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然在拍摄现场第一次见到男主辜夜的扮演者姜冰时,心下暗暗赞叹,果然像关小惜所说长得非常俊美,玉树临风。
姜冰穿着一身黑色的戏服,一手负立在身后,一手拿着剧本,边踱着步子边看。
关小惜轻声说,“今天第二场就是你们的对手戏,他算是经验比较丰富的演员了,会带你的。”
姜冰一抬头看到纯然,微微点了下头,纯然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纯然,是雪蝶的扮演者。我是新人,请多多指教啦!”
姜冰和纯然握了握手,“你好。先把台本念熟了吧,开拍的时候别忘词。”
此时,化妆师叫纯然过去化妆。虽然雪蝶是个女奴,穿着要简陋一些,但是脸一定要画的漂亮,谁让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呢!
化妆师给纯然编了一条辫子,又把头顶拆蓬松了,几缕碎发垂在两颊,看上去我见犹怜的样子。
化妆师一边夸着纯然皮肤好,一边还不忘开玩笑地提醒纯然,“和姜冰搭档,千万别被他‘吃了’哦,不然我会伤心的!”
纯然莞尔一笑说,“怎么会呢,我刚才还跟姜冰打过招呼,他人很好的。”
“男人和女人上*床之前,看起来都挺好的。骗到手了就是另一回事了。再说,姜冰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花花公子。”
纯然但笑不语。
化好了妆,造型师把一套烟灰色的破旧厚棉服拿给纯然说,“虽然这个难看了些,但外面冰天冻地的,好歹更保暖。不过应导演的要求,鞋子必须要穿破洞露脚趾的布鞋,委屈你了纯然!”
“没关系的,谢谢你。”
纯然在化妆间里换好了衣服和鞋子,造型师又在一旁帮她整理。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厚的没膝的积雪,纯然背上就窜出一股寒意。
导演与摄影师一切准备就绪,在外面大喊,“雪蝶!雪蝶呢?快点要开拍了!”
纯然看了看露着脚趾的鞋子,咬了咬牙,冲出门去。
透心凉的感觉从脚底传来,纯然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导演面前,“来了来了!”
导演微皱着眉推了推眼镜,审视着纯然一身臃肿的装扮,忽然就破口大骂,“化妆师给我出来!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不是说雪蝶这个角色要塑造的单薄削瘦,楚楚可怜,看上去就惹人疼惜嘛!纯然这么好的身段你把她包成个粽子干什么!换了!”
化妆师有些为难地看着瑟瑟发抖的纯然说,“导演,另一件戏服就只有薄薄一层,现在零下二十度,真能冻死人啊……”
导演把眼一瞪,“我会让她冻死吗!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
化妆师有些委屈地牵着纯然说,“走吧,咱们进去换衣服。”
再次换好戏服走出来,纯然已经脸色铁青,牙齿咯咯打颤,骨头都生疼。
道具师把一个装着假小孩的包袱交到纯然怀里让她抱着,走了一遍位之后,导演又指点几句,才正式开拍,“各就各位!开始!”
纯然抱着怀里的“孩子”在大雪中奔跑,她的眼中含着热泪,呼吸都变得艰难,微微凌乱的青丝在风中微扬着,怀里的“孩子”忽然啜泣起来,她不敢停下脚步,一边在风雪中疾奔,一边低哄着,“小少爷不哭,前面有个山洞,我们进去就不冷了,乖……”
“卡!”
导演一声令下,关小惜忙拿着暖好的大衣跑过去给纯然披上。
导演大赞,“纯然私下用心了,半含热泪的样子非常惹人心疼,很好!我们再从另一个角度拍一遍!”
纯然双手紧紧抓着大衣,眼泪还没有收回去。
她可不是太入戏而眼含热泪,而是被冻哭了!从来都没这么冷过,感觉自己的脚像被千万只蚂蚁在咬一样!
关小惜眼圈也变红了,蹲下身为纯然搓着冻的好像寒铁一样的双脚。
纯然咬咬牙,扶起小惜来说,“我没事,再拍完这一条,最难捱的一场就过了!”
