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义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过了一段时间，他就看到警察把他抓走了。”

　　厉决森沉吟片刻：“你去审问许城了吗？”

　　“今天才得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审问。”韩义低头看看时间，“你看看是现在过去，还是明天。”

　　“时间快来不及了。现在就去吧。”厉决森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许城现在还怎么狡辩。”

　　许城太聪明狡猾，每次审问他都耍太极，总是说一下无关痛痒的事，让他们特别恼火。

　　俩人起身前往戒毒所。

　　许城被带到审讯室，看到韩义时，热情地打了声招呼：“韩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一看到厉决森慢慢地转过身子，他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想起上次被打的惨状还心有余悸。

　　“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他紧紧地盯着脸色俊冷的厉决森，嘴角抽了两抽。

　　厉决森没有说话，韩义便让许城先坐下来。

　　他们和许城隔着一张桌子，沉默地相互审视了一会儿。

　　半晌后，韩义从幽幽地说道：“今天我们还是来聊一聊四年前的旧事。”

　　许城扬了扬下巴，故作镇定地咧嘴一笑：“反正我在这里待着也挺无聊的，你们多来陪我解解闷也好。”

　　看到他这副欠揍的样子，厉决森有股再次将他打得连亲妈都认不出的冲动！

　　不过看在印姐的份上，他还是忍住了。

　　“许城，严肃点！”韩义用力一拍桌子喝道。

　　许城慢慢地收敛笑容：“今天又想问什么。”

　　韩义直接切入主题：“四年前在法国，你有没有去过阿尔卑斯山？”

　　一听到阿尔卑斯山，许城的表情顿时一滞，很快又恢复自然，摇头道：“没有。”

　　韩义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微微眯着眼睛审视他，沉声道：“回答得这么利落，不需要回想一下吗？”

　　“不需要，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阿尔卑斯山。”许城的眼神很坚定。

　　他也必须坚定，不然肯定让他们起疑心。

　　厉决森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沉默着不说话，让人不寒而栗。

　　许城如履薄冰，面对他们的没一句提问，都斟酌再三，小心应对，免得不一小心就跳进了他们设好的陷阱中。

　　“是吗？”韩义的身子稍稍前倾，手肘旨在桌面上，“那这种汽车票是怎么回事？”

　　韩义递给他看的不是一张汽车票，而是一份电脑系统存单。

　　许城微微皱下眉头，眼神不安地闪烁了一下，依旧故作镇定地说：“也许去过，不记得了。”

　　韩义和厉决森对视一眼，然后继续审问：“你去阿尔卑斯山做了什么？”

　　“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许城决定无赖到底。

　　然而他们却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

　　厉决森的眸色很深，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声音冷得像深潭的水：“要不要我们帮你记起来？”

　　许城神色复杂地看向他，忐忑不安却克制着没表现出来：“你想说什么？”

　　厉决森冷笑一声：“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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