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太过寂静?
还是因为这个貌似该是很浪漫的雪夜?
这首歌在这时候也显得那么的悲伤。
而他,已经无法再去管这个冬天雪地,静静地站在她面前,捧起她的干净的脸蛋:“我们的结局,一定是美好的!”
那像是许诺,她还来不及回过神,他已经低头吻上她的唇。
就是那一刻,她的心又动了一下。
微微的昂着首任由他的亲吻,也会回应,那么静静地,感受着,体会着,心酸着。
我们的结局,一定会是美好的?
她也期待,期待他们能走出那片阴霾,重新拾起往日的信任,欢乐。
惊喜真的是分分钟都会有,而她的心,却早已经湿润了。
再美的承诺,都已经暖不了她已经冰冷的心。
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曾爱的那么深,爱的那么认真……
漫天的飘雪无法遮去她滚烫的泪,而他的大掌,性感的拇指,却在她的泪水滑过脸上流到那里的时候滞住无法再动。
夜幕下,那昏白的灯光下,黑色的大衣紧紧地包裹着柔弱的女子,一次次的辜负,一次次的伤害,终是谁的心底也没了自信。
所以再回家的途中,那样的安静。
他静静地开着车,而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那片雪。
那么干净,纯白。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那更干净的事物了吧?
车里的压抑终是让他觉得喘息不来:“打开音乐吧!”
然后,他才更后悔,却已经没有关掉的勇气。
薛之谦的我知道你都知道唱的那么轻,又那么的荡气回肠。
街角有人祝福,港口有人哭,是不是感情就该有个胜负?
你用浓妆来保护,想开口却忍住。
这首歌,像是在讽刺着什么,两个人都保持着安静,只是傅忻寒的深邃黑眸望着前方却那样的冷漠,甚至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而她,却只是静静地听着,此时,连胜负——都已经对他们不重要了吧,因为两个人早就已经筋疲力尽。
我已没了退路,你却认输。
我知道,你全都知道。
保持沉默,你不想太计较。
你看着我,就一个微笑。
让借口变成煎熬。
他深深地沉吟了一声,这阵子,她是经常对他那样淡漠的微笑了,好似……
分开的预兆。
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你越不计较,越显的我渺小。
你轻轻地,拉着我的衣角,能让我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一再忍让是你不想太计较……
“还是关了吧!”小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真是够了这种讽刺。
心里再也承受不了,当内心的洪水猛兽都要爆发之前她倾身去把音乐关掉。
而他也没再说话。
他们是夫妻,也是最亲密的爱人。
但是从何时开始如此的冷漠,疏离?
情歌都已经唱到这种地步,两个心都有些喘不过来,车子缓缓地到了家门口,开门后车子进去。
那重金属的大门缓缓地关上外面的世界,却隔不了这场雪。
这场雪最受益的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但是最辛苦的肯定是扫雪的工人吧。
夜晚还是宁静的。
他们却分明躺在一张床上,不再是一条被子,也不再是一条心。
就那么背对着彼此,静静地,谁都无法睡眠,却也没再打扰彼此。
上班后接到陌生的电话,半个小时后她在张家豪宅见到张恩。
张家的豪宅当然也是名不虚传,张恩在看杂志,安静的坐在沙发里,虽然已经是短发,也没了曾经的浓妆,却更显得像个沉着稳重的大小姐。
其实女人间互相欣赏起来也是一桩美事。
小醉拿了个果篮来,下人来拿走后她就走了过去。
“我就知道你真敢来!”
张恩听到声音抬头,把杂志放在一旁起身迎接。
小醉笑着道:“我有什么好不敢的,你又不是洪水猛兽!”
“可是我可能会害你啊!”张恩说着已经搂着小醉的手臂拉着她一起坐在沙发里。
小醉还是淡淡的笑着:“现在的张恩,已经不稀罕耍那些小把戏!”
