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百突然问:“我还有没有希望生个女儿?年纪大了才发现一个孩子很孤独。”
欧阳跃好笑的坐一旁的椅子上:“换个老婆有可能,总不能让慕容佳冒着风险给你生一个。”
简百无聊赖的关了电脑:“代价太高,简法最近让人头疼!我是越想越后悔,当初怎么不再生一个,你多好,虽然就欧临一个,但孩子听话,毕业后直接进了机关,我就惨了,简法现在还一点一点的念大学,上个月让他去万向帮忙,回来我发现万向账面上的钱全被他弄走了!没把她妈气死都是好的,整整二十亿就这样飘了,万向现在元气大伤股东都以为世界末日!”
欧阳跃同情的看眼兄弟,有这样的儿子也够操心的,早知道当初生个女儿,嫁出去也省心:“简法今年也二十二了,差不多给他找一个看看能不能改改他的性格。”
简百更无奈了:“怎么找,没钱的不要,没学历的不要,素质不高的不要,会花钱的不要,太有主见的不要,让你说说他想找谁,有钱的都会花钱,有学历的素质高但能没主见吗?”
欧阳跃也无奈了,确实不好找,简法还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看来他们简家要绝后喽。
伊诺接手金宇集团一个月整,没有大刀阔斧的整顿、没有威慑性的纲领,虽然本身是科班出身的高材生,却表现出对金宇全无兴趣的少爷样,很多人惶恐了一个月后总算恢复了原有的姿态,但没人会因为新总裁不管事就代谢,要知道伊家下一代中从来不缺精明的人。
伊诺其实整顿了一个地方,金宇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他不喜欢生硬的摆设,于是他把大面积的移植到此,室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茂盛的雨林植物群里住着他的树袋熊,高大的植物形成一个新的生态系统,共住着四十多种爬行动物。
看似很有亲和力的办公室,却让秘书头痛,高大的植物遮挡着视线,总裁永远不在办公桌上,请教老板问题要找一个小时,宋丽想,她也退休吧,总比名声毁在新老总手里强。
伊诺不是伊天南,曾经伊天南不得不努力拼事业,一无所有、没人可依仗的势力,奋斗是他们那代人得到认可的唯一途径,伊诺则不同,他有的是靠山,有能力又有靠山的前提下他会用心才有鬼,不可否认的,伊诺承认他没有扩展疆土的野心,生活安逸时很更愿意墨守陈规。
伊黙其实也没有,他对飞机的热情让他有超于常人的敏感,但对于扩展事业他的兴趣不大,他更愿意在实验室一年年的研究新产品也不愿意绞尽脑汁的去周旋生意。
但他们有个共同的资本,是对自己专业的绝对精通,华夏的当家执行总裁是刘一龙,他负责想扩张的手段,伊黙负责用实力推广实施,如此合作在任何一家企业都很危险,容易权利两级化,但伊家不同,伊家有伊忧,绝对的强权遏制了一切可能的危险,员工一定是员工!
伊诺只要找到一个野心家就行,他们从不畏惧属下的能力,更不担心有人夺权,如此的好处是他们更信任自己的员工,更敢放手让他们去做,良性循环下,只会强者更强!
