程家的不是,这心也偏得太离谱了点儿吧?不就是因为正和风家小子谈恋爱吗?哼,他那儿子也太不争气,要是比风小子先一步把人搞到手,他程世锋哪能落到今天这种被个小女娃训的地步?真是太没用了。
眨眼之间,程世锋的心里已经转过数个念头,并且迅速权衡利弊,
“哈哈,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做爸爸的都该有所表示才对,朵儿你就不用跟程叔叔客气了。“
见过厚脸皮,的确没有见过这样厚脸皮的,真是政客们的制式武器,不玩虚的!
云朵在心中腹诽了一番,然后看向周伟雄,这位又会说些什么?
“云朵不愧是新一代最天才的科学家,据说已经研制出了能够取代石油的新型能源?周叔叔最近刚才一线退下来,闲来无事,就厚着脸皮跟着来看看我们国家的天才少女是怎么的风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这话说的,谁信?
新能源?退下来?闲?
是了,周泽和风旭言明显不对付,周家和风程两家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政敌’?这次事件的推手,退下来,这就是国家给她的交待吗?
“新能源是各个国家都在研究的课题,哪有那么容易,我也只不过是略略走到前面一点点,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快了,可惜我现在没什么心情,过年嘛,就该吃吃喝喝玩乐放松,对不对?“
云朵打着太极。
双方都是聪明人,对徐清远来说,能够得到‘走在前面一点点’这样的承诺,这一趟就算是没有白来,而对云朵来说,四个国部级人物同时到访,并且还有一个‘退’下来,也算是诚意十足,并且她相信,经过这件事,上面一定会再次定位她的价值和能量,算是皆大欢喜。
十分默契地打住了话题,接下来该吃吃,该喝喝,当然酒是来自当日酒泉中的老浆,经过数十道程序的配兑,真正的级品,到了半道,风之洲就真的亲自去楼下找云爸喝酒去了。
云妈妈叫了小叔叔和几个姑父在大厅作陪,和那些省里市里的陪同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那些官场的老油条,全都是看人下菜的人精,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上去三楼的都是些什么人,各自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双方都抱着结交的心思,很快就成了兄弟什么地。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四人正想着告辞,前面却闹出了事情。
当时云朵正客套地说着“不多留一会儿”之类的话,就听龙一呼叫她,把事情经过听完,云朵的脸色就变得十分精彩了。
国土局?城建局?还开着一辆大推车?
怎么觉得像是强拆现场啊?
云朵似笑非笑地看着四个大佬,“您们几位伯叔看来得稍等一等了,下面来了闹事的,您四位身娇体贵,小心安全啊。”
闹事?
四人同时怔住,这是什么剧情?互想看了一眼,就都明白了,不关彼此的事,那是谁这么大胆,跑到这位小祖宗的家里来闹事?
马鹏作为市里二把手的独生子,从出生开始,就尽情挥霍着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应有的钱权待遇,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顺风顺水,无人敢惹,圈子里送绰号‘马王爷’,一个月前,一个非常非常偶然的机会,这位马王爷路过小县城,事情就巧了,因为塞车,司机绕了一个大圈,刚好路过云朵家,理加巧的是,车上有个喜欢花花草草的美人,随意看了一眼,就差点跳了起来-------这样的旮旯里居然有一株至少百年的老茶树,不,至少是三百年以上!
精虫上脑的马王爷立马上了心,围着长长的围墙绕了一圈,喝,真够大的,再一打听,这里的主人是个做生意的,在几次酒桌上还打过照面----这就好,连树带宅子都是他的了!
谁知道一向无往不利的马王爷这次却踢上了铁板------从本质上说,云爸爸就一根筋到底的脾气就从来没变过,一听这是打上他家的主意了,直接就翻了脸,不仅把中间人弄了个灰头土脸,连带马王爷也恨得牙痒,只是临到春节,马市长特别嘱咐了他不许惹事,好不容易等到初六,他老爸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被憋了好些日子的马王爷立马被他一干小弟拉出去喝酒,桌上把这事一说,得,招人的招人,叫车的叫车,一大帮人呼啦着带着推土机就围上来了。
大门口,云爸爸正和一帮人对峙着,铁青着脸的云爸爸手里还提溜着一块红砖------这是要上演全武行吗?
云朵把自家老爸拉回来,把板砖抢过来扔掉,“老爸,要动手也轮不着你亲自下场,风伯伯他们要走了,你去送送他们。”
把怒气冲冲的云爸支走,已经清楚了整个事情来龙去脉的云朵面带忧伤地看着前面这一堆作死的二代们,要说他们爸妈们多不容易啊,官场是那么好混的么,几十年的努力,今天就算全打了水漂了,还不如生下来就掐死算了,啧•!
“城建执法,你们这院子是违法建筑,侵占国家财产,全部推了。”当前的一个顶着啤酒肚的男人脸色通红,大着舌头宣布了‘罪状’,然后大手一挥,后面的推土机便开始轰鸣起来。
云家这边,今天来的人也不少,见了这势头,立马围了上来,啥话不说,就开撸袖子--------乡里乡亲的,怎么着也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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