张恩不自禁的深深地看了小醉一眼,也笑着。
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竟然是曾经她最讨厌的人,呵呵,看来感情都是打出来的这句话说得也并不是全然不对。
“把何总送来的水果洗一点拿出来我们现在吃!”张恩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跟端茶出来的阿姨说。
阿姨点点头:“是!”离去。
小醉笑着说:“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张恩笑着说:“你还是第一个送我水果的女朋友!”
小醉笑:“谁让我们感情太浅,只够送点水果!”
张恩却是微微的看了看别处,眼里尽是感动。
张这么大,除了有个追随她的男人,其余的人之所以来找她,其实都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地位。
那些人大多会送什么白金钻石,翡翠玉,又或者各种名贵的奢饰品,但是,其实每一样她都不曾用过,她最相信的是自己的眼光,从小到大就是什么也不缺,别人给的,可能放了一屋子了,但是,一直在那放着而已。
但是她突然很想吃小醉送的水果,她想,一定很甜。
但是当她吃了一大颗葡萄:“哇,怎么这么酸?”
小醉忍不住笑:“这种葡萄本来就是酸甜口味的,你要吃纯甜味我下次买给你!”
张恩一边往下咽,一边摇了摇手:“嗯,不用!”
“怎么?”小醉好奇的问。
“过完年就要走了,年前想邀请你来家里坐坐!有些话想对你说。”张恩拉着她的手不舍的松开,摸到她手上的婚戒的时候反而艳羡的笑了:“我知道你这些年肯定也受过很多苦,但是……能拥有他的心,是你最幸福的事!”
小醉想,是吧,很少有人能拥有那个男人的心。
也或者真如张恩说的,她是这些年唯一在他心里,唯一让他放了心的。
从这一点说,她倒是承认自己是幸福的。
“不过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傅忻寒,你老公,是为了安怡。”张恩继续说。
小醉也没有阻止,安怡已经死了,她想不放下也放下了。
“安怡恨的也许不是你,在监狱那段她跟我一样都被整的很惨,但是她从不流泪,她在监狱流过几次泪,有些是因为高海给她的那粒药,最后一次,是为你!”
她的心咯噔咯噔的难受,但是却只是静静地听着。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并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显得比这时候的声音更有感染力。
“她很心痛高海那么对她,毕竟,那个婚姻外的孩子是她所有的希望。”张恩看小醉静默的模样,轻轻地继续说下去。
而小醉最好奇的却是:“当时你出来作证我很意外,不过我最意外的是你为什么说小海没有给过安怡药?”
张恩笑了笑:“因为药被我捡到了!”
小醉吃惊的看着她。
“安怡被带走的时候怕被搜到吧,所以故意掉在了门口,我眼尖的看到担心出事就捡了起来!”张恩淡淡的说道。
小醉却是庆幸的笑:“虽然我们曾经不和,但是你终究也帮了我,这个大恩,真是无法言谢!”张恩对她是好是坏现在已经不需要在过问。
张恩也握着她的手:“什么恩不恩,我不过是想还你的债,让你经历那些我很惭愧自责,知道你为了你女儿差点连命都没有,所以其实我一开始就打算去作证,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听父亲说了法庭的事情,也因为你又一次因为高海找我,所以最后我就……闪亮登场了!”
小醉笑开,两个女人抱在一起:“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
张恩也说:“我也一样,当在回城,希望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小醉点了点头。
“不过安怡的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
小醉摇了摇头,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望着张恩家的院子:“张恩恨我我能理解,她恨的不仅是我,是安家把她当棋子嫁给我父亲的人生,她是恨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导致自己的悲剧!”
她从来都明白。
所以她从来都不愿意恨。
就算安怡曾经想杀她她也不愿意去恨,有时候痛恨只是因为那是她的母亲,她的心里,母亲对孩子是很爱的,而她从来没有享受过。
但是到如今,一切都是过往了。
再也没什么好计较。
张恩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望着院子里的景色:“昨天的雪好大!”
小醉点了点头:“南区好像已经不让通行了!”
果然很大。
“不过一定要离开吗?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仇怨了,我想,你留下来我或者还会多个伴!”