上午十一点,伊诺下班,他从办公室出来到消失轻如蝶息,他是金宇集团最可有可无的人物。
四年,能改变什么?越来越高的大楼?越来越多的名车?还有人们渐渐宽裕的生活?出来这些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说什么都不能驾驭,周小艺还是从前的周小艺,告诉自己不能爱的男人,依然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早已经看淡,相亲她试过,可留在心里的人欺骗不了她的心。
慕容天调去了省会,据说年底会转去海南,他的事业一路畅通,却没谈及婚嫁,每个人心里都有不能说的秘密,看似风光的人背后他们力有所不及的过去,淡忘或许还有更长的时间。
慕容天拿着手里的机票,心里发憷,去了海南就意味着他不再回来,问他有遗憾吗,有!他做梦都想伊人离婚但可能吗?可笑而已,慕容天收拾完行礼,打开电脑发了最后一封邮件,踏上了他人生的第二条梦想之路——在这里他决不失败……
同年同月同日,周小艺申请调职,同期飞往海南,在飞机上周小艺自我调侃的笑,算什么事,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了他值吗?!或许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
秋天的余热渐渐散去,树叶一夜间变了颜色,冷风又在这片领土吹起,乘凉的人瞬间少了。
长亭下班回来看到门口的鞋子,心没来由的跳了一下,他在?可看到书房门口的耽杀,长亭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她走进厨房习惯的选出伊忧喜欢的青菜,过来一会,长亭莫名的笑了,笑容里多多少少有笑自己的成分。
长亭拿起电话告诉安霞她今天不出去了:“真的有事,大小姐你绕了我吧,我怎么敢跟您老说谎,就这样了,拜拜。”长亭围上围裙轻笑着走进书房。
等长亭再次出来时却发现伊忧走了,门边没了鞋子,书房门口没了耽杀,长亭静静的解下围裙静静的在沙发上坐着,二十分钟后重新拿起电话:“对,对,我错了,你等我一下马上到。”
长亭很庆幸她还有朋友,刚如此的那几年她以为自己撑不下去,慢慢的她想开了,伊忧是谁?任家是什么?伊忧怎么可能一直孩子气,她能做的是适应,适应伊忧的步调,跟上伊忧的节奏,尽管她说服自己伊忧是太忙,可真的是太忙了吗?
长亭匆匆忙忙的下车,看到安霞赶紧道歉:“来晚了!怎么样买了吗,别发火,我错了。”
安霞看着长亭谄媚的样子,满意的撤去晚娘脸:“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算了,走吧,今天大减价,杀它个痛快,我的名牌包包你一定不能被别人抢走,快走,晚了就没了。”
长亭被好友拽着向前:“你慢点,少一个名牌包,小胖也不会把你甩了。”
小胖是她们的初中同学,真名是刘免责,他小的时候胖现在不胖,还是个小帅哥,毕业后在一家外企工作,收入相当可观,是她们同届中混的不错的之一。
“那当然,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小胖打算今年结婚,嘻嘻,准备红包哦,别忘了还有你家他那份。”安霞说着手里已经拿到她看中的包包:“他最近够忙的,好几年没见过他了,不过也对,他那样的人物还是少出来吓人为妙!这个我要了,帮我包起来。”
长亭面容平静的挑选自己喜欢的包:“你不再考虑一下,或许会找到更喜欢的?”
安霞无所谓的说:“有喜欢的再买喽。”安霞调皮的一笑,新包包已经到手了:“你喜欢什么?”
长亭摇摇头:“没有,去饰品区看看,我想买条丝巾,最近风一吹容易嗓子疼。”
长亭和安霞是二十多年的朋友,小时候安霞在长亭身边一直充当保护者的角色,安霞也是最维护长亭的,甚至不惜惹上小霸王伊忧,一晃眼十年了,现在是她保护安霞,生活的历练使长亭比安霞更加沉稳,十年真的铸就了不一样的长亭,让她自信的高雅、笑的淡然。
安霞摸摸脖子:“嗓子疼用你自己出来买吗?你家的那位还不疯了一样把身体都贴你身上挡风,哎,伊忧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太粘人,好在他现在收敛了,要不然有我们受的。”
长亭莞尔一笑:“哪有那么夸张,在一起这么久了感情早谈了,我想买条红色的。”
安霞没看出长亭有什么不妥,她不赞成的把红色围巾挂回去:“买这么老气的颜色干嘛,换条粉色的,你现在可是女警,出去应该是英姿飒爽的青春美人,让那些做办公室做成老女人的羡慕去吧!服务员,那条粉色的给我看一下。”
服务员礼貌的走来:“对不起小姐,浅色系不能试用,不如你先试试深色系的质感,然后决定买了再换颜色,行吗?”这里是高级区,很多商品禁止试用,一般客人都知道这一点,很显然眼前的两位应该不常进入高级区。
安霞撇撇嘴,小声的低估句:“不就是一条破围巾吗,至于那么啰嗦,如果伊忧在,想试那条试那条?”
