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慧并没有喝多少酒,她冷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这个让她感到陌生的男人。
“既然你知道她不爱你,你就不该强求。不过,如果你依然放不下她,那就好好谈一谈。”
“这么长时间,任是谁也已经被感化了,她却还背着我做这种事情……”
李树仁只是一味的责骂,并没有心思听王心慧的劝说。
王心慧就那么冷静地看着他,听着他。
李树仁一顿哭诉之后,渐渐恢复平静。
“我真的是太难过了,扎心的难过。你有过这种扎心的难过吗?”
王心慧眼神空洞,这对于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她笑了一下,“你这根本不算什么。”
“当初我被饭店老板按在冰凉的地板上的时候,我死的心都有。”
王心慧语气格外平静,平静地让李树仁渐渐沉静下来。
“你不知道那种挣扎着,声嘶力竭着,却知道没有人来救你的绝望感,那才是真的绝望。”
“在空荡的空间里,尽管苦苦哀求,但是仍然无济于事,然后就在那肮脏的、冰冷的地板上,发生了所有的事情。”
说着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这就是最绝望的吗?当然不是,最绝望的是你跟最亲近的人哭诉这一切的时候,他变得冷漠凶狠,抓起你的衣服把你扔出了家门。那个家有一半是我的功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因为我是外地人,因为我没有家人,因为我没有证据那个家有我的付出,我就被那样扫地出门,一个女人,大冬天的,穿着那么单薄,像个乞丐一样在冰冷的夜里漫游。”
“不过,真还要感谢玷污我的那个人给我一口饭吃,虽然当时长期被他占有,但是他至少让我活下来了。”
王心慧笑着,笑的凄凉、笑的嘲讽。
李树仁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有的镇定,是的,跟王心慧比起来,他的扎心和绝望算的了什么呢?
二人又喝了一些酒,走出酒吧,走在炎热夏日的夜晚里。
“谢谢你今天陪我喝酒。”
“谢谢你喝酒想到了我。”
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今天是开不了车了,我打车回去,你呢,我先送你?”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好,那我回家了。”李树仁往前走。
“李树仁——”
李树仁回头看着那个夜色里风姿绰约的身影。
“今晚可以陪我吗?”
李树仁看着她站立了几秒钟。
王心慧笑了,“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想。”
“我们去宾馆吧。”
王心慧愣在那里。
李树仁拉起她,给母亲拨了一个电话告知父母今天在大胖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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