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刚走两步，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像麻布袋一样被韩君凌扛在了肩上。

　　“唔……”

　　鼓鼓的肚子受到挤压，她差点吐出来，又蹬又捶地反抗。“快放我下来。”

　　“闭嘴！”韩君凌用力在她抡了一掌。“你吃饱了，现在轮到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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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夜无休止的缠绵。

　　天蒙蒙亮的时候，“折磨”才停止。

　　叶倾城软绵绵地趴着，很累，却睡不着，头脑异常清醒。

　　她望着太阳从雪上的那一边一点点升起，霞光如鳞片一般美丽。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肩头，犹如一颗雪花轻轻融化，微凉。

　　“在想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穿入她的指缝。

　　叶倾城望着窗外，轻轻眨了眨睫毛，没力气说话。

　　“爱我，有那么难么？”他的声音很低。卸下防备后，有些沙哑，有些脆弱，听得叶倾城心里涩涩的。

　　“和我在一起，让你很痛苦？嗯？”

　　“如果我学着温柔，如果我学着没那么霸道，如果我给你足够的自由，你是不是就能留在我身边？”

　　一滴清泪从叶倾城眼角滑落。

　　“我们就像两只刺猬……”她喃喃。

　　“我愿意为你拔掉身上的刺。”

　　“那样就不是你了，你不需要为我改变。”

　　“若我想呢？”

　　她闭了闭眼，睫毛被泪水湿润。“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这是命。”

　　命运注定了上一世她为他而死，也注定了这一世她为复仇而来。就算她现在愿意放下仇恨，他们也无法重新开始。

　　她现在想要的，只是离开这个伤心处。

　　“别再用命运来搪塞我，那都是借口，是你的心一直对我封闭着，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对我敞开就这么难吗？”他转过她的身体，发现她的眼眶是红的。

　　韩君凌心中一痛。

　　她哭了？

　　她的眼泪是为他而流吗？

　　“你爱我，对么？”这一刻他有种强烈的感觉。

　　“我不能爱你。”

　　这是叶倾城唯一能给他的回答，最真的答案。

　　不能爱，绝对不可以爱。

　　哪怕……她已经对他动情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急于逃避他。

　　爱情是毒药，只会越陷越深，而她害怕了。

　　“为什么？”韩君凌着急地质问，眼睛都红了。“究竟是什么阻隔在我们之间？告诉我？”

　　“别再问了。”

　　“你把我当傻子吗？叶倾城，你别再糊弄我！”他情绪激动。“告诉我真相！”

　　他已经快被她这样的态度折磨疯了。

　　“别再问了，求你……”叶倾城哽咽，“别再问了……”

　　韩君凌充满了浓浓的无力。

　　她就是这样，把自己的心藏起来，用一堵墙，把他阻隔在外。无论他怎么闹，怎么吵，她就是不肯说，他就像一个向她卑微求爱的乞丐。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卑贱到什么程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卑贱能够换来什么。能换来她回心转意么？

　　呵，或许只能换来更残忍的羞辱吧？

　　他疲惫地伏在她肩头，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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