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脑子里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猜测，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必须禁止与他有任何接触，否则会惹出很多麻烦。

　　“杀鸡焉用牛刀，这种小投资案哪里需要九爷您亲自出马，我会有压力的，让总监和我谈就可以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却忍不住一直暗暗掐手指。

　　慕九盯了她的手指几秒，目光随即落在她身上，明显看到她的身子在发抖。

　　她在他面前很紧张，连眼神都避着他。

　　“九爷”这个名号令无数人闻风丧胆，可她这种“紧张”和其他人不同。

　　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在他失忆之前，他们又发生过什么？

　　他们曾经是认识的，对么？

　　慕九愈发好奇了。但他不想直接调查，他想要亲自从她身上找到出答案。

　　张瑶被他盯得很心虚，腿都有点发软。

　　她用力一捏拳头。“或者我让我的上司和您谈？”

　　慕九不回答她，故意磨她似的，放慢了速度，慢悠悠地倒了一杯咖啡，送到唇边。

　　他的一举一动，乃至眼角的一道余光都演绎着男人极致的性感。就如一只优雅又危险的狐狸，不知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正因为捉摸不透，所以张瑶才心慌慌。

　　慕九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打心理战，在心理上折磨对方。所以外界才盛传他不但狠厉，还非常狡猾，还有人称他为“九尾狐”。

　　直到她额头都冒汗了，慕九才缓缓开口。“你说你不认为我是坏人，但我觉得在你眼里，我不但是坏人，而且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你不是。”

　　“那你怕我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我爱你。

　　张瑶心里很清楚答案，却不能说。

　　是的，她爱他，爱到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心动过。

　　爱到即便入狱后曾经怨他对她不闻不问，一听说他失忆，就立刻原谅了他。

　　女人的爱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盲目，这么卑微。

　　天底下最傻的，就是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

　　“或者因为你男朋友的关系？因为他是军人，我是坏人，正邪不两立，你站在他那边？”慕九的眼神更加幽深，想一探究竟。

　　他知清楚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这个选择并不是正邪的选择，而是……他想看她在自己和蒋擎之间如何选择。

　　这个念头实在荒诞。

　　蒋擎是她男朋友，他为什么拿自己和他比？

　　但她挽着蒋擎离开那一幕这两天不断在他脑中浮现，让他很吃味。

　　那是嫉妒么？他不确定，因为这种情绪太陌生，他以前未曾尝试过，他没有为芳菲吃过醋。

　　张瑶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摇头回答，“不至于上升到立场这种高度。我不喜欢而已。”

　　“你不喜欢我？”慕九反问。

　　张瑶一愣，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慕九自己也没想到，但说了就说了，他不能，也不想收回来。

　　那么，他要她的答案。

　　肌肤深处逐渐发烫，张瑶控制不住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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