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转念一想,既然她发现了当不知道,说明是默许。
洗完澡,云翼真把被子搬到邹云房间,末了不忘严肃表态,“我有梦游的毛病,说不定睡到一半跑回自己房间。”
邹云半梦半醒间长臂一揽,含糊不清地说,“不会,睡觉的时候我抱着你,跑不了。”
云翼立即躺平,向邹云靠拢,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邹云睡到晚饭时分才醒过来。一睁眼,发现臂弯里躺着一个睡美男。
她轻轻抽开手臂,略有酸胀,随即下床走到厨房,准备晚饭。
脚步声渐渐远去,云翼眼睛睁开缝,很是不满,怎么没有把他吻醒呢!
饭后,云翼主动包揽家务,让邹云去玩游戏。
收拾好锅碗瓢盆,他凑到邹云身边,一本正经,“我玩这个很厉害哒,我来带你!”
一刻钟过去了,云翼的游戏人物彻底gameover,邹云的仍然活的很好。
云翼毫无节操,直接扑过去抱住邹云的腰,“大神,求抱大腿。”
邹云摸摸他的头,“既然你的角色死掉了,我们换个游戏吧。”
总不能她玩,云翼在旁边干看着。
云翼自告奋勇,主动上前换游戏盘,暗搓搓选了个新人比较难上手、而他最拿手的游戏。
刚刚丢掉的脸面,一定要自己赢回来!
果然,云翼在新的游戏中行动自如,邹云初次玩,稍不注意就玩完。
邹云轻轻踢了云翼一脚,下达命令,“你在前面开路,扫清障碍,我跟在后边。”
“好。”云翼喜滋滋地做苦力去了。
良久,他反应过来,忍不住泪流满面。
邹云玩的好的时候,他毫无节操地冲过去抱大腿。
他玩的好的时候,邹云依然是指挥的角色。
照这样下去,他还有机会翻身么!
一连几天,两人闷在租房里玩游戏、看电影,日子过的飞快。
因此,当朱恭敲响租房大门时,云翼打开门,脸色不善,“我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说着,就想关门装没事人。
朱恭连忙抵住大门,“江编剧让我给邹云电影剧本,不是找你的。”
云翼脸色又黑了一分。邹云工作去了,他怎么办?又不能跟了去。
他不情愿地让开,“进来。”
朱恭敏捷地窜进屋,深怕某人反悔,“邹云人呢?”
“在看恐怖电影。”
接下来,邹云要接拍第一部电影,所以她特地提前学习下。
正好身边有个影帝,不懂能提问。
“挺好学的。”朱恭安慰自己,邹云除了会跟二线女星闹绯闻,跟视帝抬杠外,还是有优点的。
“电影什么时候开拍?”云翼询问。
“两天后。因为地方比较偏远,中间不回家,剧组包了个小型宾馆给大家休息。”
话音刚落,云翼的脸蛋立即变成灰黑色。
朱恭装作不知情,直奔邹云身边,“喏,恐怖电影的剧本,你出演幕后黑手。”
邹云粗粗翻阅了一遍,发现幕后BOSS的戏份并不多,松了口气,“看起来,不是太麻烦。”
不麻烦,怎么在观众面前混脸熟?
朱恭懒得吐槽,“两天后的早上我来接你,记得多看看剧本,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云翼。”
没办法一炮而红,起码别落个“票房毒、药”的名头。
朱恭安慰自己,据说这部电影都是找的新人演员。只要邹云表现的可圈可点,跟新人产生强烈对比,观众很可能会觉得,这部剧唯一的亮点就是邹云。
那样的话,倒也不错。
给完剧本,交代完注意事项,朱恭识趣地离开。
邹云撩起袖子,“我先看剧本。无聊的话,你先单独玩会儿游戏吧。”
云翼默然,他一个人玩了五年,还有什么玩不够的?
