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终携手
就这样吧!
于瑞说得对,她早已无处可去。
与其浪迹街头,不如回到于家。
她要报仇,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曾经,她为了于清川将一切都放下了。
可是,于清川此刻却成了她心头最痛的一根刺!
她可以原谅他为了前途,地位,不要她,将她推开。
可是,却无法原谅他将自己变成傻瓜、
无法原谅,他用爱情做险境,诱使她一步一步陷进去,将她逼到无法自拔的境地之后,再她狠狠推开。
不,她没那么软弱,任谁都可以欺负。
于清川赶来的时候,段诗诗正在睡着。
她原本以为,她会失眠。
却没想到,她很快就睡着了。
一阵吵杂声,将她吵醒。
门外,清晰的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他大声叫着于瑞的名字,“于瑞,你给我出来,将她交出来。”
她以为自己对他的恨,早已入骨。
此刻,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却早已血流成河。
双手紧攥,手背上的滴管针头自血管中崩裂,鲜血瞬间湿了胶布,流进手心里。
灯,一下亮了。
她惊讶,不知道何时,于瑞竟然回到了屋子里。
于瑞看着她,“他找上门了。”
段诗诗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冷漠说道,“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于瑞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段诗诗,眼神中装满复杂的情绪。
段诗诗轻轻的说道,“怎么,怕我反悔吗?”
“如果你反悔你就死定了。”于瑞狠狠的说道。
“既然这样,就让他进来吧。”段诗诗说道。
于瑞打开门,于清川出现在门口,眸光冷冽的看着他,“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不会饶了你。”
于瑞冷笑一声,“舅舅,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于清川推开他,走进病房里,直到看到段诗诗的一瞬间于清川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疾步走到段诗诗的身边,一把抓住段诗诗的手,“我带你离开。”
“舅舅,你现在是要带走我的妻子吗?”于瑞挡在眼前。
于清川冷眼看着于瑞,“从我带她离开的那天起,她早就不是你的妻子了。”
“可是,你忘了,在法律上她现在还是我的合法妻子。”
于瑞回道。
于清川微微眯起眼睛,“于瑞,想跟我法律吗?我奉陪到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你们解除婚姻关系的。”
于瑞微微笑着,不再说话,眼里是一副看好戏的神采。
见于瑞不在阻拦,于清川拉着段诗诗的手,“我们走。”
“我不会跟你走的。”
段诗诗终于开口,于清川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她,看着她将手自他的手里缓缓抽出。
“诗诗!”他失声叫着她的名字,惊异的看着她。
段诗诗轻轻摇头,“于清川,你走吧,我不会再跟你走,也不想再看到你。”
“诗诗,你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的。一切都是误会,真的,你相信我。”
于清川急切的说道,心隐隐作痛。
“我亲耳听到的,你还解释什么?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更该知道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从前是我糊涂了,现在我清醒了。所以,跟你也就再没有话说了。”
段诗诗不再看他,声音冰冷的说道。
于瑞就站在一旁看着,听着,嘴角带笑,笑的那么开心解恨。
“诗诗,你先跟我走,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于清川再次上前紧紧拉住段诗诗的手。
段诗诗却强硬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她使劲挣扎着,却心如刀绞。
“诗诗!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当着他的面让我难堪吗?”
段诗诗的挣扎,让于清川动了怒火。
段诗诗清冷的唇边勾出一抹微笑,“你觉得我现在还不够难堪吗?”
“于清川,你还想让我卑微到什么地步?”
段诗诗极力掩饰心中的痛苦。
深吸口气后,她释然一笑,冷冷说道,“或者,我该称呼您一声,舅舅。”
顷刻间,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劈头盖脸的砸到于清川的神奢华的身上。
他顿时后退了一步,双眼怒视看着段诗诗,“段诗诗,你就如此不相信我吗?”
段诗诗逼着自己抬头对上他的眸子,“那就我,你嘴里那样不堪,一无是处,怀里别人孩子的女人,就是我!你说,你让如何再相信?不,你让我如何面对这样的我,和如此优秀无双的你!”
段诗诗终于忍不住不顾一切,喊得撕心裂肺。
隐忍了很久的泪水,倔强的落下,一发不可收拾。
于清川双眸赤红,“那根本就不是我的真心话!相信我好不好?”
段诗诗深吸口气,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
她摇摇头,“不,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你不相信我可以,我不勉强你。请你现在跟我离开,我会帮助你离开于家,结束这段婚姻。”
于清川说道。
段诗诗摇头,“谢谢,但是,不必了!”
于清川看着她,咬牙说道,“那么,你现在的意思是要留在于瑞身边吗?
