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欠债还钱
秦雅说完这话,向逸良脸色沉了下来。
静港第二,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成为静港业界的龙头老二,就意味着能超越席家。席家一直就是藏在向逸良心上的那根刺,看不见摸不着,却时不时地冒出来扎他一下,一扎就痛,那种有人拿着针往心上扎的感觉,让他时时寝食难安。只要席名远在一天,他在静港就要受制于他,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靠着妻子裙带关系才爬到如今地步的吃软饭的家伙,席名远以前就看不上他,现在更是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了,在公共场合完全对他视若无睹,就因为他的这种明显漠视的举动,让不少臻康的客户最后都打消了和臻康的合作关系,让向逸良异常憋屈。
秦雅对他许诺金钱权利地位,远没有打倒席名远这条更让他心动了,他做梦都想把席名远踩在脚底下,然后把当日席家给他的种种污辱统统都还给他。
不得不说,秦雅的这个提议说到了他的心槛上,但是臻康是他的心血,他也不会允许权力外分,这对他而言,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
向逸良心绪复杂,一时做不了决定,他摸出烟盒,点燃了放进嘴里深吸一口气,说,“你让我想想,我要考虑一下。”
秦雅没料到自己的提议居然没有被向逸良立刻答应,脸色也阴了下来,冷笑了一下,说:“我这么做也是希望能和向总的合作关系更加亲密一点,这纯粹是我跟向总的私人交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要不然凭我们金家的产业,臻康经营得再好,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说的也是实话,金家涉及的产业众多,名下哪怕一间小公司,规模也不是臻康能比的,以秦雅的地位实在不必淌臻康这趟浑水,还得罪席名远和程清颐。
但她的这个决定对臻康的未来可就重要多了。
金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有了金家的入股,向逸良最头疼的资金问题完全不用为难了,对于臻康以后的发展更加有利。
但向逸良这个人有野心,也够谨慎,以前臻康虽然也有一些散股,但他是最大的股东,占了接近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如果现在他答应分给秦雅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么他手中持有的股份就不占绝对优势,如果其他的股东联合起来,他就会失去对臻康的控股权,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他深吸了两口烟,最后抬起头盯着秦雅,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雅笑了一笑,端起咖啡浅啜一口,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向总也知道我们金家跟程家现在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我们两家现在又因为果敢的开发案被绑在了一起,近两年内不可能翻脸,只能把这个合作关系勉强维持下去,但是席家——”
她顿了一顿,脸上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席家是程家的走狗,却是可以动一动的,剪掉程家的看门狗,多少对程家也有一点遏止作用,反正向总跟席家也有旧怨,既然我们两家的目标一致,何不一起联手?”
说到这里,她讽刺一笑:“不要跟我说,向总现在还念着亲家的情分,席家可是压根没有把向总当成亲家看待过。”
秦雅的态度很无所谓,她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布下这个局,就是为了今天。向逸良和前岳家形同陌路,亲家变仇人,只有稍微关注一下八卦的人都知道,拿席家当饵,向逸良绝没有拒绝的道理。
向逸良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从开口,秦雅说的对,以金家的产业,完全没必要觊觎他这个小小的公司,而他要超越席家,凭自己的力量,说不定有生之年都难以达到,但是,如果有了金家的支持,这个目标就并不遥远。
“席家现在跟程家好得同穿一条裤子,要对付席名远,难!”
“事在人为,在我秦雅的眼里,凡事都没有绝对。再说要对付席名远,方法多的是,随便一点小手段都能让他们手忙脚乱了。”
向逸良皱起眉头:“什么小手段?我先说好,犯法的事我可不做。”
他这么开口,就表示已经同意了秦雅的提议了。
“这个就不劳向总操心了,只要向总到时候能支持我就足够了。”
向逸良咬着烟蒂,内心在激烈挣扎。
秦雅年纪不大,心却不小,才当上金家继承人没几天的时间,居然就狮子大开口,想一举整垮程家和席家。
席家也就算了,现在早已不比往年风光,但程家却是公认的铁板一块,程家兄弟多小辈多,却无比团结,要整垮程家,绝非容易的事,看看去年金世宣的下场就知道了,那可是金家饱受宠爱的继承人,以后金家板上钉钉的当家,结果还是没能拗过程家,被送进了疗养院。
至于秦雅?