他把游戏柄一扔,抱起邹云,给她当肉垫,心情稍微好一些了。
邹云由着他,认真看起剧本。
亚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注满水的浴缸里,立刻从浴缸里爬出来。
打量四周,他惊讶地发现这是个地下室。并且,他的左脚正被铐在铁水管上。
在他的对面同样铐着一个人,名字叫戈登,是个医生,脸上表情茫然不知所措。
房间中央躺着一具尸体,周围满是血迹,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两人都不知道为何被铐在水管上,为何会出现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也不知道该如何脱困。
研究四周后,两人发现,尸体手上有一部小型录音机,里面有绑架者的指令:戈登必须在6个小时之内杀死亚当。
如果任务失败,不仅两个人都要死,戈登的家人也会惨遭毒手。
戈登突然想起了最近出现的一个名为“竖锯”的杀人狂。
那是个精神分裂狂徒,喜欢将自己认为没有珍惜生命的受害者绑架,在凶手设计的游戏中体验生命的价值。
警察正在追捕这个罪犯。
戈登会得知这件事,也是因为他被警察当作了疑犯。
奇怪的是,凶手似乎对他们的底细非常了解。并且,两人从现场获得的蛛丝马迹似乎都是凶手有意留下的。
两人搜遍地下室,只找到两个手锯——手锯没办法割断脚链,却可以锯断他们的脚腕逃出去。
在装手锯的袋子里,还有几张照片,是亚当跟踪戈登偷拍的。
其中一张照片里,戈登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同一家医院工作的清洁工——赛普。
两人猜测,赛普就是杀人狂魔“竖锯”。
而此时,赛普确实绑架着戈登的家人,并给戈登打电话催促他尽快杀掉亚当(手机只能接听)。
然而,戈登不忍心杀害亚当。
赛普无意间疏忽,放跑了戈登的妻子。得救后,戈登妻子打电话给戈登。
但是,由于之前将手机抛在远处,脚被锁住,戈登无法拿到手机。
绝望之下,戈登锯断了自己的脚,拖着断腿爬出去求救。
戈登爬走后,留下原地的亚当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看着看着,邹云不由感慨情节设计的巧妙。
戈登和亚当合作,曾试图欺骗竖锯。
戈登把找到的盒子里的香烟接触尸体旁边有毒的血泊,然后扔给了亚当。
亚当装作毫不知情,点燃了那根香烟。几秒钟后,亚当中毒倒地。
戈登大声呼喊,他已经完成任务,要求竖锯放了他的家人。
然而下一秒,亚当一惊一乍地跳起来。
原来竖锯安装了电击设置,在戈登说亚当已经死了的时候,竖锯便按下电击开关。
电流之大,常人无法忍耐。
于是,亚当顺利“复活”。
最出人意料的是,一切都只是铺垫,真正的高、潮在最后时刻来临。
亚当靠暗算砸死了赛普,以为可以获得赛普身上的钥匙脱困,结果翻到了他口袋里的录音机。
原来,赛普也是游戏者。
他并不是竖锯。
就在这时,血泊里的死尸慢慢站了起来——他才是幕后黑手,一直装死近距离观察游戏者的反应。
他告诉亚当,脚链的钥匙被放在最初的水池里。当两人在浴池里抬头,浮出水面时,钥匙就跟着水一起冲走了。
竖锯说,“大多数人活着都不知道心存感激。但是你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他不理会亚当的大吼大叫,关上门,同时宣布,“gameover。”
影片就此结束。
电影立意很新颖,竖锯并不是一个杀人狂魔,只是愤世嫉俗。
他痛恨那些不珍惜自己生命,虚度时光的人。
玩游戏,是为了让不懂得珍惜自己生命的受害者体会到生命的珍贵。
在他的游戏里,受害者并不是必死无疑,而是总会有一条出路逃生,虽然可能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同时,竖锯是个高智商人设,在心理学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他总是事先预料到游戏者的所有反应,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邹云叹息,“不愧是写出《欺诈》的编剧,剧本棒极了。”
如果说,前面的铺垫能算是恐怖电影里的上品,那么影片最后五分钟,把所有线索拼图般串连在一起,告知观众真相,把剧情推向最高、潮,可以称得上是恐怖电影里难得的精品。
她看过一遍剧本,已经被竖锯的高智商折服。
云翼环抱邹云,顺便瞄了几眼剧本,皱眉抱怨,“江编剧疯了吧。你好心帮忙,她让你演个变、态?”
邹云笑着安抚,“我蛮喜欢这个角色的。戏份少,不就能早点拍完,早点回来陪你了么?”
“那也不能演个杀人狂呀。”云翼嘀咕。
“其实还好。竖锯得了重病,即将不久于人世,能挣到点同情分。”邹云重新翻阅剧本,“这是个很有争议性的角色,他制裁的对象都是有选择性的。准确来说,他更希望救赎游戏者。”
一个杀人狂,还挺有追求的……
云翼妥协,“你想演的话,那就去做吧。”
两天后的清晨,朱恭一大早赶来接邹云去剧组。
临走前,邹云回望云翼,“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放心,我搞得定。”云翼一心一意打游戏,专注极了,眼皮子没空抬一下。
邹云招呼经纪人,“走吧。”
门被轻轻带上。
租房里只剩下云翼一人。
他把游戏柄一扔,陷在沙发里,双手捂住脸。
已经开始想她。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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