长亭赶紧推着安霞离开此柜台:“好了,人家服务员对你不错了,何况那是规矩别挑刺。”
安霞双手抱胸,高高在上的说:“我当然知道她们有规矩,就是觉的吧,伊忧在肯定能试。”
当然能试,甚至可以拿回家试,说不定细追求下来,这座商城都是他家的,就算不是他家也是赵家,关系走来走去,等下次来,商城都是他的,可惜,伊忧怎么可能来商城,下面多的是人帮他选择衣着,每一件都防弹,还要求冬暖夏凉。
“想什么呢?”安霞走出高级区来到中档娶挑了一条浅绿色的围巾在长亭身上比着。
长亭看着镜子里的效果道:“没什么,就这一条吧,觉的挺好,颜色也鲜艳,你看呢?”
安霞放回去继续走:“再看看,急着买买不到如意的,前面也许有更好的,咱们慢慢逛,耗到商场关门为止。”安霞说完担心的问:“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吧?万一大少爷发火我就惨了。”
长亭摇摇头,看中了一天水橙色:“瞎说什么,他最近很忙,十二点回去他也不知道,这条怎么样?”
安霞摇摇头:“不好看,十二点回去?你别做梦了,就算你家皇帝不在家,他也会派太监盯着你到家,让我想想我们现在身边有几个暗哨,那个,这个,还是左边那个,哈哈,出门有人保护就是幸福,我什么时候也有就好了。”
长亭闻言笑容淡了一下,安霞的话似乎触动了她最不愿意想的部分,但长亭随即笑了:“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每个人的护卫不超过三个,他们都在暗处,不会让你发现的。”
“三个?!这么少,我以为是十个,管他们呢,看这条,多漂亮,就这条了。”
长亭赶紧阻止:“我可不是大款,你谨慎点,小心我不喜欢了,你付账。”
安霞才不在意这点钱,虽然这里的东西是贵了点,但今晚有打折,划算:“不用看了,什么料子都能护你金贵的脖子,我只是看它的造型好,颜色好,你看,天橙色,外面的缀钻虽然是假的但一看就是仿的高货,仿的如此精致你赚到了,服务员帮我把这条包起来。”
长亭看着服务员的手,确实很好看,算了奢侈一下吧,一条围巾她不至于买不起。
女人对逛街很有耐性,她们不单看自己想买的还会看自己不想买的,而且看到好的忍不住还想买,要不然怎么能形成市场,要不然民族怎么进步?现在两个女人就在推动经济的进步。
服装区的人很多,长亭却没什么兴致,她不缺,但安霞很兴奋,看什么喜欢,看什么都要试。
安霞穿了条碎花裙从更衣室出来照镜子:“韩宫结婚了你知道吗?是她爸爸选的人,政策联姻,不过以韩宫的姿色,就算是政策联姻她也会幸福,她那么漂亮又有能力。”
长亭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韩宫结婚了,现在知道了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反而有些伤感,过去的事真的过去了,她们永远不再是十四五岁的青春岁月,长亭还没听清安霞又说了什么,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低沉清冷的声音把长亭打回现实。
十五分钟后,长亭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家里,看到在沙发上敲电脑的伊忧,方才松了一口气,幸亏没迟到,其实她更想问,他怎么来了这不是折腾人吗?但心里更清楚他有折腾你的资本
伊忧看了她一眼,目光重新回到工作上:“倒杯水。”
现在的伊忧是名副其实的伊忧,温柔也含着骨子里的冷冽,透不过气的压迫感让人心生畏惧。
长亭放下水,已经可以忽视他给人的压力,虽然在爱上他时就想过有今天,但走到这一步才发现看淡是多么庞大的课程,长亭很感激伊忧不是突然消失,让她可以慢慢适应没有他,长亭不得不开始练习,伊忧离开这里时,她将面临的心痛,长亭坐在沙发对面看书,静的好似对面没人。
伊忧敲打键盘的速度快了,随着手指加快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伊忧忙到凌晨两点才停止工作,当他抬起头,长亭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伊忧眉头又皱起来,沉默了很久抱着长亭上楼。
长亭被身上的重量惊醒,想到是伊忧后,习惯的配合他的举动,尽管因为一个月没在一起有些不适应的疼,伊忧却没有停止,长亭也很习惯。
习惯?谁能知道这两字背后她承受过多少难熬的夜晚,可惜,当初很多人只教给她爱了,却没有人教她怎么抽身,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摸索,自己成长……
第二天醒来,长亭丝毫不意外伊忧已经离开,她把手放在额头‘恍然大悟’,这就对了,伊忧本该如此!长亭坐起来,拿上睡袍进了浴室,今天星期天,洗洗澡她想继续睡……
无奈的无法改变只能接受无奈,这种事就在无奈中慢慢适应就行,太阳才刚刚升起不是吗?