段诗诗抬起满眼寒霜的大眼睛,“他是孩子的爸爸,不然呢,我该去哪里?”
“段诗诗,我最后问你一句,今天你跟不跟我走?”
于清川狠狠的说道。
“我不会跟你走的。”段诗诗语气坚定的说道。
于清川点头,然后松开了段诗诗的手,“好,好,好!”
连着说了三个好,他转身离开了。
“舅舅不送。”
于瑞幸灾乐祸,呵呵的笑着。
段诗诗的手,一瞬间失去了力气,颓然摔落在床上。
于清川转身的瞬间,泪水磅礴,无法止住。
“你这么做就对了。”’
于瑞转过身对她说道。
“你哭什么?是舍不得他吗?”
段诗诗不说话,于瑞继续说道。
“滚!”
“段诗诗,你在跟谁说话?”
于瑞冷了脸色。
“给我滚,滚出去!”
段诗诗发了疯一般的喊着,叫着,吼着。
于瑞突然到了近前,手扼住她的脖子,咬牙说道,“我不许你为他流泪。”
“你滚,。”
段诗诗疯了似的张开双手朝着于瑞打过去。
于瑞将她的双手紧紧攥住,将她按倒在床上,他因为愤怒双眼充血,厉声喝道,“你跟他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说,他要过你没有?你们到底睡没睡过?”
“于瑞,放开我,放开我!”段诗诗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拼命挣扎着。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尽然一下将于瑞推到地上去。
然后,枕头,被子,桌子上的杯子,水果,花篮,统统都朝着于瑞打过去。
于瑞起身,“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记住,今天这事不算完。”
于瑞躲闪着走了出去。
终于,室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她一个人。
泪水让眼睛刺痛,可是,却不止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傻傻的坐在床上,室内一片狼藉,犹如她此刻的心。
她的人生从遇见张博涛的一刻,便注定了要天翻地覆。
那个男人骗了她五年,毁了她的命运。
遇到于清川,她以为老天还是眷顾她的。
她破碎悲惨的命运,终于迎来了曙光。
可是,也正是这个男人,将一切都毁了。
于清川毁了的,是她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此时此刻,她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一个她最厌恶的男人的骨血。
天呐!
她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为什么,老天竟要如此惩罚她呢?
终于,她伏在床上,痛哭失声。
与于清川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真实,那样幸福。
甚至,此刻仍旧历历在目。
他让她相信他,他说那些并不是他的真心话!
她在心里也无数次这样想过,甚至睡着的梦里,她都梦到此时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于清川,是爱她的!
醒来之后,一切如故!
原来,自始自终,只有她一个人在梦里!
段诗诗搬回了别墅,自从那天和于瑞发生冲突之后,他们几乎形同陌路,没有任何交集。
段诗诗仍旧住原来的房间,只是踏入于家的那一刻起,她却觉得如此陌生。
不过短短一百多天,却恍如隔世。
于瑞每天都很忙,她知道,于清川与于瑞之前现在斗得很激烈。
但是,她不想过问,只安心养胎。
吃完了晚饭,她习惯性的走出别墅,在院子里散步。
孩子,越来越淘气了,她一到室外的时候,小家伙就特别高兴、
近七个月了,还有两个多月,她就要做妈妈了。
时至今日,她心中对孩子的抵触已经不如当初那般了。
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她不再觉得这个孩子是个错误,也不再讨厌他。
因为,她越来越觉得,孩子已经与她融为一体了。
“诗诗,别太累了。”翔嫂拿起披肩给她披上。
段诗诗微笑,“我不累。”
翔嫂陪着她慢慢的走着,“诗诗,其实,孙少爷也很可怜,你别恨他。”
段诗诗长出口气,“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哪里会可怜?”
“孙少爷是三岁的时候,才被老爷接回来的。”
翔嫂叹了口气说道。
段诗诗觉得奇怪,“为什么?”
“老爷对大小姐这个女儿,期望过于高了吧。大小姐看上了一穷小子,老爷誓死不同意,棒打鸳鸯。最后逼得大小姐离家出走,与那小子私奔了。后来,他们有了孙少爷,不久之后,却出了车祸,双双死了。”
段诗诗觉得很惊讶,这是她从未听说过的。
翔嫂继续说道,“老爷知道的时候,受不了打击,整整病了两个月。等到他身体康复想要去找孙少爷的时候,那孩子早已不知去向。老爷找了三年,才在孤儿院里找到了孙少爷将他带了回来。”
“自小就失去父母,老爷又忙于生意,孙少爷这么多年真的是太缺少家庭的关怀和长辈的爱护了。也就是因为这个,他现在才会变成这样吧。”
段诗诗犹豫了半天,才终于开口问道,“那么大少爷又是怎么回事?”