“你从来不缺伴,你不知道城里多少女孩羡慕你,嫁的那么好,还有几个那么要好肯为你讨公道的女友。”
小醉也低头笑了,别人不敢说,李菲跟她虽然不是亲姐妹,却绝对是胜似亲姐妹的。
“以后,我也是你那样的朋友,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定然不饶他!”小醉搂住她的肩膀,像个姐姐一样,分明是个妹妹。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感动,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案子已经查到杨家,那样的人家,万一走不下去了跟你们夫妻闹个鱼死网破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可千万要小心点!”
小醉微微点了点头,张恩不说,她都差点要忘了。
如今因为张恩的诱导,安怡的死已经查到上头去。
“安怡死前没有跟你说是谁治她于死地吗?”
张恩摇了摇头:“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咽气了,那毒肯定很厉害!”
小醉静静地看向别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虽然一生恨她,但是最后却因为她而死。
莫名的眼眶又湿润,看不清。
中午吃饭前从张家出来,太阳已经很高,但是天气还是很凉。
现在滑雪滑的严重,路上还有些湿漉漉的。
车子开的不是很快,路边的风景,像是被清洗过,那么干净。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买了一捧百合回到办公室。
“找个花瓶放好!”由于妹妹去丰荣,她又把那个秘书叫上来,想来那丫头回来的可能性不太大了。
秘书吃惊的看着桌上的白色百合,那么端庄大方,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捧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
然后去找花瓶插花。
看了两份报表后就跟秘书下楼去吃饭,她大伯母竟然也来了。
昨天何耀来,今天大伯母来,她不用猜也知道原因了。
秘书识趣的走开,大伯母坐在她面前:“最近发生好些事,你也瘦了好多!”大伯母看着她,还是有些心疼的。
小醉笑了笑:“我们边吃边聊,您喜欢吃什么?”把平板交给她。
大伯母却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就是了,我很少出门来,就想跟你聊聊天。”
小醉点点头:“好!”
然后要了一壶上好的红茶,知道大伯母酷爱喝茶,至于人家爱吃什么,她知道的不多。
“身体还好吗?”既然坐下了,自然要客套下。
“前阵子是不怎么好,但是现在小玉回来了,倒是比前阵子好多了。”大伯母欲言又止。
小醉却已经明白大伯母的意思,不自禁的叹气:“伯母,我是真的把小玉当妹妹看,这件事您要相信我。”
大伯母抬头看她:“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你大伯让小玉跟着你也是相信你能把她教好。”
“可是现在大伯在怪我没照顾好小玉。”小醉笑着说道。
何妈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尴尬的叹气:“你大伯的心思我懂,其实当妈妈的,只想看着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那位王先生,他若是真对小玉好,我愿意把女儿交给他,但是你也看到,小玉为他自杀,他到底跟咱们家小玉说了什么?他到底怎么欺负咱们小玉?”
何妈妈说起来更激动了。
小醉却笑了笑:“小玉自杀不是别人的错,是她太任性才会一时想不开,大伯母,小玉的性子有些极端,有些事您不能怪罪到王硕头上。”
在这件事面前,小醉还是无法盲目的让王硕担了不该担的罪名。
“是,是,咱们小玉却是是被我给宠坏了,可是让小玉真的跟了那个男人,你说咱们能放心吗?”何妈妈哀怨的样子,担忧,放心不下。
“除非你能照顾她一辈子!”否则,就总要让她走自己的路。
何妈妈听到这话吃惊的抬头看着小醉。
父母怎么宠爱孩子却也无法陪着他们一辈子,一直不想放手让别人来照顾,让她自己学着长大,那么,将来有一天你们立刻了,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小玉就算一直任性,她也要学会自己生活。
至于以后活的好不好,是她的命吧。
吃完饭大伯母正要离开,傅忻寒却来了。
何妈妈见了他才停下步子,傅忻寒走过去礼貌的问了声:“您好!”
叫大伯母都显得矫情了。
小醉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这时候来。
“吃过饭了吗?”小醉问道。
他摇了摇头,又看何妈妈。
何妈妈才笑了笑:“我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恩爱了,不用去送我!”后面那句对小醉说。
“去楼上吧!”