但却不是所有的人都无奈,一岁零三个月的伊宝绝对没有无奈,他就是想摸恐龙,都能实现愿望,可却没有想想孩子现在小好骗等大了呢?难道真去给他抓恐龙?
伊宝被妈妈抱着坐在后院的沙滩上玩沙土,沙子上跑着玩具乌龟、螃蟹、贝壳、甚至还有骆驼,海面飞着充电的海鸥,屁股下面的沙子是刚从夏威夷运来的新品种,水里有五颜六色的鱼,等伊宝发现去捉,可有人不合作,小家伙看了一分钟后,突然哭了。
佣人们赶紧抱起少爷换地方,伊人看着自家的孩子发愣,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哭!?
换到花房的伊宝不哭了,玩具蝴蝶、玩具蜜蜂、还有直径十厘米的玩具瓢虫,每种玩具都使出浑身懈数希望能博主子一笑,花房里降下布满,萤火虫发出微弱的光。
伊宝抓住一只蜜蜂,顺手往嘴里塞,发现不能吃后,顿时哭声如雷:“哇!哇!”
第二个阵地宣布失手,佣人们只能抱着小主子向第三阵地走,中间还要想办法逗小祖宗笑。
伊忧回来找伊人,路过的时候没有看伊宝一眼,他发现随着岁月的流逝,他越没心情与人亲近,即便是伊宝他也不想抱,伊忧觉的是压力过重的原因,觉不承认是他越来越薄情了。
伊宝傻傻的伸着手要抱抱,结果舅舅不见了也没有抱他,小家伙瞬间哭的更响了,无论别人怎么哄也不能让他停止哭,惊动了简单、伊天南两尊老人才把小家伙安顿好。
伊忧给了姐姐一份调查单,这是任家对五大集团一年一次的调查现在如期交到负责人手里,至于有没有问题、采取什么措施是公司内部的事:“我有事飞一趟欧洲,就不进去了,帮我和爸妈说一声。”伊忧说完走了,恐怕今年他大部分的时间又会在外面度过。
伊诺远远的走过来,胳膊上还有除草沾到的露水,他从石桌上拿过金宇集团的部分:“他走了?这几年是不是任家有什么问题,天天都不见他在家,长亭也很久没来了。”
伊人拿过金华集团的开始翻看:“正常,任叔经常如此,现在任叔退下来他忙也在情理之中。”
伊诺拿上文件走了,今天休息,他要好好整理他的花草,五天不与它们说话,甚是想念。
吴依已经毕业了,努力和机会让她有实力跳级,现在的吴依是双学士学位,目前正在攻读博士,不可否认简法很有眼光,长大的吴依脱变的非常漂亮,自信、张扬,是不可多得美人。
吴依看简法没有爱情,或许是深度的不自信、或许是简法给她的震惊太大,吴依看简法很恭敬,越是看的宽越害怕触摸简法的底线,在吴依看来简法是她的恩人,是这位少爷无聊时偶然扶起的小草,绝对不可能有爱情,也必将不会有爱情。
简法已经看淡了,吴依在他眼前,就如一个在他期待中长大的孩子,却没了初见时的心动,现在简法习惯了无聊时和吴依坐坐,没事了聊聊天,有事了听吴依抱怨,心境很平和。
其实只有简法平和,吴依觉的自己像被简法养大的小动物,现在必须配合主子的喜乐调整自己的状态,吴依虽然这样想,可不觉的简法这样看她有什么不对,毕竟简法给了她一切。
简法坐在王朝内,看着浅笑而谈的吴依发呆,她的发丝被风吹起,吴依小心的压在耳后,开心的讲着工作的趣事:“没想到吧,原来罗总当初进金宇是前总裁夫人提拔的。”
简法喝口茶靠在座位上不说话,吴依的声音开始继续,软软的音调传进简法耳朵里,简法有些昏昏欲睡的冲动,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清风、佳肴、美人还有难得的安逸。
二十分钟后,吴依确定简法睡熟了,拿过一旁的毯子帮简法盖上,然后安静的坐在一边等待。
吴依想过各种感谢简法的方式,可她发现简法不缺任何东西,到最后,她发现能做的只是在简法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吴依透过阳光看着简法,长长的睫毛托衬着跳跃的阳光。
最近欧临和魏言分手了,其实也不算分手,魏言追求了欧临四年,欧临忍不住想给魏言次机会,但他发现没兴趣,不知是不是得来容易的爱情索然无味还是对魏言提不起兴趣,总之他们只试着交往了一个月,欧临提出了分手。
魏言很漂亮,人也不错,大小来说是才女,可是欧临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他想要的心动感觉,或许是本着对女方负责的心态、也或者是无聊了,欧临在两人交往一个月后分手。
魏言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好吗?她试试顺着欧临,为了欧临她努力学习东西,魏言自认没在欧临的朋友中让欧临丢了颜面,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如此轻易的分手,自己做的不够吗?
