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骆香怜替他倒了一杯温水,看着他把消炎药吞下去,才稍稍放了点心。
“嗯,想你想累的。”尚书轩一把拉过了她,坐在自己的膝上。
“你的伤……”骆香怜担忧地叫了起来。
“我伤的是手臂,不是腿。”尚书轩用左臂把她抱了起来,“习惯了右手,早知道当左撇子了。”
“上次伤的可是右臂……”骆香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小心地抚过他的伤口四周,“疼吗?”
“唔,如果你能吻一下,就不疼了。”尚书轩开玩笑似地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可以知道吗?”骆香怜咬着唇,小心地选择了不会弄到他伤口的地方靠着。
“我的事,你没有什么不可以知道。只不过是一些堂口之间的纠纷,不是什么大事。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待产,其他的事,不用记挂在心上。”
“宝宝的事,当然是头等大事。但是你的事,也一样。”骆香怜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话音很低,尚书轩却听得一字不漏。
“不是吧?我的事才是头等大事,宝宝怎么样也要排在我的后面才对。”尚书轩不满地咕哝着,喝起了干醋。
骆香怜又好气又好笑:“他也是你的宝宝。”
“我知道,是我们共同的宝宝。可是,我还是希望自己是你心里的第一。本来是要求唯一的,看在他还有你一半血缘的份上,我就只要第一了吧。”
骆香怜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吧……”
听起来,有点幽怨的样子,让尚书轩的心里微微一凉。
“我只是怕你担心,香怜。”
“嗯,我明白。”骆香怜随口回答,半晌才又说出了下一句,“可是,你难道不明白,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觉得更担心啊。”
尚书轩“嗯”了一声,骆香怜有些失望,他还是没有肯对着她打开心扉。
默默地躺在他的身侧,不敢碰到他的胳膊。
“睡这边来,我的左手是完好无损的。”尚书轩拍了拍自己的左侧,“我喜欢搂着你,让你躺在我的臂弯里。”
骆香怜顺从地转到了他的左侧,没有挽起来的头发,如瀑般地洒落下来,若有若无地亲吻着他的面颊。
随手掬住了一把,放在鼻间,洗发水的香味,隐隐约约,并不浓烈。
骆香怜所有的洗漱用品,用的全是纯天然的东西,香味清清淡淡,却更能诱发他的欲-望。
“真想把你……”他发狠般地说了半句,后面的话却自然而然地缩了回去。于她,于己,都不合适。
骆香怜听出了他话里的暧昧,轻笑了一声:“你是伤员……”
“要不要试一试这个伤员的战斗力?”尚书轩不服气地瞪向她的眼睛,骆香怜对于这些暧昧的话题,向来甘拜下风,只能让他占了口舌的便宜。
“香怜,你说得对。”在彼此沉默了很久以后,尚书轩忽然说了一句,让骆香怜奇怪地重又睁开眼睛。
“我说了什么吗?”我的意识,几乎已经沉浸到了睡意里,朦胧里忽然听到他这一句肯定,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哪句话,引起了他的感慨。
“我一味地怕你担心,所以什么都不愿告诉你。但是,你说得对,正因为我什么都不说,你反而更觉得担忧。”
“那……”
“好吧,我把事情都告诉你,免得你胡思乱想。”尚书轩微微侧头,眼睛对上了她的,含着浅浅的笑意。
“嗯,我想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香港,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骗你,是几个堂口之间的争斗。不过,事情不光是香港,还有澳门、马来西亚、印尼、泰国、越南……还有日本。”
“是有预谋的吗?”骆香怜警觉地问。
“当然,田中次郎虽然表面上入了狱,但是他在日本的势力还是根深蒂固。那些人多半是他撺掇起来的,用意……自然还是要给我制造一点麻烦。他做不成亚洲区的教父,就想要自立门户。”
“他不怕得罪教父吗?”
“田中次郎是个狠角色,对敌人自然是狠的,对自己也一样狠。他曾经为了抢一块地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杀都不眨眼,这样的狠功夫,一般人达不到。所以,他才能在亚洲掘起。”
“这种人……没人性……”
“话也不能这么说,可能是各自的本性吧……田中次郎的幼年很凄惨,他是私生子,在家族里类同于奴隶的地位,从小被欺侮过来,所以暗地里练就了一副好身手。可是每次还是被欺凌得不还手,直到……”
骆香怜下意识地握紧了尚书轩的左臂:“他做了什么?”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到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已经攒够了,才突然发难,据说所有欺负过他的人,哪怕路上给过他一个白眼,他都没有放过。”
“这么记仇的人,能做大事吗?”骆香怜似乎有些不屑田中次郎的为人。
“他的手段很毒辣,所以手下的人,也不敢反抗。教父就是觉得他的性格不够大气,所以一直没有替他正名,始终只是代理亚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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