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块。”孙光祖指着他左边的一块半米多高的石头。
萧秋水一看他指的那块石头,牙槽顿时咬得咯咯响。她移开视线,落在另外一块有灵气波动的原石上,暗暗腹诽,没关系,还有那么多有翡翠的,少一块不少。
“哟喝,你小子今天胃口不小啊。”越立源眯了眯眼,“钱带够了没?我这店概不设置账。”
“老赵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就是欠谁钱也不能欠你钱啊。”孙光祖搓着手谄媚笑道。
“要不要再多看一会儿?”赵立源挑眉看了眼孙光祖选中的那块暗料,“听说你前些日子把祖宅都卖了,难道想要孤注一掷?不怕赌垮了以后要睡大街?”
孙光祖摸了摸头,削瘦带黄的脸现出一丝晦暗,“老赵,开门做生意的,哪有咒顾客和自己的货的,我要赌涨了,你的店不是名声更大?”
赵立源嗤笑,“你要是真能赌出一块高质翡翠,再说这话吧。”
一听孙光祖这名字,就知道给他起名字的父母希望他能够光宗耀祖,前三十年,孙光祖确实按着父母的期望走,到了三十岁时,已经在一家外企公司当了销售经理,在江城也算中产阶级了。后来他父母去世,有一次他看到网上一篇关于赌石一夜暴富的新闻,心动之下,跟着人尝试了赌石。
赌石这东西,跟赌博是一样的,赌赢了还想再赢,赌输了想继续赌,好把赌本赢回来。孙光祖在第一次赌石赌涨了,两千块钱买来的石头转手就是两万块,相当于他辛辛苦苦干一个月的工资。有了甜头,就想获得更大的利益。然而自此,没有再赌涨过一次。
他不甘心,一次次地赌,到现在,连老婆孩子都不跟他一起了。
他是赵立源这里的熟客,对他的赌性十分了解。
其实赵立源也曾劝过他放弃,赌石风险太大,十赌九输,赵立源赌石赌垮了家,还不放手,已经着魔了的人,是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说的。赵立源也只能叹气,不再劝告,从那时起,他也没再给孙光祖好脸色,希望对方能早点醒悟过来。
今天,孙光祖要是又赌垮,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叫了两个穿背心的伙计把孙光祖看中的原石抱到解石机那边,赵立源最后又问了他一遍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虽说赵立源对自己这批货很有信心,但他对孙光祖的眼光可没多大的看好。
孙光祖坚决地摇头,“就要这一块了,我相信,这一块里面一定能出高翡。”
他每次挑完原石,都会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眼里亮得惊人,仿佛已经看到毛石被切开,露出里面的绿意。
看到熟悉的表情,赵立源摇了摇头,看来只有真的输到什么也没有,人才会知道悔悟。
其实孙光祖看中的那块翡翠原石表皮并不差,甚至可以说不错。松花也有,蟒带也有,要是别人挑中这块,赵立源一定会称赞一句眼光不错,但是因为孙光祖败得太多次了,他以前挑的品相也不差,但每一块解出来都让人叹气,以至于只要是他看中的毛料,赵立源就觉得不好。
另一边,围观解石的人群发出一阵唏嘘声,显然那解了半天的原石都是废料——赌垮了。
孟晔转身想要去看看原石,手臂被萧秋水拉住。
“我看中了几块,你帮我买下。”她小声地对他说。
孟晔微愣,讶异地问:“那么快!”
“嗯,快点。”萧秋水看到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开,向翡翠毛料堆走去,心里不免有些急。
“秋水也太急了吧,你看中的是明料还是暗料?那么短的时间,不会有人跟你抢的。”孟晔难得看到萧秋水透露出急切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一直觉得逸闻这个妹妹老成得不像一个初中生,现在总算看到她不是面瘫的一面了。
孟晔在平时和在遇到宝石时的表现同样判若两人,看到宠辱不惊的萧秋水因为几块翡翠毛料而着急,顿时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眼里笑意泛滥。
谁说没人抢的?刚才就被抢走了一块!
萧秋水郁闷地腹诽,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
看到她有些不满,孟晔也不打趣耽搁,让萧秋水带他去看看她挑中的翡翠原石。
林逸闻看完解石,正觉得无趣,听说萧秋水又看中了几块毛料,顿时大感兴趣,上次他没有亲自看萧秋水是怎么挑毛料的,但却知道她挑到的每一块都出绿了。不知道这丫头是真的有一手,还是全靠运气。
萧秋水带他俩去看的是她觉得最好的一块,可孟晔似乎不那么认为。
“你看中了这块?”孟晔微皱着眉问。
“嗯。”
孟晔瞅了她一眼,见她似乎十分自信,到了嘴上的话咽了回去,又看了眼萧秋水挑中的那块毛料,说实话,表皮单以肉眼来看,并不是很好,一般有松花出现的毛料才能出绿,面前这一块并无松花,黑沙皮的表皮,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团,并不喜人。
就这样的货色,她竟然担心被人抢走?
他拿出赌石专用手电筒,仔细地又看了看,手电筒对着石头表面打下光,看不到一点绿。
他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应该再劝劝:“你要不要再看看?我觉得这块品相不够好。”
‘不够好’已经是嘴上留情了,在他看来,这块原石完全就是块废料,赌涨的可能微乎其微。
“我就要这块。”萧秋水执着地说。
孟晔问:“可以说说你为什么看中它吗?”
“直觉。”萧秋水依然是用两字来解释。
孟晔闻言失笑,小女生果然喜欢第六感那一套,可是第六感只是一种莫虚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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