欧临看着质问她的魏言,眉头烦躁的皱起来,烦死了,早知如此一个月的机会也不给她:“别忘了当初你说过的话!好聚好散,现在我要求散你是不是想死缠烂打,魏言,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没有关系!请你好自为之,以后不用再来找我,请你离开。”
魏言不懂,四年啊,她以为她终于打动他却是这样的结果:“是我做错了吗?”
“不是,只是觉的我们不合适!或许我不喜欢女生主动也说不定!留着最后一丝尊严走吧。”
魏言苦笑,男人不是都喜欢女人主动吗?何况她爱他,他不爱她,她不主动还能做什么!什么叫他不喜欢主动的女人,他分明是看自己看够了想分手,四年来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魏言猛然抱住欧临,她不想就这么放弃,不想没了近在眼前的幸福:“你爱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爱我!一次也好!欧临求你了不要分手!我什么都答应你。”
欧临掰开魏言的手:“没用!”如果他想要女人,比魏言好的有很多,欧临心烦的看眼魏言:“你没尊严吗!四年了,你绕在我身边四年还嫌我不烦,从第一天起我就告诉你不爱你!是你非要开始!我给你面子,看你爸妈养你不易所以给你最后一个了断的机会,你以为是什么?我真的爱你?别可笑了,如果我真的爱你,会让你委屈的守我四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查我隐私,我不介意请人让你永远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欧临说完直接走人,他的从政生涯绝对不能因为一个不重要的女人有什么瑕疵,他不会容许魏言总是阴魂不散!
魏言愣愣的,那是欧临吗,她爱的欧临?不行,欧临不能走,魏言赶紧追下去,因为爱的卑微所以显的如此弱小,四年了,如果开始有什么杂念,看了他四年怎么能不爱上他!
欧临真的很烦,麻烦她换个人喜欢行不行!恕他不奉陪!欧临对着属下道:“拦住她!”
感情的对与错是爱多少的问题,如果欧临爱她,魏言怎么做都是对的,可惜欧临不爱,那么魏言做什么都是错的,感情里的自尊太过薄弱,在一个人爱着的时候,她能牺牲的东西太多太多,苛责或是外人的侮辱,当时人更别无法体会,虽然很多人都活魏言有病对欧临死缠烂打,也有人说她不自爱,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但她本身无法感受这些话暗含的意思。
就像此刻呆愣长亭的一样,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不恰当的情侣和他们的孩子,竟然想哭。
长亭睡醒后突然想出来走走,她第一个想到是郊外的游乐区,她依然住她习惯的酒店,走她常走的路,待遇还是最好的,特权没有被取消,只是身边少了一个男人而已。
长亭看着眼前走过的一家三口,不知为什么竟然替四年前站在这里的贵妇惋惜,她还是输了吗?谁说老夫老妻是对的,谁说一起苦过感情就会稳固?谁说孩子是维系家庭的根本,她还不是离婚了?谁说第三者不会幸福,谁说偷来的总是要还的,很多时候第三者比原配幸福,外来的比先来的地位稳固,毕竟有过失败他们的婚姻更不容易破碎。
长亭看着他们走远,转身向另一边走去,那个男人一定很爱他口中的丫头,要不然他不会在已经不可能的情况下给了新妻子怀孕的可能,长亭很肯定四年前他们的那个孩子不在了,现在他却有个两岁的孩子,难道不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吗?