翔嫂笑了笑,笑容很无奈,“听说是外面的女人给老爷生的私生子,十几岁了老爷将大少爷带了回来。”
然后翔嫂摇了摇头,“不过,老爷一直不太喜欢大少爷,他的笑容向来只有对着孙少爷的时候才有的。哎!都是苦命的孩子!现在又闹成这样!”
段诗诗突然间觉得很冷,双手环住手臂。
原来,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
悲惨的人,不只是她一个。
一场为段诗诗召开的晚会她没办法拒绝。
这并不是段诗诗意思,是于瑞的主意,但是她点头同意的。
于瑞要让所有人知道,她们过的很幸福。
于瑞再三跟她保证,只要她露面,几分钟便可以。
段诗诗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最终,她还是答应了。
她知道,其实于瑞只是想做给于清川一个人看。
宴会开始之后,隆重的掌声将她请了出来。
她简短的的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之后,便收了尾。
有人迫不及待的上来要敬酒,却被早已安排好的秘书挡住了。
于瑞笑着说道,“大家也都知道,我太太如今不宜饮酒。我替她敬大家一杯,照顾不周,见谅。”
段诗诗看他一眼,心中说不清的滋味。
如今,于瑞对她百依百顺,呵护有加。
与从前判若两人,而她反而觉得不适应。
她与他原本就没有情,她却看得清楚,于瑞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走出宴会厅,刚要走进休息室,突然一个人跨步向着她走了过来。
隐约中,段诗诗有种不祥的预感。
贵宾通道里,根本没有人。
“段诗诗你害的我这样悲惨,我要了你的命。你还我的孩子!”
转眼那人到了近前,手中拿着什么寒光闪耀。
段诗诗看清来人的时候,为时已晚。
荣倩儿手中拿着锋利的水果刀狠狠的想着段诗诗扑了过来。
段诗诗身子笨拙,此时根本来不及躲闪。
她惊叫一声,然后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接着是男人的一声闷哼,还有女人的一声尖叫声。
“一豪,将这个女人看起来。报警。”
段诗诗听到熟悉的声音,忽的睁开眼睛。
此刻,她正被于清川搂在怀里。
荣倩儿被他一脚提出老远,趴在地上起不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她突然用力,推开于清川。
于清川一下撞到墙上,脸上泛起痛苦的表情。
然后,她看到了地上有艳红的鲜血。
心中一急,急忙跑过去,“你受伤了吗?”
于清川疼的脸色苍白,看着她轻轻一笑,“诗诗,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
段诗诗不理他,退后几步,“我不爱。”
于清川的汗珠不停地落下,痛苦的声音极力的忍着,却仍旧不小心溢出嘴角。
段诗诗心中慌乱,也担心急了。
转过身,将于清川拉进她的休息间。
脱下他的西装,里面的白衬衣衬着艳红的鲜血,越加的触目惊心。
她的手都软了,伤口在右侧肋间。
鲜血不断流出,很快整件衬衫被鲜血染红。
段诗诗顿时慌乱不已,拿来毛巾企图给他缠上伤口,才发现毛巾根本不够长。
然后,她又跑去浴室拿来浴巾。
用力想撕开,却怎么也撕不开。
她急的差点哭了,用牙去咬。
“抽屉里应该有剪刀吧。”
于清川一直微笑的看着她,好心提醒。
问他痛不痛,痛,很痛,非常痛。
可是,他看到段诗诗为她惊慌失措,紧张不已的模样,开心不已。
即便更痛一些,都值得了。
段诗诗找来剪刀,将浴巾剪开,在他的衬衫外缠了几圈,手去抖得系不上。
于清川握住她的手,“诗诗,我没事。你别怕。”
段诗诗抬头看着他,“我不怕,一会救护车就会到了。倒时候,你真的就会没事的。”
她语气轻柔,却轻颤不已。
“嗯,是的。”于清川的眼皮有些沉重,缓缓点头。
段诗诗却紧张不已,他拖住他渐渐低垂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
“我让你丢了总经理的位置,你不怪我吗?”
于清川微微笑道,“傻瓜,那个位置我本就不稀罕。当初也是为了你,才去争的。现在,你想让我下来,我就下来。一点也不怪你。”
段诗诗不想哭,她发过誓的,再也不会在男人面前掉眼泪。
可是,这一刻,泪水却完全不理会她坚持,不断的落下。
于清川抬起手,虚弱的给她擦着眼泪,“别哭,诗诗,你哭,我的心就会疼了。”
她别过脸去,他的甜言蜜语一直是擅长的技能,她不要信。
“诗诗,回到我身边吧。我心里一直。。”
剩下的话,他没来的及说出口。
看着突然倒下去,失去了意识的于清川,段诗诗顿时惊恐万分。
“于清川,你醒醒,你话都还没说完呢,怎么能倒下去呢?”