他说。
她点点头:“我先去给你点餐!”
“不用了,我已经点过了!”
他说着抓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去路:“走吧!”
小醉同学被逼无奈的跟着他上了楼。
昨晚后来两个人谁都没有理谁,虽然早上醒来还是在他怀里,她却早早的离开了。
所以他今天才会一天都不踏实,想来找她。
正好晚上有个舞会在市南,他就一口答应了,他们俩好久没参加应酬了。
关键是太久没有秀恩爱了。
这段时间只是互相排斥,他们也该重归于好了。
反正他是受不了她整天对他那么不冷不热的。
貌似还不错,可是回到家却要跟他分开睡。
太煎熬那颗一向坚强的心。
上了楼他才说:“晚上有个应酬我答应了,我们一起去!”
小醉吃惊的问:“我也要去?”
“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如果我一个人去,那别人会怎么想?”他走到她面前静立着,深邃的黑眸却盯着她的脸不离开。
小醉无奈轻叹:“可是我不想去!”
“那你是想让我找别人?还是想让人误会我们之间在闹矛盾?”这时候傅总也开始极端了,冷冷的质问。
小醉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双手插兜,低着头拽拽的跟她质疑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是那么在乎别人说什么的人了?”小醉好奇的问了句,然后往沙发里走去。
他便跟上她的脚步:“现在就很在意!”
她坐在沙发里:“可我还是不想……”
他坐在了她身边,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然后用力。
“好吧,我去!”
如果说不去,一定会被他当场就地正法。
然而,她现在却是不愿意与他那么亲近的。
他才满意的笑了笑,然后门铃响,他起身去开门。
她拿起旁边的杂志看,知道他的午饭到了。
给老板做饭的速度,快到让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去陪我在吃点!”走过去把她手里的杂志丢掉,然后拉着她往餐厅走去。
小醉知道他的心思,于是坐下来陪他吃饭,看着他吃了。
“今天我去张恩家里了!”
小醉想了想还是跟他说。
深邃的黑眸抬起,望着她清澈的眼底:“张恩?她找你去做什么?”继续吃。
小醉手里捏着筷子,自己刚刚已经吃过了,所以菜都夹到他的碗里:“就是说了一些话,反正就是那些事情吧!”
她漫不经心的学着他平时给她布菜的样子往他的碗里夹菜,声音也懒懒的。
她只是解释不清楚,其实就是那些事吧。
“她没为难你就好!”他说着,眼神却望着她认真给他布菜的样子。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不自禁的就会对他好。
正如他也习惯性的对她好。
他却没有提醒她,这样很好,一切都自然而然。
“快过年了,你希望在这里过,还是回老家过?”他又问道。
小醉这才抬眸看他,看着他那璀璨的星眸,竟然不自禁的就失神,然后呆呆的说:“啊?”
“回乡下方便吗?那看奶奶的意思吧!”她想了想,虽然在乡下可能会不方便,但是如果老人家想回去,他们就回去。
“就算回去,我也会都安排好!”
他像是在保证什么,小醉不自禁的又看着他。
但是四目相对,她很容易就被他擒住眼神,无法移开。
但是最后她还是会微笑着点点头:“好!”干净利索。
却总是淡淡的!
他还是喜欢那个快乐的野蛮女友。
但是心里也明白,要再让她那么快乐,大概要很久。
但是他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怎么能越走越远呢,他们现在有那么可爱的两个小萌货,想着,那两个小家伙一定会帮他把那个快乐的小醉给找回来。
“可是市南上午还封路了,现在温度这么低,晚上能通开?”她又问了句,觉得不说话好像很恐怖。
这么大的房子里总要有点人气:“现在就已经通行了!”你逃不掉。
不自禁的就那么看着她,那灼灼的眼眸让她一下子无法躲闪。
吃完饭管家来收了桌子她说:“我去办公室看看!”