可四年前的女人呢?她哭过吗?怨过吗?挽回过吗?闹过吗?求过吗?恐怕这都是废话!怎么可能不抗议,谁的爱情失败了不想抗议,可惜她就不能,她能做的是等待,等待确定她真的没用后,他的属下才准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分手,她的爱情从这里开始,希望不会也从这里幻灭,长亭路过四年的秋千旁,她急速走过,极力忘却在这里说服她的只言片语。
郊外的树林十分幽静,初秋的叶子还没有落下,晚风吹过,叶子相互摩擦的声音自然柔和。
长亭打开窗户,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绿林,很美的夜色,很高的角度,如果有一天她不能踏入这里时,她会记住从这间阳台望下,外面是多么的漂亮……
今天休闲区来了四位了不起的熟客,伊诺、欧临、周锦、简法,被人熟悉的是前三个,最后一个绞尽脑汁也只能想起似乎在哪里见过,有的干脆把他当跟班看了。
总统套房有两层,最顶层供内部人员使用,这个内部包括四大太子,所以在长亭隔壁住下了四位娇生惯养的少爷们,他们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不参杂任何杂质。
简法敏感,在客房登记时他留意到了这边有人:“伊忧走了,隔壁住的应该是长亭?”
周锦没兴趣管隔壁住的是谁,如果是以前他们或许会去打声招呼,不过伊忧现在态度,他们去不是给长亭添堵吗:“不知道伊忧在想什么?以前爱的死去活来,现在说放下也如此洒脱。”
简法不赞同的坐沙发上:“你哪只眼见伊忧爱的死去活来了!?不知道别乱说,虽然伊忧爱过她,但你也不想想多好年了?我爸看我妈还有不耐烦的时候,更何况他们。”
伊诺抱着靠枕接过周锦递来的花茶:“赞成,但我觉的小优还是喜欢她的,只是小优太忙了而已,好吧,感情也许淡了一点,但你不能说他不爱了,伊忧如果不爱一个人绝不是现在这样平静,何况,你能说禅让不爱我妈吗?但他还不是不能容忍他最爱的女人怀孕。”
周锦赶紧看他一眼:“别乱说话,长亭没做伊忧不满意的事,小心大姨听到让你好看!喝茶。”
伊诺一点也不怕他妈:“我又没有说错,不提他们,我们是来陪欧临散心的,想玩什么?”
欧临已经够烦了,他们张口闭口还是女人想烦死他吗:“什么都不想,你们安静会就是对我莫大的支持,烦死了,上有老爸逼我择偶,下有老妈给我相亲,谁能救救我啊!要被烦死了!”
简法眉毛一挑:“我的提议有什么不好是你不采纳,三万就卖你,很便宜好好想想。”
欧临听他的才有鬼:“馊主意,我不是你,洒脱自由,我被放在条条框框里注定没处躲。”
周锦对他们的话题没兴趣,他不停的换着花冲茶,想知道哪两种冲出的味道最好。
伊诺闲着也是闲着,一杯一杯的帮周锦品,至于某些人无聊的烦恼兴趣缺缺:“你尝尝。”
简法截过来一饮而尽:“你们两个是不是兄弟,快帮欧临想想办法!要不你们贡献个女人,让欧临免于疲劳攻击?”
伊诺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心里不经感叹,好好的牡丹让猪拱了:“海蓝集团的小姐怎么了?她只是有点自闭又不是傻,跟她在一起你自由的多,想想你出门的时候没有小尾巴多惬意。”
欧临嗤之以鼻:“惬意你怎么不娶,小舅舅不喜欢蓝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给我找麻烦。”
伊诺松松肩,好心没好报,蓝星空怎么说也是美女,不能说倾国倾城吧也是我见犹怜,不知道欧临为什么不喜欢:“有看中的人吗!我就是抢也给你抢到手!”
“看中你了!你要不要为我去变性!”哪壶不开提哪壶!烦人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头!
简法抬起眼皮,看眼仰看天花板的欧临,再看看摆弄繁琐茶具周锦,继而转向喝茶的伊诺,简法摇摇头,腐败,如果姐姐在,恐怕会说他们没事闲愁,但真的很无聊不是吗!