“你起来啊,起来。你跟我说清楚,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
于瑞夺门而入的瞬间,看到的是段诗诗抱着于清川哭泣不已的情景。
与此同时,救护车赶到了。
于清川被抬上救护车,段诗诗跟着下了楼、
她刚要上车,手却一把被于瑞拽住、
“我送你回家。、”他说。
段诗诗挣脱开他的手,“我不回家,我要去医院。”
于瑞气不肯放开她的手,“段诗诗,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在我心里,我跟你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段诗诗怒色盯着于瑞说道。
“你答应过我吧,不会跟他再有任何关系!”
于瑞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
段诗诗点头,“是,但是,他为救我而受伤,我不能不闻不问。只要确定他脱离了生命危险,我马上就走。”
于瑞点头,狠狠的说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于清川被送进了手术室,段诗诗就在外面等着。
眼中是紧锁的泪水,她可以管得住自己不去找他,不跟他再有任何交集。
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担心他!
于清川,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为什么当初要说那样伤人的话?
如果,你心里没有我,又为什么要为我挡那一刀?
难道,这是你的苦肉计吗?
这一次,我也是你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吗?
可是,这一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林蕊儿,很快赶了过来。
看到段诗诗的瞬间,她飞快的一巴掌打在了段诗诗的脸上。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缠着清川?”
她厉声的喊道。
于瑞顿时起身,来到段诗诗的身边,“林蕊儿,你给我放尊重点。”
“一个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的窝囊废,还有自尊吗?真是好笑。”
林蕊儿尖声厉语的说道。
段诗诗拉住就要发火的于瑞,看向林蕊儿,“你现在是以身份来置嗷我?他的女朋友,还是妻子?”
林蕊儿顿时哽住。
一直到于清川脱离了生命危险,段诗诗才转身离开。
电话突然响起,接通了电话,另一边是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诗诗。。我求求你放过段氏吧。。爸爸病倒了。。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他是你的爸爸,你们是父女啊,你真的要让段氏倒下吗?”
是张博涛,段诗诗一个字也没说,挂断了电话。
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
爸爸!
他住院了!
只是,这一次是真的吗?
这一次,不是他们又一次算计自己的把戏吗?
身上的伤疤,渐渐变得坚硬,将她内心的柔软和脆弱包裹住。
她早已没有父亲了,自从妈妈死后,从她被赶出家门,她就失去了父亲这样一个人。
深吸口气,看着夕阳西下,她想微笑,可是,笑容中却都是苦涩。
原来,一个伤痕无数的人,再也笑不出灿烂。
下了班,她走出大厦,于瑞正在等着她。
最近她已经习惯了,于瑞每日的接送,同样是一句话都没有,她走向车门。
于瑞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突然,一个人走到跟前。
“诗诗!”他叫着她的名字。
段诗诗心中一颤,仿佛这道声音已经隔了一个世纪般。
“于清川,你想干什么?”
于瑞皱着眉头,仿佛一只被强占了领地的狮子,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我要跟诗诗说句话。”
于清川说道。
段诗诗停在那里,却并没有回头去看。
于瑞说道,“于清川,诗诗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再说,她没空跟你说。”
“诗诗,上车。”于瑞看向段诗诗说道。
段诗诗心知,这一刻,她不该再与于清川牵扯不清。
她就要上车,却被于清川一下拉住她的手臂。
“诗诗,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行不行?”
于清川急切的说道。
那一边,于瑞已经挥拳过去,结实的打在于清川的脸上。
段诗诗大惊,慌忙转头,却见于清川的嘴角已经流下了鲜血。
而于瑞并没有停止拳头,抓住于清川继续狠狠的打着。
于清川却任凭于瑞打着,一下也不还手,也不躲避,眼睛紧紧盯着段诗诗。
“于瑞,够了。”
段诗诗终于看不下去,冲到于瑞的身边,抓着他的手臂。
于瑞扭头看她,眼睛里已经藏了愤怒。
“你躲开,我现在在替你出气,你不是早就想狠狠打他一顿吗?是不是?”
说完,挥开段诗诗,又挥过去一拳头。
段诗诗被摔倒在地,于清川惊呼一声,“诗诗。”终于,他还了手,狠狠的给了于瑞一拳,“于瑞,你不是人,她怀着孩子呢!”
下一刻,于清川已经到了段诗诗的身前,将段诗诗扶起来。
“你没事吧?”
