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遇上金融危机,真的要拉上别人一把也不是不行的,可市场就那么大,倒了一个就代表市场空出了一块,所有人恨不得去抢夺撕咬占为己有,怎么会伸出援手?要不然怎么说这世上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呢?可谁都没想到,几年后,早就已经被他们抛之脑后湮灭在浩浩商海之中的商家继承者会带着荆棘皇冠集团强势归来,并且还成为各方拉拢鼎鼎大名的科学家?
于是所有人都缄默,保持着不提起商家的一点一滴的默契,希望商寒之已经忘记了,不要记恨他们,毕竟他们只是袖手旁观而已,要记恨也应该去记恨那位钟离小姐和她的父母,如果不是他们突然死了,商家怎么会出现那样的危机?
钟离锦忍住想要挂断电话喘息的冲动,控制好情绪,又问:“那位教父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具体是什么人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个美国人。”
“能不能帮我调查——”声音蓦地顿住。
苍白修长骨节均匀的手指伸来,按掉了电话。
钟离锦有些错愕地抬头看着商寒之,却见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把她手上的话筒拿走,挂回座机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镜片下的眸子很黑,清澈冷淡的黑,落在人身上,像二月份的山涧溪水流过肌肤般的凉。
氛围忽然间让人有些不舒服起来。
“寒之……”钟离锦下意识便觉得自己又做错事惹他生气了,想要道歉。
“我说过会送你回去。就这么迫不及待么?”他淡淡问道,眼底浮现一抹讽刺。
话语卡在咽喉,她被那抹讽刺刺痛,从那通电话接起就压在心底的情绪忽然像气球一样膨胀,她红着眼眶愤怒地瞪着他,“有差别吗?反正你要送我走,那些事情我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差别?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对我冷嘲热讽有意思吗?伤害我你觉得愉快吗?有本事把过去发生的事通通告诉我,让我知道我是多么糟糕的一个人,看我是应该下跪求你还是以死谢罪才能让你觉得舒服点!你不敢面对过去的事,连提都不敢提起,因为害怕未来,所以现在一步也不敢踏出!你连抓住一个人的自信和勇气都没有,你就是个懦夫!”
她全身都在抖,愤怒悲伤纠结成一团,胸口起伏的弧度很大,几乎有些呼吸不过来,本就病着的人,被这么激烈的情绪一刺激,又是一阵晕眩,胃部翻涌,有些跌跌撞撞地越过商寒之跑进浴室,跌坐在冰凉的地面趴在马桶上呕吐起来,胃里几乎没有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胃酸,咽喉一阵灼烧的感觉……
是因为过于难受还是后悔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对商寒之说的话,她一边反胃的呕吐一边泪流满面,如果曾经是自己将他伤得体无完肤,她有什么资格骂他是懦夫?一个曾经拿刀差点杀死人质的恶徒,怎么能说人质再次看到他的时候防备和躲避是胆小懦弱?
商寒之僵站在原地,窗帘以一种波浪弧度高高飘起的时候日光也从窗外滑进,于是他的影子也在地面转了小半圈然后随着窗帘落下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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