长亭不知道隔壁有住户,吃了晚餐披了件外衣出去了,沿着去后山的路走过一片片树林,她没有刻意去欣赏什么,只是慢慢的走着,一步一步的踩,有的时候停留很久才会迈出第二步。
趴在阳台上看风景的简法停了一下,却没有拿下望远镜,随着时间的流失,他的眉头渐渐的皱起,他想告诉自己是他敏感了,但他失恋过,他不会认错长亭脸上的表情,简法心里顿凉。
伊诺端着茶走过来:“看什么呢?别告诉我后山有金矿。”除了金子他不会看的如此用心。
简法把望远镜递给伊诺,心里若有所思:“自己看。”
伊诺看一眼,突然惊讶道:“你喜欢长亭!想死啊!如果让伊忧知道他不顾亲戚之情也会弄死你!”伊诺担忧的看向简法,他不是只爱钱吗,没事爱自己的钱行了:“她,绝对不行!”
简法鄙视的看他一眼,怪不得伊诺只喜欢花草,原来是智商太低:“你就没看出点别的?”她分明下定了某种决心在慢慢的说服自己?看不出来吗?
“她哭了?想老四了吧,你在这里呆着,我和周锦下去陪吧,再往里面是深森,别出了意外。”
简法看着伊诺拉着周锦离开,无语后还是无语,缺乏爱的人多么可悲,如此凄凉却看不出来,简法突然想到了吴依,他和吴依没有随着时间改变什么,眼前却要有人离开。
欧临也过来看了一眼,但他同样没有爱过,高高在上惯了,不知道追求人和失恋什么表情。
简法把望远镜扔给他:“你自己看吧,我去找他们免得被老虎叼走。”
简法却失言了,如果说谁最不希望伊忧受伤害,简法绝对是其中一个,简法对伊忧不是哥哥那么简单,还有敬重,有种甘愿臣服的全力以赴,简法快所有人一步找到长亭,把她带离别人能窥视的范围以内。
长亭并不惊讶但没料到会是简法,这里是伊家的地方,伊忧还不至于让她遇到危险:“简法?你怎么在这里?”
简法放开长亭,冷清的眼睛盯着长亭的脸,此刻她收敛了委屈、没了迷茫,全完是以前的她,简法却不介意撕开她的伪装:“四年前我放弃了一位我爱过的女孩,我悄悄的跟踪了她……”
长亭突然道:“放心,只要小优不说他不要我了,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他。”因为爱,因为对放弃的不舍,她没兴趣听简法的过去,看明白简法想说什么?多么幸福的伊忧,他身边有如此多关心他的人,但简法担心的多余了,感情不是水龙头说关就能关上,但很显然简法不是常人,他应该成功关上过,可是堵在一个地方就真的没有了吗:“如果没事我想自己走走。”
简法并不拦她,要的答案他已经听到了,虽然委屈她了,但她爱的是伊忧,委屈的只能是她。
生活怎么可能事事如意,即便是欧临也有诸多的无可奈何。
王朝酒店内,欧临对面坐着的蓝星空就让他很无奈,逃了半天也没逃掉还是走到了今天,到底谁跟他老妈说自己看中了蓝星空,瞧把美人吓的,自始至终没抬头看他一眼,难道以后他还要慢慢的哄她,等着她敢喊自己一声相公?想想就一阵恶寒。
餐桌上聊的最投机的是双方长辈,这些长辈里不包括星空的父亲,他一直排斥这次联姻。
欧临毕竟是搞政治的,就算不乐意,脸上的表情也过的去,只是字里行间打断着母亲想承诺的未来,开玩笑,他绝对不娶个小佛爷在家供着。
餐桌上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面无表情,除了星空外他没有看任何人,往往星空有什么小动作时,他总能第一时间把相应的东西送都她面前,然后收到星空淡的不能再淡的一句谢谢。
聚餐在融洽的气氛中结束,送走了女方家长后,简妹不高兴的看眼趴在桌子上的儿子:“你搞什么鬼?是你说想见我才帮你约的,我帮你旁敲侧击下蓝家的意思你拦着干嘛?”
“谁告诉你我喜欢蓝星空?”让他站出来对峙!他的美好青春才刚刚开始不想走近坟墓!
