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菲找到了个借口，拼命摇头。“没错没错，就是他强迫我的，我是无辜的。你杀了他，放过我好不好？”

　　张瑶皱眉。林芳菲竟然想害死深爱她的男人，以保全自己，真该死！

　　她很同情这个男人。

　　不过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也怨不得别人。

　　“强迫？呵，强迫了你一次又一次？林芳菲，你就是个贱人！”

　　“我真的是被强迫的，阿九……我没骗你。”林芳菲像狗一样爬到慕九脚边，还没抱住他的大腿，就被他一脚踹开。

　　那一脚重重踹到她心口，她吐出了一口血。

　　“芳菲……”

　　“孩子真的是你的，不信你等他生下来做DNA检查，一定是你的……阿九……我没有背叛你。”

　　“没那个必要，不管是不是我的，我都不会留。把他们抓起来！”慕九已经没耐心和她耗了。

　　林芳菲和林枫都被拖走了，黑夜里传来林芳菲的惨叫……

　　林芳菲满是血，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地望着她……

　　“啊！”张瑶从噩梦中惊醒，后背都湿濡了。

　　“做恶梦了？”慕九立刻倒了一杯水给她。

　　张瑶惊魂未定，梦里林芳菲那双眼睛太吓人了。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嗯。”

　　张瑶扶额，这段时间没怎么休息，加上受惊过度，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林芳菲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不可能是我的，而且孩子已经没了。”慕九平淡地说，没有一丝同情，也没有一丝幸灾乐祸，完全是谈论别人的事情的口吻。

　　“没了？怎么会……”

　　“她跳车逃跑的时候摔掉的，现在正在医院抢救，等她复原了，就把她送进监狱，她将在那度过下半生。瑶瑶，她欠你的，我会让她十倍奉还。”慕九用无比平常的语气说道。

　　张瑶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儿。

　　她不是个圣母，林芳菲那样害她，她还替她求情。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同情她的。

　　她矛盾了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说，然后问道：“那个男人呢？”

　　“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下场。”慕九低着头，认真地削苹果。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削苹果的动作也很利落，皮一圈一圈落下，没有断掉。

　　依然是云淡风轻的语气。

　　一条生命于他而言，大概和一只蚂蚁差不多。

　　张瑶默默叹了口气。

　　慕九能坐上今天这个位子，绝对不是一个心软的人。而且就算他想放了他，也无法服众。他现在做的任何一件事，不单单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所有人负责。

　　很多事情，他身不由己。

　　“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慕九看着她，微笑，眼神清亮透彻，温柔。

　　像个十九岁的少年。

　　张瑶心中一颤，他的温柔和偶尔的少年气，永远只对她一个人。

　　这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慕九。

　　无论何时，都能轻易打动她，让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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