他紧张的问道。
段诗诗刚才摔得不轻,此刻,脸色渐渐变白,额头有泪珠渗出。
于瑞哈哈的笑着,冲过来又挥起拳头,“于清川,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段诗诗抽出被于清川扶住的手,一闪身挡在了于清川的面前。
她看着于瑞,“于瑞,你够了吧!”
于瑞的拳头对上段诗诗逼视的目光,他气的颤抖不已。
眼前的画面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狠声说道,“段诗诗,你还敢说跟他什么都没有了吗?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啊。你们在我面前玩呢吗?”
段诗诗轻轻的摇了摇头,“于瑞,你能成熟点吗?拳头解决不了问题。”
于瑞此刻却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眼中只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满脸的保护。
“你让开,我今天就要用去拳头来解决问题!”
于瑞气愤的说道。
段诗诗深吸了口气,“那你先将我打倒吧!”
于瑞的拳头颤抖着,“你.段诗诗,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段诗诗仰着头,“你有什么是不敢的,我从来没如此高看过自己。只是,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你像个疯子一样。”
于瑞彻底被段诗诗激怒了,一拳就打了过去。
于清川眼疾手快,刹那间段诗诗已经被他护在身后。
再次挨了了于瑞结实的一拳,他顿时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样?”段诗诗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看到于清川嘴角流下的鲜血,她奔了过去。
于瑞再次走了过来,段诗诗伸出双手护住于清川,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于瑞,你若是敢再动手,我就即刻与于氏解除一切合作。”
于瑞站在她的面前,狠狠的说道,“什么?段诗诗,你为了他威胁我?”
“是,我威胁你。现在的段诗诗,就是这个样子。我连自己的父亲都能下了得手,你说,威胁你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信你就如此轻易的,能毁去你现在努力得来的一切!”
于瑞咬牙说道。
段诗诗笑道,“于瑞,我从未在意过我得到一切。做这些,我不过是为了报仇。我可以亲手建立,也可以亲手毁去,如果我想再重建,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帮我。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试试。不过,到时候,倒霉的兴许就是于氏了!”
于瑞气的脸色青紫,他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颤抖着手指着段诗诗,“段诗诗你好,你他么够狠,还说跟他没什么,我他么才是最大的傻瓜,你等着,我不会就此罢手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他甩身离去。
段诗诗眉头紧锁,肚子开始抽筋似的疼起来。
忍着剧痛,她站起身子。
挥开了于清川过来要搀扶她的手,她站在他的面前,神色冷静。
“诗诗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于清川说道。
段诗诗回道,“你用尽心思让我与于瑞决裂,是什么意思,你说吧!”
于清川双眸紧紧的盯着段诗诗,缓缓说道,“诗诗,如果你对我真的毫无感情的话,无论我今天怎么做,你也不会留下来,于瑞也不会走。别再折磨彼此了好吗?”
段诗诗苍白的脸上轻轻一笑,“如果你是来说这些话的,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不想听,也不会动摇我的决定。”
段诗诗欲走的步伐被于清川拦住,“我知道,你心里还爱着我。”
段诗诗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摇摇头,“不,我心中早已没有爱了。”
然后,用力甩开他的手,缓步而去。
于清川追上她,再次拦住她,“你父亲病重住院了,你真的要看着他死吗?”
段诗诗终于停住了步伐,她转头看向于清川,眼中的惊讶却随即消失。
“我早已没有亲人了,也没有父亲。”
她冷冷的说完,拔腿就走。
于清川追上她,“段诗诗,躺在急救室里的是你的爸爸,亲生父亲。无论他对你做过什么,他都生养了你,你都没权利这样对他!问问你的良心,如果他真的死了,你真的会快乐吗?你真的会觉得满足吗?”
段诗诗不再说话,咬着唇,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
会快乐吗?会满足吗?
不会,她不会的。
于清川强制将段诗诗带上了车,开着车子往医院走去。
她坐在副驾驶上,出奇的安静,看着窗外,手放在腹上。
“诗诗,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女人,如果是我伤害了你,让你变成了这样。今天我告诉你,我从未欺骗过你。过去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求你,别这样!做回从前的段诗诗,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放下一切跟你远走高飞!”
于清川边开车边说道。
段诗诗一直沉默,良久,她才轻轻开口。
她说,“于清川,你以为你这一生都吃定了我是吗?你不还手,因为你知道,我不会让于瑞一直打你,我肯定会出来帮你。是不是?”
于清川咬着牙,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要我就要我?你凭什么来管我和我爸爸之间的事?你凭什么来骂我?”
段诗诗的情绪突然激动,她哭泣的厉声喊道,“你凭什么?”