他眯着眼睛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着面前年轻漂亮的女人,比之金世宣,秦雅的能耐又能如何?
“怎么?向总连亲生女儿都坑得下手,大舅子就不忍心了?”秦雅一脸的怀疑,“还是说向总不敢惹席名远?宁可愿意一辈子受席家的打压?”
向逸良表面不为所动,内心深处却明显已经松动,同意了秦雅的提议。
只要能把席名远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再大的风险也值。
秦雅笑了笑,向逸良脸上挣扎的表情没有逃脱她的眼睛,看来她的提议不说十拿九稳,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向总好好考虑一下吧。”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希望向总能尽快给我一个答覆,我这个提议也是有时效性的,向总考虑的时间不要太久了。”
向逸良送她到电梯,然后一个人沉默地往回走,等到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正如秦雅所说的,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往死里坑了,席名远这个他一辈子最仇恨的敌人,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秦雅出了臻康大楼,看着头顶温暖的阳光,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尚美闹出了人命,如果身为她后台的席名远也出了事,那向梓楠还有什么可以倚仗的呢?她倒要看看,到那个时候,程清颐还会像现在这样,事事护着她吗?
男人的感情啊,是这天底下最浓冽最真心也是冷却最快最容易翻脸无情靠不住的东西。
与此同时,静港近郊的一个小区里,几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衣装的男人冲进了其中一幢楼里,敲响某个住户的大门。
敲了很久,才有人慢腾腾地过来开门。
“你们找谁?”门开了,露出了一张苍老满是沟壑的脸孔,竟然是一直在尚美闹腾的死者家属唐习安的母亲。
黑衣人一把将门推开,开始屋里屋外找人。
唐老太太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又惊又怕,颤着声音道:“你们是谁?为什么闯进我家里?还不快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为首的男人满脸横肉,脖子上戴着一根粗大的金项链,咧开嘴说话的时候,露出嘴里金灿灿的金牙。
“这里是唐习安的家吗?”
“是啊。”唐老太太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一脸怒容道,“我知道了,你们是那个姓向的派来的吧?我告诉你们,我的儿子死在了医院里,我是一定不会接受什么赔偿的,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一直闹下去,让你们医院关门大吉。我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早就不想活了。”
金牙露齿一笑:“老太太,你认错了,我不姓向,我姓刘,也不是赔偿,而是来收债的。”
说完,他朝手下一摆手,身后一个年轻人上来,从包里取出一张纸条,恭恭敬敬地递给金牙:“老大,给。”
金牙把纸条拿在手里,对唐老太太说:“你的儿子一共欠了我三百万的赌债,现在期限到了,我是来收债的,老太太,你看这个怎么办?”
“什么?”唐老太太这下真是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颤抖着声音道:“什么赌债?你胡说!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赌博?还三百万,你别想狡辩了,你回去告诉姓向的,我跟她没完!”
金牙叼着烟,转头问小弟:“什么姓向的?”
小弟琢磨了一下,上前道:“我听说唐习安死的那家医院的老板就姓向,不会说的就是她吧?”
金牙拧着眉:“就是程家新娶的那个儿媳妇?”
他虽然是个放高利贷的,静港的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家多少也知道几个,要不然他这个高利贷也放不下去。
“应该就是她。”
金牙先是皱起眉头,尔后眉头舒展开头,对唐老太太道:“老人家,你误会了,我就是个放债的,跟程家那样的豪门大户可扯不上关系,唐习安虽然死了,可是他欠我的债却还是要人还的,欠债还钱,老太太,您看这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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