纯然脱了大衣,再次回到冰雪里,又把之前的镜头重复了一次,顺利完成。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做场务的男孩把纯然打横抱回了化妆间。
纯然冻的双脚都失去了直觉,关小惜为她套上羊毛袜,不断为她搓着脚。
纯然擦了擦眼泪,自己搓着手和身上,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暖过来。
姜冰走进来,把一杯热咖啡递给她说,“辛苦了。”
纯然接过来,轻轻说了声“谢谢”。
姜冰垂视着她,抬手为她擦了擦眼泪说,“做这一行就是这样,若想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先苦不一定会后甘,冷暖自知。”
纯然抬头看着他,回以感激的目光,“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姜冰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走了出去。
纯然嫣然一笑看向关小惜说,“看来外界传闻也不尽然都是真的,姜冰看上去美貌风流,其实只是个有热心的人。”
关小惜无可奈何地叹气,“小公主,是你涉世未深思想单纯!像他这样的情场老手,身边女人成群,你认为他会和沈川一样饥不择食,强迫那些女孩吗?他只要表现出一点关爱,再搞搞暧昧,就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扑向他呢!”
纯然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可是有时候你看到的是假象啊!”关小惜苦口婆心地说,“总之你提防他一点没错的,可千万别做什么事……让总裁伤心啊。”
看着关小惜一脸苦相,纯然笑着说,“你比我还惦记你的‘总裁’呢!放心好了,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
休息完毕,第二场又要开拍了。
这场戏是雪蝶与辜夜雪中初遇的事,纯然依旧穿着单薄的衣衫,不过不必再在雪中奔跑受苦了。
导演调整了一下机位,喊了声开始。
雪蝶抱着怀中的孩子跑进了一个山洞里躲避风雪,她刚划开了火折子,就看到黑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风帽的男人。
雪蝶:(惊呼喘粗气)啊!……什么人!
辜夜:(低声)我也是来躲避风雪的。
雪蝶慢慢坐下。
雪蝶:(警惕、低声)别过来……
辜夜:(哼笑一声)呵……(上下打量一会儿雪蝶)你的包袱里有吃的么?
雪蝶:(紧张地呼吸)……
辜夜:(挑眉戏谑)抱得这么紧~,定然是什么宝贝咯?
雪蝶:……
辜夜:(轻轻一笑)呵,看你的样子,像是大户人家的家奴。是偷了主人家的宝贝,才在这
么冷的天逃出来的吧?
雪蝶:(凄愤而隐忍)无理之徒!我虽非官宦人家出身,却也不必轻贱至此!
辜夜:(笑)呵……
婴儿:(轻声哭泣)啊~呜呜呜~~
雪蝶:啊……不哭,小少爷不哭,我这里还有板块饼,只能先委屈小少爷了……
辜夜:(内心?疑惑)包袱里竟是个孩子……
雪蝶:(薄怒)看什么?
辜夜:(从容)你不是这孩子的母亲吧?这样的风雪天气为何要抱着这么小的孩子出门?若是伤了风,恐怕不好医治。
雪蝶:(隐隐含泪)病有可治,命无可医……谁不愿在欢乐窝里安度一生呢。
辜夜:你的头发上沾了雪,现在一烤火化成水恐会生病。我这里有干净帕子,你擦擦吧。
……
等山洞里的戏拍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纯然回到屋里,头昏昏沉沉,整个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关小惜让纯然钻进睡袋里,又把她的脚下放了一个暖水袋,轻声对她说,“先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拿来饭和药。”
纯然睡了半个小时,关小惜将她拍起来,喂了几口饭,她却都吐了出来。没办法,只能给她喂了半碗小米粥,又喂了退烧药,才扶她躺下睡了。
九点多的时候,金熙云打来电话,关小惜看纯然还昏睡着,就替她接起来说,“总裁,纯然现在病了,正发着烧呢。”
金熙云心里一抽,沉声问,“才走了一天怎么就病了?”
“今天都是顶风冒雪的戏,为了拍摄效果,导演不然纯然穿棉衣,零下二十多度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叫上穿着露着脚趾头的布鞋。”
金熙云低咒一声说,“我待会就过去!你先照顾好她!”
“啊!”
关小惜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又让总裁担心了,连忙说,“总裁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纯然,现在夜深雪重,您不要跑来了!”
关小惜还没罗嗦完,金熙云已经挂了电话。
关小惜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嘴巴,“多嘴!再多嘴!总裁日理万机居然还要跑来……啊,我真是该死!”
纯然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小脸已经烧的通红,“唔……金熙云吗?告诉他我没事……不要紧……”
没说两句话,纯然又昏睡了过去。
凌晨12点半,金熙云匆匆来到关东摄影基地,大步走进了纯然的房里。
关小惜趴在床边睡着了,听到声音,忙揉揉惺忪的睡眼开了头顶的小黄灯,“总裁,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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