隐忍了很久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撕心裂肺的哭着。
“我恨你!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她哭泣着说着,情绪激动。
于清川将车停在了路边,伸手过去一把抱住段诗诗,“诗诗,我爱你,我爱你.”
段诗诗奋力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出于清川的怀抱。
最后,哭倒在他的怀里,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
嘴里反反复复只说着一句话,“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那一天,于清川陪着她去了看了她的爸爸。
秦颖看到段诗诗,便扑了过来,被于清川拦住。
“你这个小畜生你来干什么,你给我滚,滚!”
段诗诗看眼秦颖,冷冷说道,“如果我现在滚,我爸爸会死不瞑目,段氏也会立即倒塌,是让我进去,还是让我滚,你来决定!”
秦颖顿时安静了下来,良久,她红着眼睛,不得不让了步。
走进病房,看到爸爸的一刻,段诗诗的泪水再次落下。
爸爸忽然间苍老了许多,浑身上下都是管子,仪器。
段诗诗忽然想起,自己六岁的时候,爸爸将她扛在肩头,在海边玩耍的情景。
那时候,她觉得爸爸就是大树,可以让她依靠一辈子的参天大树。
可是,现在,爸爸老了,脊柱弯曲了,头发也白了。
他是那样虚弱,那样奄奄一息。
段诗诗坐下,握住他手的一刻,他醒了过来。
看到段诗诗之后,惊喜的落下了泪水。
段诗诗知道他有话说,拿下氧气罩。
段毅虚弱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诗诗.谢谢你会来.。一切都是爸爸的错,爸爸求你放过段氏吧!”
短短几句话,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完。
段诗诗微微一笑,“爸爸,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不只是因为我自己,还因为我妈妈。有时候我就想,你如果真的爱妈妈的话,怎么会这么狠心对待她为你留下的孩子?哥哥很小就被人偷走了至今是死是活都真不知道,你知道这件事就是秦颖做的,从小我是如何长大的你都看在眼里,我在自己的家里受尽了侮辱和欺负,可是,您从来没问过我,也没管过我。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今天,我想问您一句!”
段诗诗深吸口气,“爸爸,你真的爱过我妈妈吗?”
段毅愣怔的看着段诗诗,眼中湿润了,他张了张嘴。
段诗诗却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你别说,这个答案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了。我想,我妈妈也并不想知道。”
她放开段毅的手,缓缓起身,段毅伸着手不愿放开。
段诗诗轻声说道,“我会救段氏,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以女儿的名义!爸爸,再见了!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跟你的妻子,女儿一起回到从前快乐的幸福生活中。”
说完,段诗诗缓缓转身。
这一声再见,彻底斩断了这一份父女之情!
段诗诗无法再面对这个带给过她最幸福,也最残忍的父亲。
瞬间,她觉得一身轻松。
终于,解放了。
这一刻,才是真的解放!
段毅看着自己的女儿缓缓离去,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知道,这一声再见,便是再见也如陌路了。
他的女儿,他从未用心呵护过的女儿,终究还是被他亲手推开了。
这一刻,他心中是什么感受,别人无法体会也无从猜测。
走出病房的一刻,段诗诗忽然倒了下去,于清川走上前一把抱住她。
“诗诗,你怎么了?”
段诗诗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抓住于清川的衣袖,“于清川,我可能要生了。”
于清川抱起她,疯了一样的冲进了急症室。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孩子胎位不正,顺产不了。”
于清川瞪大了眼睛喊道,“那就快安排手术,快去安排。”
“对不起,手术要提前预约,现在没有闲着的医生。”
医生说道。
“转院,我要转院!”于清川喊道。
“病人现在的情况,一刻也耽误不得。转院途中如果有什么不测,我院概不负责。”
医生说道。
于清川气的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你说什么,我告诉你,如果她们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我把这家医院都拆了。”
医生回道,“我说的都是实情,请你别激动,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吧?”于清川忍着怒气咬牙说道。
“现在只能让她顺产,我们紧急去调配医生,两手准备。”
医生说道。
“好,那你快去!”于清川吼道。
“请问你是孩子的爸爸吗?”
医生拿出手术书。
于清川愣怔了一下,这时候,段诗诗自里面传出声音,“他是。”
“那就请签字吧!”医生说道。
于清川走到里面,看着段诗诗,段诗诗微微一笑,“签吧,谢谢。”
于清川点头,签了字。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名字那么难写,第一次,他觉得一根钢笔就可以将自己压倒。
段诗诗被推进手术室,他牢牢的握住段诗诗的手,“诗诗,坚强一点,勇敢一点,你一定没事的,我就在外面等你。”
段诗诗点点头,然后,她轻声说道,“于清川,你真的爱过我吗?”