他却把她拉住,就那么从她的背后抱住他,偌大的客厅里他微微的沉吟着,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里:“昨晚睡的好吗?”
低低的一声问候,她的心一荡,眼睛竟然莫名的湿润。
却是垂下眸遮住了自己的视线:“很好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呢?
怎么会好?
可是,她觉得总要习惯一个人的,他也不能每时每刻都在身旁,而且万一将来他们分开了怎么办?
“可是我不好!”轻吻她的侧脸,耳垂,低低的控诉着。
昨晚他一直没睡着,早上浅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床上却没了她的人。
不自禁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努力地沉吟,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别这样!”轻声说着,抬起手就要把他的手从胸口拿开。
他却是紧紧地抱着她,连同她的手。
“宝贝,非要这样吗?”她一下子动不了,听着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又道:“难道我们一定要走到无法回头?”
试着找回曾经的他们,不好吗?
小醉的心里波澜壮阔,那汹涌的如潮般的境况,那水却是滚烫的。
然后沉沉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他的煎熬,他不信她没有。
他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另一个人可以让彼此的心为之打开。
她昂起头,眼泪快要落下:“可是我怕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不敢确定你是不是会信任我,是不是不会在跟我提那两个字!”
心里埋藏了太久的心事。
终于在今天说出来。
“就算还会,也不准离开我!”
男人的眼泪,从来都是很值钱的,但是今天,他竟然落了两颗泪。
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沉吟着,难过着,他一向冷漠惯了,如果她不出现在他的世界,或者不再回来他的生活。
小玉在丰荣闲的无聊给姐姐打电话却打不通,以为姐姐在忙,岂知,姐姐早被姐夫拐上了床。
一个人坐在酒店的餐厅里发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吃饭,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他,她现在下不定决心了。
“美女!”但是当一个帅哥走到她面前,她呆住了。
“可以一起做吗?”风度翩翩,儒雅君子?
是顾大夫啦。
顾安平笑着看她那木讷的样子:“有个亲戚在这边的医院,我过来看看!”
小玉呆住,想到他是来给人动手术就点了点头,他的技术一定很好,姐姐那么严重的情况都被他救好了。
“怎么一个人?”
小玉笑了笑:“你是不是想找我姐姐?她已经被我姐夫接回去了!”
顾大夫被看穿了心事,尴尬的笑着皱眉,随后却转移话题:“那你呢?怎么还在这里?”
小玉又一下子失魂落魄起来,一手托着腮:“我还有些心事未了!”然后看着面前的奶茶,一手拿着吸管,又用力的喝了一大口。
“是因为王硕?要不要我帮帮你?”顾大夫大概是太无聊了,竟然突然想要帮这个小女孩。
何玉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什么?”
顾大夫笑,笑的很神秘:“他要是爱你肯定会来的,到时候把我当你的男友介绍给他!”
帅呆!
小玉正因为王硕跟别的女孩在一起不开心想要报复一下:“你自己说的哦,可不准反悔!”
找人假扮男友,像是顾大夫这么风度翩翩的,姓王的一定很有压力吧?
小玉想了想,像是阴郁的天气一下子晴了一半。
“当然!不过我也有条件的!”顾大夫果然阴险。
小玉不自禁的撅嘴:“你怎么这样?”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你早该懂!”
于是小玉就成功的把她姐姐卖了:“姐姐在跟姐夫闹矛盾啊,好像还挺严重的!不过看那样子,也逃不出我姐夫的五指山,不然怎么会乖乖的跟我姐夫回去?”
顾大夫才知道,这段时间她发生那么多事,不自禁的失落,想要尽快去找她,但是又知道对她而言他根本没那么重要。
最重要的是上次吻了她,她肯定把他当混蛋流氓了吧。
不过当王硕利用公事来跟同行吃饭的时候看到小玉跟顾安平卿卿我我的还真是不高兴了。
不自禁的就跟客户说:“你们先上去,我马上就来!”却转身就朝着窗口的位置走去:“顾大夫什么时候也来了丰荣?”
