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四合院并不冷清,相反,它热闹的有些过火……
“七条。”宋其扔出一张牌,用堪比X射线的眼神扫描着另外几人。
坐她下首的韩以湘面不改色,“碰。”
清霖随便摸了摸牌,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自摸。”
宋其哀叹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这个顶级黑客竟然是输的最惨的那一个。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坐在她上首的言梓姝。
“都怪你那局放水!”
言梓姝无辜的看着她,“你在开玩笑吗,我可是坐你上首,如果我放水,赢的应该是你啊。”
清霖手伸的老长。
“别废话,输不起啊你,给钱给钱。”
就在清霖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的时候。
遥远的华夏另一端,新疆维吾尔。
凛冽的寒风不断,花辞镜再次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对着身边的女人大声说道:“为什么我们两要来做这么个破差事!!”
她刚张开嘴,便被灌了一嘴的雪。
祁言归戴着护目镜,她转头看着裹的严实的花辞镜,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自己愿意表现大无畏的勇士精神,现在抱怨什么鬼。”
“你以为我愿意的吗!还不是为了救那个林攸!我都要冻死了!!”花辞镜委屈的说道。
“你运气了吗?”祁言归问。
“当然!”
看了看还有不短距离的峰顶,祁言归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握住了花辞镜的手。
一股热流突然自手边涌过来,花辞镜嘴角缓缓勾起,“话说,你这个死面瘫内力充足吗?”她语气怀疑的说道。
“再烦人我就把你丢下去。”
“来啊,谁怕谁,不丢的人是猪。”
祁言归实在无力吐槽这个女人,这货不是局长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
终于到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可以遮挡风雪。
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花辞镜喘着气说道:“小白真是见色忘友啊!这么糟糕的天气让我爬天山找雪莲!”
“好像是你主动要求的吧,说什么分批行动,早点找齐早点回去。”祁言归默默地掀她老底。
花辞镜从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扁平酒壶,拧开盖子,她拿下护目镜,浅浅的喝了一口。
“你怎么还喝?”祁言归有些不满。
花辞镜微笑,“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啊,这么冷,喝点酒暖暖。”
祁言归皱紧眉,走到花辞镜身边,却没有坐下,她双手插在口袋里,依然戴着护目镜,极目远眺,远处的山峦迭起,看起来十分壮阔美丽。
她或许是无心,或许是有意,站的位置正好替花辞镜挡住了那些风。
花辞镜自然也是发现了,她看向祁言归的目光越发柔和。
“言归。”她轻声喊道。
祁言归心里一颤。已经许多年,没有听到她喊这两字。哪怕是这两年朝夕相处,她也最多喊一声面瘫。
“嗯。”祁言归轻轻应了一声。
“你可以抱抱我吗?我冷。”花辞镜喝了一口酒,目光紧盯着祁言归说道。
过了大约十几秒。
祁言归缓缓转身,半跪在地上,看着花辞镜。
花辞镜伸出手,摘掉了她脸上的护目镜。
她伸手拥抱住了祁言归,不在乎她肩上的雪冰凉一片。
“我原谅你了……”她在祁言归耳边轻声说着。
祁言归从未喝过酒,她闻着花辞镜身上传来的清甜酒香,一时间还以为自己醉了。
她缓缓伸出手,将手放在花辞镜的后背,“阿镜……”她低声喊了一句,眼底的冰雪不在,收敛了所有的尖锐和棱角。
同样是一座长年冰封的雪山,在半山腰上,一个黑点正在以十分均匀的速度前进着。
凑近了可以发现,那其实是一个人。
她背后背着一把长剑,雪白的头发束了起来,穿着黑色的冲锋衣,目光坚定。
她落下的脚步很轻,只在雪地上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白祈冰不时停下来看看指尖的一枚小针,它会指示她,冰蚕的所在。
风雪下,孤独的旅人沉默的前进着,天地辽阔,仿佛只剩她一人。
终于,在即将翻过那座雪山时,她停下了脚步。
指针指向一个黝黑的洞口。
白祈冰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黑暗的山洞里,看不清东西,她打开手电筒,小心的前进着。
快要到头时,她看到了脚下的一缕白毛。
耳边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白祈冰将手电筒的光调到最低,然后缓缓的照了过去。
一头巨大的类猿生物正伏趴在地上睡着,皮毛雪白,四肢粗壮。
白祈冰再次看了眼指尖的针,没错啊,确实指着前方啊……
难不成冰蚕是只巨猿?!!开玩笑呢吧!
她再仔细的看着,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反光。巨猿的头顶一只拇指粗细的蚕正蜷缩在一起,外面的一层皮亮亮的,反着光。
白祈冰再次放轻了呼吸,小心的上前。她走到巨猿的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镊子和一个玉盒。
镊子缓缓的伸了出去,玉盒打开,白祈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冰蚕。
就在玉盒刚放到巨猿头边,镊子距离冰蚕还有一厘米时,巨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白祈冰眼神一凝,镊子一拨,那个冰蚕便同球一般,滚进了玉盒里。
盒子立刻被盖上,白祈冰脚下用力,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声愤怒的吼声自山洞深处传来。
白祈冰刚离开山洞口,整个洞便塌了。
她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跑去,将玉盒放进了衣服里的夹层。
嘭!