“我爱过,我一直都在爱你!”于清川眼睛湿润,哽咽说道。
段诗诗的泪水滚落,她伸手指指他的领带,“这个可以给我吗?”
如果,今天她注定活不过去,她想他能一直陪在身边,哪怕,他说的话都是哄她的。
握着于清川的领带,她进了手术室。
女人生孩子,如同到地府走了一圈。
真真的到了生死的边缘,一切恩怨情仇便都不重要了。
段诗诗睁开眼睛,灯光有些刺眼,她环视一周,知道自己在特护病房里。
原来,她没死。
她活下来了。
手里仍旧握着于清川的那条领带,一旁的保温箱中是一个小生命。
她安静的躺在里面,很小,很可爱。
泪水,刹那落下。
她的女儿终于来到了这个世上,她成为了妈妈!
医生走进来,“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妈妈,这样难产的胎位,都被你战胜了。”
段诗诗微笑,“谢谢!”
“你的丈夫一直在外面等着你,你要见见他吗?”
医生说道。
段诗诗却摇摇头,“不,我不想见他。”
然后她将领带拿起来,“我听说用头发可以做亲子鉴定是吗?”
医生有些诧异,却点头,“是的。”
“麻烦你,给我的孩子做亲子鉴定。”
段诗诗将领带交给医生,那上面有于清川的几根头发。
医生接过,笑的复杂。
于清川在病房外,守了一天一夜,段诗诗不肯见她,但是,她平安无事,他已经知足了。
电话响起,是吴一豪。
他匆匆出了医院,回到了办公室。
医院
段诗诗生产之后,于守业和于瑞都来看望了。
虽然,于瑞仍旧一副臭脸,但是,也没说什么。
于瑞最近焦头烂额,于守业也愁眉不展。
段诗诗轻轻开口说道,“爷爷,我愿意将我名下的股份转赠给于瑞。”
于守业和于瑞当即大惊,然后都松了口气,笑道,“看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你们结婚时,诗诗这还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呢!”
“好,好,诗诗,放心,爷爷不会让你吃亏的。日后,会给你更多。”
段诗诗摇摇头,“爷爷,我不需要更多。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
于守业说道。
“我要结束这段婚姻。”
段诗诗肯定的说道。
于守业大吃一惊,“诗诗,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爷爷说。不能拿婚姻当儿戏啊。”
“我就是不想拿婚姻当儿戏,才想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
段诗诗说道。
“段诗诗,孩子都有了,你还想跟我离婚?我不会同意的!”
于瑞厉声说道。
段诗诗轻声说道,“于瑞,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呢?”
“不可能!”于瑞大声吼道。
“那就让科学来告诉你吧!”段诗诗说道。
于瑞笑道,“好,已经做过一次了,我还怕再做一次吗?”
“孩子,你可别犯傻啊。”于守业说道。
段诗诗缓声说道,“爷爷,让于瑞和孩子做亲子鉴定吧,如果结果是否定的,请您答应我和于瑞离婚,股份我无条件双手奉上。”
于守业面色阴沉,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点头。
结果很快出来了,于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连呼不可能,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否认。
在孩子出生后的第十天,段诗诗和于瑞办理离了离婚手续。
同时,将股权无条件的转给了于瑞。
于守业受了很大的打击,一病不起。
于瑞忙着与于清川争夺股权,无暇顾及段诗诗。
段诗诗偷偷的出了院,从此消失。
股东大会过后,本来处于劣势的于瑞胜出,成了于氏持有股份最大的股东。
而于清川当天并没还有出现在股东大会上,他来到了于守业的病房里。
于守业看着他,双眸圆睁,“你怎么会在这里?”
于清川笑道,“因为我没参加股东大会!”
于守业笑道,“你知道自己无法胜出。”
于清川将股份持有书递给他,于守业看后大惊失色,“你。。你明明可以胜出,为什么?”
“我找到了孤儿院的院长和所有资料,或许我该叫你一声爷爷。我和于瑞是双胞胎兄弟,于氏是他的还是我的,都一样。您说是不是?”
于守业当即不敢置信,“你胡说!”
“这是我们的DNA鉴定。”
于清川递给于守业。
于守业看完之后,久久不语。
于清川起身,“当年你为了寻找继承人将于瑞带走,那时候你并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我。后来,你为了给于瑞找一个靶子,选中了我。却没想到,我也是你亲生的孙子!”
“不可能!”
于守业惊讶的说道。
“这世上有很多不可能的事都发生了,比如一个父亲因为儿子要娶一个贫家女不惜倾尽所有去反对,最后逼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比如,你防范了半生的人,竟然也是你的血脉!”