顾安平听到声音抬头,站了起来:“前两天,有个患者情况比较严重,我来做的手术。”
王硕点了点头,然后垂眸看那个坐在那里无视他的女人:“何小姐怎么没有跟那夫妇俩回城呢?”
小玉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正愁闷怎么办的时候顾安平笑着说:“因为遇上了我!”
王硕听到那个原因立即抬头,淡薄的看着顾安平:“因为你?”
顾安平点点头,别人对他什么看法想法他是真的丝毫不在意。
“你不是喜欢何醉吗?转移目标了?”
“妹妹更可爱一些!”顾安平说。
王硕微微昂首,然后又垂眸看何玉:“某些人好自为之!”
说完转头离去。
小玉看着他那桀骜不驯的样子气的直咬牙,闷闷地道着:“你才好自为之!”
顾安平看她那一副不认同的样子又坐下在她面前:“吃饭,身体第一!”
这倒是实话,有了支持者,小玉立即点点头乖乖吃饭:“对,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斗!”
可是这倒底是要斗呢,还是来寻回爱情?
王硕站在楼上看到楼下那两个互相夹菜的男女,心里恨的直痒痒,表面上却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然后转身离去。
8185的卧室里还一片混乱,小醉同学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后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一口:“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回城前明明答应尊重她,可是回来后一再的威逼利诱,总是被他吃掉的人觉得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再用力一点!”
他紧紧地抱着她,如果那次教训不够铭心刻骨,那么,这一次就让她给他留下一个铭心刻骨的印记。
可是他的手指上已经有她留下的牙印。
不自禁的眼睛就湿润:“忻寒,我们为什么走的这么远?”
不自禁的松开他的肌肤,趴在他身上哭起来,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她不想委屈,不想抱怨,她一直隐忍,可是越是隐忍,就发现他们的心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你不愿意原谅!”
她用力的摇头,在他的怀里,却不说话了。
不是不愿意,而是真的怕了。
但是晚上的酒会依然是热闹的,换上银白色的连衣裙加白色的外套,到了酒店才被侍者拿走外套,里面银白色的长裙正好跟他银色的西装搭配的很完美。
而她向来不喜欢佩戴首饰,今天也在脖子上挂了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
首饰依然是他们的婚戒。
这个,一生都不需要换。
而且跟钻石项链搭配也不会显得难看。
他在她身边,已经是她最美的搭配。
傅忻寒轻轻地搂着她的腰往里走去,立即就有狗仔围上去拍照。
周围也是很多人都在看他们。
对于这一对很久不参加应酬的夫妻,他们差点忘记他们是夫妻了。
而如今,已经不是人人都敢再去挑衅何醉,已经不是人人都敢再去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招惹傅忻寒。
“傅老板,好久没见你们夫妻出现这种场合了哦,傅太太越来越漂亮了哦!”
也就是这时候,大家会叫她傅太太。
她浅浅的一笑:“谢谢!”
却并不喜欢多言。
在商言商,除非谈到公事,否则她都很少说话。
傅忻寒看她一眼,知道她的性子也知道她的心情,并不强迫她。
倒是请客的东家走来的时候跟他们俩打招呼,小醉才说了几句。
“两位今天能赏脸过来真是凌姜某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啊,傅太太,何总,我们这地方跟你们酒店比,应该也输不了多少吧?”
当那位大老板笑着对她询问意见,她才转眼四处看了看:“其实酒店本来并没有什么差距,若说输了点什么,可能海悦开业早一些,而且环境等又一直维持的很好,所以回头客自然比别家多一些。”
这时候她也不会说自己家的酒店不好的,毕竟,生意上的事情,而且又是在这种场合,若是客套多了,反而让别人涨了气势。
“何醉这话说的言之有理啊,我们酒店确实也一直做得非常不错,只是因为比海悦晚了两年,这就是先入为主的好处啊!”
