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卡片刷过发出嘀的声音，付梓齐公寓的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叶清柠屏住呼吸走进去，室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付梓齐！”叶清柠听到她的叫声在空旷的客厅里传荡，却没有任何回应，“付梓齐，你在哪里？答应我一声好吗？付梓齐？”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叶清柠的耳膜。

　　她走向付梓齐的卧室，手扶上喇叭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拧开了门锁，卧室里没有人，床上的一切都平整得像没有人躺过，浴室的门闪开了一条缝，惨白的灯光倾斜而出，伴随着哗哗的水声，还有很浓烈得让叶清柠颤抖的味道——血腥味！

　　意识到那是什么味道，叶清柠的眼睛倏地睁大，颤抖着走近浴室，僵硬地打开浴室的门——

　　叶清柠希望她从来都没有看到图书馆前的那一幕，希望她从来没有提过分手，希望她没有那么喜欢他，没有那么计较，那么，她就不会看到这个足以让她做一辈子恶梦的场面——

　　洁白的按摩浴缸里，水还不断哗哗地流着，满溢出来，从浴室的下水道流走，而那些流走的水，是血红的！付梓齐，那个几个小时之前还会乖乖应着好的男人，半躺在浴缸里，脸色惨白，双目紧闭，鲜血从他的左手腕汩汩的流出，染红了整缸的水。

　　“啊——”叶清柠听到自己的血液冻结的声音，咯咯喳喳结冰的声音，冰凌刺破了她的血管，刺破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痛得无法忍受，叶清柠抱着头尖叫，她没想到，再一次见到付梓齐会是这个场面。

　　下一秒，叶清柠冲进了浴室，眼泪在同一时间落下来，十七年来，像是水龙头坏掉了一样，一下子涌出来，怎样都止不住。

　　“付梓齐，付梓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叶清柠的大脑一片空白，急救课上老师讲的东西早已忘到了千里之外，她现在只会哭泣，只会叫着付梓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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