巨猿从天而降,落在了白祈冰的身前,挡住了她下山的路。它冰绿色的眼里满是愤怒,两只手在胸膛狠狠地锤了锤,再次怒吼了一声。
咔嚓……
白祈冰听到了一声脆响,不用回头她都知道,雪崩了……
简直不要更坑好吗!白祈冰觉得自己淡定了两年的心境差点跟那雪山一样崩了!不就带走了一只冰蚕吗!你至于这么凶残吗!你和冰蚕什么关系啊!!!
但是她没空收拾自己想要疯狂吐槽的心情,因为她必须在雪崩到自己这边之前,解决这只拦路猿!
嗡!剑鸣声响起!龙渊剑出!
白祈冰双手在身前并拢再打开,一剑分八剑!她右手指向巨猿,八剑对着它攻去!
巨猿很快便受了伤它毕竟不是人,无法那么精确的躲过那些攻击。
它愤怒的大吼了一声,拼着被刺伤的危险朝白祈冰扑去。
白祈冰一个倒挂金钩,左脚狠狠的踢在了巨猿的身上,躲开它爪子的同时,将它踢飞了出去。
她的发带掉落了下来,雪白的长发散在肩上,落地后,她转身看去,天地间回荡着轰隆巨响,雪崩,近在眼前。
她指尖泛着微光,正准备以一己之力,对抗整座崩塌的雪山,那些距离她不五十厘米的冰雪流,突然冰冻在了原地。
那冰迅速的蔓延上去,将整座正在崩塌的山冻结。
白祈冰头顶就是冰冻的雪水,她站在阴影里,缓缓转身,看着远处朝自己走来的女人,微微一笑。
帝都,桃花坞。
这里是沈家的私人庄园,因满园桃花,景致独特而闻名于世。
而在桃花坞外面,还有一个公共游览区,里面也有很多桃花。
其实在很多年前,外面的桃花林也是沈家的,只不过在建国后,被捐给了国家,后来被打造成了一个旅游景点。
桃花坞的某个凉亭内,烧烤架上的肉串正嗤嗤作响,香气扑鼻。
清霖抱着86认真的听着苏清浅普及沈家的事情。
这一次她们能进来游玩,还是多亏了韩以湘,她和沈家的那位千金曾是同学,有了这层关系,才能进入这私人庄园。
宁璐和韩以湘在烤着东西,言梓姝和宋其在另一处小声的说着话。孟君言正在将食材串起来,他身边站着一个手拿白色锦帕的骚包男,除了那个藤原君和还能有谁。
他看着孟君言。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我们的手只能用来拿围棋,结果你竟然在摸那些油腻腻的猪肉!我当年怎么会输给你这样没有围棋精神的人!”
孟君言头都不抬,快速的串好一串串肉,“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不是当年输给我,而是大前年,前年,去年,都输给了我。”
“你在鄙视我吗!我今年一定会赢的!”藤原君和愤怒的说道。
他的面前突然递过来一根烤好的肉串,孟君言懒懒的看着他:“尝尝味道如何?”
藤原君和犹豫了一下,接过了肉串,吃了一口,眼睛都放光了。
“你们华夏的美食还是不错的。”他点头说道。
“好吃吧。”
“嗯嗯。”
“那就过来串!”孟君言一把扯过藤原,在他干净的手上糊了一层油。
藤原君和的脸都绿了,怒吼道:“孟君言!我要和你决斗!”
吃东西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藤原全程黑着脸,紧紧的捏着自己的白色小锦帕,不断的翻眼瞅孟君言。
“孟君言,你要是不和我决斗,我分分钟切腹自尽给你看!”
清霖差点没被噎死,言梓姝赶紧给她递了一杯水,拍了拍她的背。“小心点。”
“日本人都这么冲动吗?动不动就要切腹自尽?”清霖喝了口水,惊讶的问。
孟君言笑了笑,“他神经病,别理他。”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言梓姝突然对清霖说道:“清霖,陪我走走吧。”
清霖将86递给了苏清浅,站起身,离开了凉亭。
86看着清霖和言梓姝的背影,不断的在苏清浅的怀里挣扎着。
【喵啊!!放我下去!我家大王一和美女独处就撩妹啊!!放我下去!我要去见证啊!】
苏清浅皱眉,“86怎么了?它是不是要下去?”
宋其转了转眼珠,笑的狡黠,“要不,我们跟去看看?”
两人走在桃花树下,风不时吹过,青石地面上落了一层浅浅的花瓣,很快便又被风吹走。
“我要走了。”言梓姝说道。
“嗯?去哪?”清霖问。
“西藏,这两年我一直在那边。”
“那你还会回来吗?”清霖停下了脚步问道。
“会,我会回来的。”言梓姝看着她,眼神温柔。
清霖沉默了一会,看了看身边无数的桃花树,说道:“我有没有送过你礼物?”
“嗯?未曾。”言梓姝摇了摇头。
“那你等着。”留下这句话,清霖便消失在了原地,她极快的在桃花林中奔跑者,沙沙声不断。
突然,一阵风吹来,漫天的桃花飞扬,言梓姝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青石小道上很快便铺了一层又一层粉嫩的桃花,清霖从一棵树上一跃而下,站在了言梓姝前方不远的地方。
桃花落在她的肩头,发梢,那一幕震撼人心的美丽。
言梓姝几乎不能呼吸。
“送你一场桃花雨,喜欢吗?”她转身,对言梓姝微微一笑,眼眸灿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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