那位江老板笑着说道,自然也是不愿意自己气势太低了。
傅忻寒淡淡的笑着看着自己的老婆,小醉这种时候特别的有魅力,她总在该扮演妻子的时候扮演了妻子,又在该做酒店老板的时候把老板当的淋漓尽致。
这样不卑微,不谦虚却又诚恳,大度不失仪态的女人,他当然爱到了极点。
他想,这世上,再也没人能把他妻子做的这么好,至于酒店的管理嘛,经验能造就人才。
但是他之所以做酒店,却只是因为她。
过了一会儿他又被几个老总缠住问一些事情,她就自己站在窗口看风景,因为刚下过雪,天上的星星特别的璀璨。
“何醉!”那低低的,带着些回忆的声音。
她吃惊的转头,就看到那个曾经帮过她的男人站在了她面前,那样寂静的笑着走来。
“钱老板!”她低低的叫了一声,也不过就是微微笑着。
对于这个男人,他对她的感情也被她点到为止,但是许久不见了,人家看待她的眼神那么真诚,她又怎么好对人家没一点诚意。
“真是好些日子不见了!”
小醉点点头:“是啊,是很久不见了,您进来还好吗?”
总是刻意的保持着那样的距离,那一声您,便把他划在朋友之外。
他却是笑着说:“还是老样子!”
但是她看他的精神却不是很好,但是还是点点头,人家的事情她不喜欢管太多。
“不过你离开怡心园后,倒一直像是少了些什么!”钱树辉说道,看她的眼神里更多的是留恋。
小醉浅笑着,却没看他了:“那是钱老板抬举了!”
这世上,谁对谁不是过眼云烟?
不自禁的想去寻找那个身影,却在看到他被一个女老板跟年轻女孩什么的围着的时候又笑着无奈叹息。
不多久,音乐响起来,已经有人去跳舞,钱树辉便也伸了手:“不知道何女士是否还赏脸?”
小醉吃惊的看着这个男人,按理说她该跟傅忻寒在一起的,但是现在人家被那么多女人围着。
但是如果跟他跳了,那男人又要吃醋不高兴。
怎么办呢?
“算了吧,我老公在那边,你也知道他是个醋坛子!”
说着看向他那边,然后对钱树辉说:“失陪!”
不管他是不是还留恋被别的女孩簇拥,而她,作为他今晚的舞伴,自然不能让他被别人抢走。
何况她可是正室。
“几位美女对我老公还这么感兴趣呢?”
说话间她已经走过去,从人群中,眼神牢牢地锁住那个听着声音寻过来的深邃的黑眸。
她却是笑着的,宛如一个大方的妻子,却又带着些小吃醋的情怀。
一时之间许多双眼睛朝着他们看去。
而她却从人群中直接走到他面前,看着有双细腕挂在他的手臂:“不过你不是来之前才答应我不会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这么快就食言?”
他笑着,眼神灼灼的,像是要烧死她。
她却也迎难而上与他回应:“是不是想回家后跪搓衣板啊?”
他们家哪来的搓衣板?
但是在场的还是无不吃惊,傅总竟然还会被女人管呢。
“还是跪在床上软一些,晚上还要伺候你呢不是?”
反过来搂住她的腰,接受她的挑衅了。
“真看不出来,傅总对老婆还这么怕呢?”
那个女人因为手腕被小醉给拿开所以正不爽,找着机会就说道。
其实她是想说小醉那样对他太过分。
谁知道他却不怒,只是笑着:“她还愿意管我,证明她还在乎我,若是有一天她什么都不管了,我才真是怕了!”
就那么深深地看着她。
她是今晚在场最美丽的女子。
尽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但是不管是从身材还是气质,她绝对不输给任何年轻女孩。
“两位倒是很相爱的样子,我前两天还听说两位好像在闹矛盾,看来都是危言耸听了!”那位三十多岁的女老板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我前几天也听说两位为了高家少爷的事情差点闹离婚,原来都是传闻哦!”
傅忻寒听到离婚两个字脸立即冷下去,眼睛里如刀子般朝着那个说离婚的女孩射过去:“传闻从来都是不可信的,不过这位女士可以放心,如果以后再有人捏造这种传闻,我定然会割断她的舌头让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吓的那女孩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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