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令韩君凌更加痛苦。他恨她，内心却不断为她开脱，想着也许他曾经伤害过她，所以她才报复他，是他自作自受。

　　可都是他自欺欺人。

　　事实已经这么明显了，他究竟要骗自己到几时？他还要让自己可悲到什么程度？

　　“你说的没错，从头到尾，我只是把你当玩具一样耍了一通而已。现在玩腻了，也就该离婚了。韩君凌，你不至于没尊严到这时候还要继续对我死缠烂打吧？”

　　“一个普通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你还是堂堂云城首富，你连最后的底线都没有了吗？”

　　“你瞧瞧你这副样子，多么可笑，我真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有多可怜。”叶倾城笑得很美，却极为残忍。

　　“你住嘴。”他捏紧拳头。

　　叶倾城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重重搁在办公桌上。“我对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赶紧签了，别再浪费我时间！”

　　有那么一秒，当她用极尽残忍的话羞辱他时，韩君凌恨不得立刻签字。

　　可一想到签下名字，她就会彻底离开他，他怎么都办不到。

　　叶倾城故意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表，催促道。“你还磨蹭什么？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别烦我。”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面对她残忍的羞辱，他却问出了一个毫无尊严，无比可笑的问题。

　　叶倾城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子。

　　她没想到他到这时候还会问这个。

　　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卑微到这个程度，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是高傲不可一世的韩君凌，他不该这么作践自己，她好心疼，好自责。

　　“你爱过我吗？叶倾城，哪怕只有一个瞬间。”喉咙的酸涩让他的声音在发抖。

　　她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她已经微微发红的眼眶，“我不想回答这种蠢问题。”

　　“回答我，有还是没有！”韩君凌低吼，执意要一个答案。

　　“别再问了。”

　　“你有没有爱过我！告诉我！”

　　他的吼声回荡在整间办公室，也震动着叶倾城的心，她的心脏都快被震碎了。

　　“回答我。”

　　他紧盯着她，执着地要一个答案。

　　叶倾城低低吸了口气，不知哪来的力气，压下了眼眶里的酸意，用一种平静而冷漠的目光望着他。“没有，一秒钟都没有。”

　　“如果我爱你，我就会说，可是你问过我那么多次，我都说没有，我不想骗你，更不想骗自己，说这种谎让我觉得恶心。现在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可以签字离婚了么？”她拿出笔。

　　“啪——”钢笔被一把拍飞。

　　“韩君凌，你……”

　　“你急于摆脱我是么？那我偏不放过你！”

　　叶倾城脸色一白，慌了。“明知道我不爱你，你还死缠烂打有意思么？”

　　“怎么没有？用韩夫人的身份绑着你，看你痛苦，我觉得有意思极了。”

　　韩君凌一扫刚才的痛苦，转瞬变得残忍，“不让你尝尝我的痛苦，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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