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彦今天心情不错,下班的时候特地不怕麻烦的去了农贸市场买了最新鲜的菜,打算回家给沈诗彬做顿好的。
他特意买了一条鱼,那鱼还蹦哒蹦哒的,特意叫老板给那鱼刮了鳞,取了鳃,然后用袋子装好了,还买了点青椒红椒配菜,今天晚上他打算大显身手,做一顿红烧鲫鱼。
农贸市场内,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提着红色黑色白色的各色塑料袋,蹲在小菜摊边,认真的选菜。
卖菜的大妈实在是不耐烦了,偏偏这个年轻人长得好看,她也不好做声,最后只能委婉的咳了一声,问:“小伙子,你挑好了吗?”
“啊。”沈诗彦抬头,笑了笑说,“还没呢,阿姨,要不你来帮我选吧。”
大妈拿了一把比较新鲜的,递给沈诗彦,沈诗彦摇摇头:“这个叶子上有洞。”
“哎呀小伙子,有洞才能证明我没洒农药啊,对吧,你到底要不要?”大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沈诗彦站起身来,顿时就比大妈高了两个头,大妈下意识的退后了一点,沈诗彦也不在意,说:“那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不论是做什么生意的,都最讨厌这种选来选去又不买的,纵使沈诗彦长得好看,大妈还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小伙子,看我这里的小菜,绝对新鲜。”在大妈旁边的一个大爷朝沈诗彦吆喝道。
大妈不乐意了,给了那个大爷一个白眼,叉着腰就开始说:“老王,你干嘛抢我客人?”
大爷笑眯眯的,白花花的头发在菜市场的昏暗灯光下发光,皱纹也因为他的笑容而露了出来,语气无奈道:“是你的小菜不新鲜,这小伙子才不买的。”
大妈叉腰,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这都是没打过农药的,哪儿像你们打又是激素又是农药的,小心吃了得病啊。”
沈诗彦围观这俩老人家吵架,只觉得这大妈真是彪悍,插着腰子就在那使劲的对大爷打嘴炮,大爷压根就没有还嘴的机会,有时候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空隙,转眼间又被大妈给抢去了话头。
“两口子有啥好吵的,挣的钱还不都是你们俩的?”
有人开口劝了。
大妈呸了一声:“他是他,我是我,我自己卖的钱我自己用!”
原来是夫妻,沈诗彦笑着离开了他们的摊位,在不远处的一个小贩那里买了新鲜的蔬菜。
看那大爷,虽然是在和大妈吵架,但是却一直带着笑意,想必也没有当真,就是拌拌嘴玩玩。
啊,果然走到哪里都是虐狗啊。沈诗彦叹息着笑,农贸市场离家不远,他也没有开车,准备就这样走路回家,权当锻炼身体。
走到小区楼下,沈诗彦准备打个电话给沈诗彬,问问她在不在家,正当他掏手机的时候,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哥哥。”
他转过身,发现是于泉,沈诗彦有些黑线的想,莫不是诗彬又脱稿了,正开口打算说什么,却猛的发现于泉今天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眼眶有些红,脸色发白,而且头发也不似以往梳的那么整齐,额前的刘海很乱,甚至挡住了她的一只眼睛,沈诗彦有些担心的问她:“你还好吗?”
于泉摇摇头:“没事,诗彬在家吗?”
“我也不知道,你跟我一起上去吧。”
两个人上了楼,期间沈诗彦一直默默看着于泉,发现她今天实在是不对劲,就好像遭受了什么重大挫折一样,沈诗彦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是和王嫣分手初期,他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就自暴自弃了一小段时间,不过还好,家里还有个沈诗彬陪着,他也很快的走了出来。
即使遗憾,但感情毕竟不能支配生活。
难道,于泉也是失恋了?
他并不知道于泉的恋爱,毕竟是妹妹的好友,也相当于他的妹妹,但是有些东西问起来难免失礼,沈诗彦这时只好祈祷沈诗彬在家,好让于泉赶紧有个慰藉,或者说是宣泄的出口。
很可惜,当他打开门,整个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
沈诗彬的拖鞋左一只右一只的躺在玄关处,她最近很喜欢穿的一双低高跟也不见了,沈诗彦知道这丫头估计又是出去浪了。
“她好像不在家。”
于泉看了看沈诗彦,低下了头,语气平淡:“那我就先走了。”
她正要转身,沈诗彦突然叫住了她,她抬头看他,沈诗彦将手上的袋子提起来给她看:“我买了很多菜,不介意就帮我一起吃了吧,总比放在冰箱里好。”
于泉刚想拒绝,沈诗彦又说道:“我手艺还是不错的。”
于泉笑笑:“那就谢谢哥哥了。”
“都是朋友,进来吧。”
沈诗彦换了鞋子,就准备拿着菜去厨房,他问于泉:“你喜欢吃鱼吗?”
于泉点点头:“恩。”
沈诗彦轻轻一笑:“恩,那就好。”说完就进了厨房。
于泉做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此时她也不想看手机,干脆就靠在沙发的靠垫上,闭眼休息。
怎么这个时候,沈诗彬那个小没良心的偏偏不在呢。
手移到肠胃处,轻轻按压,于泉突然记起自己出门前忘记吃药了,她皱了皱眉,试图用手压在不舒服的痛觉。
沈诗彬扯了扯裙角,有些拘谨的抚弄了一下头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虽然她已经来过高律的家了,但是这回,感觉到有些不一样。
依旧是那些设计感极强的家具,色调冰冷,很符合高律的性格,但是高律此刻已经进卧室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出来。
她一个人坐在他家客厅里,又不知道干什么,只能发呆,以及胡思乱想。
在家里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高律的电话,那边依旧是言简意赅:“有空吗?”
得知她有空之后,高律下了命令:“来我家。”
沈诗彬那一刻很想问来他家干嘛,翻译工作已经结束了,按理来说工作原因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就只有私人原因了。可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私人原因呢?沈诗彬很想往那方面想,可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打断了自己的臆想。
别做梦了,沈诗彬拍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的现实一点好。
“沈诗彬。”突然卧室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啊?”
“进来。”
沈诗彬机械的移动着双腿,鼓起勇气的打开那扇房门,想象着现在高律在里面干什么,无奈她作为一个作家,居然连这点想象力都没有,她实在是想象不到高律会在房间里做什么。
突然,她就想到了那些外国电影里,那些科学怪人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其实是在弄什么改变世界的仪器,比如时空穿梭器之类的。
可是高律是个翻译啊,不是科学家啊。
她轻轻推开了房门,将目光小心的在房间里打探着。
没有开灯,房间很暗,沈诗彬看到了烛光。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高律居然会在他的房间里摆了一堆蜡烛,然后他自己站在那些蜡烛中间。
温暖的烛光打在他身上,他黑色的眼瞳看着她,一副面瘫脸。
沈诗彬吞了吞口水,尽量吐出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汇,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什么古希腊的阵法吗?”
比如占卜之类的。她这么想。
高律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说道:“我是无神论者。”
那这教徒一般的姿势和阵法一样的蜡烛还有房间不开灯是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作家,她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不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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