于清川说完,缓缓离去。
三年后
于清川为了寻找段诗诗,辞去了所有职务,找遍寻遍了中华大地每一寸土地。
他艰辛,他会找到她的。
云南有个叫巴马的小镇。
安静祥和,尤其是未被污染的大自然,能强身健体的温泉,都令人一旦住下就不想离开。
女子正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怀里的小宝贝正熟睡着。
忽然,一个阴影遮住了头上的太阳。
段诗诗抬头,然后微微一笑,“好巧。”
竟然遇到了故人。
林蕊儿愣怔了一下,“好久不见!”她说道。
段诗诗说道,“是啊。”
“这个瓷器店是你开的吗?”林蕊儿走了进去。
段诗诗点头,“是。”
“喜欢什么就自己拿吧,我送你。”她并没有起身。
逛了一圈,林蕊儿拿了一个圆形的杯子出来,“这个,可以送我吗?”
段诗诗点头,“好。”
这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你原来在这里,害我到处你。”
说话的是一个高大俊朗的西方男人,但是,中文却说的很好。
林蕊儿笑着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这位是我的老朋友。”
男人笑着跟段诗诗打招呼,段诗诗也微笑说你好。
林蕊儿让男友先走,在段诗诗身边蹲了下来。
她看着段诗诗怀中的女孩,“这就是那个孩子吗?”
“她叫黎黎。”段诗诗幸福说道。
林蕊儿微笑的看着黎黎,“我可以摸摸她吧?”
“当然。”段诗诗回道。
林蕊儿小心的伸手抚摸黎黎细软的头发,她的声音很平静,却难掩细微的苦涩,“我很嫉妒你,因为你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那人的整颗心。所以,那天我才故意让你去听到了那些话。段诗诗,其实你真的很幸福。你听到了他为了让我走,不让我伤害你而故意说的那些话。”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段诗诗,“没听到的是,他对你一往情深的真心。他说,这一生,有了你便足以。若是我敢伤你,他会跟我拼命。他从未如此疯狂地去爱一个女人,他想要你是因为他真的爱你。”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段诗诗微笑说道。
“他一直在找你,什么事都不做,三年的时间,只怕有两年他是在飞机上度过的。你真的不想见他吗?”
林蕊儿说道。
“我相信缘分,如果我们有缘,注定了会在一起。所以,请你答应我,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段诗诗说道。
林蕊儿想了一会,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是想说,段诗诗,你真的很幸福。有这样一个倾尽所有去爱你的男人在疯狂的满世界找你。而我,只能呆在一个与他相似的男人身边。”
段诗诗摇摇头,“林小姐,爱,才可以改变一个人。你与从前早已不一样了。怎知道,你身边的那个只是替身呢?看得出来,他很爱你。所以,请珍惜吧。幸福一直在你手里,转个弯请握得更紧些吧。”
林蕊儿走后,段诗诗一直在想,也许,他快来了。
她送给林蕊儿的那只杯子,看上去,更像一个泳池,湛蓝的水,两个依稀轻吻的人。
那是她为他准备的,却被林蕊儿带走,她相信这是冥冥中注定好的、
那只杯子,最终会回到她这里。
日子一日复一日,流水般流逝。
一年过去了,她等的人还没有来。
“妈妈,爸爸怎么还没来?”
黎黎搀着她手臂说道。
她深吸口气,“黎黎,爸爸可能在飞机上吧。”
“爸爸怎么飞了这么久啊?”
黎黎撅起小嘴。
“黎黎乖,去门口玩一会,然后再回来睡一觉,等你醒了,爸爸就到了。”
她哄着女儿,其实也是在哄着自己。
黎黎蹒跚着脚步到门口去玩了,夕阳西下的时候,黎黎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跑到了她的身边。
“妈妈,你看这不是咱家的杯子吗?”
小家伙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只杯子。
段诗诗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她将黎黎拥进怀里,高兴的说道,“黎黎,爸爸到了。”
“在哪里?是不是那个给我杯子的帅哥!”
黎黎兴奋的说道。
段诗诗点头,“是,就是那个帅哥。”
黎黎离开妈妈的怀抱,往外跑去。
扑进男人的怀里,“爸爸,你怎么才来啊,黎黎等了好久了呢!”
于清川抱着黎黎,兴奋的不行,“是爸爸不好,让小宝贝等久了。”
他走进小院子里,看着段诗诗,“诗诗。”
“为什么来这么晚?”段诗诗眼中湿润的说道。
“对不起,早知道这样,我不该一直拒绝见林蕊儿的,是我不好。”
他自责着将段诗诗拥进怀里。
段诗诗的泪终于决堤,三口人抱在一起,夕阳下映出这世上最幸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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