简妹不耐烦的看眼欧临:“简法说的能有错!”她也不想这么早逼儿子定下来,简妹有私心,她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关于魏言,不是她不喜欢,只是见了钱世静难免尴尬:“我觉的星空那孩子不错,你好好想想,妈不希望你娶个有碍你前途的女人。”
欧临无语问苍天,别忘了妈也是穷苦子弟出身,现在怎么成了有碍前途:“妈——绕了我吧!”
简妹斩钉截铁说:“不行!”她是曾经穷过,但她穷的时候没想嫁个有钱的!
欧临没有抵抗力的趴着,表情一片颓然,倒霉,看来他应该回去拿出老妈给的相亲相片随便抽中一个当老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非被爸爸、妈妈、姑姑整死不可。
周锦听着欧临的遭遇,不得不庆幸自己没有显赫的背景,还好他家是暴发户,没那么多讲究。
简恩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这些哥哥弟弟,矫情,他们身上具备她所讨厌的所有气质,那就是视金钱如粪土,完全一副吃饱了撑的公子哥形象,如果被放出去,不被人鄙视都难,还好简法够乖,没让他太失望:“过来,给姐姐捶捶背,至于你们自爱自怜吧。”
欧临可怜的指指自己:“我是真烦你怎么一副无关痛痒的样。”
简法帮姐姐捏着肩随口道:“给我姐一万,我姐会感同身受的为你哭。”否则免谈。
欧临鄙视的瞪简法一眼:“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我至于这么倒霉,你不会喜欢星空才出此下策害我吧,现在想想,她似乎符合你的要求,家世?生活观?不会吧,你看中她了!?”
简恩听着欧临说话的语气不耐烦的冷哼,什么叫看中她了,似乎是物品一样谁看中了就能拿走!真以为是给他们普选秀女,就等他们钦点了:“左边,用点力又没有饿死你!”
谢雨整理家里邮箱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了一张邀请函,是简恩学校发来的,意思是学校将举办大型公演,家长如果有时间可以莅临,谢雨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有时间,大女儿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请自己去过她的学校,现在好了,她自己逮住机会了!可别说自己硬闯的是学校‘请’的。
谢雨顺便打开了简百家的邮箱,发现也有一张,看来是那两个兔崽子还没发现扔掉,谢雨取出来上了四楼,她自己去多无聊,带上慕容佳一块去见识下她们子女到底选中了什么大学。
此刻的简恩、简法不知道有什么破邀请函,两人闲闲的嘲笑欧临的遭遇,一丝同情心也没有。
卓可梦就读于女子大学,今年大三的她课业并不紧,但她却很少能约到简法,上次和朋友去喝茶,卓可梦看到简法和一个长相很古典的女人在一起喝茶,卓可梦想上去喊他,但想想她们尴尬的关系,她一个人默默走了,本来和她没关系的事,好似有什么堵在心里吐不出来。
卓可梦无聊的转了一圈所有频道,最后无聊的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后快速拨通了简法的手机。
简法手机响的时候正在帮姐姐按肩膀。
简恩替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给了简法:“你的客人。”
简法摇摇头,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接单子。
简恩看了简法一眼随手帮他挂了,不是简恩敏感她觉得卓可梦喜欢简法,如果不是喜欢哪个女人有雅兴关心一个男人四五年,如果简恩对吴依有想养成的心思,说不定卓可梦对简恩也有养成的打算,只是前者太成功了适得其反,后者吗?恐怕没那种实力。
周锦拿起简恩的手机好奇的看了一眼:“你还跟她在一起?时间够长的?看来你没违背自己的宗旨还是找了个有钱的。”
简法夺过手机放兜里:“你会跟自己的客户谈恋爱!?胡乱猜测!”不过最近却不耐烦这种捞钱的手段,说不上为什么,总之开始不耐烦,而他大少爷有不耐烦的本钱。
欧临这张纸飞机,暧昧的飞向周锦,贼眉鼠眼的娇声道:“某人不好意思了,对方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差不对就嫁了吧,哦,亲爱的。”
简法顿时打个寒战:“看来你是看上她了,我会提醒三姑姑,你好自为之。”
欧临闻言瞬间趴桌子上,完了?得罪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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