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女子如凝脂般的肌肤,方桓停下撕扯她衣服的手,转而开始解着自己的裤带,他迫不及待要占有她,进入这个尤物的感觉,一定比世上最香醇的酒,还要销魂。
门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将整个燕支巷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雪霜,映着雪色,那原本隐匿在黑夜中的陋巷,渐渐清晰,每一处丑陋都暴露无遗。
知道她逃不掉,方桓仍是用皮带将顾曼娆的手反绑了,仿佛这样才更带劲些,那日自同学群里看见她的照片时,他便心动不已,可她这样的女人,除了在夜深人静时意淫一番,其余根本想都别想,谁知今天在这地方,竟然让他碰见了。“以前常听人说落了难的凤凰不如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方桓一边笑着,一边开始脱裤子,只是他才脱到一半,便被人自身后狠狠踹了一脚。
“靠。”突然被人袭击,方桓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骂骂咧咧地起身,却看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了自己面前,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窗外的光,方桓揉了揉眼,似是想将来人看清,沈其琛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拳将他打在地上。
看着衣衫不整的顾曼娆,沈其琛的神色愈发阴骘起来,她就那样躺在这冰冷的地上,好像失去了所有生机一般,方桓抚着脸站起来,奈何裤子没提好,仍是踉踉跄跄站不稳,沈其琛俯身她抱起顾曼娆,对徐生吩咐道,“这里交给你,我带她先上车。”
迈开长腿向门外走去,身后是方桓惨烈的哀嚎,若不是要先安置顾曼娆,沈其琛恨不得立刻将伤她的人碎尸万段。他并不熟悉这里,要在这寒冷的冬夜找到一条陋巷确实不易,如果巷子口没有那辆出租提示他方向,如果他再晚到一会儿......沈其琛完全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将身上的大衣脱下给怀中的女子披好,沈其琛将她在车子上安顿好,轻轻唤着“娆娆,醒一醒。”
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曼娆听见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声音,渐渐地,沈其琛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将夜幕撕开了一个口子,有光缓缓倾泻下来,睁开眼看见男人焦急的神色,顾曼娆终于觉得不那么怕了。
“沈其琛.....”开口叫着他的名字,仿佛一个魔咒,他来了,有他在身边,便没有人会欺负她了,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女人紧绷的神经辅一放松,头部的痛感便清晰起来,只让她又晕了过去。
借着车里的光为她检查了一下身体,确定没有大碍之后,沈其琛复又下了车。男人一袭笔挺的黑色大衣,在这雪夜里分外显眼,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明亮的火映着手套皮质的光泽,像是一把泛着凛冽幽光的匕首,只闪现了一刹,便犹如插进了敌人胸膛般隐匿于夜色中,徒留袅袅青烟。
大概是听见方桓不再发出声音了,沈其琛徐徐走进去,看着满身是血跪倒在地的男人,一只手拿着摘下的手套,一只手托起方桓的脸,“问出什么了么?”似是在问徐生,又像是在给面前男人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问了,没有人指使,他只说是偶然碰到了太太。”
“哦?是么?”不相信真是巧合这么简单,沈其琛骨节分明的手指根根收紧,狠狠锁住了方桓了下巴,疼地他叫出了声,“诶诶,疼疼......”
“你认识她么?”沈其琛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冰冷得让人发颤。
方桓此刻酒已全醒,却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毕竟他只知道顾曼娆家道中落,又被夫家退了婚。“顾曼娆,高中同学。”
沈其琛冷哼了一声,果然,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若不是圈套,顾曼娆大晚上的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做什么?“谁叫你来的?”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方桓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把被他捏碎了。
“没,没有人,真的没有人,我每天都来这里喝酒,没想到今天会碰到她。”
“那谁知道你每天都来这里喝酒?”沈其琛的思路清晰得很,一步一步逼问着,离真相便越来越近。
“不知道。”方桓无力地答着,看着面前男人眼中闪过的杀意,马上求饶道,“爷,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不知道谁知道,主要是认识我的可能都知道,我有时候和几个兄弟一起喝,有时候也来这找小姐喝。”
再最接近答案的时候,突然又生出了无数支路,让人不能很快辨清,沈其琛使劲将他向旁边一推,摆脱了钳制的方桓一个重心不稳,头重重栽在了地上。
“让他把所有知道他来这喝酒的人都写出来,少一个都不行,”沈其琛交代着徐生,抬脚踩在方桓脸上,狠狠地吐出一句,“在我查清这件事之前,你胆敢说出去半个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比死更难受。”
方桓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着沈其琛离去的背影,几乎吓得都要尿裤子了,他开始拼命回忆到底有谁知道他爱喝酒,如果让他找到那个人,他非把对方大卸八块了不可,这个混蛋,躲在背后使阴招,拿别人当枪使,险些让他连命都没了。
他此刻不知道,沈其琛查出背后主谋的时候,他那条命是否保得住,还要另说。
沈其琛走出那间破房子,此刻夜已经深了,本应是休憩的时间,属于燕支巷的灯红酒绿才刚刚开始,周遭那些方才还一片漆黑的屋子一间又一间亮起灯来,三三两两的男人走进巷子,也有女人穿着暴露的出现在这寒夜里,如果方才他没找到顾曼娆,恐怕属于她的噩梦远不止被方桓糟蹋这么简单。
是谁会如此恨她入骨,想出这样狠毒的方法加害于她,沈其琛狭长的眼眸微眯,晦暗不明的眸光比隐匿在野外的兽更危险。
*
安娜几乎一夜都没睡好,梦里的场景纷繁复杂,时而是林瑾城牵着她的手,时而又是顾曼娆在黑暗中抽泣的背影.......她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唤着她,“安娜,安娜......”
四周一片漆黑,忽然,林瑾城出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笑着向她招手,可她无论怎么走,始终碰不到他,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横亘在两人之间,即便她使出浑身力气,也越不过去。
终于,安娜的手碰到了男人的手,还未待她喊出他的名字,林瑾城便转过头来,冷着一张惨白的脸,吓得安娜后退了几步,无尽的黑暗中,鲜红的血自林瑾城身上留出,染脏了她的鞋子,她想扑过去救他,却看见一把匕首自他胸膛拔出,顾曼娆满身血污地抱住倒在地上的林瑾城,发出阴森可怖的冷笑声。
“啊.....”安娜自梦中惊醒,月光洒进窗棂,外面的世界一边雪白,透着一股清冷的感觉,乔安娜赶忙打开床头灯,平复了下心情,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另外半张床,露出了一丝苦笑,林瑾城答应娶她后,她便迫不及待住进了林家,也顾不得旁人说些什么,可是那之后的每一夜,她都是独守空房。
林瑾城从不与她同眠,甚至极少回林家,感觉到温热的液体轻轻滑过脸颊,安娜咬着嘴唇安慰自己,过了今夜,只要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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